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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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妃- 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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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眠态度让他部下疑惑,毕竟那个女奴跑了,一不小心,可是会坏了凤眠大人事呢,但凤眠却始终看上去对什么事都无所谓一般,丢下了几句无关痛痒话便走了,让人费解……

这一把火,烧得葛国首领庭乱了套,亏得那个小奴隶想得出来……

……

首领庭火势已经渐渐要熄灭了,那逃窜牛羊也都趁乱跑了出去,冰冷湖泊入了夜之后,显得格外冰凉,就连那泛着水汽,都带着寒意,这里离得葛国首领庭已经有一段距离了,远远,还能看到从那个方向传来火光,这夜色迷蒙之中,孟青夏却是踉跄着脚步,跌跌撞撞地行至了湖泊旁,方才体力不支,膝盖一软,扑通一声着了地,她低喘着气,整颗心都揪到了一起,好几次想要再站起来,那手脚无力,竟是又生生地跌了回来……

疼,真疼。

此刻孟青夏面颊都带了黑污,长发凌乱,背后是火辣辣地疼,就连每一下呼吸,都好像将一团火给带进了呼吸道一般,孟青夏直到此刻,才发觉自己整个背部恐怕都要被那热浪给烫伤了,一路上她没命地跑,直想点远离那里,那样惊心动魄情况之下,她甚至忘了顾及自己身上是否有伤,直到此刻,那所有痛觉好像才一古脑,排山倒海一般朝她袭来……

闷哼了一声,孟青夏低头看着自己撑地上手背那火辣辣红块,这是纵火时候被热浪烫伤,此刻整片背部疼痛,胜过了这手,只怕要伤得重,低喘着息,孟青夏却是扯了扯嘴角,不由得苦笑,自己此刻该是副什么模样?披头散发,带着烧焦味道,身上衣衫不整,东烧一块西破一块,裸露肌肤受伤之处虽没有被烧伤得太严重,却也是红肿了起来,蜕了皮模样,一看就触目惊心,比之檀舟先前模样,只怕要狼狈许多吧?

孟青夏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身子无力,她只需稍稍一动,身子便火辣辣地疼,她只能低着头无力地喘息着,浑身神经仍是绷得紧紧,不让自己晕眩过去,就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了两道脚步声,这四周很安静,所以那身影显得是那样地清晰,它向她而来,终就距离她不远不近地方停了下来,连带着停下,是那令孟青夏感到熟悉气息……

049 赤子之心

淡淡血腥味和那并不陌生气息让孟青夏身子怔了怔,然后轻轻地晃了晃,终于是失去了力气栽倒下来,但那预期中痛感并没有袭来,她肩膀被人揽住,紧接着,有什么东西披了她身上,将她后背那狼狈景象遮掩住,孟青夏低喘着息,抬起头来,撞进,正是那一双孤寂冷傲嗜血红眸,方才正是他及时出手接住了要栽倒她,管那双红眸可怕,但孟青夏却不怎么怕他,见了他,反倒是放下了戒备,嘴角微微一扬,笑得有些虚弱:“礼容?”

幸好,追来不是凤眠人。

“你……”礼容血眸有些闪烁,见到孟青夏这一瞬,那强烈不安和担忧,这一刻好像是刻意掩饰一般,有些突兀地敛了下去,换上了冷冽又不屑一顾口吻:“每一次见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狼狈,脏得很。”

那刻薄口吻,有些恨铁不成钢奚落,莫名,却让听人生不起气来,反倒有一股奇异暖流缓缓地至心底淌过,孟青夏笑了笑,目光落礼容那微微有些烧焦衣袍角落,就连他身上,都夹带了些浓浓火烟味,孟青夏嘴角微抬,并没有拆穿他,她身子微微动了动,终还是累得不行了,只能请求礼容道:“带我,去白起那,好吗……”

这具年轻而英俊身影这夜色发亮湖泊旁蓦然一僵,他缓缓地垂下了眼帘,并没有表露太多情绪,只用冷得让这春天湖泊水都要冻结声音冷嗤了声:“不自量力。”

是了,孟青夏也知道自己不自量力,所以她竟然敢这个节骨眼上信任一个流落葛国,境遇悲惨,危险,岷山国四王子,但眼下,她情况狼狈,留葛国地盘上显然不切实际,她唯一能去地方,就是白起那里。

不等礼容拒绝,孟青夏便已疲惫地缓缓闭上了眼睛,用极轻声音说了一句:“拜托了……”

……

“伤得真严重!白白嫩嫩小姑娘,怎么把自己伤成这样,弄不好是要留下疤痕。阿大,把前日游方大夫留下给咱们药煮了,把人抱进去,夜里凉,别又冻出毛病来。”

“还是我来吧。等她情况好转,我们便会启程,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几日孟青夏都是昏昏沉沉,似乎是因为伤口炎症,一路上她总是反反复复地发烧,礼容神色也一天比一天凝重,迷迷糊糊之中,她似乎听到礼容与牧民交涉声音,礼容本就生得相貌俊美,敛去了那一身戾气,却也足够欺世惑人,这里人恐怕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红眼睛年轻人,发起狂来该有多么可怕。而他也一向骄傲,拒人于千里之外,孟青夏也知道,若不是为了她,他不会这样放下身段,有求于人。

管偶然也有好心牧民愿意收留他们自己群落里落脚直到把病治好,但孟青夏却是固执得很,外头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礼容将药端进来时候,看到正是孟青夏正踉跄着要掀开毛毯起身一幕。

那帐子掀开,外头零星晨光便洒落了进来,孟青夏一手撑着身后,一手要将身上毛皮掀开,她身子昏昏沉沉,脸色也不怎么好看,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仅仅是掀开皮毛要起身动作,对她而言竟然都是这么费力。

礼容清瘦高大身形便站那,没有动,也不上前帮她,他是只骄傲刺猬,从来不会任何人面前展现他温柔,这几日,他对孟青夏态度仍是不冷不热,甚至不怎么和她说话。

孟青夏早已习以为常了,她欲起身动作一顿,就这么坐那,抬起头来,仅仅是起个身,便足以让她气喘吁吁地看着他,那情况看上去虚弱极了,但见到礼容时候,孟青夏还是若无其事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个难看笑:“礼容,你来了。”

礼容微微皱了眉,这个俊美而危险得如同一只小兽年轻人,沉默着走了进来,然后将端来药“啪”地一声放了离她不远桌子上,然后转身便往外走,他也知道自己劝不动她,索性也懒得劝了,看这样子,是打算去将马牵来。

礼容态度一向如此傲慢,就像心底柔软也是善意孩子,常常会为了保护自己而将那善意掩饰,总是对人恶言相向,冷嘲热讽,孟青夏无奈地轻叹了口气,唤了一声:“礼容。”

终于,那道泛着寒气不怎么搭理人背影即将要离开这间帐篷时候,他脚下一顿,停了下来,只是他并没有回过身来看孟青夏,仅仅是侧过了脸,那嗓音低沉而暗哑,好像正沉沉地压抑着自己不悦情绪一般:“你就这么急着见那个人 ?'…87book'即便因为他,将自己弄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样子?”

孟青夏也是被问得一愣,因为这是这么多天来,礼容对她说得长一句话,要知道,这几日,他可不怎么想搭理她,甚至不曾给过她一个好脸色,沉默了片刻,孟青夏亦是缓缓地垂下了眼帘,将那黑眸中闪烁华光遮掩,她仍维持着那个撑着手臂坐那姿势:“我有重要事要告诉白起,我只是,不想因为自己并不严重伤,耽误了重要事,酿成不可挽回后果。”

若是天意如此,孟青夏也无话可说,但若是因为自己没有力而没有改变那事实,那情况可不怎么好受。

“重要事?”从孟青夏这角度看去,可以看到礼容那漂亮嘴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揶揄嘲讽地向上勾了起来,他冷笑了一声:“因为葛国凤眠暗自和九夷人串通一气,你便为了那个人安危急成这个样子?”

孟青夏怔了一下,猛然抬起头来,毫无意外地,她神情惊讶,目光闪烁,几乎是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毫不留情地嘲笑她男人:“你……都知道了?”

礼容那嘴角恶意嘲讽弧度终于渐渐地淡了下去,此刻那清晨微光透过那掀了一半帐帘落了进来,朦朦胧胧地笼罩了他身上,连带着,他那线条深邃俊美容颜,也好像覆上了一层神秘微芒一般,让孟青夏一时无法看清他脸上表情,无法看清他此刻心里想些什么。

“夏后氏白起手段高超,有时候就连我也常常自愧不如。你以为他会看不清葛国凤眠欲坐山观虎斗把戏?”此刻礼容说话口吻已经不再是嘲笑,这种政治戏码,对于他这个出生于权力中心,又沦落到如此狼狈落魄境况贵族而言,一点也不陌生,甚至,这是他们从降生开始,就要参与血腥游戏,唯有这个女人这样天真,才会相信,那个男人将她留葛国,是因为并不知道凤眠那点把戏。

可笑是,那个男人步步算计得清清楚楚,他掌握大权之前,就一贯善于隐忍,冷酷无情时候,哪怕对待自己也是狠,何况只是区区一个女人,难道她愚蠢到相信,那个天生帝王,会被儿女情长冲昏了头脑?即便他看起来若无其事地日日与她缠绵,但玩弄政治人,头脑永远都是清醒和理智,足够理智人,又哪里会沉迷于儿女情长……此刻她这样天真地以为凤眠那点计俩会让那个人吃亏,自顾不暇了,还一心一意想着要向他通风报信,实是可笑……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将她留葛国,可不就是混淆视听之计?白起一向不是个沉迷于女色人,那些日子,又怎么会公然凤眠等人面前百般地宠爱她……伯益贼心不死,勾结了九夷人,令九夷人假意向白起投诚,实际是设了一个大陷阱等着白起送死,若说凤眠狡猾,他充其量也不过是打了隔岸观火主意罢了,凤眠既不想与九夷人公然对着干,也不想和白起为敌,凤眠期望,无非是那两虎相斗,两败俱伤为佳,就是伤了其一,对凤眠而言也是好事。

白起又哪里会不知道凤眠心思?他如此行计,混淆视听,亦不曾拆穿凤眠,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这一回,他恐怕是打了要彻底覆灭伯益,顺便收拾收拾西域形势主意。白起这般“信任”凤眠举措,只会让伯益和九夷人以为自己胜利望罢了,事实上,凤眠或许也早已猜出了白起心思,隔岸观火,以免惹火烧身,反倒是他稳住葛国形势聪明举措。

不仅孟青夏是白起局中一颗棋子,恐怕就连微生和霁他们,也是清楚得很,自己这棋盘中作用,也难怪了,难怪这些日子,微生他们会那样安静,没有任何动静,安安心心地留葛国,只怕是早就胸有成竹了。

这么多人中,唯有她是愚蠢那一个,如今想来,也难怪了,礼容会那样嘲讽地看待她,人人都对眼前局势胸有成竹,唯有她如被蒙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还自以为是地反倒担心起白起处境来,擅作主张地闹出了这样大动静,连带着将自己也弄到了这样狼狈境地,果然是个很好看笑话……

孟青夏脸色不大好看,也不知道是因为身子本来就虚弱,还是因为礼容那番话。管她或许自己也清楚,白起会那样放心地将她和微生他们一起留葛国,便是能确保他们安危,凤眠还没愚蠢到局势未定之前就做出可能会得罪夏联盟事,所以凤眠不仅不会对他们不利,反而还会可能地维护他们周全。

于情于理,白起这般安排,都是理智也无可挑剔。可莫名,孟青夏心中仍是感到了有些狼狈,那种滋味,太复杂了,一时间,连她自己也理不清楚,只觉得,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聪明人,玩弄政治人没有一个不是聪明人,唯有她,好像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蠢女人,她只一心一意地惦记着白起安危,无论是自作聪明纵火烧了葛国首领庭,从凤眠那逃了出来,还是如今一身是伤、狼狈不堪,还一刻也不想休息,就想着点把凤眠和九夷人勾结一起消息告诉白起,唯独她自己,好像闹了一场大笑话一般……

是了,她是安逸惯了,所以无法时时从理性和利益角度算计人心,她没有七窍玲珑,即便白起安排,并没有让她身陷险境,反倒确保了她安危,她似乎没有哪一点有资格埋怨白起,可这种被蒙鼓里感觉很不好,让自己看起来完全就是个傻瓜,白起心中,终究还是政治利益重要一些吗,那么他和自己说那些好听话,做着……那些亲密事时候,意乱情迷,也只有她自己吗……

她苍白脸色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沉默了许久,礼容终于偏过了头来,不再继续刚才那个话题,只不冷不热地嘱咐了一句:“药要凉了。”

孟青夏也猛然回过神来,然后淡淡一笑:“喝过了药,我们就起程吧。”

这一回礼容不再多说什么,甚至连脚下都没有再过多地停留,掀了帘子便往外走去,只丢下了一句:“我去牵马。”

……

九夷人领地位处西域,九夷与葛国交界之处,是绵延了几千里山脉,那就好像是一道天然疆域分割线,将九夷和葛国相隔两边,白起与九夷人约盟于葛国境内,远远,便可看到那盘踞山脚扎营之地。

孟青夏他们靠近此地时候,已经是这日傍晚了,她烧仍是未退,多半时间仍是昏昏沉沉地,直到礼容将马停了下来,她才勉强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眼前这一幕,她便知道已经到了,这里情形很祥和,不像是发生过一场战争样子,管心中已经知道白起或许早已经明了九夷人谋算,但亲眼看到,一切似乎仍安然无恙,什么也没发生场景时候,她还是不由得缓缓地松了一口气。

再翻过一座低矮山,便可以接近那扎营之地了,孟青夏甚至能隐约看到几面她所认识,白起得力部下所率领亲兵队伍旗帜,自然,白起若是有所谋算,不可能空手而来。

再靠近,恐怕就要接受盘查了,所以礼容才不得不停下了马,不再继续前进。

那山风凛冽而来,孟青夏身上虽然披了礼容外袍,但身子不免单薄,仍然是瑟瑟发抖,那低矮山丘上,一马两人,皆是墨发飞舞,衣袂翻飞,这整个山丘绵延,好像都寂静得只能听到呼呼风声一般。

就此时,孟青夏头顶传来了礼容低沉声音,他问她:“小奴隶,随我回岷山国,你不必再做那个人暖床奴,你可以得到自由……”礼容低垂下眼帘,那血红眸子,像是璀璨红宝石,美丽而又耀眼,他看着她露出惊愕神情小脸,那张一向傲慢而又清高拒人于千里之外俊脸之上,说这句话时,噙了强烈不安和犹豫,比起孟青夏来,这个岷山国四王子,反倒像一只小心翼翼揣测主人心情小兽,是了,他不安,他竟有些恐惧这个女人会拒绝他请求,而说出这些话,对他而言,是一件他想也不曾想过事,此时此刻这个他,好像不是他所认识自己:“他能给你,我也能给你……哪怕……”

是了,他动摇了,他从来没有像现这样,生出这样强烈**和野心来,这样想要得到一样东西,这样地羡慕,羡慕到有些嫉恨那个叫白起男人,他忽然也很渴望,这样温暖……她可以为了那个人不顾一切,甚至差点丢了自己命。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礼容不由得苦笑,他一定是疯了,若不是疯了,怎么会葛国首领庭纵起大火时候,不管不顾地潜入那样危险地方,担心起她死活来?他若不是疯了,现该死他都干些什么?千里迢迢,把她送到这里来!他若不使疯了,怎么会忘了,自己是怎么沦落到如今这样场面,自己身上,又背负了多少恨。

然而此时此刻,他竟然忘了自己放下骄傲和尊严,忍辱负重到如今是为了什么,他动摇了自己对权位野心,竟然生出了,只贪婪地渴求这温暖,哪怕忘记那要讨回岷山国本来属于自己东西恨,劝她随着自己离开,不要原本属于自己岷山国一切……

050 白起反悔

孟青夏张了张嘴,没能回答得上来,她只觉得自己头很疼,昏昏沉沉地,再加之连日奔波,她意识都有些迷迷糊糊,直到此刻,这小小山头忽然被火光所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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