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敛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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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敛财生活-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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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在做一个梦,夏墨兮听见太监来报,施月舞杀了淑妃逃出皇宫。

眼前是大臣们在向他上奏进言,恳请他下旨缉拿皇后。

他的脑海突然一片空白,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个混乱的场面。

这一定是一个梦,因为,他尚未决定该怎么下旨,他的嘴唇却动了。

群臣看见夏墨兮慢慢地自龙座上站起,他们立刻安静下来,齐齐跪下。

站在至高无上的帝位上,夏墨兮的目光从这个大殿望了出去,外面的阳光明晃晃的令人有些眩晕。

“封城!”

一旨下,他却再无任何话语,恍惚般地走出大殿。

施月舞,朕还是不懂你。

【卷一完】

——————

【卷一后记】非常抱歉!

写卷一的这段时间出了非常多的事情,十月修稿,删了六万多字,原情节多处更改,然后一直是断断续续的更新,小舜在这里向勇敢读到现在的亲们说一声“对不起”,谢谢你们一直容忍我的拖搞。

2011…1…11喻铃舜

分离(1)

晨阳从东方照射出千万条璀璨金丝,显示着又一个晴朗的天气,又是新的一天开始。

平安城一片繁华似锦。

四方城门大开,雄武的士兵们一丝不苟地伫立在城墙上,坚守岗位,保卫国都安全。

城墙下。

商贾、客旅井然有序,或进城,或出城,一一接受守城官的检查,然后放行。

一如往日,春风满意楼的采货车毫无阻拦地出了城。

负责采购货物的小四向几位早已熟稔的守城官恭敬地致谢,然后驾车离开。

马车缓缓驶过城门。

突然。

一阵急促地马蹄声由远至近,随着无数百姓惊叫嘶喊,城内骤然慌乱起来。

一个士兵不顾一切地骑马踏来,口中一遍遍地高呼:“圣上有旨,立刻关城门!圣上有旨,立刻关城门——”

沿途的百姓被他横冲直撞的惊骇气势吓得惊恐的尖叫。

城门口,等待通行的百姓听到“关城门”三个字,皆不安地骚动起来。

排在后面的人群拼命向前挤进,妄想在城门关闭前乘乱混出城。

听到旨令的守城官立刻大喝:“快关城门,快关城门,不许放走一人!”

顿时,周围的百姓更加激烈的向前推挤,纷扰的民声混乱不堪。

顷刻间,平安城陷入长达十日的危机。

“砰!”

城门最终在哄乱里被艰难地关闭。

******

“施姑娘,我们已经出城了。”

出城一里,小四突然勒马,双目雪亮的望着前方,道:“但是有个人一直跟着我们,现在又挡在了前面。”

掀开马车帘幕,施月舞瞅了眼拦路的男子。

英俊的容貌,挺拔的体魄,那男子右手执剑,剑鞘上一颗赤红色的宝石发出妖异的光芒。

那把宝剑透着邪异的气息,然而执剑男子却是一派悠闲,仿佛根本察觉不到那宝剑上的阴鸷之气。

她认识眼前的男子——

分离(2)

她认识眼前的男子——

暂住在春风满意楼的那段时间,这个叫作千雅冰修的男子频繁出现,悠闲的举止与充满甜腻的青楼格格不入。

她又从青龙口中得知千雅冰修乃江湖现任的武林盟主,他手中的剑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龙势宝剑,宝剑上的宝石也是爱财的她的最爱。

然而千雅冰修似乎对她也很感兴趣。

“小四,就送我到这里吧。”施月舞淡淡道,抱起车内的包袱,下了马车。

“可是……杨姐要我送你到下一座城……”小四犹豫。

一早,在春风满意楼后院整理马车时,杨姐带来这位高雅的姑娘,并吩咐他务必送这位施姑娘安全到达下一座城,他才可以离开。

“没关系,他会送我过去。”走到千雅冰修的面前,施月舞抬起头,平静地望着他,眼底却隐隐透出强韧之势,“对吗?”

千雅冰修微微一怔。

然后,仿佛是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低头凝视施月舞,“是的,在下会送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在千雅一族的预言中,溟血剑将随着后位的册立和国家的动乱,现于皇室。

因此,他只要跟着施月舞即可等到溟血现世。

千雅一族的预言从未出错过,而他的一生也只为追求这两把旷古利剑。

“你去办自己的事吧。”施月舞转身向春风满意楼的采货小厮小四点头致谢,“回去以后,替我谢谢杨姐,谢谢辰王妃。”

将怀里的包袱紧紧抱着。

里面除了替换用的衣物和一些碎银外,还有之前拜托柳依婷从凤衍宫取出的木盒,里面装着她的药。。。。。。

小四奇怪地望了望千雅冰修。

从他干练的穿着装扮和手握的宝剑判断,这人应该是个江湖人,模样看起来不像是恶人,既然施姑娘与他认识,自己也不好强留:

“好吧,施姑娘多保重,小四先行一步。”

分离(3)

随着庞大的马车从眼前缓缓驶过,平安城那座宏伟的城门也慢慢出现在施月舞的视线里。

望着紧闭的城门,她的心骤然一痛,悲伤从灵魂深处汹涌而出,无法平息的伤痛,她内心酸涩一片,任由痛楚与悲戚充斥身与心。

夏墨兮已经知道“她杀了妙淑”吧,所以才下旨关闭城门,为了缉捕她这个在逃的罪犯。

在她离开永和宫时,太后、南柯、沈清清都怔怔地看着她,她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匕首,站在同样血淋淋已然惨死的妙淑身旁,所有人惊呆了,她乘机逃走了。

只要凌兰指证亲眼看见她杀了妙淑,那么夏墨兮也无话可说了。

她施月舞、夏国的皇后,杀人潜逃,无论夏墨兮如何喜欢她,也不可能再包庇她。

就让她成为他眼中的杀人者、背叛者、甚至是祸国殃民的窃国贼吧。

施月舞紧紧抱着怀里的包袱,阳光照在她苍白的脸颊上,恍惚间,仿佛透明了。

药,还能维持半个月,断药以后,凭借自身的意志力也许还能支撑半个月,施月舞在心中计算。

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而夏墨兮在城内的搜捕将持续数日,搜捕无果将会进行全国通缉,那之后,她便利用千雅冰修对她的图谋,逼迫他不得不保护她的安全。

想到这里,她回头望向一直在凝视她的千雅冰修,这个统领江湖的武林盟主,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那种悠然与闲暇的神态,与夏墨兮的沉重与严谨截然相反。

她忽然觉得上天是那么的不公平,同样出生在这个世界,有些人一出生就被命运的枷锁无情的禁锢着,而有些人却可以自由选择想要的生活。

******

日子一天天在紧张与惶恐中度过。

老百姓纷纷猜测因何封城,一方说是南州叛军打到了城外数里,皇帝关城自保;另一方说是北州灾荒蔓延至城外近郊,皇帝关城还是为了自保。

分离(4)

连一向热闹欢愉的春风满意楼也到处弥漫着恐慌与不安。

那些经常在春风满意楼打听朝廷大事的商贾,竟意外地都吃了闭门羹,官吏们仿佛被下了哑药,没有一人敢泄露“皇后杀淑妃”的事件。

整座平安城透出诡异的气氛。

随着官兵在大街小巷、民宅商铺四处搜寻。

“平安城混入了奸细”——这种说法迅速蔓延至所有人的心中。

到了第十日,封城令终于解除了,城外既没看到叛军也没发现灾情,城内也是一片安宁,并没出现“抓到奸细”的情报泄露出来。

老百姓仍旧平静的过日子;富豪商贾折损了些利益;这场突如其来的封城风波唯一得利的就是那些南州来的难民。

在官府的妥善安排下,难民们有了温暖的住处,朝廷统一分发给他们粮食和衣物,并且安抚他们——

圣上很快将平息南州战乱,他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于是,平安城的百姓(炫)恍(书)然(网)大悟——

原来是为了安置难民才封城数日,如此仁爱为民的好皇帝,是他们的福气啊。

******

皇宫。

钦衍宫。

坐在书案前,夏墨兮低着头默默审批奏折。

他右手执笔,迟疑地蘸了蘸墨,正准备下笔时忽然顿住了,一个个苍劲有力的字体(炫)恍(书)然(网)间仿佛有了生命般,在他眼前不安地晃动。

他怔怔望着奏折上的文字,思绪再一次混乱起来。

封城的最初三天,母后以一种悲愤的态度不断告诫他——必须废后,必须通缉施月舞。

后来,也许是他的沉默,他的无动于衷,也许是碍于皇族的尊严,母后的态度渐渐缓和下来,观点也改变了——后,可以不废,但杀人偿命,皇帝必须派人在暗中将施月舞处以极刑,同时对外宣告:皇后突染恶疾,不治而亡。

如此一来,即保住了皇帝的尊严,也留下了皇后的清白——施月舞还是他的皇后。

分离(5)

可是,这是错误的做法。

施月舞是否真的杀了人?

未作调查如何能够妄自下结论?

即便母后再三肯定,确是施月舞杀了淑妃,她亲眼所见。

然而亲眼所见就必然真实无疑吗?

奏折上整洁的字体渐渐清晰,夏墨兮看着这本奏请“通缉皇后”的奏折,手中的毛笔落下几分。

也许施月舞是无辜的。

他要下旨将她找回,还她清白。

然而笔尖尚未触及奏折,夏墨兮却再次顿住。

只要写下一个“准”字,各地要塞将严正以待,各地官府将全力配合,普天之下,施月舞如何能在铺天盖地的追捕中逃脱。

她没有一点武功,一旦遇上官兵,也只能束手就擒。

可如果她奋力反抗该如何?万一伤到她又该如何?

她虽聪明机警,可面对他时,却总是那么固执,那么倔强。

夏墨兮微微蹙眉,也许应该换一种方式。

不一会儿,仿佛想到了最佳的解决办法,他的唇角泛起一丝浅浅的微笑,若此刻有人有幸站在皇帝的身旁,便可以发现,他的笑容是多么温柔,却也令人心碎。

毛笔再次蘸了蘸墨汁,笔尖移到奏折上方,欲下笔批复。

忽然,毛笔仿佛吸食了过多的墨汁,一滴漆黑浓稠的墨汁“啪”的滴落在奏折上,溅污了那方神圣的净土。

夏墨兮怔怔看着那滴散开的黑墨,脑海不受控制的想起那些没日没夜跪在御书房外的大臣,恳请他以江山社稷为重,废除居心叵测的皇后;

想起母后日日夜夜移驾钦衍宫,反复劝诫他,要以大局为重,切勿因一个女人迫使君臣之间出现裂痕。

如同一睹沉重的墙壁将他来之不易的希望重重阻隔——他不相信施月舞杀了人,可是当他看见满身是血的淑妃的尸体时,当听见母后和他的皇妃们指认施月舞时,仿佛他的不相信是在包庇无恶不作的杀人犯。

分离(6)

而当群臣跪在他的面前,一遍遍地控诉皇后是如何丧心病狂,以一种欺诈的行径举办“皇后猜猜猜”活动,逼得全城百姓散尽家产差点集体自杀时,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贪恋美色的荒淫的昏君。

周围的人不断向他灌输“皇后就是杀人犯”的概念。于是他越来越害怕,害怕一旦找回施月舞也只不过是给她坦白的机会——向他亲口承认她就是杀人犯。

是啊!如果她是无辜的,何必畏罪潜逃呢?

蓦地扔下毛笔,夏墨兮沉痛地将脸埋进自己的掌心,他的手是冰冷的,然而他的心却更冷。

自己何时变得如此优柔寡断?这种无论从哪一方面分析都是必须找回施月舞的问题,他竟整整犹豫了十日。

施月舞杀了人,按照夏国律法必须缉拿归案,就算她是无辜的,作为夏国的皇后也不该随意出宫,甚至出城。

是的,他已经知道施月舞不在平安城了。就在她离开的第二日,他就得到了确凿的消息——施月舞坐着春风满意楼的采货车出城,与他的封城令擦肩而过。

没有派人出城寻她,他假装毫不知情,默许官兵继续在城内搜查,直到他们一无所获。

而现在他不得不继续思考该不该下旨追捕施月舞,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无数的理由迫使他下旨缉拿施月舞,可为什么如此简单的决定他却做不到?

夏墨兮紧紧握拳,目光闪烁着愤懑与悲哀,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痛恨自己为一个女人而变得迷失了自我。

忽然,仿佛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沉痛,他愤然甩袖,带着浑厚的内力。顿时,书案上成堆的奏折笔墨砚台毫无预警地摔飞了出去。

历经百年沧桑的古老砚台,陪伴历代夏国皇帝经历了岁月变迁,却还是第一次被这般无情地甩出去。

砚台砸在地面,墨汁飞溅,污了奏折,数支毛笔没有方向的滚落四周,无数雪白的宣纸在半空中戚然飘落。

分离(7)

就在这时,御书房的门霍然被人推开。

听到声响走进来的小顺子惊恐地望向满地的狼藉,刹那的震惊后,他快速上前拾起重要的奏折文书,然而——

“滚出去!”夏墨兮勃然大怒,凌空便是一掌打向一旁的书架,顿时典籍兵书扑簌簌掉落下来。

小顺子浑身一颤,脸色霎时惨白,他跪在地上如龟爬般倒退出御书房,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侍候皇帝多年,小顺子从未见夏墨兮如此震怒,即便是上一次平安城陷入危难,本身被软禁,皇位被威胁,夏墨兮也是隐忍克制的。

倒退到门口,忽然有人将小顺子绊住。

朝廷半数以上的大臣一直跪在御书房外,群臣想以强硬的手段逼皇帝废后,如今,又是哪位大臣挑了这个时候擅闯御书房?不要命了吗?

小顺子一边思忖一边惊慌地抬起头。

一袭素雅的淡蓝色锦袍映入眼帘,赫然是温文尔雅的锦王夏锦兮。

“这里交给本王。”缓缓而来的夏锦兮略略看了眼惊慌失措的小顺子,朝他微微颔首。

小顺子如遇大赦,赶紧退出御书房,轻轻关上门,不敢打扰皇帝和王爷谈话。

望着散落满地的宣纸,和溅污了的奏折文书,一向微笑示人的夏锦兮禁不住眉心深锁,他环顾四周,视线最终落在权倾天下的帝王身上。

坐在龙椅上,一身玄色龙袍的夏墨兮神色黯然,那绣着金色龙纹的长袍犹如暗夜,将金色的光芒层层覆盖,金色也仿佛变得黯然。

“出去。”收敛了方才的怒焰,夏墨兮抬起头,冷冷地下令,深邃的眸子将所有愤懑与悲哀掩藏了起来,一如往常那般令人琢磨不透他心里的想法,然而眼前的狼藉场面已无法掩饰他内心的愤怒。

他在宣泄,也许不仅仅是痛恨如今优柔寡断的自己,因女人而迷失自我的自己,也许他在一并宣泄二十多年来压得他窒息的身份——年少时期的皇太子,如今的皇帝。

分离(8)

从未有过一天的自由,从未为自己活过一天,他的未来是被安排好的,无从拒绝。

面对夏墨兮的逐客令,夏锦兮无动于衷。

慢慢地走近那张已然空无一物的书案,夏锦兮一贯温暖亲善的脸庞也染上一层淡淡的哀愁。

那张书案,以前总是堆着如山高的奏折,如今却显得悲凉凄婉。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案前,不敢踩碰到任何重要的奏折文书,哪怕一支笔一张纸也不曾触及。

这里的任何一件物品,身为皇帝的夏墨兮可以随意践踏蹂躏,而身为王爷的他却是不敢随意损毁或不敬。

一只细长的白瓷瓶轻轻放到书案上,如玉般温润。

夏墨兮这才注意到夏锦兮还带着这样一件东西。

“这是什么?”

他不动声色地问。

“酒。”夏锦兮略显尴尬地回答,暗自叹了口气,无奈道:“二皇嫂拜托我送与皇兄的。”

他其实并不想打扰目前心神絮乱的皇兄,可他还是来了,如果他不来,也许将惨死于辰王府,所以不得不来。

他的二皇兄夏辰兮已经不再只是用眼神威胁,竟使出独门暗器逼迫他。

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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