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饭票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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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饭票老公-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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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须一口气:“那就先谢谢了!”

蹲下身子轻声对唯诺拉着我衣角的小人儿说道:“谢谢小魁给姐姐带路,姐姐现在知道怎么走了,小魁可以回去了哦,记得给娘亲道谢。”说完还给了他两枚铜钱。

小魁接过铜钱,小小的说了声姐姐再见,沿着小路跑了回去。

我一直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城门里才回转过身来,小孩子是无辜的,他能知道些什么呢。

被五六个大男人围着,我心底凉意更甚,难道真逃不过这一劫了,若是易洵在……鼻子微微酸涩,我果真是被他庇护得太久了,这等没出息的想法都蹦了出来。

长吐一口污气,自己惹的事就得自己承担,“昨天得罪了小姐,是我的错,希望小姐能原谅我有眼不识泰山。”

这位我千躲万藏的对象嗤笑:“你倒是假慈悲,明知那妇人出卖了你,还给他钱。”

我沉默……

她竖眼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又道,“你是女的?”

“……”是我这形象塑造得太成功还是怎的?低头看了看那悲摧的胸,也不是一马平川嘛!再看看对面那位的山丘,我无语的垂头,我原谅你把我当男人。

那位大小姐也顺着视线,看了看我的,再看了看她自己的,脸上闪过抹红色,干咳一嗓子大声冲我说道:“就算你是女的也没用,敢骂本小姐,你还是头一个,不让你吃点苦头难平我心中恶气!你们几个去给我把她捆起来。”

那几人相互看了看,眼神间有些犹豫,其中一个领头的走出来对那小姐说:“姑娘,虽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可我们几个大男人对一姑娘动手,实在算不得好汉!”

我心中窃喜,看来这些人都是临时雇来的,并非她的贴身随从,兴许有得救!

大小姐见自己雇的打手临时变卦,恼怒至极,冲那领头的就是一阵大骂:“你们不就是领钱办事的下民么,还讲什么好汉,大不了我加钱,赶快给我把她捆起来!”

那几人被一小姑娘骂得狗血淋头,脸上都已经有些难看,甚至脾气稍急躁的,都有些翻脸的征兆。我很识趣的乖乖站在一边,心底默念,内讧吧,内讧~

几个大汉对这位骄纵大小姐的态度都很不满,领头的拉着几人到一边商量了一阵,才走过来对她说道:“姑娘,我们虽是拿钱办事儿,可我哥儿几个都是有原则的人,几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弱女子,实在不光彩。我们兄弟也商量了,姑娘这生意,咱不接了,这是工钱,全数还给姑娘!”

大小姐似乎是急了,咬着牙跺脚:“我加一倍的钱!你们给我把她捆起来。”

那几人将钱塞回大小姐手里,朝着城门方向走去,经过我身边时,一波波清晰的抱怨传进我耳朵里。

“还以为是个什么好差,结果这样一耗连码头的活计都丢了!”

“就是啊,今日可来了几艘大船,生意准好!现在全泡汤了。”

“哎~~~~晚上回去又得遭我家那口子锤了!”

我心里早就笑翻了,可面上没露一丝痕迹。这位小姐怕是一直被家里保护着娇惯着的,找打手不找地痞流氓去找码头上的民工。也不知是我运气太好,还是她运气太霉。

大小姐焦急的去拦那几人,谁知根本没人理会,她恼怒的大骂了几声,脸上涨得通红。我故意大声叹了口气,抬脚继续朝着书院走去。

她见修理我不成,反而丢了大面子,早已是气极。大声冲我吼道:“你这狗……臭奴才给我站住!”

我听不见,听不见!

“我让你站住,听见没有!”

把她当成一只苍蝇吧,苍蝇苍蝇!(嗡嗡嗡…………#)

“你若不想……唔……”

身后突然一声闷哼,就再也听不见她叫嚣的声音,心中觉得古怪,转头想看看是怎么了,却觉得周身空气一冷,一股杀气直冲我而来,随即后颈剧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Mami的,又被敲晕了!俺可怜的小脑袋,智商会被这些混蛋敲弱的……

睁开眼来,入目一片漆黑,眼睛上被蒙了黑布条,嘴里也塞着湿布,手脚都被牢牢的捆住,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看不见周围的环境,开不了口呼救,甚至连手脚触摸都不行,如此束缚之下,只得侧耳倾听。有水滴打在石板上的声音,空气中的湿潮味很重,除了我右脚边有一道微弱的呼吸之外,再无他人。

心中因未知的局面而恐慌,完全无法识别处境,使得我手脚有些发软。心知此时害怕担忧已无用处,勉强自己镇定下来,细细的分析会是什么人绑了我。

应该不是那位大小姐,以她的身板和气力怕是没法儿一个刀手就将我劈晕过去。而且,在我昏倒之前,很清晰的感觉到了第三人的存在。那么这个人是谁?他有何目的?同我关一起的另外一人又是谁?是那位大小姐?还有……团子、我的背包!团子上那去了?现在怎么样……

脑中乱成一团浆糊,这种毫不了解局势的情况之下,根本没有脱身的机会,而且,越是危机当头,越不能轻举妄动。

手脚试图挣扎了几下,完全没有松开的迹象。看来,只得等这位绑匪亮相道出目的了,现如今连话都说不了,唯一能做的便是多多歇息养足精神,以保障有机会逃跑时体力够用。

没有光亮的日子,分不清时辰日夜,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自梦寐中惊醒过来时,屋子里已经多了好几个人。

有人扯下了蒙在我眼上的黑布,因长时间处在黑暗里,如此突然的光亮刺得我眼珠子生痛,条件反射的想伸手去挡,大力的牵扯之下自然是动弹不得,只得微微眯起双眼,看向面前的黑衣人。

屋里一共多了四人,全都是漆黑的夜行衣打扮,甚至还蒙了面,根本看不出长相,更不用说身份了。

稍远的三人手上都拿着煤油火把,浓烈的黄烟味道呛得我鼻子发痒,嘴又被堵着打不出喷嚏,强憋的结果就是泪流满面!

离我稍近的那人应该是主谋,见我实在被呛得辛苦,才伸手取走了捂嘴的湿布。腮帮子被堵了那么久,酸痛得不得了,此时被松开,便本能的大口喘气,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那人面上冰冷,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才上前将我脚边的人拉扯起来靠在冰凉的墙面上。借着火把的光线,我这才看清楚,那位大小姐也同我一起被绑了来。

这么折腾她也醒了,想来也被吓得不轻,发髻散乱衣衫褶皱,手脚和嘴眼也被牢牢的束缚住。那人伸手拿下她眼上的黑布,她先是皱了皱眉,看清了此时的局面,便开始扭动身体,嘴里还发出一些零碎的呜咽。

我压下微微发抖的声音,强自镇定的问黑衣人:“你们想怎样?”

那人将视线自大小姐的方向转移到我身上,“你们识相点,免受皮肉之苦!”

我心中焦急,团子还生死未卜,怎么能乖乖听话,“我的宠物呢?你们把它怎样了?”

那人看着我,眼睛里蹦出一丝阴狠,突然栖身上前,右手禁锢住我的下巴,狠狠的说道:“老子叫你识相点,别那么废话!”

下巴被捏得生痛,我紧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以免被打,心里早把这人祖上八十代问候了个精光。

那人见我不再反抗,才松开手继续道:“你的紫晶兽可是贵客,我们又怎会怠慢!只要你们乖乖的听话,这一切很快就会过去。”

阴狠的语气,让我手脚发颤,这是真正的绑架,货真价实的匪徒,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杀人越货,想了那么多回,如今可真应验了。

好在团子它没事儿,现在不清楚他们的目的,不过看情况,我们暂时还有利用的价值,不会被杀,我很没气质的闭上了嘴!识时务者不挨打呀!这可是真理!

那人将大小姐嘴里的湿布也取了下来,大小姐红着双眼,怒目而视:“你们敢绑我,不想活了……”

只听啪……一声脆响,大小姐白嫩的脸蛋儿上五指立现。那人抓着她的头发冷声道:“老子都说过了,别废话!”

大小姐被打得恍了神儿,只有眼泪簌簌的往下掉,那人踢了她一脚才站起身往外走去,边走边对其余三人说道:“看牢些,别把人弄死了。”说完停下来侧头加了句,“还有,这二人不能碰!”

那三人跟在他后面也走了出去,屋里又陷入一片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有亲提醒粗口暴太多~

所以稍改了改!

感谢楸瑜提醒~~~~

廿一

我长嘘一口气,仰头靠在身后的石板墙上,嘴眼解脱了束缚,比之前好上许多,手脚早已被捆得麻木,动不了分毫。

屋子里响起了细碎的抽泣声,我无奈的转过头去,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明,柔声问黑暗中的人: “你没事吧?”

抽泣的声音稍顿了顿,不过很快又波动起来,还比先前更大声。许是听闻我的安慰,觉得更加委屈,她这样娇惯的贵家小姐,何时吃过这样的苦头。

我不再说话,兴许让她哭一哭心里会舒坦些,这种时候,心态尤为重要!

背靠的墙面并非齐整的砖墙,而是凹凸不平的泥石混合而成,我此时坐在一块还算光滑的石板上,手能摸到些湿润的泥土。再加上这里暗无天日,连窗户和洞窟都没有,如果我没推算错,我们现在应该是在一个山洞里。

方才黑衣人出去的时候,有铜铁碰撞的闷响声传来,洞口应该是装了铁门的,那么那三人定是守在这铁门之外。唯一的出口,仅有的生路,都被堵住了,可真真是天要我死,我就只有等死了!

大小姐哭了好一小会儿才停下来,黑暗中的沉默显得尤为突兀,我心里有些发慌!忍不住出声问她:“你怎么样?”

那边沉默了一阵才回我:“没事!”

声音有些沙哑,语调中还能听出些余惊未定,可早已比先前好上了太多。

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自己都这副模样,拿什么安慰她;闲谈?我与她似乎并不熟识,甚至在不久之前还是仇家;问现在什么情况?看她的样子,估计还不如我知道得多。

半响,微颤的声音又响起:“我们怎么办?”

我咬了咬唇:“我也不知道!不过看样子,暂时还不会被杀。”

“他们是要钱吗?”那边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

动了动被捆得酸痛的手腕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她的情绪似又有了些起伏,略带了哭腔:“三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到时候我要将这些人碎尸万段!”恨恨然,似在对我说,又似在对她自己说。

如果这样能让她心理上有些安慰,那就这样想吧。怕只怕,这些人等的就是你的三哥哥!那么他们抓我又是为了什么?

会不会他们最初的目标只是这位大小姐,结果我误打误撞进了他们的圈套?不,不对,如果怕我走漏风声,大可以一刀送我上去见佛爷。

那么就是蓄意的,谋财?可我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他们拿走了,还留我何用?劫色?要是劫色,估计我早被轮成白板了!想到那几个黑衣人的样子,就混身冒鸡皮疙瘩。

如此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人质。

抓我引谁?除了易洵,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人,而这位大小姐,怕也是要引她身后的人吧,或许就是那位三哥哥!

我心中一动,急声问她:“你到底是什么人,或则说你的三哥哥到底是什么人!”

她似乎被我突然冒出来的问题镇蒙了,愣了愣,有些迟疑的吱呜。

我心里焦急,大声对她道:“说实话!”

她沉吟了一阵才说:“我是丛然国的小公主,三哥哥他……是我皇兄!”

我泄气,果然!你说你一皇亲贵族没事儿跑别人国家来干嘛?来就来了吧,还偏偏搭这种全民交通工具,搭就搭了吧,安保措施又不做好!现在好了,等着任人鱼肉吧!

见我沉默,那位大小姐似被戳了痛处,声音突然尖利起来:“要不是为了教训你,我又怎么会……”

我郁结,“公主大人,兴许我才是被连累的那个。”

这位小公主果真是刁蛮到一个境界了,这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情追究责任,更何况这责任还不知道该谁担呢。

她似乎是想了想才道:“算了,我现在不和你计较,等我三哥哥把我救出去之后……”

“公主殿下!”出声打断了她,心里就这样突然升起一股子火。

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还有闲心找我算账,您可真有闲情逸致,冷哼一声:“草民现在给你赔礼行么?麻烦您别废话了!”

被我这样一打断,她稍微顿了顿,才又小声嘀咕起来,“我是想说,出去之后我就原谅你!”

我……只能狠狠的抽了抽面部肌肉,欲哭无泪!

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里,我只能按照黑衣人送饭的次数推算天数。整整三天,我们一直都乖乖的待着,黑衣人料想两个弱女子也成不了事,就给我们松了绑。

这让我们好过不少,只是这山洞中极潮湿,身上的衣服都变得有些润湿,密布了浓浓的霉菌味道。而且因为不能出去,方便都只能摸黑去稍远点的角落,而我自己现在是个什么邋遢样子更是想都不敢想。

生命都无法保障的时候,我也不那么关注洗澡不洗澡的问题了,没准儿下一秒就会翘辫子,此时纠结这些事那就是瞎讲究。

这几日,我与琉璃也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都说患难见真情,我与她也算是共赴了灾难边缘。熟识之后才明了,她并没有我想象中刁蛮,只是在皇宫里长了十几年,深知太过软弱就会吃大亏!

其实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深宫之中那么多吃人的饕餮她都能应对自如,此时更是懂得利弊权衡;从前是我小看她了。

又过了两日,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试图同送饭的黑衣人搭话,也只是徒招打骂。我心里慢慢着起急来,这都四、五天了,再怎么也该有些动静了吧。

引人成功了,我们要么被救,要么成为炮灰。没成功,要么砍我们一根手指做筹码(……#电视看多了!),要么干脆宣告计划失败,送咱回老家。

可这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不是故意引起恐慌吗?

如果真是拿我引易洵上钩,他……会来吗?不对不对,还是不要来了,一不小心受伤了怎么办,可是……他若真的不来,我也会难过的吧,而且是很难过很难过。

原来,那些言情剧里,女主毫不犹豫让男主不要救她的戏码大都是编剧美化了的,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如此豪迈的放弃生存的机会,就算爱那个男人爱惨了,就算故作伟大选择牺牲,可真正那个男人放弃的时候,自己也是心碎的吧。

女人本来就是心口不一的动物,嘴上嚷嚷着你走开,心里却期盼着被拥抱入怀。那么我呢?也是这样的么?嘴上祝福他新婚愉快,我们是朋友,可心里却是埋怨他的吧,否则又怎会不告而别。

无非是期望他能出手抓住我,亲口说一句‘不要走’!

我仰头苦笑一声,女人,果然是天生的贱皮子。(大大们,这里是自嘲,完全没其他的意思~别拍我!而且这是俺闺女说的,不是俺说的!遁走~~)

第五日的傍晚,不要问我怎么知道是傍晚,因为我被捆起来拖出去的时候,艳红的夕阳映红了半边天。

纵使是这般柔和的红日,我那双在黑暗中沉溺了五日的眼睛还是有些受不了,紧闭了好一会儿才缓慢的睁开。

三名黑衣人推嚷着我和琉璃走出了山洞,等着我们的是另外的黑衣人,差不多有二十来人,这山风大雨要来了吗?

我被一根绳子吊着,嘶吼的狂风撕扯着我凌乱的头发,拍打在脸上竟是阵阵生痛。

裤脚里灌进的阴凉空气使得我浑身不住打颤,我连头都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看清了脚下的情形,只得死命盯着远处被人强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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