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离歌之玉怜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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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离歌之玉怜卿-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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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自己的忍耐还是不足呢。
  
  玉成溪也不好挽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妹拂袖离去。今日一别,怕是再无机会见到了。如今见她安好,终是放下心来,如此甚幸,甚幸。
  
  而后宣晟帝召见了玉成溪,说了一些不咸不淡的话语,安排玉成溪拜祭亡妹,就将他打发了。
  
  玉成溪回到驿馆住了几日,宫中就派人出来说是要安排他祭奠死去的妹妹。玉成溪确实是抱着祭奠妹妹的心情来的,却怎料的到来到了这殷朝之后竟发现妹妹还活着,他又怎能装作不知情的去祭奠自己的妹妹呢?令他不解的是那坟冢中顶着自己妹妹名义死去的女子究竟是谁,而妹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变故,宁愿死去?
  
  心中放不下还是去了那座坟冢,那坟墓位于梁王府后的黎山之上,山明水秀之地。到了那里不料却还有一男子立在坟前。
  
  领着玉成溪的宫人见他诧异的神色笑道:“回将军,立于坟前的男子是梁王,也就是令妹的夫君。”
  
  玉成溪道了一声谢,就让那宫人回去了。玉成溪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踱了过去,站在慕容清霄身旁。慕容清霄并未看站在身旁的男子,声音悠远而空旷的道:“想必你就怜卿的三哥,玉成溪了。”
  
  玉成溪看着面前的坟墓道:“是,是我害了她。”
  
  慕容清霄心中悲痛,声音却还是平静的道:“为何那般待她?”
  
  玉成溪斜着脸看着慕容清霄的侧脸,道:“卿儿有过孩子?”
  
  慕容清霄心如刀绞,顿了顿才道:“你不是看见了吗?”
  
  是啊,他看到了。两座坟墓,一尊上刻着‘明月之墓’,一尊却刻着‘爱妻慕容氏锦落及爱子言诺之墓’。一个大男人鼻尖酸楚,眼中泪光点点,甚是可笑。古人言:男子流血不流泪,却不知不流泪,只因未到伤心处罢了。声音哽咽的道:“她没死,却是在皇宫之中。为何替她立了坟?”
  
  慕容清霄笑了笑,样子甚是凄楚可怜:“她恨本王,她要从本王的身旁逃走。”
  
  玉成溪觉得眼睛酸涩,抬眼看着远方,道:“你……让她伤心欲绝,她对你死了心。这是卿儿能做出来的,她从不强求不属于她的东西。”
  
  慕容清霄无奈的笑了笑,笑容极其诡异:“是啊,她宁愿死也不愿再留在本王的身旁。”顿了许久才又道:“其实本王该狠狠揍你一顿,知晓了你对她所做的一切,本王恨不能杀了你。可是本王不能,若不是你将她送来本王的身旁,本王不会遇到她,所以……本王不能动你。”
  
  玉成溪放任泪水流了出来,暗哑着声音道:“我知道自己罪该万死,我对卿儿所做的一切……得知她逝去之时……我宁愿死的那个是我。原本我已万念俱灰,来这是要自刎在她坟前谢罪的。”“直到卿儿活生生的站在我的面前……恍如隔世。”
  
  慕容清霄苦笑:“本王也曾有过这样的念头。”长叹一声道:“多么庆幸本王还活着,若是本王死在那战场,定会遗恨终生。”
  
  他与他站在坟前说了很久,将玉怜卿逼入绝境的两个男子竟然可以心平气和的说那么多的话语,将自己心中不能对他人说的话语统统说给了对方。此二人也很诧异,为何竟能将心中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向刚刚谋面的人说出来,直到夜幕四合才离开。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新欢
  玉怜卿那日见过玉成溪后,近几日都待在玉箫殿,宣晟帝倒也没有来过玉箫殿。玉怜卿心情烦杂,只好待在玉箫殿抄写《心经》,期望以抄写《心经》使自己的心静下来。抄了几日觉得烦了,就看起书来。云珠与明珠侍奉在其左右。
  
  “娘娘,据听闻,德妃娘娘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了呢,并且,近日皇上又分封了几位嫔妃,而且都是些极美的美人呢……”那云珠毫无心机的将从别的宫人口中得知的消息一一说出来时,那明珠瞪了云珠一眼,那云珠见状硬生生的将后面的话吞入腹中。
  
  明珠笑道:“娘娘莫要听云珠胡言乱语,皇上对娘娘是恩宠的紧,断不会……”
  
  玉怜卿仍是慵懒的倚靠在紫檀木摇椅中,像极了一只吃饱了喝足了慵懒的猫,看着手中的书册淡漠的道:“无碍的,明珠。德妃有了喜脉当应为皇上高兴才是,况且皇上分封嫔妃本就是很平常的事,又有何不能说的呢?圣意难测,莫要再这里自寻烦恼。”话毕依旧是专心的看着手中的书,仿佛任何事都不能使她将手中的书放下。
  
  明珠见状只能轻叹,这女子真是奇(霸气书库…提供下载…87book)怪,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在乎,往后在这宫中可怎样活下去呢?
  
  宣晟帝终于记起玉箫殿的玉妃了,迫切的想知晓那女子在见到了故人之后是什么反应。这日宣晟帝批完奏折,就带了两名内侍,朝着玉箫殿走去,途经永宁殿,忽然一阵清香随风送至。
  
  怔怔的朝着院内走去,一眼便见了花丛中立着一位女子,背对着人,乌黑的云发披覆在背上。那女子听到动静盈盈回首,倒让宣晟帝吃了一惊,不料宫里藏着如此美艳的丽人,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袅袅似当风杨柳,却是比起玉怜卿还差了些。
  
  那女子见了宣晟帝显然是一愣,舒直身子,转过身缓移莲步,走出了曼陀罗花丛中,面无表情的趋身向前拜道:“臣妾不知皇上驾临,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宣晟帝忙俯身将那女子扶起,抚着那女子的臂弯,薄薄的素绢裙袖内透出的触觉使得宣晟帝神魂摇荡,半晌才笑道:“免了。”那女子这才袅袅站直了身子,垂着罗袖,站在一边。
  
  宣晟帝只觉心跳得异常厉害,早已神迷意荡。问了姓名,才知那女子名唤苏依依,乃是苏廷蕴苏老相国的孙女,年方二八的年纪,家中有一兄长,乃是当日在酒楼之中仗势欺人的苏成。
  
  宣晟帝走近苏依依身前,屏退了内侍与苏依依携手而行,早已忘记原本的初衷是要去玉箫殿看望玉怜卿的。
  
  苏依依怯生生地随了宣晟帝,不胜娇羞,越发的楚楚动人。缓缓地在院中闲逛一番,别苑中,一切皆是奇异的样式,令人耳目一新,清幽绝俗。
  
  宣晟帝看着满园的曼陀罗花心中诧异,因而看着苏依依笑道:“这花倒是奇异,只是朕从未在宫中见过,是花匠又引进的新品种么?”
  
  苏依依见宣晟帝无故问道,也不知是何意,想来宫中花卉都是要经过花匠精心挑拣培植的,如今倒是后悔起当日的任性。只因自己喜爱便哀求兄长苏成从宫外想尽办法弄了进来,心中慌乱却装作镇静自若的样子垂着头道:“回皇上的话,此花名唤曼陀罗,只因臣妾喜爱,烦请人种下的。皇上若是不喜爱,臣妾明日就唤人拔去便是。”
  
  宣晟帝也觉得无趣,百无聊赖的道:“也无需如此,这花清淡幽雅,在这也是极好的。”转眼又笑道:“朕瞧你冰肌玉骨,这花又超凡脱俗,也就这花才能配得上你。”话落脑中突然出现一张淡然而美丽的面容。
  
  苏依依忙道:“贱婢蒲柳之质,怎堪与此花比妍?”
  
  宣晟帝摇了摇头,仿佛是要摇去那脑海中出现的女子,有些轻浮的笑道:“依朕看来,这花却不敢与你比妍,尚需逊你三分娇媚。”
  
  那苏依依乃是名门之后,哪里听过哪个男子如此轻浮的话语,何况还是个神情俊朗的帝王,早已羞红了面颊,就连露在衣裳外的玉颈也跟着羞红了起来。
  
  宣晟帝看着娇羞的苏依依但笑不语,亲自执起苏依依的玉手进了内殿,命宫人准备美酒佳肴,宣晟帝持酒对美,酒不醉人人自醉。
  
  苏依依酒量浅,尚且喝了一杯便醉眼惺忪,一副媚态,更是动人。宣晟帝独自喝着酒,斜着眼看着那娇媚的苏依依,仿若那娇媚的容颜变成了那玉箫殿中玉怜卿的面容,借着酒力欺身上前,将苏依依揽在怀中……
  
  卯初,早朝的大臣早已等候多时,见等不到帝王便派人来催,只是君王并未下榻在后宫得宠的嫔妃处,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后宫之中四处寻找。安陆五更之时就来到了永宁殿外等候宣晟帝的差遣,谁知直到卯初也不见宣晟帝召唤,心中七上八下好不焦急,自天子登基后从未出现不上早朝,长叹一声便进殿内唤宣晟帝。
  
  永宁殿的宫人见安陆如此便道:“昨日皇上交代任何事都不要打扰他。”安陆只得站在殿外候着。
  
  一宵易过,阳光映上窗子上,苏依依倒是先醒了,娇娇怯怯的欠了欠乏困的身子,缓缓地掀开了凤帘,揉着朦胧的睡眼,眼见时刻已经不早,那宣晟帝还睡得深沉。贪恋的看着睡在身旁那俊秀的男子,玉手轻抚上那人的面庞,从眉至眼,慢慢的抚摸着。
  
  怕帝王误了早朝,狠了狠心便将宣晟帝推醒。那宣晟帝见苏依依墨发蓬松,远山添翠,樱唇上的残脂未尽。忆起昨夜,明明是拥着那淡漠的女子入闱的,怎想醒来却换个容颜,轻叹,那女子有怎会对自己温言软语?
  
  苏依依自是不知那宣晟帝的心里如何,见皇上目不转睛地看自己,回想到夜来的云情雨意,不禁起了两朵红云,柔弱的道:“皇上快起身了,时辰不早了。”
  
  宣晟帝披衣坐起,却恋着香衾,依旧还没起床。苏依依又催促了起来
  
  宣晟帝懒洋洋的笑说:“依依怎如此性急!不让朕多睡一刻。”
  
  苏依依掩唇笑道:“深恐皇上误了早朝。”
  
  宣晟帝笑道:“依依倒是明事理。现下已经卯时了,早已过了早朝的时辰了,今日朕就不上朝了,陪着依依可好?”苏依依羞的满脸通红,娇娇弱弱的唤道:“皇上……”
  
  宣晟帝这才将等在殿外的安陆唤进了外殿,嘱咐他告诉今日不上朝了,安陆这才离去处理满殿等的心焦的臣子。
  
  宣晟帝看着怀中的娇媚的人儿轻笑一声,拥着苏依依又躺了半个时辰,苏依依这才起身,遣下宫娥,亲自服侍宣晟帝更衣梳洗。
  
  晌午过后,宣晟帝身旁的安陆便带着许多的宫娥捧着许多的物什去了永宁殿,说是苏老相国的孙女苏依依为人敦厚纯良特封为昭仪,赏赐了许多秘宝珍器,珠衫玉匣。苏依依及身旁的宫人皆是千恩万谢。
  
  此后数日宣晟帝都是唤了苏昭仪侍寝,对那苏昭仪宠爱有加。倒是没有再去玉箫殿为难玉怜卿。据云珠说那苏依依原本是像个仙女般的人儿,乖巧可爱,见了人也是谦逊有礼,性子也是极好的,却不知为何自才人分封昭仪以后却是渐渐骄横起来,想必是杖着皇上的宠爱罢了。玉怜卿依旧只是一笑了事,也不多嘴问个一言半字,倒让口无遮拦的云珠不好意思起来。
  
  据传言,蚀善国的使者玉怜卿即日便要离开帝都回蚀善国了。玉怜卿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景色,毫无反应。心里却百转千回,终是要走了么?这一别,怕就是永别了吧。轻叹一声,如此也好,至少在哥哥心里,怜卿依旧是怜卿,并不是被怨恨扭曲了面容的怜卿。
  
  明珠与云珠进了大殿便见主子站在窗前痴痴的发着愣,云珠笑嘻嘻的道:“主子,奴婢听说蚀善国的玉将军今日要离京了呢,那玉将军长得真是俊俏,比皇上还要俊俏三分呢!主子是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皇上多一些,还是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玉将军多一些呢?”
  
  明珠神情怔了怔,拉了拉站在一旁口无遮拦的云珠的衣袖。
  
  云珠似乎没有发现明珠的提醒继而又嬉笑地道:“那日主子与玉将军相会,奴婢也是在场的,见着主子与玉将军都是世间罕见的漂亮的人儿呢。若是主子不是皇上的妃子,倒与玉将军是天生的璧人呢。”
  
  云珠本就是个口无遮拦的女子,虽是生在波云诡谲的后宫之中,似乎心智并未怎样成长,平日里见主子也不动怒,似乎是个很好说话的主子,越发的大胆起来,如今竟调侃起主子来。
  
  玉怜卿听云珠说完,已是怒不可遏,眼神突然狠侫起来,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云珠冷声道:“我往日可曾对你们有半句的严厉之词?如今你们倒是欺辱起我来了?罢了,我这就回了皇上,请皇上将你们都领了回去,就都省了心了。”
  
  那云珠哪里见过玉怜卿动过什么情绪,吓得三魂失了两魂,忙跪在地上哭道:“娘娘,您就饶了奴婢这次,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娘娘不要将奴婢交给皇上啊。”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嘱咐
  玉怜卿见了脚边跪着的吓得瑟瑟发抖的人儿,弯下腰玉手抬起面前女子的下巴,云珠被迫带着满脸的泪水仰起头看着玉怜卿,玉怜卿见云珠这般可怜才笑道:“你便是这么怕皇上吗?”
  
  云珠眼中泪水盈盈,好不可怜,哭着道:“主子将奴婢交给皇上,奴婢定是没命的。求主子饶了奴婢这一次,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笑道:“为何?皇上又不是黑白无常,怎会因你犯了错就要了你的命?”
  
  云珠哭着道:“主子有所不知,皇上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啊,奴婢的几个姐妹只因犯了些小错便已没了性命,况奴婢……”
  
  玉怜卿站起身子俯视着云珠冷冷的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是说得好,我便饶了你,若不然就将你送给你口中的恶魔。”
  
  明珠见云珠蠕动了唇,慌忙上前跪下:“主子,云珠是在胡言乱语,您不要听她满口胡说。”云珠见明珠如此说来,倒也果真不敢再言语,只是神色惊恐地看着明珠。
  
  她冷笑一声看着云珠:“你看她做什么?这里我是主子还是她是主子?”继而怒目而视的看着明珠:“她还没有说什么,你怎知她在胡说?”玉怜卿沉下眼眸倒有几分狠毒的样子,道:“说——”
  
  “主子,皇上他……”云珠颤抖着看了看明珠又看了看玉怜卿,缩了缩脖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战战兢兢的哭诉道:“自皇上即位后,这宫中就出现了许许多多残忍的杀人手段。宫中有一个特制水狱,狱池中放置数十条毒蛇,将犯了错的宫人投在水中观赏毒蛇咬啮。更有甚者,有时皇上命人将犯了错的宫人先投入热水中,再取出日晒,敷上盐酒,直到肌体糜烂,慢慢死去。皇上平日最爱看的便是活剥人皮这样残酷的刑罚,活生生的人,被人将全身上下的皮都剥下来……求主子不要将奴婢交给皇上。求主子饶命啊。”
  
  玉怜卿听至此已是震惊不已,突然觉得胃里翻腾的厉害,弯下腰干呕了几声。那明珠见主子如此紧忙起身走到主子身旁扶着她:“主子您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适,奴婢这就去请太医。”
  
  她一把拉住明珠:“不用,我没事。”继而起身看着云珠:“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那云珠依旧哭哭啼啼:“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她怔怔的走至窗边的摇椅前坐下,半躺着衣服慵懒的样子,神情淡漠的道:“罢了,你们都下去吧。今日的事莫要对他人说出半个字。”便阖上眼帘,仿佛方才怒目而视,神情狠毒的女子并未出现过。明珠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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