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夫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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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夫临门-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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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边的笑容很甜,她坐到欧阳落对面,也开了封泥,同样仰头灌下一口,最后被酒呛得咳嗽起来。酸甜苦辣辛鲜涩,六种味道立刻涌了上来,馥郁芳香回转喉间,她捂着边咳边笑,笑的有些放荡不羁,笑的眼角都流出了泪水。“告诉我,怎样才能醉一场。” 
  瑶红的眼睛有些红,看得出这几日她休息的很不好,欧阳落心中此时沉甸甸的,“我记得当初小浅与门主拼酒的时候,饮了十海碗,还好她有自知之明,知道纵酒上身这个道理,从那以后饮酒就绝不超过一碗,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滴酒不沾。” 
  欧阳落抬起眼看承浅,她的眼中有着很浓重的雾气,正幽幽地看着自己。欧阳落想了想,将自己面前的女儿红推到承浅面前。“饮下整坛女儿红,就能喝的长醉不醒。” 
  她毫不犹豫地将女儿红拿起,不顾腹中还有个胎儿,扬起头就喝了起来。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她醉了,自己清楚。 
  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真好,她看着欧阳落,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看了眼坛子里的酒,还剩半坛,都饮了吧!仰头咕嘟咕嘟地灌了起来,她喝的很快,却没有酒液顺着嘴角流出。酒坛最后落在地上,清脆的一声。 
  唇边有一滴酒液,顺着嘴角,滑落胸口,没入衣领。(!)

第101章:拆穿
  红烛摇曳,承浅喝的烂醉如泥,欧阳落见状,笑着把她送到床上,帮她脱了鞋,让她休息睡觉,帮她盖被子时看到她衣领处有一条红线,欧阳落好奇,主动去把红线拿出来,红线上有个链坠,链坠是一枚戒指,是小浅的那个子母玉戒指,上面镶嵌着红宝石。 
  他凝眸看了许久,最后不动声色地又把戒指小心地塞回到她的衣领里,这才给她改了被子离开。 
  承浅睡的很沉,雷打不动的沉,根本什么都没听到。 
  整整一天一夜她都没醒过来,还是给她送饭的侍卫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房间里又有酒味儿,还有碎裂在地上的酒坛子,他这才把大夫请了过来,看要不要用些醒酒药。 
  大夫来后,吩咐厨房熬了醒酒汤灌下,可快半个时辰也不见转醒,这才才诊脉的,刚搭脉探了一会就缩回了手,带着狐疑,前后又诊了几次后,这才赶紧去禀报门主。 
  当瑶红有喜三个月的事被禀报到承震天耳朵里时,鬼权也是异样地看着大夫,问了句可会出什么差错。 
  大夫摇头。“诊了好几遍才敢来禀报的,刚开始以为是喝多了,吩咐厨房熬了醒酒汤灌下,可快半个时辰也不见转醒,这才才诊脉的。” 
  最吃惊的还是欧阳落,因为欧阳落已经凭借那个戒指断定瑶红其实就是承浅,再加上这半月来她有总舵不对劲儿的地方,也就确定了她就是承浅的事实。 
  今日他到这边来就是要告诉门主这件事,可是碍于鬼权也在,这里面还有众多一点存在。例如承浅回来,肖唯去了哪里?瑶红又去了哪里?她又为什么扮作瑶红回来?这一系列的疑问让他想了整整半宿,得到的最终结果就是承浅有意隐瞒这一切,或者说,她不想让人猜出她其实就是承浅的事实。 
  他不敢轻举妄动,本想等鬼权走了再与门主说这间事,谁知话还没来得急说,就听到这样的消息,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 
  欧阳落的思维转的很快,在这一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帮承浅隐瞒身份,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于是有承震天带头,三人快步到了她住的房间。 
  未婚先孕这种事一旦发生了,接下来的不是把她抓去浸猪笼,而是尽快找出那个男人,让他们成婚,实在不行,来个张冠李戴,找个愿意的男人嫁了,说的不好听点,买一送一。 
  可有哪个男人愿意做冤大头,给别的男人养孩子? 
  欧阳落把她当妹妹,把她当朋友,也把她当恩人,如果她愿意,欧阳落是可以给她一个名分,仅仅是一个名分。 
  承浅这时还没醒,直到灌了第二碗醒酒汤后才慢悠悠地转醒,屋子里都是酒气,窗户已经开着了,午后的阳光照射进来,她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头有些痛,可能是昨夜喝太多酒的原因吧?没想到这一坛酒下毒竟然让她睡了这么久。 
  正准备起床梳洗,忽然有一道人影挡住了阳光,她立刻警觉起来,原本懒洋洋的眼睛此时也有了异样的光亮,去看来者是谁。 
  “你不该回来。”苍老的声音响起,承浅看着爹爹苍老的容颜,嘴唇翕动几次,却不知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承浅坐起身子,装作无事,揉了揉头,沉沉的发痛,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不只是爹爹一人在这里,还有另外两人,是鬼权和欧阳落,他们恭敬地站在爹爹身后,不动声色地看着她。 
  承震天摇头长叹,“你们先下去,有些话我要亲自对她说。” 
  欧阳落和鬼权互相看了一眼,恭敬地退了出去,而且避嫌般地走了很远等候。 
  知道他们已经走远后,他才看着呆坐着的承浅,埋怨道:“爹爹不是让你去北方了,你怎地还往这火坑里跳?” 
  她心里一惊,怕有人偷听,忙捏着嗓子道:“门主,您在说什么?我是瑶红啊!” 
  承震天眯起眼看她,伸手去抚摸她的发际,承浅有些害怕,身子不断地向后退缩着。“不错,是易瞎子的手法,你找到他换了这张脸回来,为什么?” 
  她立刻站起身往外看了看,见无人,才又关上门窗,对承震天道:“爹,我没去北方,瑶红被人杀死了,肖唯莫名失踪了,我一个人又担心你,怎能不回来?”另外她还有太多的疑问无人解答,她一定要找到答案。 
  承震天点了点头,没多加追问什么,而是先让承浅把面皮子拿掉。承浅一听就懵了,“爹,我可以确定肖唯就在何展齐手里,而且开天门里也必定会有何展齐的内应,如果让他们知道我就这样回来了,那肖唯不是危险了?” 
  “你先去把面皮子拿了,爹爹心里自有打算。”其实从她回来的第一天他就知道她不是瑶红,一个父亲,如果连自己女儿的背影都认不出来,还配做一个父亲吗?而且她说自己是从密道里回来,那就让他更加确定了,因为那条密道只有他们父女俩知道,不到万不得,是不会密道进来的。 
  承浅看了承震天许久后,才去拿了易瞎子给她拿的药水,拿药水时,顺便看到了她给麦东东带来的《半魂刀》刀谱,她随手放在床边。“爹,麦东东有什么消息吗?他让我给他找的书我找到了。” 
  “你失踪的时候派人去过昆仑山找他,现在不知这老东在哪了。” 
  她对这镜子,把药水均匀地涂抹在脸上,不一会,脸的边角就起了一层薄薄的皮,撕下来的时候有些疼,而且还觉得脸上又着火似的感觉,应该是药水的刺激性。她取水洗了脸,把面皮子下面的填充物洗掉,这才恢复了自己原本的脸,她转头时,却看见承震天在笑。 
  “爹,你在笑什么?”她想不明白,按照承浅的想法来说,现在是大难临头之际,每天过的都很紧张,而爹爹怎么还在笑呢? 
  承震天凭空拍了两章,清脆的声音里带着浑厚的内力,不一会的功夫,鬼权和欧阳落就从外面进来了。 
  欧阳落眼中到是没有什么吃惊,到是鬼权,大梦初醒般地张开嘴,但话却没说出口。 
  “你们也看到了,瑶红是小浅易容回来的,她怕门中不安全,所以换了这张脸回来。既然安全回来了,其它事我们再从长计议。”他顿了顿,视线又放到鬼权身上。“小浅啊,你不是喜 欢'炫。书。网'他吗?”承震天一手指着鬼权。 
  闻言,承浅脸上没有女儿家被拆穿心事的娇红,反而是慢慢变得苍白,不露血色的唇看起来很憔悴。“爹,你,你说什么?” 
  承震天回头看着自己的女儿,极为自然地眨了眨眼,轻声问道:“爹问你是不是喜 欢'炫。书。网'鬼权?” 
  她尴尬地笑,“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现在开天门的境况不太好,谈这些不太合适吧。。。。。”在经过这么多事后,她还能一如既往地喜 欢'炫。书。网'鬼权吗?中间夹杂着太多的迷惑与不解,对于爹爹的话,她无法回答,只得拿刚才那句话搪塞他。 
  这时鬼权突然上前一步,抱拳道:“请承叔叔将小浅嫁于小侄,小侄定会好好待她。” 
  承浅听到他突然这样说,本能地去看鬼权,一时还不知是怎么回事。 
  那红色的眼眸中尽是坚定,仿佛他非娶她不可。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鬼权,一双眼睛里乌黑且深沉,那种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件东西,一件她看不懂的东西。 
  鬼权像是做了一个决定一样,不再抱拳,而是直直地跪了下来。“小侄定会爱屋及乌,真心对她,请承叔叔成全。” 
  下颚微微收起,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好几步,看着那无比真诚的眼睛,怎么突然,突然说到成婚的事上了? 
  “在退就撞到我了。”欧阳落稳声道。承浅这才定住脚步,回头看欧阳落,他果真就在她身后,再后退两步真就撞到他了。欧阳落嘴角也勾起个笑容。“如果小浅愿意,我也可以与你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 
  在这个时候,承浅肚子里怀着孩子的时候,在肖唯不知下落,瑶红大仇未报时,她又怎么能和鬼权成婚? 
  承震天知道鬼权的意思,三个月前正是肖唯接承浅的时候,那孩子又怎么可能是鬼权的?想到这里,他心中莫名地起了火,肖唯这小子,当真是吃干抹净,玩失踪了! 
  再者,他本就是想试探鬼权,他的答案让承震天说不出的满意,欧阳落也是得力助手,不过毕竟欧阳落年岁大,又曾经娶过妻。 
  鬼权既然在这个时候愿意娶一个不洁的女子做妻子,他自然是乐意的,以后成了亲戚,他们成了一家人后,他就可以安心地把第九层练血功交给鬼权了,这样他就安心了。 
  房间里有一种异样的气息,鬼权仍旧跪在地上,承浅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不知他们这是在唱什么戏。 
  承浅刚要开口拒绝时,却听耳朵里冒出一个声音。“浅丫头,你想灰飞烟灭不成?”(!)

第102章:芳菲荼蘼
  承浅灵动的大眼转了一圈,发现他们都在看着她,在等她做决定。她认得刚才的声音,那是麦东东那个老顽童的声音!她心中一惊,以为他是用密音入耳了,于是想找出他身在何处,可四周除了他们四人之外,再无其他人了。 
  更何况,如果有人,爹爹他们也早该发现不是?哪里还轮得到她?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身边,现在隐着呢!”声音再次响起,承浅左看右看,左后放弃寻找麦东东。“鬼权就是蜜桃园里的蜜桃,你不答应他,以后可是要后悔的!” 
  她想要开口狡辩,鬼权的身份不做好,她怎么能答应?现在像是前有狼后有虎,她进退两难。于是她习惯性地去看鬼权,脖颈边的那多桃花只看得到一片粉红色的花瓣,隐隐约约地被青丝遮住,提醒着他是蜜桃的事实。 
  “一定要这样吗?”她问,看着鬼权问。 
  麦东东知道她到底在问什么,只得给她做心理工作。“我刚刚替你算过,你即将大难临头,有血光之灾,如果这一世不能完成鬼权这个任务,下一世你有把握再找到他吗?” 
  其他人都听不到麦东东的声音,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只是奇 怪{炫;书;网地看承浅,不知她的意思。 
  “下个月十五,你们成婚。”承震天扫看了眼他们二人。 
  “下个月十五?”承浅有些懵了,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爹,你到底在说什么?我。。。”肖唯还在蜜桃园,他怎么办? 
  承震天气结,“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等不急了。”他瞪着眼,怒吼出来。 
  承浅的脸霎时红起来,怔怔地看着承震天,怀孕,他们知道她怀孕了?难道他们以为孩子是鬼权的?“爹!这孩子不是鬼权的!”她解释着。 
  “是肖唯的,我知道!”承震天暴怒地喊道。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失败的爹爹,也许是女儿始终是个女儿,他疼爱她,放纵她,后悔没给她找一个老妈子给她讲做为女儿家应守的妇道,现在一切都玩了。“鬼权愿意娶你,是你三世修来的福气!” 
  麦东东在一边看着着急,“我刚从天界回来,听说已经有蜜桃获得仙身,你说这孩子是肖唯的,那获得仙身的蜜桃一定是肖唯了,已经获得仙身就不会死在凡人手中,你怕个啥?赶紧答应鬼权成婚的事吧,错过了这次,这一世就没机会了!” 
  肖唯已经获得仙身凡人就杀不死他了?承浅懵了,若不是身后是墙,她脊背紧紧地贴在墙上才得以一些支撑,她定然已经跪在地上了。 
  “承叔叔,小侄真心喜爱她,但感情是自愿的,如果她确实喜爱肖唯,也不难。有钱人家的女子三夫四侍再正常不过了。。。” 
  他言下之意是说,他可以接受肖唯?承浅忽然想笑。 
  “我知道。”承震天来回在房间里踱起步来,他最后站在承浅面前时,承浅浑身打了个激灵,有些害怕似地缩着,脑中乱成一片。“你一时糊涂也好,心甘情愿也好,肖唯失踪,孩子现在有三个月,到下个月塑月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到时候肚子大了,你得为孩子想想吧?” 
  爹爹说的对,承浅知道,再有麦东东在一边打边鼓,承浅又是个耳根子十分软的人。 
  这种决断在承浅眼里就像是一粒沙,慢慢揉进眼里,痛,却不能流泪。“好,女儿愿意嫁给鬼权。”她转头,那红色的眼对上她的视线,她发现鬼权笑了,慢慢地勾起嘴角,像是一个放松的笑。 
  “这些日子,你就好好待在这里,准备成婚之事。”现在开天门被包围,实在是沉闷的很,确实应该用一场喜事来冲刷一下人们洗头的闷气了。 
  “是。”承浅应了一声,像是没灵魂一般。 
  承震天把鬼权扶起来,又意味深长地对他道:“现在开天门处在最危难的时候,你肯娶她,我很欣慰,你准备准备吧,过些日子我把练血功的内功心法传授与你。” 
  她的嘴角抽动着,麦东东说肖唯已经获得仙身了,这个一会得仔细问问他,不过更重要的,还是得想办法把肖唯救出来。 
  “你好好养身子。”他对承浅道,然后又对鬼权说:“鬼权啊,你跟我来,有些事我要交代你。” 
  承浅跟着点头,并没应声,脑中转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承震天见她像走了神,以为她在乱想着什么,只是女儿家的事,他做父亲的毕竟不能说太多,未婚先孕这种话,让他一个做父亲的怎么做? 
  要是放在别人身上,说不定早让他一掌劈死了,可承浅是他的女儿,唯一的女儿。 
  承震天率先出了房间,鬼权看了眼承浅,发现她眼中充满了防备,心思一沉,忙对她笑了下,希望能缓解一下她的防备,可这一笑没让她的防备减少,反而是更加觉得鬼权这人可怕,她都知道什么了,对他变化如此之大。 
  “小浅,你注意休息。”他说了一句,然后跟着承震天走了。 
  承浅坐在椅子上,有些发愣地看着,眼睛没个焦点,只是盲目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一双的黑色的靴子走进她的视线,她的视线从他的脚尖一直看到他的脸,最后看着他脸上的那道疤痕。 
  “瑶红怎么死的?”欧阳落问她。 
  他一问,承浅的眼睛立刻红了起来,紧接着泪水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她重伤从何展齐手中逃到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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