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凤求凰:卿本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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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求凰:卿本为仙-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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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嗣便过于单薄。
  世祖仅先帝一子及四位公主,而当今皇上也仅得两位皇子,五位公主,且因早年夭折二女,如今宫内仅三位公主,数十年来,皇子院、公主院显得甚为冷清,三皇子随太子在东宫御书堂读书,有多名侍读相伴,公主院尽管也有……那丫头却是过于沉闷。
  太后这边正暗忖着,安氏母子已心惊胆颤,想来怕是避不过去了。




☆、回相府,老爹烧高香

  明昕告退不久,太后遣宫娥带明凰到永寿宫后的永寿花园游赏,同安氏十分“不见外”地开了口,欲让明凰入公主院与公主同习。
  世祖定制,公主年六岁自生母宫搬入公主院,皇子年五岁自生母宫搬入皇子院,太子年五岁搬入东宫,将先人定的年岁提前不少。
  公主院同御书堂一样,因皇嗣单薄,世祖视公主人数设有固定数目的女伴,甄选的公主女伴类似于太子伴读,由皇亲国戚与上三品官员女眷中挑选,年介八至十四之间,至笄龄放归,放归一人前三月便要再行选人,填补空缺。(太子伴读则年介八至二十)
  公主院里如今已有皇帝凤祈暄所念的那两家女儿,大将军司徒曜之女司徒丹及中书令文仲之女文舞儿,因二公主已虚龄二八,丞相又一再道幺女顽恶不堪,实在也无年龄相符的人选,故而年前放归一人时并未添人。
  司徒丹与七公主同年,为五公主女伴,文舞儿与明凰一般大,年仅十岁,跟随年长三岁的七公主,本来年岁上并不理想,委实无奈之选,奈何文舞儿又体弱,自两年前入公主院为公主女伴后,其父隔三差五便请人告假,明家本以为避过了此劫,不想今日太后……
  安氏心道太后宝刀未老,先前还只道让她常带明凰入宫,这才多少时辰,已变成入宫为公主女伴,这后者可是几乎日日进宫的呀!
  事实上,安氏所担忧的并非是入宫本身,而是入公主院的若非皇室宗亲,八成日后就成了皇家的媳妇,或太子,或皇子,与其说入公主院陪伴公主,不如说是与公主同习皇家礼仪,陶冶性情,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在自家便能学,入宫也仅是精细些罢了,是为次。
  这正是丞相明轩与夫人安氏所避讳之事,若九儿指给太子,相权与后权结合,眼下虽好,但他日势必为皇权所忌,若指给三皇子,贤妃早薨,戚家失了依仗这些年极为本分并无势力,日后为闲王妃倒也安生,怕只怕皇上不答应,毕竟收在宫里即便有险却也最省心。
  荣极必衰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明轩已官至丞相,即便不与皇家结亲也已十分权贵,国丈之位不做也罢,然而有些事似乎命中注定。
  安氏带女儿出宫回府,宫门外明丞相正坐在马车里苦苦等候,路上安氏也不敢多言,回到府里把太后的意思一说,才缓过劲儿来的明轩不由得冷汗直淌,安抚了夫人几句后径自去了相府祠堂——烧高香。




☆、这人怎石沉大海了?

  那边爹娘急得上火,这边明凰无闻不问,次日一早又带着恒心往外跑,谁让丞相大人未同管家仆人交代,也只有后知后觉的份了。
  明凰出门早,尽管是人口密集的京城,大街上也是稀稀拉拉的。
  前两日因担忧留在太后宫里的娘亲,明凰并未出门,昨日已把娘亲“接”回了府,又起了玩闹的性子,寻思起那日遇到的大冤家。
  明凰向恒心询问那日所见之人,恒心一问三不知,这怪不得他,恒心一下山便入相府,随即跟着这位小主子,哪见过甚么大人物。
  通常有甚么风吹草动,茶楼酒肆是最佳听风之地,这一点在明凰出府后半个月便已深信不疑。
  明凰来到了那日与那人相遇的大街,酒味熏人,酒肆自然不能去了,正好附近有座茶楼,便是它了。
  这日明凰穿着“得体”许多,并未让人轰出来,因茶楼刚开门还未进客,二人上了楼到了往日抢手的靠街的雅间儿,叫了茶水糕点守株待兔,等待的时辰也并未浪费,明凰正细细琢磨如何报仇雪恨,否则哪能甘于如此沉静……
  从清晨一直等到了日中,从日中等到了日夕,明凰早已是满心“诡计”,却是英雄无用武之地……这人怎石沉大海了?
  “主子,时辰不早了。”眼看日落西山,恒心憋不住提醒主子,一整日满肚子的糕点令他的口气已显生冷。
  “恒大哥。”明凰对恒心的不悦置若罔闻,她想到了如何寻人。
  “主子,恒心担待不起,有何吩咐请直言。”听她一声“大哥”,恒心背后一阵凉飕飕,硬着头皮请她明示,先看看何不合理。
  明凰露齿一笑,继续甜言:“恒大哥,我认得那位公子的马车,你——”
  “主子,恒心不敢私闯各位大人府邸。”恒心当即蹙眉断言拒绝,心道,不知相爷听了有何感想。
  “恒大哥,你轻功好,爹爹不会知晓的。”明凰不依不饶竭力争取。
  只可惜任凭她软硬兼施,长她十岁的这位大哥胆小如鼠,横竖不干……




☆、又见风筝,九儿受罚

  夜幕初临,明凰由侧门回府,她院里的小厮明安竟守在门内,原来爹爹不知为何发怒了,午后有人送来一只风筝,指名予九小姐。
  明凰听了第二条哪里还顾得上爹爹怒甚么,忙回瑶台水榭令人把风筝取来看,果然是“嫦娥飞天”!
  她在府外守株待兔一日,人家却已寻上门来了,敢情他不仅知道她女扮男装,还一早知道她哪门哪户……
  明凰深吸一气,询问明安:“那人留下甚么话没?”
  “九小姐,明安未曾见到来人,风筝是今日守门侍卫送来瑶台水榭,侍卫道来人传口信……明日在南城门外恭候九小姐。”
  明安硬着头皮将此事原原本本相告,他之所以敢不从相爷之令,是因惧怕小姐“折磨”人的手段,他宁可挨相爷的板子……
  既然对方送上门来,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明凰一边乐呵一边去找爹爹问何事生气。
  岂料爹爹竟罚她跪祠堂,面祖思过,明凰思到夜半也不知错在哪里,后半夜实在没撑住睡着了,醒来睡在自己房里……
  原来侍卫将风筝送到瑶台水榭,退出来的时候遇上了相爷,三两句便问出了此事,小小年纪竟在府外结识男子,这还了得!
  入她瑶台水榭之物是难以取回了,她那些心腹定将物品藏匿一问三不知,明轩只得对爱女施以惩罚,令其知晓身为女儿家的分寸。
  罚在女儿身,痛在爹娘心,丞相大人不仅自身心疼还让夫人赶出了房,在书房坚持到半夜,下人来报小姐“晕厥”了,赶紧解罚。
  下人将小姐“睡着”报成“晕厥”,这是给相爷台阶下,相府上下心照不宣,谁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仍如常理般背后埋怨两句。
  然而令明轩想不到的是,因今日无朝会,昨夜未歇息好他便晚起了半个时辰,才受过罚的女儿又出府了!
  谁让丞相大人又忘了下禁足令,只得让夫人再次向太后告假,延缓入公主院一事。
  连着两日不安生,明轩顿感心力交瘁,两鬓添霜,心道岁月不饶人,莫非是该退了?
  这一愁,早膳也用不下去,相爷把自个儿关在了房里。




☆、把小狐狸引出府来!

  南城门外停着一辆马车,正是那日明凰乘坐过的,马车外的随从也仍是那日呵斥她的,那人见了她立即附在车窗上低语。
  明凰来到马车前,车厢里传出了那个让她“心心念念”的可恶嗓音:“可是阿九来了?为兄已在此恭候多时。”
  明凰走近已露出一抹天真烂漫的笑容,十分有礼地施了一礼,尽管那人瞧不见,可侍卫瞧着呢,也难保他没从车帘缝隙窥视。
  “美人哥哥,是要请九儿去城外教你放风筝嚒?”明凰直起身来反击过去,故意提起他愚笨之举来羞辱他。
  车厢里传出一声干咳,短暂的停顿后凤辰昱咬牙道:“九儿果真聪颖过人,如此清楚为兄心意,为兄先行谢过,九儿上车来吧。”
  这人竟……厚颜无耻地承认了?
  明凰指着马车前架,犯难道:“美人哥哥……马车太高了……”
  下车时可以跳下来,上车可不容易,即便有折梯若无他人相助也十分困难,那日是他扶了自己一把,但今日着女装又无人扶。
  既然她不愿使唤自己人……凤辰昱低声一唤,堂堂太子少保便跨前一步到了马车前架旁,伸出一臂供这位相府千金当作木杖。
  “……”明凰蹙眉退开两步,满面惧意瞅着这位凶神恶煞的“随从”,素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明凰被此人气场所震慑了。
  上官青峰面色一沉,收回手臂往后一退——按他的性子,他懒得理这样的疯丫头,若非太子开口他才不愿牺牲,她竟还嫌弃!
  上官家是太后本家,上官青峰正是当今圣上舅舅嫡长孙,同太子凤辰昱是二表兄弟,此人素来严谨耿直,看不惯毫无修养之人。
  明凰见状嘟起小嘴泪眼朦胧,这让因青峰之举蹙眉的凤辰昱心里莫名一紧,他倾身掀起车帘亲自来扶她,一股沉香迎面而来。
  凤辰昱伸出一臂招呼小狐狸上前,明凰略作迟疑,扫了一眼旁边面色黑沉的“随从”,呃,她破天荒的有些心虚。
  可别是恒心还未冲上来,这人就把……她撕了?




☆、报仇,给太子下痒粉

  尽管心有顾忌,但这会儿已容不得她犹豫迟疑,明凰伸出了“邪恶”之手,先报了仇再说!
  凤辰昱接住明凰递来的“少女”柔荑,触手柔滑令他略是一顿,然而随即还未曾用力的他却蹙了眉……小狐狸掌心里是何物?
  凤辰昱正要发问,明凰却已猛然抽回小手急忙后退,显然他已中了计,青峰跨步上前查看,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痒粉。”
  明凰寻求恒心护身,才一抬头,一道黑影横空闪现,恒心落在了主子身前,一拱手代主子致歉道:“小主年幼,请二位勿怪!”
  明凰在恒心身后跺脚,现身就现身吧,护她周全就是了,说这些做甚么……殊不知不知周围看似无人,实际暗藏着数十位高手。
  恒心上一回察觉此人随从人数后便知此人来头不小,于天子脚下,出行比相爷更为谨慎者非皇室便是宗室,只是他整日跟随小主子,并未见过京里几位皇亲国戚,未敢肯定是那一户,不便多言。
  方才恒心真替小主子捏一把汗,但他心知若是胆敢阻扰,下场更惨,唯有等事后替她收拾残局……
  袖中的手臂轻微发颤,凤辰昱运功克制着自身仪态,身为太子,在一干臣子面前实在不能有辱皇家体统,上回回宫便让这些人在背后暗自嘲笑了,今日说甚么也要撑住。
  凤辰昱固然咬牙切齿,口中却只得大方道:“恒公子多虑了,九儿不过是与本宫……子玩笑,本公子又怎会与她一般见识!”
  “公子海涵令恒某钦佩,恒某先行谢过。”恒心绝不信这人丝毫不介怀,若真没脾气,那日又是谁将他小主子弃于郊外?
  “美人哥哥……你不痒嚒?”明凰在恒心背后探出半个脑袋,十分好奇他为何毫无失态之举。
  凤辰昱继承祖父与父亲的品性,奉行以德行坐江山,平日对人素来宽容,无论是对文武百官还是宫婢,却是败在这小狐狸手上……但凤辰昱再是羞怒也知轻重,此刻显然得解毒要紧,他露出一抹温和笑意:“九儿,速将解药拿来。”




☆、没有解药,亲自搜身

  尽管回宫传太医,或进城寻医馆一样能解这下三烂的毒,但那些都需时辰,她若随身携带了,他便能少受些罪,也可考虑不罚她。
  “这东西……还有解药?”明凰无比诧异,她使这一招不计其数,可对解药二字闻所未闻,中了痒痒粉不是只有沐浴浸泡嚒?
  恒心也不信她无解药,若无解药,她自己怎能上手,眼见那二人变了脸色,不由得劝说起主子:“小姐,将解药拿出来吧!”
  其实相府上下都知九小姐只管下毒,不知解药为何物,恒心入府时日尚短,一来便跟着小姐出府游玩,这还是初次见她使痒粉。
  见她随从都如此说,凤辰昱岂会再信她所言,他认定她是有意装傻,少年太子扬起并未中毒的左臂,十余名暗卫齐刷刷现身。
  “丢进来——”凤辰昱落下冷冷一言退回了车厢,等着亲自搜她身拿解药。
  纵使恒心能抵相府三大侍卫,可单凭他一人又岂能抵挡太子十余名暗卫,更何况四周还有二十余人未现身,不远处守城官兵又熟视无睹、置若罔闻,天方亮、日未出无百姓围观,心里再带了那么点理亏,这压力可想而知,很快明凰被上官青峰丢入了马车车厢里……
  凤辰昱接住被青峰丢进来的尚算不得“少女”的女娃,小狐狸的脸已拧成一团,不由得忍痒讥笑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明凰吃痛之余,墨瞳怒瞪“恶人”,但她此刻已看明白眼下形式,不敢再逞口舌之快,只得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神情。
  不对,她爹爹是当朝丞相啊,明凰如此一想,心里又有了底气,半点不想求饶,她不信他真敢在城外对自己动以私刑。
  凤辰昱见她不知悔改,怒气更是上涨,他伸手封了她穴道,不再给她机会,欲亲自搜身。
  “啊——你做甚么——”明凰的惊叫声倏然嘎止,她被“恶人”封了哑穴。
  车外让十余人绊住的恒心闻听小主子惊呼预感到了何事,此时此刻他心里半分理亏也消失殆尽了,直觉此人欺人太甚,女子名节大过天,打死事小,“失节”事大,如此羞辱个女娃,败坏其名声,真是禽兽不如!




☆、男女有别,授受不亲

  即便年芳十岁,即便未闻……洞房之“细节”,明凰却也是读过孟子》的,知晓“男女授受不亲”一词,何况家中大小嫂嫂多人,多少也偷窥得点滴,且即便是百姓人家,上无兄嫂,亦知男女七岁不同床,彼此之间需守礼。
  她在府中与人追逐嬉戏,虽不乏与兄长、侄子、侍卫、小厮碰触,但也仅仅是“不拘小节”,身为女儿家大节还是留意的,她与人仅止于无心触碰,哪里让人在身上如此乱“动”过,明凰小脸立时红得不成样子,这一恼羞成怒整个人都发懵了,竟忘了诅咒此人。
  凤辰昱未从她腰际、衣袖搜到类似瓷瓶之物,他想到了她下毒之“手”,执起小手翻过来一瞧,顿时气到无力!
  明凰的掌心牢牢黏了一层薄如蝉翼的鱼鳔,唯正中间留存少许“毒物”,想必她准备好害人的痒粉后又在掌心上覆了一层加以保护,待到用时丢弃一层,露出里料施害于人,瞧她小小年纪,竟是如此远虑歹毒!
  凤辰昱忽而扬起一抹明媚的笑颜,一如那日城郊所见,笑得明凰心里凉飕飕的,还未来得及思考,便见“恶人”举起中毒的右臂朝她脸颊袭来,心中惊恐无以言语,她想呼喊却是张嘴无声……
  凤辰昱伸掌在她左右两颊分别磨蹭了两下,以确保她沾了痒粉,这才伸指在她身上两处分别一点,解了她的穴。
  “啊——你——你无耻!”明凰欲破口大骂,张了张嘴却是语塞,显然已气得忘了诸多骂人之词,最终只送了“无耻”二字予他。
  凤辰昱不怒反笑,少年这会儿心里平衡了,他是痒在手掌心里,即便身为太子锦衣玉食,男儿的掌心也总比女孩家脸颊皮粗。
  她给他十分罪,他还她十二分,若不叫她亲自尝尝,又怎知被害人的“痛苦”,今日他便要替丞相教女,量那老狐狸也不敢吭声。
  凤辰昱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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