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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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带我回家-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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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是什么日子?!瞧这架势,是要宝物大斗法么?!

☆、日更君赐我力量

鸣萱盘膝坐地;双手结印,一张小脸紧绷着;随着她低诵口诀音起;那翻天印上四神兽便离开印纽。

四神兽迅速扩大;倏忽间小屋便已装不下。青龙当先冲破棚顶,清啸一声一飞冲天。而白虎紧随其后,四蹄踏空,脚下烈焰熊熊;却也是顺着那棚顶破洞奔了夜空去。

朱雀一抖鲜艳羽翼;与玄武并肩飞上夜空。而秦落手中的紫金葫芦也已化成一条紫蛟,张牙舞爪追将上去。

我一瞧;嗬,好热闹!

这般热闹花锦绣一向不愿错过。我早已受够了秦落的气,多待片刻都觉反胃。既然如此,不如出去瞧瞧热闹。

可身子动了几动,仍是钉在原地。便暗暗懊恼,我这星君倒不如不当,从前做妖时反而比这更逍遥!

正郁郁,却见盘膝端坐的鸣萱姑娘,居然在如此紧张时刻,翘眼角,并朝我极快地眨了眨眼。我差点没一口血呕上来。这位鸣萱姑娘的确与裴少玉那厮有一拼,居然能如此不靠谱!姑娘您可知此时翻天印与四神兽皆是依靠法力加持者展现神威?您这一走神,还想不想让咱们赢?!

于是我也朝她呲牙瞪眼的,大声唤:“别走神!”

她继续朝我眨眼。

呃?莫不是被沙迷倒了眼?!不可能么!我们身在室内,哪来的风沙?!

难不成她有话与我说?于是便指着自己鼻子,我朝她做口型:“什么意思?!”

她也朝我做口型,我一瞧,却是个诀法,虽我一向记性差,但此时还是尽量多记下一些。并随着那诀法动作,果然就觉本定在原地的真魂能活动手脚,继而就可以拔地而起,并自由飞行。

这惊喜实在不小。

我在半空中飞了几圈,便朝鸣萱拱了拱手以示谢意。幸而我与鸣萱本是一体,所以我俩不但互相能瞧到对方真魂,并无论对话还是做动作,别个都听不得瞧不见,否则秦落怎会任由我俩这般?!

而谢过那不靠谱的姑娘,我因惦记外界那热闹,便忙顺着破洞也奔向漆黑夜空。

夜空上繁星点点,银河横亘。四神兽与紫蛟战得正欢。我远远躲在一旁瞧了会儿,就暗暗佩服裴少玉那厮好眼力。

本以为翻天印是至宝了,那四神兽也个个生得威武。却不想这条紫蛟竟能以一敌四并不露弱势。难怪裴少玉心心念念都是这紫金葫芦,并难解相思之苦的,弄了个鎏金葫芦来充数。

可这般看来,我方胜算岂不是小了很多?!难怪秦落胆敢如此猖狂呢!

这溜号的功夫劲,我已听得青龙一声惨啸,庞大的身躯上便多了个窟窿,却正是紫蛟一爪子掏开了拳头大一块龙肉。最要命的是,紫蛟见血后愈发兴奋,一条蛟身也大了几分。

这不科学!都说蛟不如龙,怎的堂堂一条青龙会被一条紫蛟弄得如此惨兮兮?!我无比郁闷,更郁闷的事还在后头。却见朱雀随即步了青龙后尘,一对羽翼皆被紫蛟利爪伤到,身子一歪,竟直直头朝下跌落。

我忙忙控制身形去追朱雀,好歹算是接到这只可怜鸟。而她已化作巴掌大小,惨兮兮的在我掌心里卧着,并一连吐出四五口血水子来。

我暗叫声糟糕,如今青龙朱雀落败,那斗法场上可就剩玄武与白虎了!看来,我与鸣萱的命都系在那俩神兽身上。于是我忙去瞧斗得天昏地暗的白虎与紫蛟,却见白虎利爪如钩,正与紫蛟厮打一处,瞧那架势很快也要败下阵来。情势急转直下,我怎能再置身事外?!

可任由我多心急,也仅能控制真魂飞行而已,与这些神兽之流的拼法力,我简直脑抽到以卵击石。

何况,我也没法力么!

越思越想越郁闷,我只觉胸中挤压一口恶气,于是便想通,原来这四神兽拼不过紫蛟,并非神兽与翻天印差,而是加持法力的鸣萱姑娘,不如人家秦落靠谱。

就觉一股子恶寒升起了!若这般下去,恐怕迟早鸣萱要步我后尘。我是断然不能拖累她了!但我到底该如何做,方能帮到她呢?!

我原地转几圈,便又顺着破洞进入室内。双目四下找,就瞧见那正全神贯注加持法力,控制紫蛟的秦落。

于是就计上心头。

九头豺大人,您可别怪花锦绣小人哦!

我于低空翱翔半周,终于寻到地上那把带血匕首,此时战况已到紧要关头,而那两位加持法力的也没心思分神。于是我就暗暗控制意念,将那把带血短匕首召来。

上上下下瞧一遍这小小匕首,方才我持着它时还有肉身,此时却仅剩残魂一缕。弄到这般田地可全是秦落所赐,花锦绣今儿非要以牙还牙不可!

将匕首在掌心里掂了掂,我仍觉不妥。就凭这样一把不是法器的小刀子要杀死法力高强的魔界中人,恐怕有点异想天开。

吸取了上回教训,此时无有必胜把握,我绝不敢再轻易出招,鲁莽行事只会将我与鸣萱置于绝境。此时我身上不仅背负自己的仇,还背负了鸣萱一条命!

我到底该如何做,方有必胜把握?

心急如焚下我脑中混乱起来,一些纷杂念头一股脑涌出,皆如皮影子戏般在我脑中走过场。而其中一幕明晃晃在我脑中走两回,便令我眼前一亮。

那一幕却不是别个,而是当年我与裴少玉一同在道宗钓阴阳使时,裴少玉所用的法儿了!

“我可不是爱好特殊,本大仙这叫以毒攻毒。没听说过产妇血帕乃是世间最阴寒物件?!用它拍在镇鬼塔第一重,保证事半功倍。”

我暗暗将当年那厮的话又加工一遍,就知晓自己该如何做。但如今去何处找血帕子?!我总不能随便揪住一个就问,您家有没有产妇吧?!何况我连此处是何地界儿都不知,又何谈其他。

心中焦躁下我连连跺脚,而正专心念咒的鸣萱姑娘便又分神,那姑娘再度翘起眼角,朝我贼眉鼠眼地望。

我好怄火。就朝她大声唤:“你能坚持多久?!”

她朝我做口型:“不太久。”

我无比郁闷,就道:“半个时辰,可否?!”

她继续做口型:“恐怕够呛!”

这回子我连郁闷都郁闷不起来。只好朝她摊手,苦笑道:“那就寻个机会,你也真魂出窍,咱们一起溜吧!恋战不是好汉,枉死不值得。”

她急速做口型:“我不能真魂出窍!我与旁人不同,真魂一旦离开肉身,就会消散了!别和我开这种玩笑!再说了,你为何一定要我多坚持半个时辰?!你要做什么?”

我叹气,就缓缓道:“既然坚持不了,就算我有锦囊妙计也是不成了!其实我是想寻个产妇血帕子,污了这短匕首。”举起手中匕首,朝那正闭目凝神的秦落做个刺/杀动作,我怒从心头起,差点控制不住,飞将过去。

鸣萱却是个聪明人了!方听我言,便立马想到至阴这层来。她就摇头,显然也觉此法虽好实行却难。

我急得搓手,而鸣萱显然已吃不消。就见她白皙额头上早已密密麻麻布满细密汗珠子,更有些汗珠子顺着她额头流到脸颊,再滴落下来。她人也开始左摇右晃的,似乎随时都会被法力反噬。

而秦落显然轻松很多。那小子居然面不改色,端坐着纹丝不动。令我恨得牙根直痒儿。

果然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么?!

外头惨啸声与搏/击声不时传入我耳。不用瞧也知,那两位神兽爷也挺不了多久。看来,天要亡我!这鸣萱姑娘莫名其妙的出现,不过帮我延了时辰,但结局不改。而且更亏的是,又白白搭上她性命!

只可惜,此时想何也是无用了。

恰在这当口,玄武也哀嚎一声,被打落回来。它顺着棚顶破洞直直跌到我脚边,迅速缩小,惨兮兮在地上吐血。

鸣萱嘴角便缓缓渗出一丝血来。

唯今仅剩白虎一个,恐怕我与鸣萱死期将至了!

我晃荡到鸣萱身旁,紧挨着她坐地上,叹气道:“其实我有很多话要与你说呢!可惜无有机会了!自打上回子咱们被空空老头算计后,这次还是头一回见面。”

苦笑一下,我补充道:“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鸣萱已无暇分神,一张小脸惨白惨白,就连结印的两只手都开始不停颤抖,眼瞧着连结印都要结不住。

我就叹气,道:“若今儿都死了,上苍眷顾咱们令咱们还有投胎机会的话,你千万记得,求那阎罗爷令咱们下辈子投胎成寻常女子。却不要轰轰烈烈,再这般劳心伤神。我情愿走一条寻常路,嫁做人/妇,为那所爱的郎君生儿育女。”

鸣萱不理我,嘴角渗出的血越来越多。

“你说咱这辈子修成女身有多亏。至少我还曾产下一枚蛋。可你连爱都未曾爱过。其实细追究我也不算正常女子了,我连月事都无呢。”

明知死期将至,我唯有混扯着,只希望死亡一刻到来之际,我可以很坦然很潇洒的面对。

谁知一直不理人的鸣萱突然大睁开眼,激动道:“可是,我有月事!并且正是月事期!”

似乎能有月事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是个足矣值得骄傲的事儿。鸣萱这一声唤简直惊天动地了!我瞪眼瞧她,便立即明了了!

可是,此时正斗法,她总不能当着秦落的面,脱裤子吧?!

☆、日更君赐我力量

我无比尴尬;瞧瞧秦落再瞧瞧鸣宣,就凭这不开窍的脑袋瓜;怎的也无法猜透鸣宣姑娘心思。

而她就朝我贼兮兮的笑;垂眉敛眼地低声说:“我追踪九头豺已经三日了;这三日来澡已没洗过,饭也没正儿八经吃过。”

外界又传来一声惨嚎,想必白虎神兽也熬不住了。我急得直瞪眼,心道都何时了;怎的想起啰嗦这些?!

偏鸣宣不觉危险;继续做口型:“衣服没时间换就不说了,最要命的是;突然来的月事居然令我措手不及。”

她臊红了一张小脸,头垂得低低的,双手结印,仍不放弃的加持法力控制白虎。而这句话未了,我已彻底明白过来。

好么,原来是这样!

凡人女子成年后便会来月事。细细说起却是根据个人体质不同而各有不同。我虽勉强算是修成女身,却终究不完整。自然对这种事知之甚少。但从前在灵山脚时,我多少听四妹与狐媚子说过些。

提起那对活宝,我便要哀叹一声交友不慎了!她们不但比我还喜欢四处乱跑,最要命的是,这俩姑娘对寻常女子嫌麻烦的月事好奇心极盛!听闻为此还特特去扒过几家窗子,甚至去人家姑娘闺房潜藏过。

据那两位神人调/查考证,这种事有些姑娘事先会肚子痛,有些不会;有些极准有些却又极其不准。而那不准的便没了防/备,常常会弄脏衣裤甚至被褥。

过去我只觉恶心,并对这俩姑娘的爱好起疑。可今儿我却只想抱住那俩姑娘好好嘴一个。

便起身,我围着鸣宣姑娘转几圈,并伸手去掀人家裙子,又想弯腰细细瞧她到底将那血水子弄在罗裙何处,我也好割下来缠在匕首上。

鸣宣就朝我吹胡子瞪眼,做口型嗔怪我:“你干嘛?!我可没特殊爱好!”

“找干涸血。”

“干涸了的血有什么用?!极阴的血当然越新鲜越好。”

“那你还说弄脏了罗裙?”

“谁说我弄脏罗裙了?!我只说事前我没准备。”

我彻底被她弄糊涂。难道没弄到罗裙上?!就抬眼瞧她脸面,听说那石女可是有月事倒流的可能,莫非她是自鼻腔里走月事血?

“想什么呢!我正常着呢!”鸣宣嗔怪我,双手再度变化结印,就朝我努嘴。我忙瞧过去,方发现这位姑娘原是背着个小包袱的。

“要我解开?”

“别磨蹭,我支持不住了!”

切,到底是我磨蹭还是您老人家啰嗦么!

她嘴角血流的几乎汹涌了。我也不敢计较,忙忙去解开小包袱,她就吩咐:“打开。”

依言打开包袱,我便真真开了眼界。

却见那小小包袱简直比陆少卿的乾坤袋还能装。可人家那乾坤袋至少还是捡有用的装,而鸣宣姑娘这小包袱内,却装满了乱七八糟物件。

胭脂水粉自不用提,一套明黄罗裙,一套嫩粉罗裙我也理解,毕竟姑娘家都爱美。一些七七八八的小吃食我也权当看不见,反正姑娘家馋嘴也不稀奇。而且人界好吃好喝的确太多,很少有谁能抗拒得了这诱惑。

可那凤仙花汁是用来干嘛的?难不成这位不靠谱的姑娘打算随时随地,捉捉妖追追九头豺涂涂指甲?

而最令我大跌眼球的还是包袱里放着的一只小布袋,打开布袋,内里安稳躺着的一条月经带便跃入我眼帘。

月经带不稀奇,即便我从未用过,也认得。

可这条月经带却是带血的!

其实,带血的月经带也不稀奇,毕竟它本就是做这用途的。但这条带血的月经带偏偏出现在此,却是大大不该了。

先不说这小包袱用料多讲究,只瞧这只小布袋上的刺绣,绚丽夺目色彩,以及长短参差针脚,又是加衬浮垫,恐就是粤绣名品金绒绣了。

这样一只布袋,堪称名品,只可惜名品偏摊上不靠谱的主人,竟将其做成装月经带的布袋子!我连哀叹的心思都无了。

“您不是将用过的月经带都攒着,将来留作纪念吧?!”

“你才有那爱好呢!”

“那您这是干嘛?”

我瞅着那月经带发呆,而外界已再度传来白虎惨呼,听那动静,恐怕这位神兽正被紫蛟上下其手呢!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盘古开天地,将三界六道分出,不是留着给我们祸害的!咱们总不能随地乱丢废物,污染环境吧!何况这种东西明晃晃扔出去,总是不好看。”鸣萱朝我做口型,赫然一位有爱心的环保人士。

原来这世上没有最不靠谱,只有更不靠谱!

“听说人界有一种沟叫做臭水沟,可以扔废弃物。听说人界还有一种沟,叫阴沟,不但可以躺醉倒的流浪汉,也可以扔这些物件。”我无力地朝鸣萱翻白眼。

“你听说的不少,可惜我没那习惯。我就愿意挖个坑将用过的月经带都埋起来,是不是也要被衙门抓?!”鸣萱也朝我翻白眼。

我抻脖子,不死心又道:“可是——”

“花锦绣,花大姑娘,您别这么多可是成不成!这条月经带是我来之前将将换下来的,血应该还没干涸。您这就污了匕首,然后痛痛快快捅秦落那王八蛋十七八刀,好不好?!”若不是还在结印,鸣萱一定会奋力拍头,直到将那与我一般样儿的脑袋瓜拍碎了。

我俩正混扯着,外间便又传来白虎惨叫音。随着白虎惨叫不停,鸣宣这加持法力的主人也状况不妙。我知晓此时不是做问题宝宝的时候,干脆一咬牙,将那匕首往月经带上蹭了几蹭。

果然就沾上来不及干掉的血水子。

一股子要命的血腥气直冲鼻腔,我忍住恶心,朝鸣宣呲牙:“得了,花锦绣今儿是真真佩服了您!花锦绣这辈子还没佩服过谁呢!”

“别啰嗦。快去捅他。”

“捅几刀?”

“十七八刀。”

“一百七八十刀好不好?!”

“只要你手不酸,随你。”

“好嘞。”

我最后瞧一眼鸣宣那琳琅满目的小包袱,以及那些吃食和粤绣布袋,暗下决心,自今往后绝不吃这姑娘给的任何东西,即便那吃食美味得赛过王母娘娘蟠桃宴。

“还不快去?你这种速度,我真后悔和你本是一体!”鸣宣痛不欲生。

我便平端着匕首猫腰低头,似个贼般小心翼翼朝秦落行去。

“不对,姿势不对!”若非还在结印,鸣宣应该很想将那十七八刀都捅我头上。

“哦。明白。”我噗咚一声将自己摔在地上,一手高举匕首,匍匐前进。

鸣宣朝我翻白眼,有气无力做口型:“我是说,除了我没人能看到你真魂,所以你现在别说用不着匍匐前进,你就算脱/光了在秦落面前大跳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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