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药庐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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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药庐空间-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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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手心三条主线,最上面一条是感情线,中间为智慧线,最下面一条为生命线。

 第29章 远距

    “球球,跳跳!小家伙们!我回来了!”

    一进空间,俊祎就收到了小草药们的热烈欢迎。

    而强忍着眼泪的,被众多草药顶在半空中抱着直发抖的两只小狐狸瞬间点亮了眼睛!

    收到求救信号的俊祎见两个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模样,顿觉好笑。

    他可是听小草药们告状了的,这两小家伙没暴露这胆小的本性前,可好生在药田里作威作福了一阵,这时候小草药们还不可劲儿地欺负它们?

    又因为两个小家伙的眼泪对小草药们是世间难寻的大补药,它们自然逮着机会,就要逗弄这两个小家伙哭了。

    哭了两遭,认清小草药们‘卑鄙目的’的小狐狸自然不肯轻易就范了!

    由此,更激发了小草药们的‘鬼畜’之心!

    俊祎上前将两只狐狸宝宝放进了手心里,语重心长地对小草药们道:“和你们说了不要老欺负小伙伴,昨天刚喂的眼泪,今天又想了?”

    小草药们这下纷纷缩回了‘手’,望天,我不会说话,主人!

    俊祎好笑地看着它们,带着小狐狸往吊床上走去,忽地回头道:“忘了告诉你们,球球和跳跳可是会长大的,倒是等它们长到我这么大的时候……”

    俊祎微妙地停顿了一下,“我听说,‘赤珠狐草’可是非常、非常记仇的呢。”

    ……小草药们浑然一抖。

    俊祎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坐上了吊床,将两个小家伙放在藤蔓上用嫩芽编成的小摇篮上。自己召唤了药经》专心地看了起来。

    球球和跳跳,正是‘赤珠狐草’根茎上结出的那两个草狐狸。

    胖嘟嘟的那个唤作球球,圆滚滚的肚子尤其可爱,他瘦小且还不会说‘看话’的弟弟跳跳比起来,倒是营养过剩的模样。

    而跳跳则是走路是总喜欢左脚右脚蹦蹦跳跳的模样,很是生动活泼。

    它们俩的情况也小俊驰俊浩尤其相像,早出生了五百年的球球获得了更多的养料,而等到跳跳出生的时候,兴岭那处的养料更少了。

    俊祎当初不见那‘赤珠狐草’出声,还以为它灵性不足,哪想到是这两个小家伙正饥渴地汲取食物,根本没工夫搭理他。

    它们当初在兴岭上,少说有五百年的成长,但兴岭的养分实在太稀薄了,以至于它们都很虚弱,待移植到了空间里,经过这小半年的滋补,才算恢复了,也才可以行动自如了。

    原本有了这两个小家伙在,俊祎还想好好地将药经》上记载的‘赤珠狐草’神奇的功效,哪想到两个小家伙一问三不知。只说他们从诞生开始就在兴岭上,平时根本什么人都没见过。

    俊祎虽然有点小失望,不过这也没什么。说起两个小家伙这副模样,便想着这和传说中人参娃娃的形成原理应该差不多,被阿雪嗤之以鼻。

    阿雪解释道,它们‘赤珠狐草’源自就要修炼成仙的九尾狐渡劫时,被雷电打得魂飞魄散坠落大地由大地净化而成种,所以本身就是灵物!

    俊祎想象了一下,所以这两个小家伙和九尾狐是同脉而生了?

    阿雪尾巴炸开,冷哼道:“那种下等的东西竟敢拿来与我相提并论!九尾狐属妖精,即使修行千万年依然泯灭不了血脉中的妖性。我们可是这世间最精纯的草木之灵!”

    那嚣张的模样……俊祎默默扭头。

    俊祎性情的变化,颜律同样感受挺深。

    自滨州一别后,颜律联络俊祎比之从前频繁了很多。

    这一日,颜律又来电话。

    “……你最近活泼了很多,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听着颜律这样笑问,俊祎怔了下,他还是第一个这样问他的人。长辈们欣喜于他这样的变化却不会多说,而虽说和他同辈的师兄,相处时却也待他如小辈。

    “俊祎?”很久没听到俊祎的回答,颜律不由出声唤了声。

    俊祎莞尔,他叹了口气,懒懒地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枫叶慢慢飘下铺了满地红黄,“也没什么,只是……有点感动。”

    颜律不语,静静地听着少年说:“以前吧,说起来我肯定在心里责怪我爸爸的。再小一点,是因为家里多了一个陆嘉媛分走了他的注意力。后来,知道事情了,就觉得他对不起我妈妈。”

    那些在记忆里渐渐模糊的上辈子,和当时的心伤,仿佛雨过天晴般,留下了潮湿的却意外干净的天空。

    俊祎笑着道:“你不知道上次我回家,陆家人找上门来了,因为我拜师的事情想给我一顿教训。我爸……嘿嘿,他还从海城回来,陪我去了呢。你不知道当时陈琳那女人脸上有多难看,看我的样子跟仇人一样。哈哈,我和你说啊,这世界我最讨厌的人排行,这女人绝对能占到前三。”

    颜律也明白,看俊祎和梁家还有陆国学的态度,俊祎这个后妈想来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对待俊祎也不怎么样。

    俊祎:“不过,那些都过去了。反正那女人和我也没什么交集。就是我爸……我想他还是在乎我妈妈和我的,他大概也不好过吧。”

    俊祎的惆怅缓缓随着枫叶落地,有轻微的沙沙声,很快也静谧了。

    “然后呢?”

    “就那样呗。”

    俊祎脸上微红,他哼了声,这是不愿再说了。那些心思,一部分是因为涉及了自己的重生,大多却是因为这样柔软细致的情感,有时候说出口却是很难为情的。

    颜律感觉到了他的不好意思,便也不再追问,只说:“原来是这样。你父亲最近似乎也不错,上次遇到,还和我说起你呢。”

    “唔。”俊祎见他没有主动接下话的意思,顿时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他就发现了颜律这人骨子里的恶劣也不轻!这时候就像逗他玩!不过,自己真的很想知道啊!

    “他说什么了?”

    颜律听他没好气的声音,顿时笑得更开怀了,“说有人很乖啊,最近都知道心疼他呢,这么孝顺把办公楼里的人都羡慕得要命。”

    俊祎有些赧然,心里却是高兴极了,又听颜律说道:“我妈之前还很不待见他呢,听了你爸爸见人就夸你,还和我说,那王八蛋看起来还有救啊。”

    “哈哈!”俊祎大笑起来,“真的假的!你妈妈还这么说啊?”

    “你不知道你爸爸多怕我妈。”

    “哈哈,阿姨真好!”

    俊祎心里甜滋滋的,他也知道这个不怎么见面的女人心里是真的记挂他,也想着他好。

    有时候颜律在家给他打来电话,颜妈妈也要说上几句的,总是叮嘱他注意休息,学医术也不能太拼命啦。又总说起哪个东西好吃,哪件衣服逛街时看着他能穿的。

    俊祎说起颜妈妈,难免又说起上次听颜妈妈抱怨颜律工作忙没时间处对象,她带了照片他也一个都瞧不上的事情。

    颜律听后,竟对他大吐苦水起来。

    俊祎毫不同情,虽然现在国家倡导晚婚晚育、独生子女,但哪个父母不希望早点看到儿子成家立业?再说颜律现在也有二十三四了,少不得就要开始考虑这样的事情。

    说起来,上辈子这时候,颜律应该已经娶了港城那个富家女了吧?

    俊祎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以你现在的条件,什么环肥燕瘦、花容月貌的女生找不到啊?”

    颜律顿了顿,隔着几千里,电话那头的俊祎当然看不见听到少年兴奋地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颜律脸上的笑都滞了一下。

    颜律:“都还好,这种事情没临到头哪里说得清楚。”

    就如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感情的时候,哪里想得到自己会栽在这个少年身上?而且……还是个没心没肺的。

    俊祎丝毫没察觉颜律的郁闷,他‘咦’了声,“原来你是恋爱结婚的支持者?我还以为你对婚姻没这么……嗯,慎重呢。和一个人生活一辈子嘛,有恋爱感觉的也不一定就合适了啊。”

    颜律闻言‘噗’地一笑,“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怎么,难道你以为结婚的人就不会是你女朋友了?”

    当然不会!

    女朋友什么的……

    俊祎理智地停了这个问题,“我才几岁,是你应该比较担心一点吧?”

    “……我很老了吗?”

    俊祎这一次敏锐地捕捉到了颜律声音里的那丝停顿。

    他‘嘿嘿’笑了两声,“不会,不会。您老青春正茂呢!这么年轻又这么有钱,这么帅气的钻石级王老五,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颜律听了,也笑了起来。

    路过的三婶听见笑声往屋子里望了眼,看见俊祎正倚在窗口上说电话,少年手指缠绕电话线,不知听那边说了什么,笑着大骂道:“滚,去死吧你!”

    少年哈哈大笑的笑容,惹得三婶也抿嘴一笑,她回头对哑叔说道:“看来又是那颜小子呢!”

    哑叔点了点头,扭头也朝里头看了一样,少年正抱着电话蹲在地上笑个不停,一边大笑一边揉着眼睛含糊不清地道:“不是真的吧,居然还有二货成这样的人……”

    光影中,穿着月白色长衫束高长发的少年的笑容,晕开了绚烂的深秋。

    难得的,哑叔也露出了笑脸。

 第30章 往事

    山中无岁月,这句话在香山脚下却是不那么适合了。

    春夏秋冬,四季分明。

    香山的风景,四季皆有它自己的时令。

    换下红裳,如今披上白披风的香山,在轻雪的季节里如同在母亲的轻哄声中慢慢安睡绵长了呼吸的婴儿,别有一番在安静中的风情。

    烧着火炭,三婶坐在屋子里刺绣,前个儿新弹了一床棉被,她正兴致勃勃地准备着三件套的新背面呢。

    这床被子是准备给俊祎的,三婶尤其喜欢看俊祎穿红衣,这床被单若不是俊祎千求万求恐怕也避免不了大红的命运。

    俊祎最后是这么说的:“三婶,您是不是还想在上头绣两只鸳鸯?”

    三婶一想,这红被喜庆是喜庆,若是俊祎还是之前小小的,看着和七八岁孩子没差别的时候到也罢,现在全然长成了一个满了十三周岁的少年,这红床恐怕得给这孩子折福的,赶紧就罢手了。

    和俊祎一手银针越来越厉害但对刺绣丝毫不在行不同,小时候跟着邻居奶奶给人做布娃娃赚钱的谈绪却是一手好手艺。再有三婶细细教导一番,那绣出来的东西当真有模有样,惹得三婶一阵好夸。直把谈绪夸红了脸。

    这日华老带着师弟和三徒弟哑叔聚在庭院里搭起篝火,赏雪煮酒。

    喝酒这种事情,俊祎现在自然是不被允许的,再加之俊祎也觉得这种‘吃冷风’的雅兴不要也罢,也就同在治疗中同样沾不得酒也受不得冷的谈绪在屋子里陪三婶。

    听着三婶和谈绪凑在一起讨论什么花样,谈绪也是闲的,最近打算织毛衣了,三婶也觉得好,她觉得市面上买回的那些机器里出的衣服,怎么穿都觉得不舒服。

    这时候两人凑在一起,正好有伴。

    “这都困成这样了,还不回屋里睡觉去。”

    俊祎时不时拿着铁钳子拨弄着盆里的炭火让它烧得更旺,听着难免有些无聊,在着暖暖的屋子里就有些犯困,正打着呵欠,这时候听三婶赶他,摆了摆手。

    “晚上会睡不着的。”俊祎摇了摇头,露出笑脸来,凑上前去看三婶在被单上绣的花样,瞧着有些眼熟,仔细琢磨了一阵道:“三婶,这是我的胎记?”

    三婶笑道:“是姚家的族徽,和你的胎记长得肯定差不了。”

    俊祎还从没听说过她外婆家还有族徽这样古老神秘的东西,顿时也来了兴趣。“三婶,您给我说说呗,我外婆家的事情。”

    一直专心织毛衣的谈绪闻言也看了过去,族徽?胎记?听着好像听有趣的。

    “我哪儿知道多少,我呀就是个下人,再说那时候年纪也就长到比你大不了几岁就和姚家失散了。”

    这么说着,三婶却是搁下了手上的活计,笑着对把下巴搭在椅子上笑嘻嘻地看着她的俊祎笑道:“我知道的,也是听人说的。”

    俊祎眼睛一亮,“您就告诉我吧!”

    三婶呵呵笑:“看你心急的样子。”

    她回忆道:“到我们那一辈,姚家还是南边的大户,那时候做的是药材生意,那么大个屋子,却不差的,就是药香味儿了,我们这些人,包括少爷和云昭小姐都是在那药香味儿中长大的……”

    当年的姚家算得上是富贵人家,可惜也敌不过世道。

    政府和人打仗,小老百姓也受牵连,但怎么也不至于没个活路了。之前虽然生意差了很多,但到底日子还是过得下去的,至多多拿些钱消灾,可后来就不行了!

    那也就是在六十多年前的事。

    那些洋鬼子来了,跟几辈子没见过东西似的,见了什么都抢,也不知道是哪里听说姚家里藏了个宝贝,大半夜地扛着枪就来抢了!

    要不是老爷子一个在官府里打混的至交早前听闻了消息,要姚老爷子带着家眷收拾细软寻个地方去避祸,那一夜还不是要怎样呢……

    等老爷子回来的时候,好好的一个府邸连着周围两家几百间房子烧的烧、砸的砸,那些黑心的洋鬼子还把地上挖的坑坑洼洼,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找到什么东西,可是那屋子也不能住人的了。

    那些洋鬼子还有不甘心的要抓姚家人去审问,姚老爷子一听这消息,赶紧带着几百口人到外地逃难了。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姚家这么一个大家就开始病的病,散的散。

    那个荒烟蔓草的年代,多少繁华在那时候被无情地打碎,多少相聚的约定在那时候以眼泪散场,多少辛酸不能诉诸于口只能咬牙继续脚步……

    三婶摸了摸眼泪,“当年走的时候,我还只有三四岁呢。事情也不大记得,只一件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就是我娘抱着少爷和云昭小姐哭着喊着:‘造孽啊!’。”

    “我们前脚走了,姚家连着华家都在一场大火里烧得干干净净了,我们小孩子在马车里都被按住头不能回头看,只能听见大人们掉眼泪的声音……”

    俊祎想象到当时的画面,虽然不曾亲身经历过,却有一阵心酸涌了上来。他拖着椅子上前,伸手握住三婶的手。

    谈绪轻声道:“那些人是要找什么宝贝?后来被抢走了吗?”

    三婶叹了口气,“哪里真就有什么宝贝了?不过是因为姚家嫡系总能有那么一个子孙会遗传到姚家的胎记,也不知道是从那一代传下来的话,说是有姚家胎记的血脉,必得天赐之福,扬我一族。再有一种说法,说咱们姚家世代行医,做下的善事都数不清了,福泽深厚。”

    “外间不知情的人听说了,难免以讹传讹,就说我们姚家传下了什么宝贝的话。平时也就是坊间说笑恭维的话,哪个当真过?可那些黑心肝的洋鬼子啊……”

    三婶说不下去了。

    谈绪连连安慰,俊祎却有点闷闷的。

    他想到了空间,想到了药经》和上面记载的医族的事迹,想来……传承几千年的医族到了姚家这一代,恐怕很多东西早已经模糊失落了。

    但没想到因为这种事情竟然招来这样的无妄之灾。

    想到当初在空间看到的那些话,只有在血脉尽断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救赎……算不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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