楚惜当时已婚配于楚氏护卫一族的男子,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若是能一路这么走下去,想来也是幸福美满的一对。
楚源真心疼爱自己的妹妹,以为先帝希望楚惜入宫,自然替妹求情,希望先帝能放自己的妹妹一马,让她自由的与爱人双宿双飞。没想先帝并非是希望楚惜入宫,他所想的是楚惜嫁于楚源,生下楚氏国师一族最纯正的一脉。
如此违背伦理之事,楚源自然不愿意,他恳请师尊规劝先帝,没想到先帝不知着了什么魔,居然以血咒胁迫师尊,师尊百般无奈之下,也只得默认先帝的疯狂行为。
楚源得知此消息之后,帮助那护卫和楚惜出逃,只是千算万算,算不过楚府众人对国师一脉断绝的担忧,楚府无数双眼睛注视着楚源楚惜的一举一动,楚惜和那护卫仓促出逃之后,避无可避,被追兵追上,楚惜的爱人被马蹄乱踏而死,楚惜被带入国师府,凤冠霞帔,由人控制着和自己哥哥拜堂成亲。
婚后,楚源无论如何不肯与自己妹妹行周公之礼,原本以为就这么僵持而下。
一日先帝召见,赏赐数美人和一碗美酒,楚源明知酒内含有春药,也只得饮下。只是没想到先帝赏赐的美人只是幌子,真正躺在床上的是同被喂了春药的楚惜。楚惜哭的肝肠寸断,楚源恨意绵绵,他未能保下妹夫,已然伤害妹妹一次,这次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伤害妹妹,做出如此天谴之事。当下凝聚内力,活活的掐断了自己的男根。至此楚源国师不育。
皇室大惊,师尊大怒,可是事已至此,只能想法弥补。
当日先帝混乱之下先将楚源送至师尊处,然后去看望楚惜,那时楚惜的药性发作,楚惜本来柔和娇俏,春药发作之下更是千娇百媚,先帝色心起,借着药力玷污了楚惜。
楚惜醒来以后痛不欲生,曾想求死,无奈哥哥楚源多次规劝,不忍哥哥如此牺牲之后还如此伤哥哥的心,只好忍辱求生。只是没想到只是这一次,楚惜居然身怀龙种,十月怀胎,生下楚莫。
原本楚氏兄妹以为他们这一生也就这么过了,只是没想到这次楚源违抗师尊命令,顺应天意不仅着实改了楚源的命运,也使楚惜的命运面目全非。
楚源占测,楚莫身上带有一定的鸿运之气,也就是说楚莫很可能拥有楚氏一脉相传非凡之力。
先帝请教师尊,师尊说法略有不同,楚莫身上虽带有鸿运之气,只是不稳,只可暂试交于测算之术,若到八岁还未能完全运用,则是无法继承国师之位。但楚惜经此次改命,天怜楚源,楚源一处子嗣命理居然嫁接在了楚惜身上,就是说,楚惜子嗣之中,将有一个孩子必定能通晓天运之术,安然继承国师之位,然后继续国师子嗣传承。当然,这个孩子未必是楚莫。
先帝大喜,楚惜拜为贵妃,龙宠后宫,楚莫更是后宫所有孩子之中最为得宠的孩子,日日跟于楚源身边学习天运之术。
楚惜并不快乐,她的现任夫君是帝王给了她世人向往的荣华宠爱,可是这一切并不能掩盖昔日心爱夫君的惨死,敬爱大哥被毁了的幸福。
因为师尊的预言,楚惜几乎日日被迫承欢先帝身下,她不甘不愿,可是她有能如何,纵有满腔的恨意也无处可发,日复一日的活着就是为了先帝泄欲,为了先帝产子,心在不知不觉中扭曲,待到楚源发现之时,已然不能规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将满腔的恨意发泄在楚莫身上。
自楚莫降生以来,先帝就将满腔的期望放在楚莫身上,希望他能开智,习得天运之术,无奈楚莫小时愚钝,到了六岁也仍是稍弱于平常儿童。离八岁之期只剩两年,先帝弃之,专心奴役楚惜造人,希望能让楚惜早日诞下另一龙子。
先帝的刻薄,楚惜的怨恨注定了楚莫从小在在皇宫之路走的比平常皇子更为艰辛。若非有楚源不时护着他,楚莫能否活下来恐怕还是未知数。但楚源毕竟只是国师,宫内所有人为了讨好楚惜和先帝自然顺着他们的意思背着楚源处处欺负楚莫。
楚莫就是在这么一个冷情黑暗的地方活了下来,依靠着楚源这点微弱的温暖,自己顽强的意志活了下来。
也许真的天意弄人,无论先帝怎么努力造人,楚惜自从生下楚莫之后再也没有怀过龙嗣。
楚莫八岁,仍懵懵懂懂未入天运之门。先帝现在对他已经完完全全抛弃,什么骨肉亲情在皇家本是单薄无比,更何况先帝现在对楚莫是满满的恨意,恨他居然毫无慧根,无法继承国师之职。
不仅如此,先帝对久不怀孕的楚惜也是怒意满满,前去请教师尊,师尊只答随他处置。
对国师一脉断绝的惧怕,对无言面对列祖列宗的悔意,对自己无法再次令楚惜怀孕的心灰意冷一切的一切再度令这位本是无情的帝王失去理智,陷入疯狂。
他集结了楚家所有血脉相对纯正可生育男子,对楚惜白日调养,入夜喂以春药,夜夜和无数男子交合。楚惜彻底沦为受孕工具。
楚惜无奈,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得接受,沉沦。她将一切都报复在了楚莫身上,无论何时都随身带着楚莫,即使是和别的男人媾和之时,也将楚莫带在身边,以盈盈笑意,放荡之姿彰显于楚莫,并不时于别的男子一起嘲笑,戏弄楚莫。
楚莫在这环境中生活了一年,几近崩溃。
楚源不舍,可也是有心无力。
楚莫九岁那年,师尊算得楚惜此年会命薄而亡,先帝派人千防万防,没想到楚惜不知何时瞒过众人以锐器在楚莫面前割脉而亡。
“那日我顺师尊命匆忙入宫,待我推开门就看见莫儿一脸冷然的看着浑身是血的惜儿倒在地上,纵使师尊也无力回天。”楚源痛楚的合上双目,声音里满是疲惫,“当时先帝大怒,甚至要莫儿陪葬,结果也在那日莫儿居然说自己开了天眼,先帝起初不信,可是还是留了莫儿下来,没想从那日起,莫儿习天运之术的资质居然比我还好上几分。先帝自然大喜,莫儿也彻底告别过去,慢慢大权在握,可是已经造成的伤害怎么挽回,他的心早就漆黑一片,若非有师尊拘着,他恐怕早已弑兄夺位,让大耀让这个世界踏上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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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自己看了都觉得实在BT,偶真邪恶=。=
[苍华篇:第六十九章 雪天论话(一)]
作者注:月月发现好像前文的出现师尊师主两种称呼,其实师尊就是师主,是月月写文的时候有的地方没改过来,可能文中有的地方月月没注意,称谓没统一。所以特别注明一下。以下是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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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寂静无声,座塌之下的炭炉里绯红的火焰静静的燃烧着,只是那绯红衬的楚源脸色愈加苍白。“啪嗒。”一声轻响,火星飞起,炭小小的蹋下一角,然后再度安静的燃烧。一时间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任何安慰在此时只会显得对过往的更加无力。楚源也只是静静的盯着那片火焰,身子微微的颤抖。恍恍惚惚中我仿佛能看见楚源所说的一幕幕,心压抑的可怕,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猛然推开窗。冰冰凉凉的空气瞬间扑上脸颊,风割的脸生疼,就连呼吸之间,胸腔也冷的可怕。即使如此,我仍是贪婪呼吸——这一切的疼都不及我心中那份对楚莫的痛。楚莫,楚莫……
也不知站了多久,有人从身后轻轻揽住我:“这么冷的天,还开着窗,也不怕冻着。”
“楚莫。”我回过身,紧紧的抱着他,原以为人间并没有地狱,可是你却是在小时候就经历了炼狱,这样的你让我如何苛责。
楚莫小心翼翼的碰住我的脸,“为什么要哭呢,我自己都不曾哭过。”
哭吗?刚才脸上冰凉一片,原来我流泪了吗?为什么哭呢?我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疼。”一个孩子,何其无辜,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为这扭曲的欲望让他就这么在黑暗里站着,那么多年的站着,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光。
“疼吗?”楚莫一脸惘然,“月儿为这个而哭吗?不必了,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没为这个觉得疼过,都麻木了。别哭。”
楚莫的唇覆上我的脸,柔柔的,暖暖的,用心的吻走我的泪。
“啪!”
窗外树枝因为承受不住冰凌的重量断裂,打断我与楚莫间的暧昧。我迅速清醒过来,推开楚莫。
“不是上朝么,怎么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回来了。”余光瞟去,楚源正笑吟吟的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茶水,对楚莫和我的行动熟视无睹。
“告了假。”楚莫向我伸了伸手,还是缩了回去,绕过我,关上窗子。
抽出帕子,拭了下脸,略微整理下礼仪:“楚莫,源国师说你会继承下任师位?”
楚莫在我一旁坐下,倚着椅背:“若无意外。”
“我记得你曾经提起过楚国不止一位国师,那么除了你们师主,源国师,还有几位?我曾在紫都听起过一位叫林玄机的,他又如何。”
“如何啊?”楚莫眼微微眯起,贴近我,“若说这位林玄机,那是气度不凡,足智多谋,出类拔萃,放眼这个大耀无人能及。”
“噢?”经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兴趣大增,能赢得楚莫如此夸奖之人定非凡俗之人,“这么说浅月倒想见见,不知可否?”若此人在,楚莫想夺位,绝对是一个巨大的变数。
“你不是见过了吗?”楚莫又懒懒的躺了下去。
“见过?”有么?
楚莫一本正经的点头。
楚源在一旁轻轻笑了出来:“莫儿,你就别戏弄苏姑娘了。”
我疑惑的看了看楚莫又看了看楚源,难道……?
楚源仿佛心知我的猜测,点了点头:“不错。我和莫儿都是林玄机,准确的说,只要我们两个谁披上国师衣,那么这位就必定是林玄机。”
传说中神秘多变的林玄机大人居然是由两个人扮演,这么说来上次林玄机出访大齐算起来也是正牌国师到访,而且,楚莫小时有如此的经历,有那种空洞的眼神也不无没可能。
“我原是猜你替了国师出访,没想到你就是林玄机。”我摇了摇头,“说实话,你是第一个用眼睛完全骗过我的人,那双眼睛,真不似你的。”
楚莫和楚源两人均是脸色一变,两人交换了眼神一下,楚源一声叹息:“罢了,你若认为你能保她安全,你便说吧。”
楚莫犹豫再三,最后笑语嫣然,手腕覆上我的肚子:“月儿,你说这胎是男是女?”
不想告诉我么?我拍开他的手:“你们到底想瞒我什么,既然我答应帮了楚莫,可是有你们师尊在,若是失败,结果不是一样。罢了,即使你们不想说,我也便不听了,至于你们的大事,日后也不便说于我听,说不定日后更是能保我安全。”说罢,就想从榻上下来。
楚莫一手揽住我的腰,将我固定在他的怀中,皱着眉:“月儿,你是在不高兴么,别使小性子,我是为你好。”
为我好?
我不挣扎,毕竟八个月的身子的确很重,有人给我靠,我自然就靠了。眼却是没看向他,只是自顾自的的抚弄自己的手指:“没有所谓的高兴与不高兴,你们不说我便不听,就这么简单。”
说实话,心底到底还是有点埋怨的。楚源给我将楚莫小时候的故事无非是在拉拢我,他做到了,而且是完完全全的做到了,若真要打个比方,那么我便是丢盔卸甲,溃败逃离之人,终其原因,我心不够硬,还有,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我的孩子走上楚莫这条老路,虽然并不一定我的孩子拥有如此秉义天赋,可是当今圣上看楚莫的眼神,还有看向我腹中胎儿的眼神,让我不得不防。私心里是想让楚莫登临帝位,他的即位至少表示国师和帝王的合二为一,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罢了,若是有那么一天,我也自会陪你去了。”楚莫轻叹了一声。
心,因他这句话暖了暖。
“若真有那日,老夫拼死也会护你,反正我时日也不多了。”楚源听完楚莫的话脸色沉了沉,随即释然,“只是我们所要讲的太过惊世骇俗,只怕你不能接受。”
我抿嘴笑了开来:“若是相传六百年的国师秘密少了份惊世骇俗,那我还真不信呢。”
话说我连神仙都碰到过,还穿越了,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
“凡人有三魂六魄,月儿你听说过么?”
我点点头,楚莫移了移身子让我靠的更舒服:“那日你在紫都大殿上见到的我并非只是我一人,那日我身上携有四魂七魄。”楚莫观察着我的反应,见我一脸平静,便继续下去:“那多出来的一魂一魄正是师主的。师主除了通晓天命精于我们之外,还有一招是我们所不会的,那便是移魂术。”
“所谓移魂即是将身上的一魂一魄移置他人身上,那么即使师主身在远方,中移魂术之人所见之物,所历之事均于师主亲临现场无异。”
我不由赞叹:“如此厉害。”
“的确厉害,但是此术耗费心神巨大,师主并不轻易施放,说来我也是第一次看师尊施此术。”楚源也感叹良多,“要知道我们国师秘书中移魂术出现的次数是少之又少,我和莫儿原本以为这只是传说中的秘术,没想到果真有,若非亲眼所见,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怨不得那日殿上你的眼神和你家师主如出一辙,原来本是一人。”终于(炫)恍(书)然(网)大悟。
“我的月儿果然蕙质兰心,一点就透。”偷香成功,楚莫一脸笑意,“平素师主的一魂一魄只是潜伏在我体内。那日入大殿,师主的一魂一魄就显现出来,所以说那日你见到的并非我一个。不过我身上虽携有一魂一魄,行动可还是自主的,所以还是可以按自己的意愿看向你,何况,你原本就是师主要找的人。”
“这么说你家师主和我还真是熟人。”挡开楚莫的唇,横了他一眼。“那一魂一魄你家师主何时收的回去?”
楚莫故作不懂的眨了眨眼,动作倒是收敛了起来。
“师主当时下的暗号便是只要见过齐帝,让齐帝答应我带你走,魂魄自然离体,所以那日我强吻你齐帝并未阻止,你走之后,魂魄自然就回到师主体内了。”
我皱了皱眉。
楚莫也意识到了刚才话里的不妥,手指抚平我的眉头:“月儿我以后断不会如此粗暴对你的。”
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停留,也不想让楚莫对我承诺太多,只得扯开话题:
“楚莫,那日你说你师主的命规很不一般,如何不一般。”
楚莫凝了凝神:“我们是知道师主的生辰八字的,据我们推算,师主的命应该是在十七岁就完全终结了,而且那一年师主的命轨的确是断了,而且是消失了。”
“消失?会不会是他功力强大你们算不出来?”我疑惑。
楚莫和楚源均是摇摇头。
“月儿,除了你,任何人给我们准确的生辰八字,只要我们肯费功夫,虽然不能推算的十分仔细,但是他这一生的命轨大体我们都是知道的。就算是你,我们不能算出大体命轨,但是好歹我们是可以看到你的命轨,虽然是雾里看花,不明不白,总体是知道你的命轨在延续,虽然算不到。”楚莫抿了抿唇,“可是师主的命轨是彻底的断了,这应该是人死之后出现的命轨,可是我们师主偏偏还活着,而且娶妻生子,并且还遇到了当年乱世之中拥有雄才抱负的圣主陛下,并开创大耀,说来圣主有此番成就,师主功劳非常。”
“等等。”我突然想起,大耀六百年,帝王之中被成为圣主的只有唯一的一位,那便是与耀国师共同谱写可歌可泣爱情,留下一代传奇的大耀开国皇帝,“你们说的师主到底是谁,那日在密室里召见的是你们师主,但我怎么听着你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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