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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材施教
他的神色似有一瞬的异样，但快如闪电般消失无踪，几乎让夜妆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莫非，他也看出夜妆的身份了？
“几位小姐，你们先临摹一遍我的字，我先看看你们的字，再来决定，如何因材施教！”
但见他没有任何异色的脸，甚至没有任何异色的眼瞳，夜妆才知道，是自己多心了。
“是！”夜妆稍稍放心，随着众人一起答道。
他还是那么聪明，还是那么懂得因材施教。
其余的三个人，都开始动手了。
或者边看边摹，或者记几个字，就默几行。
夜妆想起以前杨越泽教她写字的时候说过，要练习书法，就要将要写的字背下来，再写。
夜妆不敢露馅，也是看两个字，写几个字。
记忆里，鲁氏是教过夜妆写字的，不过一个弱智，只将字勉强写出来让人认的出，就已经不错了。
她按着记忆的样子，在其余人完成之前，勉强将那一副字，摹了一半。
写完后，大家相互看了几眼，姜玉灵面露高傲不屑，司徒玉看着夜妆那勉强能辨认的字，忍不住轻笑出声。
云夜惜看了一眼，一脸的担忧。
杨越泽让身边的小厮将风干的字帖收了上去，不慌不忙的看了一遍，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说：“以后，司徒小姐和姜小姐，练隶书，云二小姐，练行书，云大小姐，就练颜体吧！”
很会分配，按照性格和等级来分的，没有压抑，只是任其发挥。
唯独夜妆，是初学者的颜体——楷书。
司徒玉又掩嘴笑了，杨越泽边说：“书法在于修身养性，小姐们的性格不同，分配的不同，但是每日练习，半年之后，按照我平时指点的法子，必然有所小成！”
“谢先生指点！”几人同时道谢，同时，夜妆也松了口气，总算没有让杨越泽怀疑什么。
一直到午休下课，夜妆还是闷闷不乐。
老九，别急，试试你
一直到午休下课，夜妆还是闷闷不乐。
云夜惜看到她刚才昏倒，以为是身体不＇炫＇舒＇书＇服＇网＇，也没多问，只是更体贴。
也许是因为初见杨越泽，她的心情很糟糕，对身边什么都是怀疑，云夜惜越是对她体贴，她就越想发脾气。
虽然隐忍下来了，总是不高兴的，态度不好，难得云夜惜一点都不生气，很是体谅她身体不适。
午饭是御膳房的人送过来，四个人一起吃的。
到了下午的时候，则是公课，大家聚在一起，有二十六人，好不热闹。
下午预备的，本来是淑妃娘娘的“琴”课，然后太后那边来报，九皇子非要缠着淑妃调课，硬是将最后一天的课，给提前到了第一天。
小姐们也没什么不乐意，都被请到了马场上。
下午的太阳，暖洋洋的照耀着新发的嫰蕊。
一群贵小姐坐在马场的休息亭里，当真比花娇艳。
等了一会儿，便见马场的入口，走进来几个人影，一看，居然是大皇子，四皇子，九皇子，杨越泽都到了。
只听他们边走，大皇子爽朗笑道：“老九非要说你的骑射不逊于老四，那就让我们大家看看，若是你教的不好，那么，老四就算再忙，这骑射的课还是不能推辞的！”
四皇子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一丝张扬的感觉。
九皇子的笑容在阳光下看来，特别的耀眼：“大哥，你就瞧好吧！”
言语间，满是自豪和骄傲，真不愧是青青少年。
说话间走进，众人行礼不提。
众人都坐好后，四皇子和大皇子以及杨越泽，坐在离小姐们不远的亭子里。
九皇子换上了骑马的枣红色衣裳，脸庞更是如花瓣一样。
“各位小姐们，我……”
“等一下等一下……”
九皇子的话还没说完，大皇子就打断了，在九皇子不悦的目光下，仿若未觉：“老九，我们还没试探出你的功力，你就开始教了，岂非太着急了些？”
居然让我教傻子试
九皇子的话还没说完，大皇子就打断了，在九皇子不悦的目光下，仿若未觉：“老九，我们还没试探出你的功力，你就开始教了，岂非太着急了些？”
说的话虽然讨厌，但是却是事实，没办法，九皇子只好不悦的问道：“那大哥想怎么样？”
大皇子站起来，说：“那好办啊，我挑一位小姐，你只要教她正确的射出一箭，不管多远，我都服了你了！”
这个法子还不简单，就算在坐的小姐没有学过，那教她们拿箭，正确的射一箭，还不容易吗？
九皇子自信的拍拍胸脯：“你挑吧！”
夜妆一看大皇子的样子，就知道九皇子中计了。
正隐隐觉得不妙间，起身的大皇子拿食指一指，不偏不倚正指着她，笑道：“就是她，云府，大小姐！”
许多人的脸色都变了。
这不是故意在为难大皇子吗？
教一个傻子射箭，那真是……
“大哥，你……”九皇子脸色也变了，指着大皇子想骂人，一时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皇子一脸得意的看着九皇子，道：“怎么？九弟想耍赖吗？”
九皇子毕竟心直口快，还不待别人说话，他便说：“让我教一个傻子，大哥你好意思说的出口不是故意为难我吗？”
九皇子话一出口，满场哗然。
怎么说，就算夜妆再傻，就算再不受宠，那也是堂堂云磊的女儿，相爷府邸的千金。
别人背地里再怎么说，还没有人敢当面说出来的，不是吗？
“老九——”四皇子起身，想了想，又坐了下来。
杨越泽有心帮夜妆，大约也是没想到九皇子会这样说，神色跨了下来。
九皇子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到底年轻气盛，就算错了，也绝对不可能当着这么多小姐和自己哥哥们面前承认错误。
夜妆眼中寒光一闪，云夜惜紧紧的拉着夜妆的手，小脸倔强的看着九皇子，思索了一下，皓齿慢慢咬上朱唇，不满的问九皇子：“九皇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姐姐呢？”
我要去
夜妆眼中寒光一闪，云夜惜紧紧的拉着夜妆的手，小脸倔强的看着九皇子，思索了一下，皓齿慢慢咬上朱唇，不满的问九皇子：“九皇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姐姐呢？”
九皇子似乎想反驳，四皇子看了他一眼，大气儿也不敢出了。
“好了，大哥既然让你去，你去就是了，如果你的技术真的好，就不应该分人，我看云家大小姐憨厚可爱，倒不是什么愚钝之人！”
惊！
一向寡言少语，表情稀缺的四皇子，居然会帮着云夜妆说话？
已经有人忍不住猜忌的看过来。
“是！”九皇子立刻点头，往那边走来，看了一眼夜妆，意思要夜妆也过去。
大皇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他跟四皇子同样是九皇子的兄长，九皇子却听四皇子的，而对他的话不屑一顾，他自然觉得颜面无存。
“姐姐，你不想去就别去了！”云夜惜见夜妆想起身，忙拉着她的手，安慰道。
夜妆摇头，说：“我要去，要不别人会以为我是傻子的！”
云夜惜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说：“小心……”
夜妆一起身，便听见云夜惜在身后轻声嘀咕道：“还好我早跟四哥交代了，不然……”
夜妆蹙眉，原来四皇子帮着她说话，是因为云夜惜的交代？
她都差点要怀疑她的用心了。
不过，这样正好。
有了云夜惜的交代，今天四皇子的帮忙，就成了云夜惜的功劳，姜氏，怎么也不会算到她的头上，找她的麻烦了吧？
想到这里，总算安心了一些。
又回头，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四皇子，正想回头，便觉一道热切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稍稍回头，往那眼神的主人一看，竟是杨越泽，一时没做好准备，慌乱的回头……
“……”刚一回头，便觉得前面的九皇子好像唧唧歪歪的说了一堆什么。
夜妆不由问道：“九皇子，你说什么？”
你想要什么奖励
夜妆不由问道：“九皇子，你说什么？”
怎么看，这个人都是个年轻气盛的屁小孩，虽然个子很高，想来是没什么心机的。
他听夜妆问话，恶狠狠的转过头，道：“我说你要是今天让我丢脸，我一定让你好看，你给我用心点！”
夜妆没有被他吓到，也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好笑，便问他：“那如果我没让你丢脸，有没有什么奖励？”
九皇子大约没料到她会有这样一说，微微一愣，说：“你想要什么奖励？”
夜妆更没料到他这样好说话，看着他妖孽的俊脸，笑道：“如此，你知道，我不受宠，又是个傻子，没首饰，我若是没让你丢脸，你就给我叫城里最好，最能保密的打首饰的来见我，可好？”
“这有何难？”他想也不想便答应了。
没想到这样顺利，夜妆忙点头：“如此多谢了！”
九皇子没说话，眉头古怪的蹙了一下，怎么总觉得，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一看夜妆的样子，又自我安慰道，没事没事，她是个傻子，怎么会让我上当呢？
想到此处，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靶前，拿起箭，给夜妆讲解了一番。
夜妆从未用过箭，但是二十一世纪的杀手，那种类似于弩，比弩还要小巧精致，杀人于无形，又无声的武器，还是官常用的，那是她最喜欢的武器，甚至比杨越泽用的还要好。
但毕竟，那个是自动发的，这个是要手动的，她不敢怠慢，认真的听着，记在心里。
这一次，可千万不能失手。
若是失手，不只是自己丢脸，丢脸更大的，是九皇子，九皇子的背后，就是四皇子。
谁知道这个屁小孩，会怎么报复自己？
而且，若是失手，得意的是大皇子，直觉的，她很讨厌大皇子。
大约因为，杨越泽跟在大皇子身边吧。
既然杨越泽跟着大皇子，她要跟她对立，那么她就只好跟着……
这是靠近九皇子的机会
既然杨越泽跟着大皇子，她要跟她对立，那么她就只好跟着……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云夜惜，心道，不管你是真心还是假意对我好，这一次，我绝不相让了！
不是她狠心，只要是杨越泽保护的东西，她必然是要对立的。
而且，她还要为鲁氏和自己挣的一席之地。
明确了目标，她就更加肯定自己的心。
她认真的盯着九皇子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敢怠慢。
不得不承认，这人认真的时候，很好看，看起来，倒不像只有13岁的样子。
讲解完毕，他便挑了一把适合的弓递给夜妆：“试试！”
前世的训练，都是杨越泽在一旁教导，没那么多人看，训练的时候，也没那么大的压力。
此刻拿着弓，她竟隐隐紧张，手心，出了一掌的汗。
九皇子似乎看出了什么，笑道：“不着急，你可以的！”
他的眼睛，微微向上翘，狭长的美目里，就好像盛开了无数的桃花似的，镇定的看着夜妆，哪里还是那个口无遮拦的屁小孩？
夜妆的心，奇迹般得安定了下来，拿着空的弓，对着靶试了好久，缓缓拉开，放手。
反复试了几次之后，她便回头，精锐的目光看着九皇子，说：“我可以碰到靶子！”
九皇子略惊讶，随即恢复正常：“你确定？”
夜妆点头。
九皇子笑道：“上天总是善良的，你有缺陷，它会补偿你的！”
……
骂人不带脏字，真毒。
这不是说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吗？
夜妆也不于他计较，从身后拿来了一只羽箭，深吸一口气，对着靶子的红心，默默念叨：“这是靠近九皇子的好机会，我要努力！”
再次睁开眼，仿佛手里的弓弩，变成了枪。
眼前的靶舵，变成了假人。
她冥神静气，看了身后都在看热闹的众人一眼，缓缓拉开弓，手一松……
羽箭离弦，“嗖”的一声飞了老远。
别告诉我你第一次射
羽箭离弦，“嗖”的一声飞了老远。
静！
夜妆闭目睁开，觉得安静的有些诡异，难道失水准了？
还是不小心射到靶心了？
不可能啊？
她已经非常小心的计算了位置，不在最中间，也不在边上。
转眼望去，发现羽箭插在离靶心大约两公分的地方，箭上，插着一只尚在扑腾的兽鸟。
心中暗道糟糕……
一个傻子，初次射箭，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准确的力道？
真是千算万算，怎知会那么巧，刚好飞过来一只鸟……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射到靶心都没那么惹眼。
“你真是走运，正巧飞过来一只鸟，也算你过关了！”九皇子在反应过来后，首先开口说道。
众人鼓掌。
虽然大皇子还有疑惑，但是也没话说，含笑对九皇子说道：“老九，名师出高徒啊！”
可不是，能将一个傻子瞬间教到这种程度，确实是了不起的。
这样相比起来，夜妆刚才的出色，便被无限的缩小了。
夜妆暗自松了口气，云夜惜也跑过来扶着她，到那边坐下，给她喝茶。
夜妆捧着茶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她转过脸，往那边看去，只见四皇子深深的凝视着她，若有所思。
好在，杨越泽倒是没怎么怀疑。
下课以后，云夜惜又照常让夜妆在宫门口等着，自己去了四皇子的宫殿。
这一回，四皇子没离开皇宫，只怕不用等那么久。
正在岔路分开行走没多远，便听见后面有人追上，还没等苏朵回头，便听一道熟悉的声音说道：“云小姐，等等！”
转身看去，果然是九皇子。
行礼过后，九皇子就拉着夜妆，对苏朵说：“我跟你家小姐单独说几句话，你等会儿！”
夜妆向苏朵点点头，苏朵就在那里等着。
等到了僻静处，九皇子收敛那一身的严肃之气，像个小孩子似的问道：“喂，谁教你的？你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练啊！”
卑鄙的奖励
等到了僻静处，九皇子收敛那一身的严肃之气，像个小孩子似的问道：“喂，谁教你的？你别告诉我，你是第一次练啊！”
夜妆思索了一下，不能随便说，万一他告诉四皇子……
记忆里，苏朵是会射箭的，只是不是很厉害而已。
便指了指远处等待的苏朵，说：“她教我的，但是……我技术不到家，今天，只是碰运气而已！”
九皇子不假思索的点头，说：“我想也是，看你那样子，不像是装的！”
夜妆笑问他：“那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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