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敛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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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敛财生活-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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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墨兮现在或许非常痛苦,如果他爱她的话,施月舞这样想着,或许应该对他温柔一点,可是那样做的后果会使得日后更加痛苦,得到后再失去,远比从没有得到过,更加绝望。

寂静无声的天牢,突然“咔嗒”一声,有人从外面推开厚重的铁门,立刻惊醒了昏昏欲睡的两名衙差,两名衙差一齐站了起来盯着由外向内缓慢开启的铁门。

“谁?”其中一人警惕道。

然后,有个脑袋探了进来,贼溜溜地往他们身上瞅了几眼,接着,略显笨重的身子从门外移到了门内,来人随即又将脑袋伸出去张望,生怕有人跟踪自己,待确定无人跟踪后,来人轻轻将铁门合上。

探监(2)

“辰王妃!”

两名衙差认出眼前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惊讶过后,立即行礼。

“嘘!”辰王妃柳依婷作出噤声的动作,悄声说道:“本王妃微服私访,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顺便打听个事,皇后在吗?”

“在,里面有两间牢房,左边那间就是皇后娘娘。”

两名衙差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答案告诉了辰王妃。辰王府的辰王爷他们得罪不起,况且圣上尚未下旨严禁探监,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把辰王妃放了进去。

柳依婷向牢房的方向走出几步,她不放心的回头,指着两名衙差再三交代,“记住,微服私访,不要告诉别人。”

两名衙差会意,“您放心吧,小的什么都没看到。”

正在休息的施月舞听见声音,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不到片刻功夫,只见一个孕妇扶着腰托着隆起的腹部,向她的牢房慢慢走来。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万事要小心,这才认识不到几天你就进监狱了!”孕妇一瞧见躺在床榻上的施月舞就滔滔不绝的开始说教,“进去就进去吧,还要我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来探监,你于心何忍啊?”

施月舞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你有说过‘万事要小心’这句话吗?况且我有让你来探监吗?”

“哦,不是你,是别人。”柳依婷打量四周,忽然吃惊的叫道:“这牢房也太干净了吧?这还能叫做牢房吗?简直就是五星级宾馆了!”

“是啊,还是总统套房,里面还有设备齐全的卫生间呢,要不要给你加张床?”想象力可真丰富,施月舞暗自白了她一眼,“是谁让你来探监的?”

探监(3)

柳依婷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向前一伸,神情略有气愤,“自己看。”

慵懒的目光瞬间变得耐人寻味,施月舞缓缓下了床榻,慢慢走向那封信——除了柳依婷和凌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还有谁会知道她入狱了,又有谁会写信给她?是夏墨兮吗?她心中忽然有那么一点期盼。

细微的心理变化并未使她重视起来。

“没有署名?”她接下信,左右翻看,白色的信封上莫说是字,就是一点污迹都没有,与那洁白的栀子花一样的干净无暇,施月舞嘴角勾笑,调侃道:“这里是不是不流行在信封上写收件人?”

刚一说完,旋即想起那封失窃的密函——同样是没有署名。

“谁知道呢!印无痕拜托我带给你的。”柳依婷的语气透着淡淡的不悦,顿了顿,感兴趣地问道:“你跟他什么关系啊?”

施月舞撕开信封,抽出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没有理会柳依婷的提问,她直接问道:“他自己为什么不来?”

“不知道,我和他又不熟,我对那种面无表情,沉默寡言型的谈不来话。”柳依婷伸长脖子,想瞧一瞧那信里写了什么,“你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怎么就入狱了?”前两天还好好的。

施月舞瞥了她一眼,故意后退一步才展开信纸。

信上的字迹娟秀,粗看似是出自女孩子的手笔,但若细看,那笔锋刚劲浑厚,就如同印无痕本人一样,仿佛在用平淡的外表来掩盖真实的内在。她看过印无痕写的奏折,这个字迹确实出自他的手笔,可是,这上面的内容又是什么意思?

没有称呼、没有正文、没有署名和日期,密密麻麻的一整张信纸上竟然全部是人名,每一个名字旁边都标注了身份,且都是当官的。

探监(4)

这是什么?

施月舞不禁蹙起双眉,目不转睛地看着信纸上的一条条人名和官位,问:“印无痕有和你说什么吗?”

“信上写了什么?”望着神色有变的施月舞,柳依婷越来越好奇,眯起眼睛半开玩笑地说道:

“是不是你有外遇被皇兄逮到了,他把你关起来准备浸猪笼?唉!就算搞外遇吧,你至少找个像左少弈那种美男子吧?印无痕?实在是太没有品味了,大街上一抓一大把,你那什么眼光啊!?”

“没什么。”施月舞无视眼前这个女人的自我幻想,将信纸塞进信封收好,抬起头,神色严谨,“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被卷入什么是非纷争。”

“也对,你千万不要告诉我。”麻烦的事情柳依婷向来避之唯恐不及,可又有些担心这个与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女孩,忍不住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施月舞心不在焉地反问。

印无痕?这个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因为他的几句话,“皇后猜猜猜”活动得以继续举办;又因为他的几句话,平安城的官吏在废后事情上保持中立。他仿佛有意帮助她,又仿佛只是纯粹的巧合。

“蹲大牢啊。”柳依婷低喊出来,“难道你想在这里蹲到过年?”

这一声虽不高,但却令施月舞回过神来,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她调侃道:“这里挺好,包吃包住,能省下不少钱。”

“你还真清闲,就不怕被人陷害啊?”

“确实。”施月舞忽然露出盈盈的笑意,看向肚子鼓鼓的辰王妃,意味深长地说道:“可是没人来救我啊,”

探监(5)

柳依婷警惕地盯着她,立刻表明心态,“我不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等着夏墨兮来救你吧。”

平平淡淡才能安安稳稳,安安稳稳才能幸幸福福,这是她的生活态度。

听到这句话,施月舞脸上的笑容霎那间沉了下去,声音略显虚无,好像迷失了方向,她静静说道:“他没有办法救我。”

“怎么可能呢?”柳依婷惊讶,“除非他不想救你,否则这个国家还有谁比皇帝更有权利?权利越大能力越大,这是在这个世界生存的基本法则啊。”

“就因为他是皇帝,所以只能保持中立啊。”施月舞喃喃,眼底有着不易察觉的苦涩。

“不懂。”柳依婷皱眉自语,“真复杂。”换作是她,为了自己爱的人无论如何都会相救的。

“真笨。”施月舞鄙视道。

“既然他不能救你,那你怎么办?”柳依婷不在意她那不痛不痒的骂词,一本正经的看着她,“事先申明,我也保持中立。”

施月舞瞥了眼那个孕育生命的大肚子,似乎理解了这个即将当母亲的女人,她淡淡说道:“还没想到办法,确切的说,我现在在坐以待毙。”

“待什么毙啊。”柳依婷激动地抓住两人之间的木栏,“你要是想逃出去的话,我还是可以帮你办到的。”她有她要守护的人和守护的家,所以她只能尽绵薄之力来帮助施月舞。

“不行,现在出去摆明告诉别人我畏罪潜逃。”施月舞脸色一变,厉声回道,然而马上惊觉自己的态【炫】度过于激动,旋即扯【书】出笑容,尽量用幽【网】默的语气说:“像你这么笨的人居然能活到现在。”

探监(6)

柳依婷被那股凌厉的气势怔住,过了片刻才缓过神——

“喂喂喂,本王妃已经很容忍你了,你左一句笨右一句笨,不笨也要被你说笨了。”她是不怎么在意别人怎么评价自己的,多数时候只是玩笑似得顶回一句,脑子一转,柳依婷似乎明白了什么,咧开嘴笑了起来,“哦——我知道了。”

这个笑容真猥琐,施月舞心中暗想,挑眉,“你知道什么了?”

“像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落个畏罪潜逃的罪名呢?而且……”柳依婷捂着嘴咯咯奸笑,那笑容说有多可恶就有多可恶,“一个钻进钱眼里的势利眼顶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又不是真笨,只是懒得思考而已。

“你想说什么?”眼神淡淡地,施月舞的声音透出少有的警惕。

“是怕连累到皇兄吧?”脸贴着冰冷的木栏,柳依婷眯起眼睛笑语。

“呵!”听罢,施月舞笑出声,“说你笨就是笨,他是皇帝,谁有可能连累到他?”

“会啊!”柳依婷不假思索地说道:“你是他刚刚册封不久连大典都还没有举行的皇后,皇后畏罪潜逃这是什么概念?你心里最清楚,皇兄的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你的手上,你怕玷污他的名声,怕世人唾骂他不是个好皇帝,所以就算有机会逃跑你也不跑,你想清清白白的出狱,你想保住皇兄的圣明。”

是这样吗?

也许是这样吧!

施月舞忽然沉默下去,她静静直视眼前因揣摩出她的心思而高兴不已的辰王妃。

“怎么不说话?”柳依婷眨眨眼,带着调皮的笑容,“默认啦?”

“帮我一个忙。”施月舞回避那个话题。

探监(7)

“不帮。”柳依婷断然拒绝。

“顶多付你劳务费。”施月舞微微一笑,高深莫测。

“我又不是你。”柳依婷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思想挣扎片刻,还是于心不忍,问:“什么忙?先让我听一听有没有危 3ǔωω。cōm险”

“对你来说非常简单。”施月舞笑着说道:“去凤衍宫,在那张凤床的底下有一只木盒,你帮我拿来。”

“里面是什么?”柳依婷好奇。

施月舞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而后简单答道:“钱。”

听到这个字,柳依婷险些崩溃,噌叫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脑子能不能正常一点?你知不知道古代这地方蛮不讲理,律法什么的只是做做样子,有地位有本事的才是法律,今天你还能住五星级的总统套房,明天可能就到招待所了,后天指不定就去坟场了。”

施月舞在微笑,笑容出乎意料的纯净而圣洁,似乎她的话不容任何人质疑,平静地说道:“夏墨兮是明君。”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明君。”柳依婷微一思索得出这样的结论,忽然想起某件事情,神色正了正,“但是我知道要送你去坟场的人有一堆,你呆在皇宫密不透风所以什么都不知道,这几天平安城里都在谣传皇后来路不明,为了这事,昨天还有一群人在我的春风满意楼里大吵起来。”

施月舞猛然惊变,“什么时候出现这种谣传的?”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在昨晚,”柳依婷回忆昨天的纷争,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所见所闻,“那些客人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的就分成了两派,一派说你是妖精,一派说你是奸细,进行了一场长达一个多时辰的辩论赛,最后思想新潮的奸细派战胜了迷信思想的妖精派。”

心思慎密(1)

“……”

“谁知第二天……”柳依婷顿了顿,解释道:“就是今天早上,妖精派居然拉了一群人又上我的楼里来闹事,结果奸细派寡不敌众暂时撤退了,依我看这事没这么简单。”

施月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看来有人故意要将她拉下后座,或者……是想以此来动摇民心?想到此,她不由地蹙起眉——利用皇后的不明身份使皇帝失去民心从而达到摧毁江山的目的吗?

柳依婷瞧见施月舞颇为赞同她的分析,虽然她想来个心照不宣,可还是忍不住激动地说了出来,“我猜想那个奸细派还会东山再起,杀到我春风满意楼来。”

“……”施月舞无暇顾及民间的党派纷争,转回到重点,问:“谣传什么时候出现的?”

“不知道,就是这几天的事吧,我在春风满意楼里听来的。”柳依婷想了想,“哦,对了,好像是从外面传到平安城里的。”

“?”施月舞的眉心瞬间凝结成团,“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依婷冥思苦想,良久才道:“唉呀,我不清楚那些事情啦,都是在春风满意楼里和那些顾客啊姑娘啊闲聊时听来的。”

施月舞低头,又是长久的沉默,等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干净而明媚,没有了刚才的沉郁,眼底闪着淡淡的明光——

“是不是……”她轻声试探,“你绝对不会帮我了?”

“啊?”柳依婷怔了怔,片刻过后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点点头,“嗯,我有我的难处,顶多救你出去,之后就不管了。”

“好吧。”施月舞得到答案,不再拒绝,“你救我出去吧。”

“明天……”

心思慎密(2)

“明天……”

“我现在就要出去。”

“现在?”柳依婷吃惊,望着施月舞坚定的神色,她不解地问道:“现在要怎么出去?总要准备一下吧?难道要我这个孕妇把外面那两个家伙捆了吗?不要说我没那个本事,就是有我也不干啊。”

那不摆明了告诉别人辰王妃是皇后的同伙吗?

施月舞充耳不闻,她从怀里摸出一把铜制的钥匙,走近牢门的铜锁处,利索地将钥匙镶入锁孔,细长的手指轻轻一转,咔的一声,铜锁被打开了。

柳依婷捂住嘴巴险些惊叫,眼睛大睁,眼珠子几乎能掉下来,就那么盯着施月舞的动作,久久不能言语。

将那纠缠在一起的铁链一圈圈地绕下来,施月舞打开牢门,手臂一划,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你……你怎么会有钥匙?”柳依婷的声音颤抖,她……她根本就不需要人救!

“进来的时候顺手拿的。”施月舞出奇的平静,浑然不觉自己在被押入天牢时,手脚不干净地偷了钥匙有什么不对。

“小……小偷……”

“不要把我说的这么俗气好不好?”施月舞漫步尽心的说道,“那叫盗贼。”

“盗贼那还不是小偷吗?”柳依婷怪声说道。

“不跟你废话,把衣服脱下来和我换。”施月舞边说边解开衣带,淡淡道:“遇到任何事情总要给自己留一手,我怎么可能真的坐以待毙呢?”只是还没有想清楚出去以后的方向而已。

“你的心机好重啊!”柳依婷发出感叹。

“心机重?”施月舞蓦然停住正欲褪下黑袍的动作,近乎冷漠地看着眼前的辰王妃。

柳依婷内心一颤,咕哝道:“突然觉得你这个人好可怕。”

比她相公还可怕。

心思慎密(3)

“也许吧。”施月舞微微一笑,将宽大的黑袍褪下递给她,淡淡道:“从十岁开始我就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有些心机在所难免。”她只是想活下去。

“十岁!?”柳依婷震惊,“为什么?你是孤儿吗?”

“不是。”施月舞漠然,“爸爸和妈妈不想养我,可能是养不起我吧,我有……”她霍然止声,不愿继续再谈。

她有先天性心脏病,需要长期服药,昂贵的医药费是普通的家庭无法承担的,况且生有这种病的人一般都活不长,与其把钱投入到没有未来的人身上,倒不如早早抽身,她能理解父母当时的心情,只是无法接受罢了。

“你有什么?”柳依婷迫不及待地追问。

“没什么,以后在跟你说吧,快把衣服脱下来。”施月舞轻描淡写地回避,将夏墨兮的黑色锦袍塞进柳依婷的手里,“委屈你了,我晚上就回来换你。”

“呃?”柳依婷怔了怔,随即明白过来,再也不顾上施月舞的秘密,惊道:“你不会是要我替你蹲监狱吧?”

“不是蹲监狱,是免费入住五星级宾馆的总统套房。”

“可是……”柳依婷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手里那件黑色绣着金边的锦袍,她沉思道:“这衣服好眼熟呀,好像在哪里见过。”

“别管这么多了。”施月舞见她站着不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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