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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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独宠-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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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腹的绞疼和腿间的濡湿让她的希望破灭,她居然真的来了葵水!
    糟糕!这个情况,真令她囧囧有神!
    现下天气已然开始炎热,她穿的不过就是单衣而已,还是浅色的单衣。
    思及此,她气血一下上涌,从头红到了脚,讷讷道:“王、王爷,若是无事岭告退,岭身体不适,须得……”
    不及她说完,跪在地上的刑风已然大叫道:“阿岭,你、你流血了!我的身上还有你的衣袍后摆……”
 
                  
 第四十一章 似是故人来(十二)
     萧予绫连个害羞的机会都没有,刑风倏忽起身,提高声音吼道:“来人!快,快叫大夫!”
    喊着,他便再次打横将萧予绫抱起,急急忙忙的往内院走去。他虽然不是大夫却也知道一些常识,看她衣摆上的血迹他已然猜出她出血的位置……身怀六甲之人有此状况,必定是腹中胎儿不稳。
    这一刻,他满心满眼想的都是王爷的孩子不能有事。这,可是王爷的长子!他着急得甚至忘记了王爷就在身边,哪里容得上他插手。
    望着刑风火急火燎的离去,连基本的礼仪都全部忘记,周天行再次蹙眉。刑风是沉稳之人,如此惊慌失态定是大事。一时间,他想不出什么样的大事能让刑风着急。
    只是……那些血所在的位置未免太奇(炫书…提供下载…87book)怪!
    周天行踌躇片刻,虽然好奇却也没有跟上去。他是身份高贵的王爷,岂能跟着几个随从胡闹,更不能进到下人房中。他转身,对身后的随从交代道:“你去传话给刑风,让他将萧宇岭安顿好后来见本王!”
    ……
    奔到房中,萧宇岭见后面无人跟来,方才松口气,红着脸嗫嚅:“阿风,莫要误会……我不是……我、我……”
    见她一副有口难言的样子,忠厚的刑风全然没想到她这是羞愧,只当她与他一般害怕,放柔声音安抚道:“你莫要害怕,你腹中怀的可是王孙贵胄,自有神灵庇佑,定能平安无事!再过一会大夫就会来了,不会有事的。”
    闻言,萧予绫哭笑不得,趁着大夫还未来,趁着事情还没有闹大,得赶紧说清楚。刚才的事情虽然惊险,她倒不是很担心。毕竟,这是一个看重身份的时代。如同君子不进厨房,大夫不交白丁,周天行作为一个王爷,也必然不会过多的关注一个下人。
    只是,她到底有点羞于面对刑风!
    咬了咬牙,她硬着头皮说道:“阿风,看样子我、我并没有怀孕……”
    “没有怀孕?”刑风眉毛快要打成一个结,明显不能理解萧予绫的话,既然没有怀孕,那为何还会出红?
    “我……”萧予绫用袖子遮住了脸,此番倒不是惺惺作态,实在是羞得无地自容。不看刑风好像就有了些脸面,鼓足勇气继续道:“我是、是来葵水。”
    话落,房间里面一片静谧,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听。
    萧予绫将袖子放低,露出一双眼睛悄悄看刑风,只见他虎目圆睁、嘴巴微张、眼神木木而不知动作。好似——被雷劈了一般!
    她将袖子放下,垂头,沮丧的说道:“我原以为能为王爷育得长子,没想到……呜呜呜……我真没用,我真没用……怎么会来了葵水呢?呜呜呜……”
    说着,她抡起自己的拳头就往肚子上打,大有要将这不争气的肚子打死的架势。
    刑风本就是心软之人,见她如此自责哪里还会计较她的过错,就连他身上沾染了晦气的葵水也忘了,忙按住她的双手道:“阿岭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萧予绫双手被束,假意挣扎,喃喃:“是我没用……是我没用……我……”
    “阿岭不必内疚,你与王爷不过一次……且你们都还年轻,以后……定能得偿所愿!”
    萧予绫抬,见刑风说完这番话已经面红耳赤,知他未生气,心下大喜,却嘟起了嘴,不安的问道:“那……你、你可会怪罪我?毕竟我……刚才还说自己有了……”
    “阿岭心善,又不是故意欺骗,我怎么会怪罪?再说,刚才你也说了不能肯定,需看过大夫再说!”
    萧予绫粲然一笑,提到大夫,还得再撒一个谎。
    “阿风,既然你不怪罪我,那可否帮我一个忙?”
    “你说!”
    “若是王爷问起我患了何病,你便说我在外面摔了一跤受伤流血了。”
    “为何?”
    萧予绫再次脸红,嗔道:“我是一个女子,要重名节!若是被人知道我的葵水染到了你的衣服上……那我和你,便都要无地自容!”
    刑风原本已经红透的脸颊变得有些紫了,点头如啄米,顿感屋里憋闷,忙不迭的告辞离开。
    走到门外,遇到了大夫,他反常的摆起了面孔,几句话将人打离去。
 
                  
 第四十二章 似是故人来(十三)
     夜幕降下,王府各处都点起了灯火。书房之中,银色的荷花灯托上面点着五盏油灯,灯芯时而出噼啪的声音,一闪一闪,将屋外冷清的月光遮盖,在室内散下一片橘黄的华彩。
    坐于桌案前的周天行从批文中侧头,看向烁烁的灯芯,眉头再次蹙起。刑风今日实在是失态,这个萧予绫和他之间难道真的有令世人不齿之事?
    周天行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虽然也行礼贤下士之道,却绝不会作出有**份的事。但刑风跟随他多年,刑风的举动和名声,在外人看来,是代表了王府。他,绝不能坐视不理!
    沉思中,听到外间侍卫的禀告声,刑风已经在外面等候召见。
    周天行命人传刑风进来,自己则放下了手中的狼毫,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肃然的望着窗外的景物。
    刑风进来,看到静静立于窗前好似在出神的周天行,正准备跪拜,忽听他幽幽道:“阿风,我们离开京城久了?”
    王爷叫自己‘阿风’,而自称‘我’!刑风的心,宛如被无名的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很多年前,当他还是毛头小子,先帝和先后俱在世时,王爷也曾这样和他说话。那时,没有主仆,只有从小长大的玩伴、朋友,甚至于是兄弟。
    想到这些,刑风忽然有些伤感和怀念,答道:“已经五个年头了,从王爷去西北边境驱除蛮夷开始,便再也没有回过京城。”
    “五年了!我还记得五年前,在京城之时,阿风虽然是个少年,却被京城贤士和一干名流所赞誉,都道阿风是大善大义之人,品行无双。这些,阿风可还记得?”
    刑风微微涩然,道:“王爷,那是众人谬赞而已!风,愧不敢当!”
    “谬赞吗?可我也如此认为,五年前的阿风,真是品行无双之人!”
    刑风再笨,也听出了自己主子的话外音,‘五年前的阿风’品行无双,难道说王爷认为现在的自己品行有瑕疵?
    思及此,刑风双手平举于头顶,俯身弯腰道:“王爷,若是风行事有偏颇但请王爷责罚,风愿改正,绝不做出令王府蒙羞、家族蒙羞之事!”
    闻言,周天行终于转身看向他,沉吟片刻问:“若果如此,那我来问你,缘何你和萧宇岭之间亲密无间?今日竟然为了她,在王府众人面前失态。难道,你就不怕被人指责吗?”
    刑风心里咯噔一下,王爷怒了,为了萧宇岭而怒!
    他噗通一声跪到地上,俯道:“王爷,今日风的举动实在是事出有因!”
    “哦?”
    “阿岭她……身体不适,我一时担心,所以才会在王爷面前失态。”
    “身体不适?她如果真的身体不适,你为何又不让大夫为她诊治?”
    “因为……她可以自行处理。”
    “是吗?”
    周天行低沉的声音中带了些许的冷然和嘲讽,显然是不相信行风的说辞。刑风听了,急得额上冒汗,脸烧得火辣辣的,硬着头皮回答:“是的!她是摔破了腿,自己上些药便好了,实在勿须看大夫。”
    “可你开始不是说她是顽疾作吗?”
    “是、是顽疾作!她顽疾作一时不支,便摔倒在地,摔破了腿。”
    “阿风,何时起,你竟然学会对本王说谎了?你难道已经忘记本王立下的规矩吗?还是说,在你看来,对本王的忠诚远不及其他?”
    周天行又开始自称‘本王’,他的语气,已然不是一个幼时玩伴的闲话家常,而是一个上位者对下属忠诚的质疑。刑风诚惶诚恐,回道:“王爷,风对王爷绝无二心,隐瞒王爷一些事情也只是、只是……”
    周天行踱步走到桌案前坐下,端起案上已经冷的茶,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跪在地上的刑风般。轻呷一口,蹙起眉头,不满意的令门外下人为他重新换了一杯热茶。
    他怡然自得的抬起茶杯,轻轻揭开茶盖,闻到一股扑鼻的茶香,方才从氤氲雾气中抬头,斜睨刑风一眼,道:“本王以为,你之所以隐瞒本王,事事袒护萧宇岭,完全是你私心作祟!”
    “王爷,风、风不敢!风之所以如此,完全是因为她是王爷的人啊!”
    正在喝茶的周天行因为刑风的话,本是轻呷一下的却忽然喝了一大口,滚烫的茶水入口又入喉,烫得他舌头直哆嗦,食道火烧火燎的疼。半响才缓过劲来,将茶杯放到桌上,提高声音道:“你说什么?”
    “风之所以袒护她,完全是因为她是王爷的女人!”
    “萧宇岭……是女子?”
    “正是!”刑风说着,双腿齐动,跪向周天行,接着道:“她原也是大家子,因为天灾**才沦落至此。王爷或许已经忘了她,可她却没有忘记王爷,费尽心思寻到王府。只是为了一腔热忱和对王爷的拳拳之心。”
    “荒谬!本王何时与她……哼!”
    “王爷难道忘记了?前些日子王爷独自外出,回来时还换了衣袍……”
    提起这件事,周天行气得双牙紧咬,好好地一次出门散心,竟然被宵小之辈偷了衣袍,害得他狼狈不堪!
    “记得!本王怎么会不记得!”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因为没有蔽体衣物而去偷百姓的衣裤,如此经历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自然永生难忘!
    “王爷既然记得,那就该猜到……那个女人,便是萧予绫。”
    周天行的剑眉成了倒八字,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道:“你说什么女人?”然后,又抬起茶杯,习惯性的在思考之时喝上一口。
    “与王爷有过鱼水之欢的女人……是萧予绫!”
    这回,他直接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连声咳嗽,那个狡猾如狐的妇人到底和刑风说了些什么?
    “王爷,您……”
    “咳咳咳……本王无碍!”周天行摆摆手,用沙哑的嗓音命令道:“那个妇人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一一给本王说来!”
    “这……”
    “难道,在你心里本王还不如一个妇人吗?”
    “风不敢!”
 
                  
 第四十三章 似是故人来(十四)
     刑风心里微微愧疚,毕竟答应过萧予绫要为她保守秘密。但,身为丈夫,忠孝悌义信,自然,是要以忠为先,将信摆一边。他未多做挣扎,便开始将与萧予绫有关的事情娓娓道来。
    灯火通明的书房内,唯有他一人说话的声音,间或窗外传来树叶沙沙作响,伴随着摇曳的灯火,动静之间令他忐忑异常。是灯火闪烁吗?为何王爷的脸色忽明忽暗,却又一言不?
    坐于案前的周天行听着刑风的叙述,从眉毛蹙起到怒极而笑,再到面无表情。心里早已是恨得痒痒的,只差将萧予绫抓来,啖其肉、饮其血。
    那个妇人,居然是前几日和乞丐一起蒙骗世人的妇人!更想不到的是,她还是偷了他衣袍的宵小!她真是向天借了胆子,偷了他的东西,还敢拿着他的玉佩来诓骗他的侍卫!
    周天行一双眼睛眯起,瞳孔微缩,看着窗外如鬼魅般的光影笑,一个妇人而已,竟有如此胆色将王府的侍卫、将他这个王爷玩弄于鼓掌之间!
    大约一刻钟,刑风的叙述终于接近了尾声,周天行的情绪隐于心里,似笑非笑的问道:“如此说来,你今日失态全因为担心本王的长子有所闪失?”
    刑风颔,抬头一看,现自家的王爷脸色怪异,莫不是他也介怀萧予绫无子之事?思及此,刑风忙安慰道:“王爷,虽然阿岭……萧姑娘并未怀孕,但来日方才,王爷定能……”
    “好了!”周天行打断了刑风自以为是的安慰,伸手揉了揉气得胀痛的太阳穴,道:“方才你对本王说的话,你全当没有说过,在那个妇人面前也休得提起!”
    刑风愣住,本以为王爷知道了真相会给萧予绫一个名分,实在不济,也会让她从下人房中搬到客房。怎么,王爷好像对她全然不管?
    他想为萧予绫说上两句好话,可见周天行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便也不敢多言,毕竟男女有别,若是他一味的帮忙,只怕会令王爷生出不悦和间隙!思及此,刑风微微一拜,道:“是!”
    周天行摆摆手,这个萧予绫,原以为是个行事洒脱的妇人。如此看来,也不过是个贪图荣华富贵之人,处心积虑的进到王府,置名节于不顾,怕只是为了占得半个王府女主人的身份。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周天行的心头,若是不给她一些苦头,她还以为这王府众人都是面捏的。
    半月挂于空中,四围一片清冷的皎皎白光,这光笼罩着静谧的王府西院,院中下人正在酣然大睡,其中,便有萧予绫。
    沾了刑风的光,她不用和大伙去挤通铺,一个人裹着被子,嘴里吧唧吧唧做着美梦。倏忽,响起‘咚咚’的敲门声,和男子的喊叫声:“小公子快起来,小公子快起来!”
    萧予绫翻了一个身,拿被子捂住耳朵,可那震耳欲聋的敲门声越来越大,甚至让她觉得床也跟着门窗开始晃动,若是再不起,纸糊的窗户便要分崩瓦解。
    她低咒一声,怨念的爬起,随手披了衣服,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身穿蓝色布服、手执灯笼的小厮。这人,萧予绫在周天行的院里见过,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而已。
    她半眯着眼睛道:“现下已经夜深,笃笃敲门,不知有何事?”
    “管家刚才吩咐,从今夜起由你在王爷房中当值半夜,现下已是丑时,你快些穿好衣服去迎旭院吧!”
    “当值半夜?可我白天……”
    “你是王爷的随侍,白天当然需要寸步不离的跟着王爷!”
    这下,萧予绫的瞌睡都跑光了,她睁大了眼睛提高声音问:“什么?你是说我现在去当值,白天也不能休息?”
    “小公子,你刚来王府并不知道规矩,按理说,新人进来,都要受些磨练。小公子因为是刑侍卫的亲戚,管家才会对你特别关照让你当了王爷的随侍。就这个,明里暗里已经有很多人不服气,要是守夜一事小公子还要推辞,那未免……总之,小公子须得记住,你到王府是来侍候王爷的,不是来做主子的!”
    说到此,那小厮微微停顿,斜睨她一眼,继续道:“听闻小公子是有些才学的人,心高气傲倒也正常!要是你哪日被王爷赏识做了幕僚,自然不用干这些活。但你现下,须得谨记自己的身份才是!我言尽于此,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小公子海涵。”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为了不被扫地出门,萧予绫只得回屋穿好衣服,顶着一双朦胧的睡眼跟在小厮后面往周天行居住的迎旭院走去。
    周天行虽然素来有勤俭的美名,可王府却不小,从下人住的西院走到迎旭院需要不少时间。
    夜路长长,四围黑漆,萧予绫抱了双手,亦步亦趋跟在小厮后面,主动攀谈道:“小哥,但不知如何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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