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佞臣无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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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佞臣无耻妃-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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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传到大将军营长,连百里茶亚都不得不高看徐若愚一眼。

    百里钊瞧见大将军表情有些微妙,继续道:“大将军,请让我也留下来。”

    百里茶亚哼了声,“军令以下,已经不能改了,既然她这么有本事,你们留下来帮她有什么用,你作为他的兄弟就应该相信她能活着车里。”

    无论面前的人是大将军,还是自己的父亲,百里钊都没有任何话去反驳他。

    百里茶亚就如一座大山死死地压在百里钊的身上,他从小就被安排相同的路照着百里茶亚的影子去学,去追随,百里家要把他打造成为第二个百里茶亚。

    可是百里钊知道他就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复制成功自己的父亲,这样的想法甚至让他觉得自己永远无法超越眼前这座大山。

    他敬畏自己的父亲,以他为荣,却恨那个无法超越的大将军。

    百里钊确实无法反抗,只能冷着脸跨出帐篷,看到君孤鹤也站在门口,脚下忽然一顿,冷冷道:“你若是真拿徐若愚当朋友,就去劝说里面那个,把徐若愚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除非这就是你的目的,那么我只有恭喜你,你做到了。她必死无疑。”

    君孤鹤暮然地看着百里钊眼底的愤怒,这几天就连吴沁柯也来求自己,让他来和百里茶亚说换掉徐若愚,徐若愚留下来肯定死。

    确切的说只要是留下来的人都会死,这其中会有徐若愚。

    别以为这些替徐若愚说情的人是心有怜悯,他们只是认为谁死都可以,就是不能死徐若愚。

    这凭什么?

    君孤鹤侧过身让百里钊走,又沉默地转身离开,根本没进大将军的营帐。

    徐若愚留下来,他的心并不比他们开心到哪里去,只是君孤鹤比他们都来的理智,首先徐若愚不能死,也不会死,而且参军者在战场,生死都入家常便饭……

    只这个念头一想,君孤鹤就不能再想下去了,脑子忽然一片空白,胸口被什么东西重重锤了一下似的,发出闷闷的疼痛。

    他竟不敢想象徐若愚真的死了会怎么样。

    想必那些求情的人,也会如他的想法一样,没人愿意看着徐若愚去死。

    所以他就说了,徐若愚不能死,也不会死,有很多人会照着她。

    而且以徐若愚那么怕死的人,她怎么可能舍得自己死!

    更何况他就是去求情,百里茶亚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做法。

    若是太子不同意,他又怎么敢做出这样的决定。

    君孤鹤意识到这点,忽然皱起眉头,太子为什么让徐若愚留下来?

    这明显是个死局啊,但是太子又怎么可能会让徐若愚死?

    君孤鹤蹙着眉头,脸色渐渐不太好看,这其实中必有蹊跷,哪怕徐若愚不会死,也少不了吃些苦头了。

    他早就想过,徐若愚站在这个棋局之中,无论是在太子的阵营里,还是被他拉拢,她绝对会是最难做的一个人。

    他们既然这么爱她,疼她,可偏要让她受尽这世间最难的苦。

    君孤鹤的心又紧了紧,其实最残忍的是他和太子啊。

    军令已下,所有部队以最快的速度整合,要当夜撤离,还不能打草惊蛇。

    这必然是个大工作,好在军队里的人都整齐有素,对面山头的敌营被一场大火搅得很是元气大伤,根本无暇顾及这边的情况,才不过三个时辰,天还未亮,整个校场都没了人影,连个落叶都是悄无声息的。

    撤离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要高度警惕,七天六夜都不能歇息,连夜赶路。

    这个时候能睡着的也只有徐若愚了。

    秦殇走进帐篷,看到徐若愚躺在大通铺上呼呼大睡,忍俊不禁地笑了笑,刚要给她盖被子,就听到她喃喃道:“都走了?”

    “连个馍馍都没留下。”

    徐若愚砰地一声坐起来,“我靠,那我们两千人都吃什么?”

    “确切的说是两千零两个。”秦殇笑着摊手,“大将军留下了个守城副将孔晨和我。”

    徐若愚挑眉,“你是哭着喊着让他留下来的吧。”

    “我会那么没品?”秦殇忍俊不禁,“你们总需要军医。”

    “去你妹的,谁说我们就一定受伤。”

    徐若愚想到连个馍馍都没有还要坚守七天就想问候百里家祖上,她烦闷地跳下地趿着鞋往外走,“好了,这些扫把星走了,咱们也该干活了。”

    秦殇跟在后面慢条斯理地走,他就知道徐若愚绝对不会干等着守城,这不是她的风格。

    秦殇笑着问:“你打算怎么做?”

    徐若愚似笑非笑地转过头看他一眼,“我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省得到死了连个坑都混不上。”

    秦殇嘴角一抽,徐若愚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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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始日更?嘿嘿

卷二  第二十三章

    其实,小黄书临走之前是来看过徐若愚的,他也没必要躲躲藏藏,只是见到徐若愚时,他的表情有些微妙。玒琊朄晓

    当时徐若愚正在蹲在树荫下,咬着枯黄的草根子望天,君孤鹤站在她后面很久,顺着她的目光看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又看向她的脸,眉眼弯弯,嘴角扬着笑,似乎比以往更轻松的样子。

    君孤鹤的面反而更冷下来,“你就一点也不担心。”

    徐若愚条件反射地转过头,没好气地白了一眼,“王爷,人吓人吓死人的。”

    “没做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君孤鹤俯身看她,“做亏心事了?”

    “王爷我一向问心无愧。只是您下次出现的时候能先打声招呼么?”

    君孤鹤哦了声,面无表情道:“我来了。”

    徐若愚哭笑不得地看着君孤鹤那张冷脸,到是忽然觉得有他这么冰块在,这个暴热的夏天似乎也并不焦躁了。

    君孤鹤见徐若愚不说话,没什么表情的蹲在她面前,又问:“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

    徐若愚摊手,“担心什么”

    “只有两千人对抗一万人敌军,守城最多五天,你却要七天才能撤离。”

    “这不是我要担心的,我只不过是个百夫长,担心有什么用,人总有一死。”

    徐若愚说得还挺大无畏,把手一伸拍了拍胸脯,来了那么句“人总有一死”。

    君孤鹤见她那副半死不活的表情,实在不想笑出来,谁不知道徐若愚最怕死。

    他斜眼看她,“想好跑得路线了?”

    “开什么玩笑。”徐若愚被君孤鹤那微妙的表情看得心里发毛,“我是那种人么?”

    “是!”君孤鹤想都没想就回答

    徐若愚翻了个白眼,不毒舌会死啊。

    徐若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王爷,逃跑死得才更快,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你重不了泰山……”

    徐若愚又被君孤鹤噎了下,抽着嘴角看向君孤鹤,这厮临走了是来给自己添堵的。

    “王爷您这是料定我一定会死所以来看我最后一面了。”

    君孤鹤眼睛一眯,冷眼冷眉下,声音更冷,“坏人活千年,本王瞧着你一时半会是死不了的。”

    徐若愚挑眉,闹不懂君孤鹤这个时候突然出现这里给自己添堵是闹哪样?

    “嘿嘿,有王爷这么句祝福我一定好好活着。”

    君孤鹤才不想和她嬉皮笑脸,冷着脸问:“你打算怎么坚持这七天。”

    “王爷!”

    徐若愚都快无力了,“这事您应该问孔副将。”

    和她什么关系啊,她只需要保命就是了。

    君孤鹤见徐若愚和自己一句实话也没有,想抓着她打屁股的心都有了,但瞧着徐若愚那副畜生无害的笑,心里的邪火噗嗤一声又灭了。

    谁叫他对着的是徐若愚,而不是其他人。

    徐若愚无辜地看着君孤鹤的脸黑了又黑,君孤鹤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扔到她怀里,“拿着吧。”

    “板砖?”

    徐若愚拿着手里的令牌看了看,并不是宫里的调遣令牌,那东西她压箱子底有一打呢。

    这显然是君孤鹤的压箱底,而且不是皇宫大内,亦不是封地里的令牌。

    令牌上呈火焰形,中间是三团烈火。

    徐若愚扬扬眉,压根就不认识,但绝对不会是一个没用的废铁。

    君孤鹤猛地伸出手,是真的想翘翘徐若愚的脑袋,绝对不想和这臭小子客气,徐若愚一定是故意的。

    只是伸出手后,又停在半空中顿了顿,幽深的眼眸中一闪而过宠溺的光,手忽然缓缓放下,反而摸了摸她的头,“你要是想当板砖就去扔,总归能保你的小命。”

    徐若愚抽了抽嘴角,眼神乖乖地看向君孤鹤,可还没等说话,君孤鹤就起身离开,只留下忽然变得若有所思的徐若愚,目光渐渐沉下来,又低头去看手里的令牌,手指轻轻刮过上面唯独的两个字——烈火。

    烈火令。

    徐若愚颠了颠手中的令牌,哪怕是穿越而来,她也是知道烈火宫,它是在几个国家中的一个特殊团体存在。

    说是黑社会吧?但却绝不干杀人放火之事。

    徐若愚所认知的寥寥烈火宫,也不过是个神秘组织,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和庞大的顶尖杀手。

    只想到这两点,徐若愚的脚底心就忽然冒了一股凉气,财富可以有雇佣兵,足以让人心肝卖命,但却不需要用财富就拥有一批死士杀手,若是先断了一个国家的命脉,又用雇佣兵进宫,杀手绝战……

    那绝对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争。

    君孤鹤和烈火宫到底什么关系?

    首先可以认定君孤鹤不可能从大马路上捡的,但从他草率又不在乎的态度就把烈火令给她了,显然又不太放在心上,一定是非同小可的关系。

    徐若愚演戏多了,脑补甚厉害,她真是一个不小心就觉得君孤鹤和烈火宫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再狗血一点他成为了烈火宫的男人之类,至少有强大的支配权,那么……

    只要君孤鹤想,那个皇位一定会是他的。

    明明烈日炎炎,徐若愚却觉得脚底的凉气不断地往上冒,她不会天真的以为君孤鹤这人有什么谦让精神,她早就看得明白,君孤鹤必然会坐上那个位置。

    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徐若愚眯了眯眼睛,低低道:“去查查烈火令和小黄书什么关系。”

    她垂着脑袋,声音极小,哪怕是从她身边经过怕也是听不见她在嘀咕什么,唯有空中莫名的一阵风过,平平少了一个人的呼吸,只有她知道自己的人去查了。

    徐若愚忽然觉得还是自己天真了,本以为小太子坐上皇位是顺理成章,却没想到那根本是自己太天真幼稚的想法,而君孤鹤一直没动手,却只是保存实力,不屑于现在动手。

    这让徐若愚连续几日都陷入深深的危机感,哪怕君楚川当上了皇帝,也随时会被君孤鹤一脚踹下来。

    看来从古到今,后台都很重要。

    君孤鹤找了个烈火宫,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是不是君孤鹤被人包养成了谁谁的男人,但至少有了靠山。

    这下子到是小太子岌岌可危。

    去军营的路上,秦殇看到徐若愚似笑非笑的样子,忍不住挑眉问道:“老大,你贼眉鼠眼的笑什么呢?”

    徐若愚从回忆中走出来,笑看了眼秦殇,“你上一章不是问我打算怎么做么?”

    秦殇挑了挑眉,“难为老大还记得回答。”

    徐若愚笑得更邪恶,“这事和我没关系,只是保命到是很容易。”

    她从怀里掏出烈火令扔给秦殇,“有这个在,大家都死不了,撑七天没问题。”

    “烈火令!”

    秦殇脚步一顿,瞬间睁大了眼睛,“老大,你……你怎么会有……”

    “干吗一副见鬼的样子,小黄书给我的。”

    “他!”

    秦殇更震惊了,上一秒似是见到贵,这一刻又像见到阎罗王。

    他又不是傻子,想得也多,立即想到君孤鹤和烈火宫有什么关系,这个令牌给了徐若愚又是为了什么?

    秦殇心中有无数疑问,却一时之间不知道开口问哪个,就算问了徐若愚又会不会说实话。

    他站在原地,孤零零地拿着令牌,一片茫然。

    徐若愚不耐地踹了他一脚,“发什么呆,让你用这个令牌把附近的烈火宫的人找出来,让他们用六天的时间挖一条出城的暗道,做不到就去把对面山的敌军一窝端了。”

    秦殇呐呐地看着她,“可是……这个……”

    “管用的。”徐若愚似笑非笑地勾着秦殇,忽然压低了声音,“我查到烈火宫几年前被人一锅端了,之后门主并不为外人所知。”

    秦殇自然知道这事,当时他在鬼医门下学医,烈火宫一夜被人清杀,只有小部分人都失踪了,本以为它会就此消失,没想到它却更加壮大,成为了游走于几国之间又不受任何国家控制的神秘组织。

    他心中一个咯噔,君孤鹤和烈火宫什么关系。

    徐若愚勾了勾嘴角,“我的人查不到烈火宫现在的门主,但是一定和小黄书脱不了干系,现在他既然把令牌给我,当然要物尽其用,岂不是对不起他的一番好心,拿去用就是。”

    秦殇目光沉沉地看她,“老大是想引出背后门主?”

    “哪有那么容易,我现在只想保命。”

    徐若愚讪笑,真正的门主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小的原因现身,她现在要做的是证明小黄谁在烈火宫到底是什么地位,好好评估一下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

    当然,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如何怎么撑过这难熬的七天。

    秦殇站在原地大概猜到徐若愚的用意,再抬头看到徐若愚又走远,急忙我呢:“老大,你又做什么去?”

    “睡觉!”

    现在不睡觉,以后可有的熬了。

    徐若愚吹了声口哨,她又不是军队里的大佬,让那些人自己先愁着去,总归这些人不会白痴到打开城门冲出去打。

    此时,中央军的营长里,留下来的孔晨副将下了第一个命令:篝火夜宴。

    徐若愚睡得迷迷糊糊被二狗子推醒。

    二狗子说道:“副将让咱们去军营里玩闹呢,老大,你说他这是想做啥,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玩火呢?”

    可不就是玩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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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第二十四章

    坚守七天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洌璨啚晓

    孔晨副将把两个都尉和四个队长都教叫到营帐里嘀咕了一晚上,就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大家吃好喝好吧。

    二狗子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徐若愚,这会不会是最后的晚餐?

    徐若愚咧嘴笑笑,和她猜想的差不多,这个时候必须先呼一呼对面的敌人,让他们以为这边还是三万人大军热闹着,不敢轻易进攻。

    可即便如此,能瞒得了几天。

    这是目前为止不是办法的办法罢了,然而敌军一旦发现情况,必定大举进攻。

    一万人对两千人,怎么看都是输面。

    上面长官开大会这事是轮不到徐若愚这种小角色的,她也就听之任之,到是把二狗子这些平头军心里闹得犯嘀咕。

    大晚上的,两千人各自分出好几片区域来喝酒吃肉,把这几天的粮食都搬出来大吃大喝,也没什么人真敢下嘴,不然现在吃了,剩下的几天可有的饿了。

    众人兴致缺缺,唯有徐若愚吊儿郎当的不当回事。

    秦殇不在,已经遵照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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