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灯豆大的灯火发出来的昏暗灯光下,夜寒清楚的看到墨羽的脸颊,在这个时候已经比刚他迷糊前更加绯红。
不仅如此,就是她露在外面的手臂,也呈现出一种异常的红晕。
双眼,在夜寒低头的时候也缓慢的张开。
没有聚焦的瞳孔,偏偏又带着一种诱惑人心的光芒。
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体内蛊种发作的原因,饱满的唇,更加艳丽。
皱眉是唇齿微张。
察觉到墨羽的举动,夜寒急忙俯身,用唇堵住她准备出声的唇,侧脸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
半响,确定在房间里搜寻的三个人离去后,夜寒提着心才仿佛松懈下来。
松懈只是一瞬间。
下一刻,夜寒发现自己的心比刚才更加紧张起来。
而且,越跳越快。
在他注意力全部放在外面的时候,墨羽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环绕到了他的腰部。
本来从手臂下被床幔包得严严实实的身躯,在她移动的时候,也滑落到了腰部。
压抑着他的伤处,也让他有一种无法控制感觉。
夜寒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按在墨羽的肩膀上,企图将自己的身子从墨羽手臂里挣脱出来。
墨羽的手臂,却因为他的抗拒更加用力。
她本来虽然意思迷离,但潜意识里。也一直自动隐忍着体内蛊种反应。
此时,和夜寒唇齿相交,那些已经被她压抑得太久的蛊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猛地活跃起来。
半眯半睁的眼眸,看着夜寒紧绷着脸。
仿佛带着一丝迷茫,又仿佛在邀请恳求他。
所有的一切,都让夜寒最后的理智完全崩塌。
情不自禁4
所有的一切,都让夜寒最后的理智完全崩塌。
在他怀里的,本来就是他爱的女人。
一个在不知不觉的相处中,让他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女人。
不久之前的浴血奋战,到刚才的休息,精神紧张和松懈,都让夜寒再也无法抗拒墨羽的诱惑的邀请。
按在墨羽肩膀上的手掌,也变成紧紧的将她拥入自己怀里。
纤长的手掌,在墨羽身上游移,让她本来就迷离的神志,更加狂热。
最后,恳求出声。
……………………
夜寒静静的拥着墨羽,感觉着她呼吸间带来的温热气息。
刚刚的激情和蛊种带来的疲惫,让墨羽已经精疲力竭,安然的躺在夜寒怀里,陷入沉沉的睡眠中。
睡梦中,嘴角甚至有些往上轻扬。
夜寒低垂眼睑看着墨羽嘴角的那抹轻笑,心里却是说不出百般滋味。
说后悔,有!
在他还有半个月时间的时候,在他根本就给不了墨羽任何承诺的时候,他这样做,是否伤害了墨羽?
但说不后悔,也有!
一辈子面对这样的一份情,他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值得后悔的。
沉睡中,墨羽紧紧的拥着夜寒,搭在他腰部的手指,更是勾得紧紧的,仿佛害怕他会消失一样。
墨羽身上的皮肤,在被昏暗的灯光镀上一层柔和的光
在她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从竹林到这里,一路拼杀中,夜寒宁愿自己受更重的伤,也会在墨羽受到攻击的时候,及时的改变身形,帮背上的她移开,用自己的身子帮她把那些攻击当下来。
所以,夜寒身上的伤,都在胸腹部。
墨羽现在的手臂,就压着夜寒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
夜寒却是动也不动一下,任凭墨羽将他的伤口压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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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5
夜寒却是动也不动一下,任凭墨羽将他的伤口压裂。
这样紧紧的拥抱,带来疼痛的同时,也让他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最起码,墨羽紧紧拥住他的手,在宣告着一种执着,告诉他,在她心里同样的有着他。
让他觉得自己用生命去换取墨羽的不受伤,完全值得。
寂静中,夜寒听着墨羽平稳的呼吸,感觉着她和平时正常时一样节奏的心跳声,确定她体内的蛊种完全平复下去,夜寒抬起手抓住墨羽的手腕脉门。
感觉指尖传来的隐隐抵抗,夜寒嘴角更是轻扬起来。
唯一担心的事,在此时也变成了惊喜。
当时,让墨羽不要运气去抵抗蛊种的力量,就是他对自己身体里的蛊毒仔细揣摩后的决定。
他在赌。
赌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
种蛊,本来就是一件神秘的事情。
除了主人谁也不知道其中的奥秘。
但蛊种在和种蛊的人结合之前,却只是那个人用诡异的手法,将自己体内的真气埋入蛊鼎而已。
让那个人帮自己的真气养大,到蛊虫和蛊鼎真正的结合的时候,在把养大的真气收回来。
但是,夜寒让墨羽最侵入她体内的蛊种不做任何抵抗,顺其自然让她自己体内的真气把那些真气慢慢消融结合,蛊种的性质就完全变了。
变成了墨羽自己的了。
夜杀这一次,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蛊鼎没有得到还是小事,还被墨羽像一个强盗一样,硬生生的抢了夜杀最起码三分之一的真气。
而且,还是夜杀自己送上门的。
感觉到墨羽因为手腕被抓住,有些不安的在沉睡中动了,夜寒勾了一下嘴角,松开抓住墨羽的手指。
在她额间轻轻的吻了一下。
侧脸,用脸颊挨着她枕在自己肩膀上的脸颊,闭上眼,静静的感觉着这个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的亲密。
生死两茫茫1
侧脸,用脸颊挨着她枕在自己肩膀上的脸颊,闭上眼,静静的感觉着这个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的亲密。
甜蜜中,杂夹这更多浓浓的苦涩。
再过半个月,他就不能再守护这个一时莫名心软放过的女人了。
听着墨羽的呼吸声,细细回想自己和墨羽之间的往事,夜寒突然发现,到了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墨羽有了这样的感觉。
似乎,这样的感觉在看到墨羽第一眼的时候就有了。
又仿佛,在遇到她之前,他就一直在这里等着她。
想着自己在第一眼看到墨羽的情景,夜寒的唇顿时往上轻扬起来、
当时的墨羽只是一个小孩,根本就没有现在这样的绝色容貌。
更没有如今这诱惑世人的娇媚。
有的,只是一张青涩的脸,和那双决然清冷的眼眸。
若不是他一直就在这个世上等着遇到她,他怎么会给墨羽一个为她自己拼杀求活的机会?
若说,那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那后面他宁愿自己身受血蛭噬心的重罚,确认任务失败,去换取当时和他之间根本就没有交集的墨羽活下去。
更不可能在她第一次提出非份要求时,他会毫不犹豫的、甚至连门规都不曾想到,就那么爽快的答应她提前一个月将消息透露出去。
明月递给他的纸条上,记载着他为了墨羽违背门规的种种事迹,也记下了他对墨羽点点滴滴的情。
想到这里,夜寒不由得勾了一下唇。
一直以来,他都对明月憎恨在心。
若不是当年明月将他无故掳到夜杀门,也许现在的他早就已经是呼风唤雨、手握天下生死大权的当今天子。
但此时,他突然发现,对明月的憎恨已然不再。
甚至,有点感激。
若不是她用卑鄙的手段把他掳到这个地方,他又怎么会遇上墨羽?遇到这个他用生命去守候,至今依旧不悔的女人。
生死两茫茫2
若不是她用卑鄙的手段把他掳到这个地方,他又怎么会遇上墨羽?遇到这个他用生命去守候,至今依旧不悔的女人。
“立即仔细搜查,凡是女子,不得伤她一根寒毛!违者,斩!”
也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从外面传来的声音,把夜寒从甜蜜中惊醒。
外面那个清冷的声音,应该是
也不知有些仲怔的听着那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稍微犹豫了一下,在墨羽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手臂,小心翼翼的从她的颈下抽了出来。
夜寒缓慢的用床幔小心把墨羽的身子包好,抓过自己满是血迹的衣服穿上。
低头看了一因为筋疲力尽依旧沉睡的墨羽,深吸一口气拉门出去。
才踏出房间,站在院落阳光里的人,也快速的回眸查看,对上夜寒的时候,嘴角顿时往上勾了起来:“她呢?”
不知道为什么,瑞木懿不用想也知道,夜寒在的地方,必定能找得到墨羽。
“在里面。”
看着瑞木懿眼睛一亮,转身欲踏进房间。
夜寒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手挡在门边,冷声说道:“你来晚了。”
“上次帮你带口信的当当,在他们离京之前告诉本王,墨羽今日另有安排,让本王比约定时晚两个时辰攻打。”
瑞木懿紧紧的抿了一下唇,沉声开口:“进入夜杀之后,才发现不对劲。”
“夜杀呢?”
“没看到!”
瑞木懿皱了皱眉:“本王领兵赶到这里的时候,里面只有死人!”
话说完,看着夜寒随意穿着的衣服,皱眉。
脸色在瞬间突然变了一下。
上前,一把抓住夜寒的衣领,死死的盯着他:“你做了什么?”
看到夜寒沉默不语后,瑞木懿不由得咬了一下牙,低吼出声:“你明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为何还要”
“夜杀还没有死!”
夜寒抿了一下唇,直接略过瑞木懿的问题:“若是你愿意,墨羽以后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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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寒抿了一下唇,直接略过瑞木懿的问题:“若是你愿意,墨羽以后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笑笑,轻叹一声:“若是我没有猜错,夜杀一定会千方百计想要找到墨羽,拿回放在她身上的功力,在她还没有弄清楚如何运用那些功力之前,我走了之后,当今世上应该只有你才能保护她了。”
瑞木懿紧紧地抿了一下唇,半响,缓慢的送开手指。
”本王的确可以保护她。“
盯着夜寒,哑然哂笑出声:“但是,本王没有保护她的理由,一个都没有!”
“有,你心里有她!”
“但是她心里没有本王!”
不等夜寒说完,瑞木懿怒意凛然的打断他的话,冷笑一声:“你不要告诉本王,你根本就不知她心里有谁!”
瑞木懿说话时,想着刚才夜寒和墨羽之间的事情,嫉恨让怒火更是难耐,抬起手,一把抓住夜寒的衣领,一字一句说道:“你们都已经到了这一步,还敢对本王提这样的要求!”
“随便你!”
看着妒火中烧的瑞木懿,夜寒心里更有把握。
天下人皆知,瑞木懿武功高强只是其一,最让人觉得可怕的是他那一份遇事的冷静。
只有冷静,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据说,自从瑞木懿十五岁成年后,从来就没有一件事情能够让他发怒。
更不会有一件事情让他像现在这样
气急败坏。
夜寒看着因为嫉妒变得气急败坏的瑞木懿,淡然笑笑:“不过很多事情已经是事实,如果你不愿意或者介意,那就算了。”
笃定瑞木懿一定不会拒绝的同时,夜寒心里却是一阵阵的刺痛。
他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斗智交锋,为了什么?
居然是为了把自己用生命去保护的情人,拱手送到别的男人怀里,让她有一个可以陪伴她终身的男人保护,让她可以忘记他。
但是,他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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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勉强而笑的夜寒,瑞木懿勾了一下嘴角。
“没错,本王心里是有墨羽,也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她。”
薄薄的唇,如夜寒预料中的说出了他想得到的答案,也提出了他的要求:“但是从此以后,你永远都不能再见墨羽。”
这个要求,让夜寒顿时失笑出声。
半响后嘲弄出声:“就算是我想见,也不可能。”
他嘲笑的是自己,一个只能活半个月的人,怎么去见?
已经恢复冷静的瑞木懿也想到了这个事实,满意的勾唇笑笑:“就这样定了。”
话音落,抬脚直接越过夜寒的身子往房间里走去。
三步,停了下来。
转身,直视着转身欲跟在自己身后进入密室的夜寒,冷冰冰的说道:“你不要忘记刚才答应本王的事。”
看到夜寒欲言又止的模样,瑞木懿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不要和本王说见最后一面的话,更不要告诉本王你想在最后的时间里陪着她,既然定了,就没有那个必要。”
夜寒神色微微一变。
舍不得。
心里所有的舍不得,都让他想在最后的时间里,像以前那样陪伴在墨羽身边,挑琴,聊天。
难道现在也成了一种奢望?
“本王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从刚才定下的那一刻,就不会让你再见她一面。”
瑞木懿残忍的看着默然不语的夜寒,冷然一笑;“而你,想必也不愿意她在你死后难受一辈子。”
夜寒心里一震。
迟疑犹豫半响,终究点点头。
抬眼,静静的看着瑞木懿,有些艰难的开口:“她现在在昏睡中,从我救她的时候,她的神志一直都是迷离的”
“本王知道了。”
瑞木懿打断夜寒艰难的话,冷声说道:“等她醒了,本王会查看她是否记得今日的事,不记得,本王自有安排。”
抬眼,对上夜寒的眼眸,一字字说道:“不管你之前为她做了什么,现在,立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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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对上夜寒的眼眸,一字字说道:“不管你之前为她做了什么,现在,立即离开!”
斩钉截铁,毫无商量!
夜寒勾唇,无意义的笑笑,终究还是转身离去。
瑞木懿说得没错,以墨羽的性格,要是知道他为她做的一切,等他死了之后,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开心。
更不会接纳任何一个人。
包括他们的心。
丢下墨羽一个人孤伶伶的活在这个世上,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死亡本来就是一件孤寂的事情,又何必让墨羽陪着他难受。
转身时,夜寒突然发现此时的自己,剩下的十五天里,还真的不知道可以去什么地方。
他的心在这里,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是他愿意去的。
无处可去,却不得不离去。
………
瑞木懿微眯着眼,看着一身血迹的夜寒缓慢,却始终不曾停留一下走出院门,消失在转角。
眼眸渐冷。
抬手,无声的往夜寒消失的院门指了一下。
站立在院落中间的侍卫看着自己主子的动作,立即重重的点了点头,紧紧握了一下腰间的剑柄,大步往外走去。
瑞木懿放下手,抿了一下唇。
既然已经决定,那不管如何他都不会让夜寒活下来。
哪怕,就是一天都不行。
转身,大步走到密室那里,看着里面狭小的空间,太阳穴旁边的青筋不受控制的弹跳了一下。
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子看着依旧昏迷的墨羽。
抬手轻柔的抚摸过墨羽的额头,看到她毫无反应的继续沉睡,脑海里顿时浮现出夜寒最后说的哪些话。
墨羽,对今天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不知道?
想到这些,瑞木懿快速的反手将自己腰间的短剑拔出来,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在自己身上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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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些,瑞木懿快速的反手将自己腰间的短剑拔出来,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在自己身上刺下去。
五刀后收手,将短剑反手插回剑鞘中。
每一刀都深可见骨。
瑞木懿向来都是一个果断霸气的人,动手的时候更是,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永远都不会有一丝犹豫。
在现在这个时候,他更不会犹豫。
他在赌。
赌夜寒说墨羽记不住今天发生的事情是对的,要是等墨羽醒过来,到时候再装,就来不及了。
那一眼万年之后,他已经确定墨羽就是自己想要的人,现在有了机会,他为什么不赌?
任凭身上的血迹往下淌,瑞木懿弯腰抱起被床幔包得严严实实的墨羽,大步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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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羽缓慢的睁开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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