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狄幽这样说着的时候,搂着莫铭的双臂更紧了,让他怀里的这个小女人贴着他的胸口更近一些,这样他才会觉得踏实和温暖。
“怎么会,小安,我说过我到哪里都会带着你的啊,对了,安国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莫铭这样问着的时候,安狄幽回答她说:“那边一切都顺利,我二皇姐当上了皇帝,念着一母之情也没杀我大皇姐,把她软禁了,对了,我还……我还看见了那个人品特别有问题的柳刀夜凝,她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做什么,我让她和我一起回来,她没同意,真奇怪了,你父亲为什么要把晴宝贝带走,把这个女人留下来啊?”
“呃,嘻嘻,可能是我父亲觉得夜凝姐姐更适合从这里发展,而……晴不太适合,嘻嘻,这事你就别管了,对了,晴还给你留了一样好东西呢!”
莫铭说着把怀里的那把沙漠之鹰掏了出来,递给了安狄幽说:“晴留给你的,他说看你喜欢就送你了,对了,子弹可没有补充啊,你闲玩的时候,不要乱射,还有……你那枪法太精准了,杀伤力太强,一般的时候,就不要显露出来了……”
莫铭这样皱着眉头说完时,那把枪已经在安狄幽的手里转弄起来了,这就让她又一次不得不想起那两只老乌鸦的事。
“晴宝贝就是够意思,真讲兄弟情义,等我有时间一定去那边看他,哈哈……”
安狄幽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住了,然后他想了想说:“铭儿,这枪还是放你那里吧,你武功不好,留着防身用!”
“小安,你说这话本妻主就不高兴了,论智慧跟武功呢,我觉得我一直比你高一点点,就是因为多了个这样的累赘,你才会高我一点点!所以这个累赘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它从我的手里就是废铜烂铁!”
莫铭很不屑地扫视了一下安狄幽递给她的那把沙漠之鹰,因为凭着她的本事,有这把枪和没有这把枪都是一样的。
她的功夫主要靠的是嘴皮子和小聪明,秉承着物有所值的理论,她觉得这把枪还是跟着安狄幽比较好,因为从她的手里,这把枪早晚会生锈的。
正当两个人从这里亲亲我我,无限柔情的时候,一道黑影闯了进来,随之而来,还有一声狗吠之音。
“拉希,我的拉希,它……它竟然还没有死,它真是生命力无穷,强狗无敌啊!”
莫铭听到那声狗吠后,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
一条焦黑着毛发,如炭烧肠一般的小东西见到她后,分外的激动以一个跨跃的姿势飞身窜进了莫铭的怀里。
可怜这只小狗在完成了它自己的作战任务后,竟然被粗心大意的莫铭丢在了战场之上。幸好,柳刀夜凝回来的时候,注意到了它,才把它抱了回来。
“师妹,我只想知道我干爹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把我丢到这里啊?”
柳刀夜凝愤怒地狂吼时,莫铭给了她一个斗大的白眼说:“都到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我爸对你的一片苦心啊,她还不是希望你换一个地方觅得个如意郎君,成家立业啊,也不枉费你亲爹临终之前的托孤之情啊!”
“这就是他老人家的托孤之情吗?就把我托到这种地方吗?”
柳刀夜凝刚要发作的时候,莫铭给了她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莫铭悄声说:“师姐,你能不能小点声啊,我可不想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我这个苦心周划多日的良策,我娘的金蝉脱壳可不想毁在你老人家的手里。”
“铭儿,你大可放心,这院子里没有别人的,有你那个幽灵似的夫郎,没一个人敢进来的!”
柳刀夜凝进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院子怪怪的,后来,她发现了,这院子怪就怪在了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直到进了屋以后,她才清楚,为什么这院子会如此空寂,原来……那个号称“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安狄幽守在这房里呢!
“我是怕那些人打扰铭儿休息,所以才把他们请出去的,这院子里有我一个人照顾铭儿就行了,要那么多喘气的废物做什么,空空浪费氧气,造出二氧化碳污染我家铭儿睡眠时的空气质量……”
这话安狄幽还没等说完,莫铭就已经被雷得合不拢嘴了,她连忙把怀里的心灵以及身体倍受创伤的神犬拉希丢到床上,双手捧起安狄幽的脸,问道:“亲,你是不是也穿了,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啊?”
“呃,怎么了?我是听晴宝贝说的啊,他总说你们家那头的空气质量不好,什么氧气,什么二氧化碳的,我只是和他学的啊,我没说错什么吧,为夫自编的这段不带脏字的骂人话不错吧!”
安狄幽一脸笑意地回答完莫铭后,莫铭已经哭笑不得了,她无奈地一字一顿地说:“从今天起,不许学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
“是的,铭儿!”
安狄幽听完莫铭的话后,立刻摆了一个乖乖男的表情以证明他现在有多么无辜和委屈。
“我现在终于知道了,什么叫有其妻必有其夫,你们还真是天生一对,一样的道德败坏,不知羞耻!”
柳刀夜凝这样说完就要转身出去,莫铭连忙一把拉住了她,“你要去哪里啊?”
“郁闷,找个男人泄泄火!”
柳刀夜凝毫不避讳地说道,一双星眸里全是愤怒之情。
“大姐啊,你……你上一个泄火的还没处理好呢,现在……,给,这是银票,你随便上勾栏里找个小倌泄泄火吧,可别在去祸害良家妇男了。”
莫铭从枕头下面,翻出来一沓子银票塞给了柳刀夜凝。
柳刀夜凝也不客气,把那把银票塞进怀里,一个闪身消失在屋子里。
“铭儿,你师姐……”
安狄幽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莫铭就已经把他扑倒,压在床上了,“别理她,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们也抓紧时间泄泄火,嘻嘻……,这几日,为妻真是好想你啊!”
“嗯,为夫也好想你,铭儿,你不在我的身边时,我的心里空落落的,真的……铭儿,为夫好想你啊!”
安狄幽这样说着的时候,莫铭的吻已经落在他的满脸了。
“小安,我也想你,小安,我会让你皇姐抓紧时间把请婚的皇书递上去的,我一定要快些把你娶过来,还有……等和柳寒国的事处理完,为妻陪着你回安国,陪你去安郡,给你的父母扫扫坟,让他们知道,你以后不会再是一个人了!”
莫铭的话说完后,安狄幽的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碧眸里闪出泪水,感动在唇齿间化作温柔,留在了莫铭的身上和心上。
第5卷 第29章 二十九虐与疼
“皇姐,我不懂这些事如何处理,这些事就全权交给你吧……,咳咳……,我……我以后可怎么办啊,连个依靠都没有了,我的爹,我的娘,我的夫啊,皇姐,你……,以后……,为何独留我一个人在这孤冷的人世间,生不如死啊……”
莫铭躺在床上,一副怏怏病态,时而抽泣时而昏厥地大秀演技之时,安狄幽躲在人后,悄无声息地看着。
若不是刚才他们两个做得那叫个春色满堂,连他自己都得以为他的那个小女人真要大悲大哀,命不久矣了呢!更何况是那些不知真实情况的人啊!
漆风杉那是被莫铭刺激得母性大发,一边安慰一边连连表态,让莫铭好生静养,一切之事都交给她来办吧,一定会还给莫铭一个公道,给漆风染讨一个说法的!
莫铭那是一百个乐意,她就喜欢找清闲,有这样的好事,还能不接下来,马上就说:“那小妹就一切都听二皇姐的了!”
这样一来,莫铭不但帮着自己的母亲漆风染金蝉脱壳,就连她自己也甩掉了一身的麻烦。
惟一的后遗症,就得天天穿白挂素披麻带孝守个空陵,装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不过,幸好,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安狄幽相陪,偶尔神犬拉希也会帮她解解郁闷。
三天之后,风流无限的柳刀夜凝才再一次出现在府院之内。
看着她一脸的春色,莫铭就知道她的那些银票注定是连个带响的水漂都没听到,她这位师姐稳定都砸到某几位风骚小倌身上去了。
真MD的太赔了,莫铭在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下一次她的这个师姐要是再想泄火,那就直接把她带到军妓营,貌似那里的男人货色也不错,而且……最主要的是那里不用要钱啊!
以现在的这种市场经济来看,完全没有必要花这些钱耗在不值得耗的地方啊!
“师姐,这回你的火泄了啊?”
莫铭突然从陵堂里闯出来的时候,把正坐在院内大树梢上回味着也不知是叫春红的、还是叫桃柳的某小倌的那系甜吻的柳刀夜凝吓得差一点从树梢上掉了下来。
“你中邪了吗?穿得这么素,谁家死人了啊?你这……”
柳刀夜凝这样问完的时候,她才从自己大脑的某处角落里翻出来她干爹和干娘假死之事,根据这个情况来看,她师妹莫铭的这身打扮还真是贴切的啊!
反而倒是她自己仿佛有几分不孝之说,父母大丧,她还在外面寻花问柳,不过,好在这死是假的,否则,还真有些说不过去啊!
“师姐,你……你能不能下来和我说话啊,我这样仰着头很累的!”
莫铭这样说完后,柳刀夜凝飞身从树上飘落下来,坐到了院中的某处凉凳之上。
莫铭也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旁边。
这时,听到外面有说话声的安狄幽从里屋走了出来,他端着一盘月饼一边走着一边啃着手里的那块,含混不清地说着:“铭儿,你做的月饼真好吃,嗯,以后还给为夫做啊!”
安狄幽的话还未等说完呢,一道黑影从他身前闪过,等他一低头的时候,发现盘子里的月饼少了一块。
“柳刀夜凝,你这个人的人品真是有问题啊,你快点把月饼还给我,那是我自家妻主给我做的,你偷吃什么啊?要不是怕铭儿担心,你以为就你那份三角猫的功夫能从我这里偷走月饼吗?”
安狄幽懊恼地说着时,柳刀夜凝已经吃完大半块了。
这三天,纵情过度了,似乎都忘记了吃东西补充能量,现在总算看到吃的了,她哪还有心情和安狄幽从那里争长论短啊!
“师姐,你慢点吃,别噎到,那么多的秀色可餐也没把你给喂饱吗?”
莫铭这样悉落地说着的时候,安狄幽已经闪身到她的旁边了。
“铭儿,她偷为夫的月饼,那是你做给为夫的,为夫还没吃够呢!”
安狄幽一副娇嗔作态的模样差一点把柳刀夜凝才吃进肚子里的月饼又恶心出来。
在柳刀夜凝看来,安狄幽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其目的就是不想让她吃好这块月饼,所以,她愣是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可莫铭后面的那句话说完后,她就已经忍不住,跑出去吐了。
莫铭说:“是呢,她好讨厌啊,欺负我们家小安,来,妻主安慰一下,妻主再给小安做一锅椰蓉雕花饼去!”
在这三天里,也就是莫铭搂着安狄幽大唱肉麻情歌,她师姐柳刀夜凝夜夜笙歌住青楼的时候,漆风杉率领大军把飞险峰下围得水泄不通,以咄咄逼人的浩大声势逼迫着柳寒国的女皇言和投降。
与此同时,本是柳寒国盟国的安国竟然在这关键的时候投靠了欢喜国,与欢喜国结缔成盟约,并以婚约联姻,以保两国永世修好。
就在柳寒国女皇左右摇摆之时,柳寒国的凤爵也在此时给女皇猛吹枕边风,在这样相持了半个月后,柳寒国女皇上表欢喜国女皇请求言和。
因欢喜国在这次战争处于优势地位,所以漆风婷拿起了胜者的威风,说要是言和必须把主战派贺王的人头奉上以给漆风染血祭,否则,和字免提。
就这样,打来争去,于这飞险峰前几番争战,偏又赶上柳寒国内普降大暴雨,连军粮都无法出运。
与这天灾人祸面前,柳寒国终于苦熬不下去了,只得同意了欢喜国的要求,把那个贺王斩首,把人头盛了上来,又赔了大量的奴隶和金钱,这场战争才算了事。
可这纸降书到了漆风杉那里,漆风杉竟然又多加了一条,愣说齐冬璇在两方征战之时伤了欢喜国众多将领,她漆风杉要讨来为奴以解怨气,还让齐英环亲自给送到嘉行关里来。
只要有点思维的人都能猜得到漆风杉安得是什么心,她还不是得意了齐冬璇的那身骑马打仗的战场上的一身好功夫,所以才会以那个借口为理由,向柳寒国强要齐冬璇的。
在战争的代价面前,什么都是渺小的,柳寒国的女王连自己的姑姑贺王都能下旨杀掉,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守军副帅呢!
战争就是这样的{炫残{书酷{网 ,成者王候,败者冠!
*
齐英环代表着柳寒国来嘉行关交投降言和表书的时候,也把她那私生子的儿子齐冬璇一并带了过来。
齐冬璇眼里那哀怨的眼神望向队伍里的柳刀夜凝时,柳刀夜凝第一次知道什么是素寒之气。
那眼神太幽怨了,向是有无尽的诉说,又向是有无尽的仇恨,惊得柳刀夜凝冒了一身的冷汗。
最无耻得还得算是齐英环,她竟然当着众人的身脱掉了紧裹在齐冬璇上身的战袍,露出还带着鲜血的赤裸的上身。
那被铁琏穿过双胸的丑陋与狰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只有齐英环,她竟然嘻笑着和漆风杉说,这是为了怕他家儿子桀骜不驯,会以武功伤到漆风杉,致使两国不和。
漆风杉又不傻,她当然明白齐英环这么做的原因。
她真是没有想到,齐英环做为一个母亲竟然会这般狠心残害自己的儿子,更让她气恼的是她要这么一个半残着的齐冬璇做什么啊,被穿了琵琶骨,以后连做点有力气的活都不行了,她漆风杉还留他有何用啊?要说模样,齐冬璇倒也不丑,可……她漆风杉从不缺各种男色,就算是暖床也轮不到这样一个废物来暖啊!
可双方言各递表之时,她漆风杉纵有万般不爽也不能表示出来啊!她那张带着一副不怒自威的脸勉强挤出那么一点笑意,让身旁的人把齐冬璇带回了帅府听后处置了。
这边受降言和之事完成后,两方貌若神离地举行了一场战后联谊会。
席间,漆风杉想给齐英环一个难堪,报复齐英环的狡诈之计,说与此欢景场和没有歌舞岂能尽兴,然后竟然让人把极虚弱的齐冬璇从帅府里又拉了出来,让他当众表演一舞。
齐冬璇是个武将,男人学的那些事,他都不会,他愣愣地半裸着身体,站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知如何是好。
一双漆黑的眼里,空洞地望着周围仰着各种表情的脸,最后万般无助地看向了把他推向了深渊的自己的母亲齐英环。
“既然漆风王爷让你跳,那你就跳一个吧!”
那般冷酷的声音响在齐冬璇的耳朵里时,齐冬璇流出的竟然不是泪水,而是一丝绝望的笑。
他勉强伸开双臂却抻动了连带着穿过琵琶骨处的锁琏,疼得跌倒在地。
两旁士兵在得到了漆风杉的一个眼色时,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