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少爷作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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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少爷作了什么孽-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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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绕着沈仙走来走去看伤势。
  “我爹他就这脾气,他是嫌我没提前跟他说。可你也知道,机会就那么一瞬,再通传再禀报,一层层递过去又传过来,没准儿就错过了。得,药放这儿,你走吧。”沈仙呲着嘴慢慢脱衣服,后背几棍子可能见了血,粘得肉皮疼。
  “这知道的,是夸你沈大少智谋惊人,有胆有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急着回去娶媳妇呢!”宋随哈哈大笑,拍拍沈仙肩膀:“三妹夫,等这场仗打完了,姐夫要好好喝一喝你的喜酒!不给你灌躺那儿,我这姐夫就算白当!哈哈哈,走了!”
  这几天宋随心情甚好,听说是家里来了信,媳妇有了身孕。要当爹了,怕是比谁都心急。沈仙笑笑,抬起手臂任小兵上药。
  自己那只蓝鸽飞回去好些天了,也不知她收到信没有。出来这么久,她也不惦记,也不给这边来封信,亏他这么想她!冷心冷肺的东西,回去要好好收拾她!咬她的嘴唇,给她咬到哭!
  她是不是忙着绣嫁妆呢?不知她穿上喜服是什么样子。自己穿过两回喜服,连新娘子盖头都没挑过,这第三次……总得成了吧?
  这回再敢半路出岔头,他沈仙就敢闹翻天!
  想着花落身着喜服,蒙着盖头,低头无限娇羞的样子,沈仙不自觉笑容满面。
  “扑哧!”身边传来一声轻笑。沈仙剑眉一立,朝那小兵瞪去。那小兵上完了药,拍拍手,毫不畏惧的朝沈仙笑:“是因我给你上药很舒服么?你笑得这样好看。”
  宋随身边的兵,这般大胆无礼?沈仙冷冷朝那人盯去,上下看了几眼,眸色一寒,抬手朝他发间伸去,只听“哎呀”一声,青丝如瀑,流澈而下。
  那人初始一惊,见已如此,也不恼,反而笑嘻嘻望着沈仙。
  沈仙用拔下的发簪挑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头勾起,看了一眼他的脖子,冷冷一哼:“哪里来的大胆女子,兵营很好玩儿么?”
  这人是宋随身边的,难道宋随那小子竟然……唉,这人没处看去啊,宋随那小子看起来多么的正经!算了,这事儿别跟别人说。回头跟落落说一声,让她二姐警醒着点儿。
  那女子听了他的话,甜甜一笑,上前走近:“当然好玩儿了,风流无边的沈大少都在,小女子向来对沈大少仰慕得很,今儿终有机会……”说着,伸手朝他结实的胸膛摸去,被沈仙一巴掌,脆生生扇到一边。
  女子被带得一个趔趄,面色不愉,转而又娇柔一笑,眼中痴迷无限:“怎么了?刚才上药时,不是被摸过了么?难道你……不喜欢……?都说宋城沈仙,风流无边,谁知怎的,这般胆小……”边说着,边用眼朝他没穿衣服的上半身打量,流连忘返中,嫣红的小嘴还不忘一下下轻轻咬。
  沈仙抬手,手中的发簪直直向她飞去,狠狠擦着她头皮,停在发中。“走不走?”他瞪着她。
  发簪划破了头皮,女子气得一手捂住头,满脸愤恨:“沈仙!听说你追安府三小姐的时候,可是无赖加纠缠,什么流氓招数都用上了!这会儿又装起了正人君子!当真好笑!”
  “那怎么的?”沈仙脖子一梗:“那是我媳妇!她骂我、打我、不搭理我,我都喜欢!我乐意上去跟她犯贱,我乐意上去巴结,我喜欢她!你走不走?我骂人了啊!”
  最后几句提高了声调,惊动帐外守卫,有人已要进来。见勾搭失败,头皮还被划破,女子气得面色发白,转身就跑,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恼羞成怒。
  跑得远些,她放慢脚步,轻轻松开手掌,里面的小小香包儿绣得精细,啧啧,还是株合欢呢。
  女子得意洋洋,脸上笑意更深。混至军中,佯装喂马。牵马走远后,趁人不备,斥马绝尘而去。
  她的话,沈仙怎么琢磨,怎么觉得不对。她怎么知道他追落落的事儿?无赖加纠缠,流氓招数?这些,不是明明只有他和她两人知道的?
  会不会是她身边的人靠不住?
  她不在他身边,他总是不放心。不行,明儿去找宋随合计合计,得赶紧打完这仗,回家看媳妇。这点,宋随一定很赞成,很支持。
  想起花落,沈仙又惦记,又生气。那个没人心的王八蛋,这么多天也不来封信,说几个字也好啊!亏他天天想她要都想疯了!她就是这样,没人心!生性凉薄!让人恨得牙痒痒!
  与此同时,远在宋城的花落,当街打了好几个大喷嚏。
  “小姐,别又是着了凉吧?不然,别逛了,回家去吧。”
  花落揉揉鼻子,想起九叔给她带的话,心中按耐不住。“没事,我去一趟叶子河东的三条巷。”
  


55、秦少侠风采无边(十五)

  三条巷很安静。一溜儿十来所院子,两两相对。花落给花老九买的那所;是最里面顶头儿那间;因此院落有别家两个那么大。
  这些年风吹日晒、霜打雨淋,花老九显得比同龄人都苍老。见花落来了;他挪挪身子;将搭脚的小凳儿朝外踢开,让花落坐在里面上首。
  花落自己倒了杯热茶喝了;将那墩儿挪回,示意花老九将腿再放上去;她一下下给他揉捏着。“九叔;给你买的丫鬟;你就别总送走了;让她们给你倒个水捏个腿做个饭的;咱又不是请不起。”
  花老九哈哈一笑:“你别说,我还真是用不起。这给我别扭的,被人盯着,咋呆着都不舒服,屁都不敢随意放。快拉倒吧!咱不是那命。天生土匪料,做不了大老爷。”
  花落一笑:“那咱还弄个土匪庄子,将括哥李叔他们都叫了来,一起住着多热闹。”
  花老九盯了花落一眼,正色:“大小姐,咱这会儿可不兴说那样的话了。我瞧着沈大少对你是真心,当初你在五山,没瞧着。沈府往你们安府送嫁妆那天,可是满城百姓都出来看。好家伙,太子娶妃都没那大排场,满街的马车,鞭炮放得那个响!从头车出府就开始放,一直放到晌午饭点儿,尾车才出来。整个车队绕着宋城整整走了个大圈儿,后来齐齐两列在安府门前街上排好,沈老将军亲自登门送的聘。”
  “有钱人,可不就爱要这排场。”花落不以为意。
  “哎,大小姐,这排场做出来,就是给人看的。这就说明,沈家拿你当回事儿。大小姐,这回你心愿都了了,那三人,我前儿又看了一眼,曲公子如今人有些糊涂呆傻,也没以前那身价,几十两银子就能玩一回。据说身体也不成了,只靠着头前一副药,还能叫得动。”
  “郎将军人倒是不糊涂,就是啥也说不出,手脚不伶俐。一路到南疆被打得厉害,又总不给饭吃,瘦成了一杆子骨头。那个模样还去抗石砖,总晕死在地上。看守们可不管那个,晕死也是一顿打,不干活儿,就得挨打。”
  “秦远呢,你不是给我带话让我去瞧他么?”花落问。
  “嗯,眼下有机会了。前一阵五山看得紧,将他困在地下暗室,估计折腾到这会儿,人要不行了。这几天参也不买了,昨儿倒是下山几个徒弟,去铁匠铺子订做全套的手链脚铐脖套子,说是山中死了一只猛虎,掌派怕它死后变恶兽出来扰人,将它绑起来,再埋。呵呵,大小姐,季桓人看着稳重,心够狠哪。”
  花落险些要鼓掌叫好:“人再稳重,瞧他害死师父,弄死师兄,害死十来个门人,心里哪能不恨!若我要逮着当初杀上庄子的那些人……”
  见她又提起这茬,花老九忙着打断:“大小姐,这事儿咱没办法。如今天底下,两种事儿最没办法,一是天灾,二是皇命。想必是当年庄子声势太大,皇上觉着咱有威胁。大小姐,皇上咱惹不起,那些个散匪头子,这些年也都死的死,病的病,尽数去了。你以后,就好好过日子,旁的事,咱不提了。”
  “若不是那支兵,就凭几个散匪,乌合之众,岂能灭了全庄。那些散匪头子是死了,可他们的儿子还在,庄子还在。还有,那只兵诡异得很,都说不出当时带头之人是谁。”
  说到这点,花老九也奇了怪了:“那队人,全死得蹊跷,看着就像毁尸灭迹的做法。照理说,皇上既然动了兵,用不着这样偷偷摸摸。”见花落又沉思,花老九语重心长:“大小姐,今儿九叔还像从前你小时候,叫你声落落。”
  花落闻言,心中一暖:“九叔你说。”
  “落落,你这头十几年,过得苦,九叔看在眼里。自小没了娘,长到八岁,家没了。你心中事儿还多,装得那些压得你透不过气来,打要饭开始,你就没睡过整宿的觉。天天想着练武,报仇。这回仇也报完了,孩子,可不行再那样活了,得为咱自己个儿活,得为自己找乐子。”
  “九叔,这回我不用那样拼死拼活练武了,我……打通了任督二脉,现在内力跟上去了。”花落避实就虚。
  “成,那感情好。你瞧现在刘括和小蝶在廊水,做点买卖种点儿地,好着呢。你再瞧你李叔,带两儿子重开镖局,生意也不错。反正咱也不缺钱。哎,对了,初一、十五两兄弟都说了亲。你瞧瞧,咱都得越过越好不是。”
  “九叔,我过得挺好。”
  “是挺好,将来嫁了沈仙,你俩好好过日子,怎么好,就怎么过。他要是欺负你,咱不容他;他要是对你好,咱也不负人家。孩子,以前的事儿,咱掀过去。咱把以后过好了,你爹娘在天上看着,就高兴。”
  “行。”花落站起身来:“凡事善始善终,有因有果。我去看看秦远,他乖乖闭眼,以前的事,就再也不提。那些庄子的麻烦,我也不去找。为将来自己……积积福。”
  花落说完,脸上微微一红。自己怎么想的,差点说为孩子积福。肯定是见安容和大嫂都怀了身孕,自己多想了。
  多想不多想……将来和沈仙也会有孩子。想到此处,她的脸更红了,心头荡起一丝喜意。
  “这就对了!”花老九见她想明白,高兴得直拍手:“去吧,五山见他不行了,这几日看得松,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五指金山大法下的秦远,挺了这多天,实属不易。
  第一天,下的是颈椎那根桦木。季桓亲手下的。点了他周身大穴,将他四肢绑在十字架上,牢牢抻紧,抻得他双脚离地,麻得失去知觉。
  那根尖尖的木头一寸寸被钉进自己后背,从脖子一点点,到后脊,到尾骨,秦远即使被点着穴,四肢也不受控制的疯狂颤动,带得铁链子哗哗作响。
  正对面的桌上,供奉着五山真人的灵位。香烛飘渺。
  第二天,秦远的左腿进了一根。灵位多出一个,七师兄的。
  第三天,右腿。灵位多出两个,四师兄和五师兄。
  第四天,双臂。灵位多出一排,都是季桓的弟子,当初装成皇上暗卫的那些。
  季桓看着血快流干的秦远,对他说,七师兄固然有过,但不像你这般丧心病狂,亲手弑师。他失踪后,我们在他屋中找到多年前你孝敬师父的银炭。点在一处狭小库房,半个时辰,关在里面的狗就死了。
  死的时候不声不响,周身无伤。
  “你就为的是一失书?你挖好了通道等师父下葬后去偷?”季桓问他。见他不说话,季桓又说:“你家人现下的处境,你想不想知道?”
  秦远咬着牙开口:“那通道不是我挖的,附骨香也不是我下的。我只不过是……害了师父,抬棺进洞时顺手拿了一失书。”
  季桓不再追问,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因你畏罪潜逃,皇上判你满门抄斩——清明执刑。”
  门后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呼,季桓关了门,交代看守的弟子,这两顿人参汤喝完,就不用喂了。这几天光买人参就花了数万两银子,喂这狼心狗肺吃了,太不值。
  花落去那会儿,正值两个看守换着轮班睡觉,远远几颗石子点了睡穴了事。如今再出手,可不是禅婆寺前打曲鸣那会儿,没轻没重,还需沈仙帮忙。
  秦远半昏迷中,觉得有人在自己身边细细打量,睁眼,见是个蒙着面的瘦小青年,眼中光芒一闪,强张了半天口,终于说出句完整的话:“来救我?”
  “是。”那人答。
  秦远颓然一笑,急缓了几口气,慢慢说道:“我已不行,手动不了,写不下来,你帮我给沈将军传口信。”
  “沈将军?”那人眉毛一挑。
  “就说,当年花云庄之事,秦府留有他的报呈。若不救下秦府,皇上得之,自思其果。”
  对面的人愣了一愣,秦远说了这样长一句话,紧着喘气,怕他没记住,想再说一遍,却怎么也缓不上那口气,连眼都慢慢睁不开。
  “报呈在何处?”那人问。
  还好,是个明白人,自己昔日手下,有此明白人物,看来秦府有救。秦远欣慰至极,觉得天不绝人,激动异常。
  “秦府正厅所悬牌匾之后……不成……你再找太子妃,让她去太子那里翻找……”他疲惫至极,再也说不出一字,急促的喘着气,双眼不断翻白。
  血已流干,药又不续,本就命悬一线,此时再加心中激动,秦远心跳加速,头脑一片懵然,神魂已离地三尺。
  “正厅牌匾之后,沈将军,花云庄。”那人重复一遍,眉目深锁,眼中一片焦急,似是等不急马上就要去找那所谓的报呈为何物。见秦远将死未死,又眼中戏谑一现,扇扇他的脸,掐掐他的人中,将他弄睁眼。
  “想不想知道,我是谁?”
  秦远抬眼望去,瞧着那人将面罩摘下,眼中一片惶恐,气喘得愈加急烈,浑身抖个不停。“白七……白……”
  白七的一笑,冷艳至极,寒意至极:“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死了会不会……也重生。”
  心中大喜又大悲,满升起的希望转眼成空,家人再救不得,秦远瞪大双眼,说不出话。眼中绝望渐渐归隐成平静,他垂下头,咽了最后一口气。
  花落等了一会儿,见他口鼻再无气息,确定他是死了,又低声重复一遍:“花云庄,沈将军,报呈。”
  到底是……什么报呈?
  她转身时,腿趔趄了一下。在原地站了片刻,她深深吸了口气。
  她好像已经猜到了,那是什么东西。
  


56、秦少侠风采无边(十六)

  火后清点人数,花云庄三百四十七口尽数服诛。庄中已彻查;憾无剑谱。呈药丸七百零三颗;火药一千五十九筒,兵器三十车;金银珠宝共计四十七万两。龙飞凤舞的字后;是一个牢牢的印章,沈将军的大名;赫然在目。
  深黑的夜,秦府人去楼空;几处门窗残破;散落下来的木棱窗纸;呼啦啦响在风中;分外狰狞。
  花落坐在牌匾下椅子中;手中字条来回看了数十遍,直到每个字都背下来,印在心上。
  三百四十七口。
  她嘿嘿一笑。绕了个大弯子,原来是沈将军。
  还是为了那剑谱。
  她将那字条对折再对折,捏在手中。唯恐看错,打开对着月光再看。外头的风吹进,字条在风中颤几下,待风停了,还在颤。
  颤着也将它叠整齐了,放在胸前贴身衣服里。秦府的大厅隐没在黑暗中,花落觉得四周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安静、无声、沉默。她不去看,她知道那是她爹,她十几个叔叔,她一庄子的姑婶阿姨。
  她将耳边的碎发朝后捋捋,将带在脸上的面罩绑紧些,抻了抻胳膊,纵身一跃,从窗户一闪,窜入夜色。
  将军府她来过一次,那次,她找了七八间屋子,后来顺着药味儿,找到了躺在床上的沈仙。
  那会儿他正在跟小厮美滋滋议论曾多少姑娘喜欢他,勾引他,她点了那小厮在原地,本想给他来两下,看了他的伤处,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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