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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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逆天-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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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吗?”

“就是你了,你不是头嘛。过来,过来,爷们,问你几句话。”张亮见那个文官,过来的时候用尽吃奶的劲,从手下人收了接了把大刀,直接抗在了肩上,张亮忍不住说道:“呦,看看细胳膊细腿的还会舞刀弄枪的呢。”南平军跟着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那文士吃力的用肩膀顶着大刀,纵马来到张亮跟前。张亮问道:“你就是那个刘昭禹吗?还以为你会像上次那个叫拓跋什么的,是一个老头呢。”

那文士张了张嘴,却没什么声音出来。

张亮一乐,说道:“别怕,我们南平王不会你们命的。过来点,别怕,说说你叫什么名。上次你们那个叫拓跋的老头,骂起人来声音可是贼大啊。”

那文士又纵马上来了几步,突然大喝一声:“在下,建州陈诲!”说着大刀一举,直接向张亮脑袋上伦了过来。张亮当时耳朵被那声大喝整的嗡嗡乱响,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丫的,这楚人嗓门还都挺大的。

那大刀就像闪电一般快速的斩过了,只听“咔嚓”一声,张亮的脑袋就被活活的劈了下来。

陈诲大喝一声:“杀!”

“杀!”

喊杀声从树林里,从稻田里,从四面八方不断响起。南平军面面相觑,一霎时有点发蒙,直到冰冷的刀光剑影,刀斩盔甲的金戈声,肢体断裂的惨叫声,还有刺骨的疼痛,横飞的血花,提醒了他们,这才纷纷拔剑,各自为战的抵抗起来。这抵抗也只是略尽人事。

陈诲在乱军中一边纵马东砍西杀,那里战事紧张,他就冲到那里,外围指挥的曹芸则端坐在马上指挥,那里形势险恶,就往哪里多派些兵马。一来,张亮早死,南平军失去了有效指挥;二来嘛,以为这次出兵是手到擒来,整个军队没有什么死战的心理准备,三来又被大批的楚军团团围住,而且楚军如猛虎下山,各个勇猛异常。南平军突围没人指挥,防守也是各防各的,时间一久,渐渐的都没有了什么战意。

当第一个人丢下刀枪,抱头蹲在地上,大呼“我投降,我投降。”之后,越来越多的人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报~~”

“禀大帅,陈队正禀报,长新林的战斗一结束,我军杀敌368人,俘虏600多人。”

马云和李骧相视而笑,旁边的丁思瑾说道:“大帅,我们现在是不是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

马云说道:“丁思瑾听令,率领本营兵马,立刻换上南平军的服装,打着这支南平军的旗号,押解上使团的贡品,去江陵城玩玩。命令曹芸,率领本营兵马紧随丁思瑾,江陵城门一开立刻进军。”

看着丁思瑾离开的身影,马云又道:“传令钱清,命他带本队人马以及南平俘虏立刻进军监利。攻下监利后,休整一晚,明日立刻反复江陵20里外的白沙县,如果白沙县出兵援救江陵,立刻劫杀。”

“传令陈诲,带领二百亲兵,守着荆门到江陵的道路,只准人去江陵,不准人去荆门。”

正文 第二十九章 诈门

清晨,江陵城戍军刚刚将城门打开。城头上就有军士叫道:“王校尉,您看,官道上过来一支人马。要不要关上城门呀?”

王校尉举目远眺,片刻之后,虚踢了一脚刚才说话的军士,道:“你个兔崽子,关个屁的城门,看清楚了,那是我们南平旗帜,是自己人,想必是前天出去请楚王使团的张亮回来了。”

那军士挨了一脚,却是一脸的欢喜,居然腆着脸干笑了几声。

“走,下去迎迎张亮。妈的,怎么每次这种好事都论到他姓张的人身上了。这小子肯定在外面的县城里打了不少秋风。咱爷们也去跟他分点好处。”说着,带着一队军士从城楼上走了下来,来到城门外列队迎接。

这会儿正是上午时间,进出城的百姓本就很少,南平军打仗行不行,那百姓不知道,可是欺压百姓,那可是花样百出,鸡蛋里也能找出骨头来。这会儿又看到有大队人马过来,这些百姓早吓得心惊胆颤,进城的也不敢进了,出城的也不敢出了,脚底下抹油溜了个一干二净。

唯有王校尉带着一队人马,意气风发的对着马上就要走到身前的南平军,笑喝道:“张亮呢?赶紧给老子出来。”

他话音刚落,就见对面“自己人”领头的那个,骑着高头大马,在马上还下意识的攥攥了手里的大刀。王校尉心中有丝疑虑闪过,骂道:“***,张亮呢,还不出来,不出来老子就关门了。”

对面为首那人,听了这话,似乎有点吃惊,往前伸了伸脖子,看了看城里面的情形,又往后看了看,似乎准备叫人去找张亮。

王校尉看了看这人的表现,心中纳闷:张亮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个愣头青了。就在这时,那人突然用大刀猛的拍了一下马屁股,那马儿受惊冲着王校尉疾驰而来。接着,那人大喝一声:“兄弟们,跟着老子冲击去,占了南平城,五王爷重重有赏。”这人正是张文表。张文表脾气暴躁、性如烈火,这装扮掩饰的功夫比起陈诲,那就差多了。不过他粗中有细,看着自己距离对面那个军官也就一箭之地,距离城门也很近,就仗着武艺高强,直接杀了进来。

王校尉看到形势不妙,掉头就跑,边跑边说:“快去禀报大王,有贼人攻城,快,快关上……”话还没说完,脑袋后面一股冷风呼啸而来,王校尉肝胆俱裂,再也顾不上说话,当时就来了个赖驴十八滚,险险的避过了这一刀。

张文表也不再追他,运起大刀活劈了几个当道的南平军士,一马当先冲进了江陵城。后面的曹芸指挥一面指挥军队向江陵城里冲击,一面派人发送信号,告诉后援的马云,城门得手了。

“王爷,王爷,大事不好了。”

南平王高从诲正在王府议事厅和梁震、王保义商议怎么发放军饷,赈济归州,进而讨平“七寨”。有了楚王贡献的十万两白银,南平就可以勉强渡过眼前这段困难时期了。南平王高从诲两个月来难得的有个好心情。

这时候听到这个混乱的叫声,刚才还采奕奕的他,不由得把脸色沉下来了。

“魏璘,有什么事呀?这么大惊小怪!”看到走进来的人是禁军指挥使魏璘,相国梁震有点诧异的问道。

魏璘是一脸的惊慌失措,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大王,大事不好了,这个这个,一伙贼人打进江陵城了。”

“啊!”

见高从诲吃惊的有点犯晕儿,梁震连忙问道:“魏璘,你可查清楚了,是什么人敢偷袭江陵城?”

这下把魏璘给问着了,他也是刚接到有人偷袭江陵,已经占据东门冲了进来了,而且东门外还有大批贼军正源源不断的进来。当下魏璘就心急火燎,外加心惊胆颤的跑到王宫来报告这个天大的坏消息,顺便听一听最高指示是什么。

魏璘有点迟疑的道:“相国,这个,只知道目前大批贼人已经占领了东门,不知道他们的具体来路啊。”

梁震被他气的花白的胡须乱颤,指着他说道:“那他们有多少人,想必你也不知道了?要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

魏璘有点委屈的眨眨眼睛,不敢说话了。

梁震突然醒道:“魏璘你跑到王宫里来了,是谁负责指挥战斗啊?”

魏璘诺诺的说道:“荆门军牙将李端在指挥。”

梁震面色潮红指着他,说道:“你,你,你……”居然背后气去了。

王保义在梁震身边,看梁震神色不对,晃晃悠悠的就要向后跌倒,连忙扶住他,唤道“相国!”

南平王高从诲也从最初的惊愕中醒了过来,连忙跑了过来,连连说道:“相国,相国,你快快醒了。快,快找大夫来。”

“大王,”梁震醒了过来,说道:“荆门军牙将李端怎么指挥的动禁军呢。贼人诈城而来,想必军士不多,为臣请王爷您亲自指挥,带士卒与贼人巷死战,另一方面,臣请王爷派快马到荆门,到峡州,调集两路军队迅速赶来救援,否则我南平不保矣。”

高从诲连忙点头,说道:“好,好,魏璘马上按相国说的,派人去救援。”

魏璘刚刚出去,又有人扶着相国梁震到一旁的厢房休息,王保义走过来说道:“大王,事急矣,相国之言虽善,可是大王亲自督战万一有失,那就万劫不复了。”

高从诲满面疑虑的看了一眼王保义。

王保义接着说道:“不如让魏璘指挥,再留下王子誓与决战,王爷您还是先退往荆门吧。”

正在高从诲犹豫不觉的时候,又有人高叫着跑了进来。

“父王,大事不好了,荆门军牙将李端已经战死,贼人的先锋甚是厉害,已经要杀到王府门前了。”来的这人正是高从诲的五儿子高保勖。高保勖自幼好兵,一直在禁军中兼着官职,刚才楚军偷袭,他也一直在死战,现在眼看南平军支持不住了,才跑来王府,要劝父亲赶紧逃亡。

高从诲眼睛一跳,说道:“好好,保勖,你赶紧率领800王府亲兵,从跟我西门出城,我们先去你大哥保勋的荆门军那里,以后再做打算。”

“大王,您不能走。贼人猛攻王府,说明他们人数并不多,现在江陵城中有6000士兵,城外的沙县还有1000驻军,说不定他们已经来救驾了,你一走,这局势就立马土崩瓦解了。这个时候,您要誓死一战,说不定还有机会呀。”

“老相国,局势危急,您还是跟着大王一起去荆门吧,还有三千荆门军,再会合了峡州的7000兵,未必不能在夺回江陵城啊。”

梁震用尽全力,厉声说道:“王保义,你这……你这……你这贪生怕死的糊涂虫。大王,一旦丢了这城高墙厚、易守难攻的江陵城,天下哪里还有您安身的地方呀。荆门军虽然精锐,但是人数太少了。没了江陵,久欠粮饷的峡州兵一出城,说不定就是一场兵变啊。大王,这个时候,您不能犹豫了,丢了江陵,什么都没有了。这里离荆门不过百里之地,只要您坚守一会儿,那江陵就化险为夷了。”

看了看梁震焦急的面孔,又看了看王保义、高保勖惊慌的表情,高从诲心如电转,迟迟不能决定。就在这时,浑身是血的王府侍卫刘知谦,跑来说道:“王爷,那贼人别处不打,死命的冲击王府,现在已经杀到王府门口了,您这不走,就来不及了。”

什么,这么快。

当下王保义、高保勖互视一眼,架起高从诲从王府向后门奔去,只有下梁震一人在后,满脸泪痕,喃喃说道:“大王,您不能走啊,您一走就全完了。”

正文 第三十章 攻克江陵

随着南平王的弃城而逃,南平军仅有的斗志也很快就消散了,就连南平禁军指挥使魏璘都做了识时务的俊杰。马云听到南平王逃跑的消息后,立刻命令张文表带领岳州仅有的三百马军追击,同时命令丁思瑾帅其部稍事休整,立即向荆门县进军。比起峡州来说,南平王和荆门军要威胁更大一些。

虽然陈诲已经在江陵去荆门的路上布置了疑兵,不过他们人数太少,万一碰上拼死逃生的南平王,说不定就会吃亏。

更重要的是,如果能捉住南平王,那么这个政治意义就更大了,峡州和归州就更加没有名义了。如果马云手里要有两万兵,他一定会在通往荆门和峡州的官道上设伏,这样南平王就插翅难飞了。可惜马云手里就只有000岳州兵,连一万都不到,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自然不能到处分兵了。就连对付江陵城附近沙县的救兵,他都让钱清压阵,用上了昨天在监利收降的俘虏军。

现在江陵已经平定了,沙县也平定了。南边的石首县,因为有大江相隔,石首的2000驻军,未必会知道江陵的消息,就算知道,石大还有一千兵马在石首附近,想必石首的守将也不敢乱动。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北边的荆门和西边的峡州,他们估计很快就会知道江陵的战事了。峡州兵马有7千人,可是分散在下面县城的驻军都有两千人,救兵如救火,峡州守将高保正(高从诲的二个子)、倪可福等人仓促之间,未必会集聚七千人一起来江陵救援,同时他们很长时间没有发饷,这军队的战斗力恐怕也不怎么样。而荆门就不一样了,荆门军是专门对抗中原王朝的军队,久经沙场,兵精饷足,虽然人数不多,但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而且他们一旦得知江陵已失的消息,西逃到峡州,这又是一场攻坚战了。对于缺兵寡将的岳州来说,可就大大的不利了。所以马云命令丁思瑾稍事休整,立即整兵进逼荆门县,最差也要把南平王和荆门军给围困在荆门县。

另一方面,马云带着李骧、赵普、吴班、范质(带范质是因为马云想展示一下个人魅力,让范质看看岳州的精兵强将)等人在曹芸的陪同下来到了南平王府,就见李二狗在指挥着军士从议政大厅里抬出了一具老者的尸体。

马云心情甚好,询问道:“这人是谁呀。”

李二狗上前拱手说道:“禀王爷,这人是南平王的相国,叫什么梁震,听王府的仆人说,刚才我们破城以后,这老头一直篡夺南平王跟我们决一死战,后来南平王跑了以后,他就在议政大厅上吊了。”

马云神色一窒,缓缓说道:“原来是梁相国……”

马云正想说要好好厚葬,旁边的赵普突然说道:“王爷,这梁震往事多有辱骂王爷,今日他死了也不能轻易绕过,不如鞭尸以谢心头之恨,然后派兵捉拿妻子,灭他满门。”说完,悄悄地给马云递了个眼色。

一旁的李骧、魏璘,听了这话,心里面都是一跳。魏璘心中略略有点不忍,这老相国虽然处事严厉,对他向来也是不假颜色,可老相国做事公平,更严于律己,魏璘不但没有心生怨恨,反而很是仰慕。李骧则暗暗奇怪,赵普应该不是一个说这样的话的人呀。

马云看到了赵普使的眼色,看了一眼一直跟在身边的魏璘,心思一动,说道:“赵大人,此言差矣。小王在岳州时,时常听说梁相国,爱民如子,看到南平王倒行逆施,往往拼死劝谏,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啊,小王向来也是钦佩不已。小王奉旨讨伐,以仁伐不仁,怎么能像南平王那样行此不义之事呢。哎,可惜啊……小王此来本想能够见到他老人家,向他讨教一下治平之策。现如今长者虽已逝,道德文章在。他老人家虽然去了,但是他拳拳爱民之心,却是值得我们不断的学习的……”原本因为投降了马云,心中一直忐忑不定的魏璘,听了这番话,心情自然安定下来了。五王爷既然能够宽恕辱骂过他的梁相国,那么对投降了他的人,定然也不会亏待,至少不会为难的。

马云继续说道:“恩,老相国年纪虽大,但听说向来身体康泰,他老人家怎么会就这么去了呢?”说着用眼睛看了看魏璘。

魏璘虽是军人,却不是张亮那样的老粗,平常的人情世故也是懂得,当下答道:“南平王倒行逆施,横征暴敛,老相国是,老相国看着是着急啊,多次相劝,可是南平王就是不听。老相国心里恐怕也是,也是死了心了。”魏璘边说边偷眼看马云的表情,这位五王爷一直负手含笑而立,神色间异常的从容淡定。

魏璘暗暗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这次王爷奉旨罚罪,所到之处无不,无不弃暗投明,所向披靡,老相国想必是想劝解南平王,这个……这个……被南平王逼死了。”魏璘本想说梁震是想劝南平王投降,话没出口,心中不由得浮现出梁震白发苍苍、一脸正气的样子,这话就又咽回了肚子。

马云的怒气,仿佛就在这一瞬间被彻底的激发出来,怒骂道:“南平王,逼死忠贞义士,离心离德,众叛亲离,这是自绝于天下。小王以正讨贼,南平王又安得不败呢。”

马云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现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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