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少爷作了什么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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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少爷作了什么孽-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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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落觉得有些坐立不安。
  安怀却如常般,动作舒缓,姿势飘逸。茶水冒着热气,递到手边。
  冷场了一会儿,花落终于出声:“我们说的不是一回事。”
  安怀一笑:“说了这么半天,我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喝茶吧,茶好了。”
  两人相顾无言,直喝到安容蹦蹦跳跳跑上楼,将手中包袱一把打开,里面各种各样二三十件小吃零食。让了这个,又让那个,忙着介绍这都是她和沈仙去哪里买来,花了多少钱。花落沉默的听着,安怀边听边拿在手中摆弄,瞧着新鲜。沈仙一双眼,在她面上转转,又去他面上细看,翻来覆去觉得和往常一样,又是那么的不对劲。
  沈仙当夜在床上翻来覆去,明知她和安容在一屋,断不会半夜再跑出来,却总是心中惦念。最后翻身下床,下楼去她窗前看。里面一片漆黑,门窗紧闭,院中落雪反衬着银白的月光,轻纱一般洒在那层窗纸上。
  这几日视而未见,日日同安容打闹玩耍,可他心里想的全是她。她越是这般该死的不动声色,他越是没完没了的想方设法。到最后,他都腻了,自己都不清楚,这是同她治气,还是跟自己过不去!沈仙想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那个死王八,她这般气他,可是,可是他也不生她的气。
  再有几天,就回家了,到时候……
  听闻身后传来轻轻踏雪声,沈仙心中一喜,笑转身,对面之人见到沈仙由狂喜转为失望的眼神后,不禁一笑:“沈大少,长夜漫漫,若是无心睡眠,就跟在下一起品茶赏雪吧?”
  见沈仙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气,安怀好意上前:“你瞧我三妹平时面上冷冷的,是吧?其实她有许多小动作,能泄露她的秘密。你要不要听?”
  这诱惑实在是太大了。沈仙强压内心雀跃,寒声而斥:“安大官人,你这大哥是怎么当的。我上面有四个姐姐,也没像你们这般。”
  见安怀无言以对,沈仙怕机不可失,大手一挥:“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人孰无过啊,只要知错就改,还能喝到我爹私藏多年的好酒……”
  “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回去长湘,你怎么没将那坛传说中的百年老黄酒偷出来?”
  “嗨,快别提了,它真他妈成传说了,我都不知道回去怎么跟我爹交代,你说我会挨打么……”
  碧州的雪耽误了两日行程,但好在后面的路平坦,天公也没再为难,安家兄妹到家时,正好赶上立冬。
  出门吃饺子,回家吃面。安家兄妹那天吃着了饺子又吃面,安太傅同夫人两人看着三个孩子,心中欢喜,忙着嘘寒问暖。安容连笑带闹,讲了学中趣事,又讲路上风光,当然最重头的还是常金枝的仗义识大体。
  哪知安夫人消息比她更灵通。
  别提了,现在金枝已经正经媳妇打扮,在郎家孝敬上了公婆。
  可是她那夫婿,怕是回不去了。
  安太傅对朝中之事最为知晓。里面已传出消息,这次赌犯,都从严判理。赌老板们,怕是要问斩。郎谢身为地方官员,带头犯赌,必要从重处罚。听说,这回南疆修城墙的活儿又缺人手呢,怕是……
  “可是,听说他手都坏了一只啊,腿脚也不灵便,还说不了话,怎么干苦力活儿啊?”安容替金枝不值:“这不是活活要把人逼死吗?爹,你去求求情吧,别让表姐守活寡啊!”
  见安太傅摇头,众人默然。安夫人将目光移到低头吃面的花落身上,欣慰异常:“真是塞翁失马,落落这孩子有福!”
  听闻此话,安太傅神色却又些说不清道不明,瞧花落吃完,轻声说:“落落,你随我,到书房来。”
  


38、郎将军一别经年(十九)

  从小到大,安太傅单独跟花落谈话;这是头一次。
  花落很好奇。
  太傅的书房没有书。府中的书全在书楼;太傅多年浸濡,已达到心书合一之境。书房四面墙壁空空如也;房中一面桌子;上置一方镇纸。仅此。
  两人坐定,安太傅慈祥开口;“落落,你同沈将军家的五公子沈仙;可相识;”
  大哥传了信儿;花落斟酌片刻。
  “认得。女儿及笄时沈公子来过。后同大哥看戏时;也曾见过。此次从长湘回来;刚巧碰上沈公子去那边办事,便顺路一起回来。碧州时沈公子想是家中有事,先一步回了宋城。”
  安太傅仔细听着,见花落说完,又问:“他对你如何?可曾流露出爱慕你的意思?”
  花落想了想,轻摇了摇头。这一路上,说他爱慕安容应是更贴切些。
  “没有?”安太傅犹疑的看了看花落:“落落,昨儿在朝堂上,他可不是这么说的。”
  朝堂?
  对,沈仙去面圣了。
  长湘的赌犯被许老爷押着,一直送到天子脚下,打城墙外对着宫门,跪了乌压压好几排。皇上上朝时,严词厉色,大大痛斥一遍赌之危害,直说得列位臣工气愤填膺,恨不得当时便挥着拳头上外揍人。
  这时二皇子再提,务要严惩,正合圣意。可是怎么严惩?外面可是五百多号人呢,全都杀了?
  此时便显出皇上英明神武来,密嘱几句,沈仙被召。
  朝堂上的沈仙,气宇轩昂,身姿挺拔。一举一动并不像传闻中那般顽劣,果然熊孩子也有长大的一天。
  沈大将军虎父无犬子,沈大少在剿赌一案中,奉皇上密旨,深入敌后,摸底勘探,里应外合,不仅与众赌坊大当家二当家都打了照面,还都一一留了人家的亲笔字据,上面印着手印儿呢。
  听说,沈大少去长湘输了几十万两银子,将军因此事气得半月上不了朝,原来这是障眼法。
  我就说嘛,将军素来清廉,就是俸禄再高,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原来有皇上在背后撑腰。
  听说,沈大少挨家被押,赌坊那群人可不管你是谁,但凡欠帐,就绑了手脚捆在椅中不给饭吃。娇生惯养的沈大少竟然受得了这般罪。
  切,别小看人家。十八家赌坊的炸药,可都是人家安置的。打草不惊蛇,才能抓个齐头儿!若不是武功高强,胆大心细,谁能做到?
  此案办得如此利索,都是皇上深谋远虑,智高一筹!吾皇英明!
  山呼海啸的臣服声哄得皇上哈哈大笑,问跪在地上的沈仙,听说你无一官半职,男子汉大丈夫,又是家中独子,将军多年为朝廷鞠躬尽瘁,你便为他分分忧,想当文官还是武官?剿赌有功,今儿朕就许你一旨!
  当然是小将军了,众臣子纷纷夸赞,有几个已向一边站着的沈将军道上了恭喜。
  “回皇上,沈仙不求官职,只求一个姑娘。”沈仙抬头看了眼自家老爹,朗声将剩下的话说完:“皇上,沈仙仰慕安太傅家三小姐,愿娶其为妻。望皇上赐婚。”
  这是什么情况?便是连沈将军同安太傅,都愣住了。
  两人一文一武,素来就没什么交情,平素话也不多说,如今被皇上两眼瞪着,不禁心中有些忐忑。孰知皇上最忌文武勾结,安太傅是太子的人,沈家手握重兵,要再上赶子去联亲,这这这……沈将军顾不得气,忙扑通跪下:“逆子大胆!朝堂之上,天子面前,不知天高地厚,都是臣将他惯坏了!”
  “素闻你家公子风流倜傥,只爱美人。果真如是。”皇上面带着笑,看看沈将军,又看看安太傅。下面听得一阵笑声,太子出来打圆场:“民间都传,宋城沈仙,风流无边,今儿又要加一句,敢到朝廷上讨姑娘!可见必是个美貌姑娘。”
  二皇子也凑热闹:“若是两家结好,可要恭喜太子殿下,又多了个武老师。”
  此话一出,满座惊然,众人不敢再接。安太傅同沈将军对视一眼,躬身而出:“禀皇上,臣今年要嫁出个女儿,听闻,嫁女儿,娶媳妇,先出后进,出入平安。臣便给犬子也求了人家,小女岁轻,待忙完这两头婚事,再思量不迟。”
  大哥!?求了人家?
  “这是门好亲事,也是门万万不敢结的亲事。落落,皇上最忌重官交往过密,沈家为父万万不敢攀。如今且先拿你大哥二姐的事暂为拖延,缓上一缓,待那头儿不提,为父便速速为你寻个人家,只是有了这事,怕是……”
  “大哥要娶亲么?”这么快?不是明明还要……上辈子是安容、花落嫁后,安家才先出后进,娶的媳妇,花落都没见过大嫂,记得好像是徐家……
  “徐家四女儿徐楚。”中书令徐老爷同安太傅同年科第,多年共事,早先两家便有意思,如今朝堂上见机行事,解了安太傅一难。
  见花落闷头不语,安太傅当她是没嫁到将军家有些不快,但也是没法子的事,不忘嘱咐:“素来听闻那沈仙风流成性没个正形,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必当真。往后出入避讳些,不要再与其朝面。”
  沈将军这些年位高权重,此事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许是存心父子俩唱双簧,演给皇上看的。只是为何寻了自己当炮灰?难道是想给太子上眼药?二皇子这几年暗中动作不少,难道连沈将军也拉拢过去了?
  ……要说沈将军不愧是多年官场老油条,当时演戏演得逼真,还真是一副毫不知情,气急震怒的样子。
  安太傅冤枉沈将军了。
  沈将军确实是震怒了。
  震怒不比阵痛,阵痛自己挨挨也就过去了,震怒却需找个什么事情发泄,才得舒缓。
  回了府,将军便阴沉个脸,着人去拿礼仗。沈仙听闻笑了一笑,也不等人请,自己轻车熟路跪到了祖堂。外面一阵喧闹,老娘哭求拉扯,老爹高吼怒骂,周围鸡飞蛋打。踹飞几个下人,踢翻一路花草,肃清府院内外,沈仙背后的门咣当一声,被牢牢关紧。
  沈将军在外围活络了筋骨,喊开了嗓门,此时周身气势慑人。
  礼仗,说白了,就是打人的棍子。前头圆,后头扁,拿着顺手,打着方便,杀伤面积大。
  “你说,十五王爷一事,皇上诸多猜忌,不如闹上一闹,演出戏。皇上看了咱的笑话,便会放心些。”沈将军站到沈仙身侧,手握礼仗,找到一个打起来方便的位置。
  “真话。皇上忌惮爹手握重兵。若爹有个麻烦儿子,家宅不宁,顾得来这头儿顾不来那头儿,皇上瞧着放心。”沈仙挺直身板,望着祖宗牌位。
  “好。你到了长湘,飞鸽传书,说一路想明白,退避三舍不如主动出击,防人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说长湘府衙似在暗中筹划,求为父打探。若是剿赌,不如趁机立功,求个圣恩,也好为将来铺路。”
  “真话。父亲终归有老的那天,儿子身为沈家独子,上有爹娘和四个姐姐,日后还要娶妻生子,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只求自己避世。站稳脚跟,护家人平安,才是真本事。”
  “好!好!你说得都是大义之言!为父好生佩服!我他妈还要谢谢你!”几问下去都动不了棍子,沈将军一腔怒气不得发泄,恨得手心痒痒。“今日在朝堂上,你又如何为自己开脱!?”
  “……刚才也不全是真话。儿子存了私心。儿子瞧见安府三小姐长得漂亮,心里喜欢。试探着问爹,被爹一口拒了,便想找个机会建功立业,趁着爹一高兴,把亲求来。”
  “你他妈放屁!”一棍子狠狠下去,落在背上发出一声爆响,震得沈仙胸膛发闷,他微微抖了一抖,咬牙不语。
  “就那个养女,使了什么狐媚诡计,哄你上了钩?她用得着求吗?我当初为什么不许?你刚才还一副大义凛然,这会儿就不想想全家老少被你一人带累!?当今圣上疑心最重,第一防的就是太子夺位!安家是妥妥的太子党,你还上前去套交情!攀关系!”
  将军边说边打,使得是全身力气。想当年战场上奋勇杀敌,也不过如此了。养虎为患,这个逆子,他气的不是什么求亲攀亲,将军一世说一不二,哪容儿子在眼皮子底下玩心眼,他敢如此,便打废了他!
  沈仙纵是再体健,也受不住。刚才还身姿挺拔,这会儿背有些驼,全靠双臂按在地上支撑,打重了,每来一棍,手臂就抖一抖。
  将军打到最后,气出了。将棍子一扔,朝沈仙洪声说:“儿子,你爹今儿生气,是怕你混闹惹皇上猜忌。也不全是!爹跟他称臣,他就是皇帝!爹不跟他称臣,他他妈就算个屁!你爹一辈子下来,若只混了个唯唯诺诺日夜不安过日子,那他妈是什么玩意儿!”
  沈仙听了这话,担忧的朝屋顶上望望,许久不作战,老爹今儿可是打出了豪情,竟如此狂放,府中死士们靠不靠得住啊。
  “你甭怕,我敢说的话,比这个还多。”沈老爹一口闷气出了,心情捋顺了:“儿子,你爹从小就跟你说过,你稀罕什么,管爹要;你想干什么,跟爹说。爹上天入地都由着你!只一条!”
  “别跟爹玩虚的。”沈仙奋力又挺了挺脊背。
  “你爹最看不上那勾心斗角背地算计之人!”见老爹脾气又要上来,沈仙忙道:“爹,儿子还知爹说一不二,上次头走,爹已说不行了,我后来又让四姐来探口风,四姐又被爹一顿骂。我这不是没别的办法了。想着……”
  “想拿皇上压你爹?”沈将军不屑一顾,又怒其不争:“儿子,你是不是上两回没娶着媳妇馋疯了?多少好人家嫡亲大闺女都在咱家门口儿排着队呢。那个狐媚子小妖女,勾搭你了?引诱你了?你天天上院子,就混出这个水平?”
  “爹,她不是狐媚子小妖女。也没勾引儿子,是儿子总想勾搭她,她都不稀罕。”想起花落,沈仙心中一暖,有些激动,觉得此时为她挨这顿打,她也未必领他的情。可是就算她不领,他也要娶她。
  “你可真够可以的。”沈将军觉得自己这些年的教育都毁于一旦。甚为挫败。
  “爹,那你同意了?”
  “我同意?我同意有什么用?安太傅那只老狐狸,眼下只怕动手比我还利索。”
  “她总不会也挨打吧?若他敢将她许给别人……”沈仙眼中一寒,又是一笑,低声说:“爹,其实我瞧着二皇子,也不错。”
  


39、郎将军一别经年(二十)

  剿赌一案有了结果。
  从重。赌老板们一律问斩,十七颗人头落地。听说有一家搜到时人去楼空;侥幸了。
  赌犯们发往南疆;修城墙,干苦力;一路奔波。长年押送犯人的官员称;依眼下这般天气,又是这等路途;五百来号人,到了南疆能剩二百;就算多的。往后还要受许多折磨劳苦;饭又吃不饱;早晚一年两年;不死也废。
  郎谢能站起来了;跟在大队伍中慢慢朝前走。一只手被牢牢锁在链子上,押兵的队长知他说不出话,便往往拿他杀鸡儆猴,作法给别人看,好让大家心里消停,用不着的休想。
  郎谢爹娘闹腾着要来宋城,还没起步,就病倒了,常金枝现在看家护院、主事、照顾老人,俨然是当家少奶奶。
  长湘的书信传来,安夫人接的,看完,嗤笑一声,将信放在火上烧了。同何姨娘两人笑说,当真是什么人什么命,命不好,怪谁。早先儿同我们姑娘争抢那会儿,可没想什么亲戚本家。如今,想起咱家,叫咱接他们闺女来宋城,咱可没空儿理会。
  咱自己儿子女儿的事还忙活不完呢。
  安府这几日很忙。
  女儿要出嫁,儿子要娶妻,皇上凑热闹,将太子大婚也定在了那天。
  为表贺礼,花落叫人拿了绣布针线,给安容和安怀各绣了个香包。上面图案是一男一女两个喜娃娃,胖呼呼的,甚是可爱。安容接过,喜欢得什么似的,说就照着上面那样儿的生。
  安怀几日都在忙公事,早晚都不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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