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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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帝女谋略-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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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另一边是身着青衫之人,这人李凰熙不认识,另外几个明显是世家子弟,她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对方的家世。
    只见武安候世子起身朝梁晏敬了一杯酒,“梁兄,今日是你及冠之日,弟在此给你敬贺,你可不能推辞?若不是今儿个你们梁府低调不大摆宴席,弟还要去讨一杯水酒喝喝。”
    梁晏轻轻一笑举了杯酒回敬,与对方一样干尽杯中物,“只因家母还在慈恩庵陪同二姐,所以主母不在,也就没有大宴宾客,倒是大家都将这日子记怀了,颇令我感动。”说着这样的话,他的神色还是淡淡的。
    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不高兴,不过明显武安候世子等人都是清楚的,所以在座的人都没有谁不高兴,照样喝酒吃菜。
    李凰熙却是微微吃惊,掐指一算,今天是梁晏的生日,正好是二十正岁要行及冠之礼,而她却不记得了,可以说是连想也没有去想,想到去年十一月她生辰之时,梁晏还千里迢迢给她送来一匣子精挑细选的首饰,当时看那首饰的精致程度,绝不是假下人之手挑选的,定是他亲自选好着人送来的。
    相比之下,她却是忽略了他的生日,还是二十及冠的大日子,脸上顿时火辣辣的,想到他一路对她的维护与关爱,她似乎有点没有良心,这回她有些歉意地瞄了他一眼。
    正是今夜寿星公的梁晏感觉到有人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抬头寻去,却没能捕捉得到,只觉得自己的耳朵无端有些发红。
    武安候世子这时候朝那些歌姬道:“都愣在那儿做甚,快点弹奏起来,来一首《喜盈堂》。”和着拍子打了一会儿,又朝那突然进来的老鸨叫嚷着姑娘们怎么没来,莫怠慢了寿星公。
    梁晏只是微微一瞟,看了眼老鸨挥着帕子解释因为蝶丝姑娘要表演,楼里的另外一些红牌姑娘都要伴舞,这叫做众星拱月,待会儿表演过后自然会来陪贵客,绝不会怠慢了大家,更亲自罚酒三杯,半老徐娘的脸上陪着笑,“您看,妾身亲自前来请罪,各位公子就给个面子妾身暂时听听小曲,姑娘们待会儿就会来。”
    武安候世子一脸的不悦,他今儿个做东宴请梁晏,可不能让人害他失了面子,将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眼看就要发作。
    梁晏朝那青衫男子看去,那男子方才慢悠悠地道:“世子何必为难一个老鸨?待会儿先看看蝶丝姑娘的舞技倒也值得,再说今儿个是梁公子的生辰,弄出些什么场面也不好看,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
    武安候世子这才做罢,“看在你文状元的面上,我这才不与她计较。”挥了挥手示意老鸨出去。
    老鸨千恩万谢地挟着一股香风离去。
    李凰熙却有几分震惊地看向那文状元,鹅蛋型的脸型上有双略圆的眼睛,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文质彬彬,没什么脾气的样子。她却是知道这个人,文远征,至德二年春闱的状元,文家世代有人高中进士,更是一门出了三个状元,所以文家是大刘有名的书香门弟,比之杜家可谓双壁,只是杜家现在的后辈却远不及文家。
    在前世之时,文远征以三十出头的年纪当了内阁大学士,这是大齐史上最年轻的大学士,在梁家窃了李家的江山之后,他也辞官回归故里,新皇下达了三道旨意让他归京,他也没做理会。
    《喜盈堂》是一首艳曲,唱的都是姐儿爱俏,朗君夜来相会的内容,李凰熙听得脸色更为红透,看到梁晏似两耳没听到这首曲子般,嘴角不自觉地上翘,而文远征一直微笑着,没有端起士大夫的架子,也没有露出鄙夷的表情,倒是让她略为佩服,这文远征内敛却又不清高,年方二十来岁,倒是有几分高洁了。
    梁晏是练武之人,本就比别人敏感得多,今夜那似有似无的视线绕着他转,却几度寻不到那罪魁祸首,心情难免有些烦躁,看到文远征看向他,他微微摇头。
    “表演开始了。”敬王的嫡长子惊呼一声,然后让其中一名歌姬将前方的屏障打开,这里是二楼,从那开放的露台看去正好看到下方台上的举动。
    李凰熙这时才发现这个包厢里面的玄妙,两眼好奇地看向那方天地,华丽的舞台尽在眼下,眼里不禁满是好奇,前世之时她身为公主是绝对不会涉及这烟花之地,现在这一切在她的眼里都是新奇的。
    正在唱着艳曲的妓子停下演奏,抱着乐曲到了一旁,下方的舞台却有曲乐之声响起。
    李凰熙聚精会神地看着。
    华丽的舞台上,首先出场的一群穿着粉色衣群的女子,个个姿容妍丽,各具特色,娇柔的细腰扭动着,水袖一甩,一个旋身,一个媚眼,极其的勾魂。
    群舞了一会儿,众人围成一个三层的圈圈,水袖搭起来,随着琴音一挑,奏到一小段的激昂处,哗啦啦的琴声响起,层层的水袖随着女子下腰而甩开,如众星拱月般,身着白衣的女子缓缓升起,如花中牡丹般受众人膜拜。
    一勾魂眼,便生得艳而不俗,一张略尖的瓜子脸,却因颊上有肉而不显得刻薄,一张微薄的嘴唇,却因其色泽饱满而闪着珠光水泽,引人想要轻尝。
    这个女子无一是完美的,但又无一不完美,更是衬得她与众不同,精湛的舞蹈,优美的动作,端得是那般的迷人,难怪引得建京人人追捧,比起一般的庸脂俗粉,这人蝶丝姑娘真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才貌双全的美人。
    李凰熙暗暗朝一旁桌上的人看去,武安候世子的眼里发光;敬王嫡长子的眼里更是色迷迷的,那抚着侍女臀上的动作却是一顿,更是下作地一把揽过最近的侍女亲起嘴来,看了令人几欲作呕。
    她的眼里有着不屑之意,两眼看向梁晏,梁晏的墨黑眼珠子里看不出喜怒哀乐,眼睛却是落在蝶丝的身上,似乎略有一丝嘲讽又一丝赞赏,矛盾得很;至于那个青衫的文远征就简单得多,眼里的赞赏之意很浓,手更是轻轻地敲打桌面与乐音合着拍子。
    另外几人却掩饰不了眼里的青光,学着那敬王的嫡长子一般拉过一名歌姬作乐,竟有几分急不可待。
    台下的蝶丝姑娘却是舞得更加起劲,动作越来越大,李凰熙再看过去之时,她的身子一矮,做了个望月轻叹的动作,不知是不是那支撑的左手略有些力有不逮,她的动作晃了晃,若不是精通歌舞的人是绝对不会发现蝶丝这一个小小的失误的。
    底下的人一片叫好声,李凰熙却是身子一震,蝶丝那微晃的动作她却是看出来了,以一个舞者精湛的舞技来说,犯这个低极错误是不可思议的。
    就因这一个微晃的动作,李凰熙更加留神,竟然渐渐发现到这个蝶丝姑娘的动作尽量不使用左手,只是有右手的动作掩饰,故而没人过多的注意到她的左手,她的眼睛此时不再有欣赏歌舞的神色,而是专注地落在她的左手上。
    心中暗暗地计量,这时候她不再留意风月场所的种种,而是在心中盘算着这里似乎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背着的双手微微相敲,竟有几分运筹帷幄的感觉。
    歌舞大概一刻钟多一点结束了,李凰熙在回过神来抬起眼时,却看进一双有些惊讶的眼睛里,她的神色地是微微一凛,萧荇,他今天怎么也到这里来了?只是一眼,就可以看出萧荇清瘦了许多,整张脸都有着一种名为落寞的东西。
    她赶紧低下头来,掩去自己的脸形,更多的是掩去自己眼里的冷漠与鄙视,萧荇再怎么落寞也不关她的事情,这个男人就算是明天就死了,她的心也不会震动一下,只因他不配。
    她身旁的侍女碰了碰她的手臂,“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将帐幕拉好?”
    李凰熙惟惟诺诺地应了一句,上前赶紧学着那名侍女的动作拉好那帐幕,将屏障设好,让包厢回归到原来的样子,只是自己的背后似乎有些发热,感觉到有人正在看着她,那目光似乎有几分热度,她惟有将头掩得更低。
    武安候世子的手一撞有些怔愣的梁晏,“在看什么呢?”
    梁晏微微一笑,喝了一口酒,“没在看什么。”
    武安候世子看了眼梁晏之前看的方向,那儿有个身形不高的侍女在活动,恍然大悟地道:“梁兄,不过是个丫头而已,若你看上她,我这就去拉过来侍候你。”说完,竟起身想要走过去。
    梁晏却是一把按住他的手,眼里有着一抹冷意道:“不过是个没长开的丫头,我只是随意一看,过于青涩又有何乐趣?”
    “没错,看我竟然糊涂了,该罚。”武安候世子大笑一声,然后端起酒杯痛饮了一杯,方才坐下,又大嗓门地道:“哪个谁,去催一催怎么姑娘还没有到?”手却指向某个少女的身上。
    众人都退开,李凰熙这才发现武安候世子所指的人是她,左右张望了一眼,离她有两人距离的侍女不耐烦地道:“世子正与你说话呢,还不快答?”
    李凰熙又感觉到那抹热热的视线落在身上,捏着嗓音道:“公子有何吩咐?”
    “你新来的?不知道我是谁?”武安候世子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李凰熙。
    李凰熙硬着头皮道:“公子说得是,我……奴是新来的。”两辈子,她都不是那下层的侍女,差点要理直气壮地回话。
    武安候世子看了她的一眼,没有心思为难一个侍女,“去,唤姑娘们进来。”
    李凰熙点点头,低着头往前走挑帘子出去了。
    武安候世子瞪大眼睛,手指着李凰熙的背影,“这个侍女连礼都不会行吗?”竟那般直挺挺的就走出去了,除了头低下来之外,身上更不见半丝奴态,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冒犯了,怒道:“你们绮春楼是如何教导侍女的?”
    歌姬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似领袖的人站出来说了几句解围的话。
    梁晏却是鼻子一哼,意味不明地笑了,她若学会卑躬屈膝向人展现奴态的那一套,太阳都要从西边升起了。
    外头的李凰熙哪知道妓子在哪?正想着开溜,就见到老鸨领着一群妓子过来,个个花枝招展的,明显是刚刚伴舞的那一群人,看到如无头苍蝇的她,顿时就喝住。听得李凰熙低头说了几句,方才挥手道:“进去吧,姑娘们来了。”
    李凰熙惟有再度硬着头皮在前方带路,掀帘子又进去了,头始终没有抬起来。
    老鸨一进来就展开强悍的动作,粉红帕子齐飞,将李凰熙挤到一边去,领着各个姑娘坐到贵客的身边,更是又自罚了三杯,口沫横飞,占进风头。
    一时间,武安候世子也忘了找李凰熙的碴,只顾着揽住美人亲了个嘴儿,手上下齐动忙得很。
    李凰熙暗暗撇嘴,只有梁晏与文远征身边倒是没有那么猴急的狼态,梁晏只是微微晗首,那名妓子就知趣地坐到一旁,没敢动手动脚。
    “倒酒。”梁晏清冷道。
    那名妓子起身素手举起酒壶倒酒,身上的薄纱掩着香肩,一双浑圆裹在艳丽的裙子里似乎唤之欲出,低头时更显女性的姿态。
    梁晏却像被她的姿态所迷,手看似要覆上那名妓子柔滑白皙的玉手上,李凰熙的眼角瞄到,心里那团已经熄灭的火又燃了起来,愤而抬头,他不是准备要向武安候世子与敬王嫡长子看齐?
    就是这一抬头,她愤怒的目光却与梁晏看过来的目光撞上,两人一对视,梁晏的嘴角有一丝丝嘲笑,终于敢抬头了吗?那看向要覆上妓子柔滑白皙的手向下一滑,端起了下面的酒杯轻茗起来。
    这厮一定是故意的,李凰熙心中有气,但又难免有些底气不足地看着他,随即想到他背着自己来喝花酒,腰杆挺得更直了,扁着嘴责备地看了他一眼。
    梁晏刻意地一直朝那方视线来处暗暗戒备着,更是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好不容易逮到对方放松的一刻,哪知看到的却是他的小冤家,闪过惊喜之后,墨黑的眼珠子却满是恼意,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跑到这龙蛇杂混之地来?因而做出这看似急迷迷的举动引她上勾。
    李凰熙自然看到他眼里的恼意,暗中挥了挥小拳。梁晏捏着酒杯的手更是青筋凸出。
    两人之间暗流汹涌,其他人却没有发现,径自寻欢作乐。
    梁晏推开椅子起身,其他的人听到声响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他,他笑道,“没事,喝了点酒出去散步片刻。”
    李凰熙脑中警铃大响,咬着下唇,看他的样子是要亲自来逮她,她怎么可以就这样认输?脚下步子一移,已经是悄然移向帘子的方向。
    敬王的嫡长子却是个不会看人眼色的人,一把抓住梁晏的手,朝梁晏不满地道:“梁弟又何必撇下我等离去?难得大家有心给你贺生辰,好歹也要赏个脸嘛。”他与梁晏算不得有多深的交情,只是来往过几次欠下了梁晏的人情,所以才会凑合在一起。
    梁晏的眼里有着怒火,轻喝一声,“放开。”眼角扫去,已不见了李凰熙的身影,心中兀自着急着,这个地方岂是她一个少女该来的?其中的危险是不言而喻,这个该死的猪头却在这儿拦他,全身的气息更为冷然。
    敬王的嫡长子仍不知死活地硬要再拦梁晏,一双色眼哪懂得收敛,他好歹是郡王爷,梁晏不就是有个当权臣的爹吗?心中的不满升起,更是挑衅地看向梁晏,正要张嘴说话。
    武安候世子已经看出其中的紧张气氛来,伸手拉开敬王的嫡长子的手,笑道:“小王爷何必要拦着寿星公,今儿个他是最大,他说要散步就由着他,来来来,我们喝酒,这儿还有美姬呢。”
    敬王的嫡长子被灌了几杯马尿,顿时就不知道东南西北,没再拦着梁晏,又与同伴嘻笑开来。
    梁晏一甩袖子,好在这个武安候世子拉得快,不然他就要运功将这猪头甩开。拂袖离席,速度极快地推开帘子出去,外面的回廊除了嫖客与妓女外,没再看到自家那个小冤家。
    一旁的小厮赶紧过来侍候,梁晏却问起阿三可有来过,小厮点点头,一五一十地道了出来,梁晏当即一人一脚踢过去,“他出现过,为何不进来给我汇报?废物。”
    阿三出现了,李凰熙还能远吗?巴巴地来打听他的行踪,没有李凰熙的指使,他可不敢这样做?顿时怒火上升,看着这两名小厮起身不敢叫屈,指使他们去找李凰熙,更连暗卫都出动了。
    自己更是亲自去找那个胆大妄为的女子,那些个嫖客与妓子一看到气势十足的梁晏不敢多说,顿时就让开到一边,让这一脸急相的俊美公子通行。
    只是足足托了三刻钟也没见着人影,他有直觉她不会这么轻易就离开,握紧拳头捶墙,骂了一声,“可恶。”看来要回去调动人手来寻她才行,这丫头是不将他气得吐血不甘心。
    正要不顾包厢那一群人,暗卫就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的拳头紧握,脸色紧绷地返身回包厢,阿三刚联络上,直言李凰熙穿了男装化名叫严华已经到了他刚才所在的包厢。
    果然他将帘子扯下来的时候,看到那个丫头一边扇扇子眯着眼与武安候世子聊得尽兴,更是学着男子色迷迷那般抚摸着刚才侍候他喝酒的妓子的手,直赞对方好皮肤。
    他沉着脸进来,听到她叹息道:“听闻蝶丝姑娘倾国倾城,在下却无缘一见实为憾事,今儿个厚脸来这儿叨扰表哥一杯水酒,就是想见见蝶丝姑娘,哪知连小王爷与世子爷这等尊贵之人都不能唤得蝶丝姑娘出来侍候……”
    这话一出,武安候世子与敬王嫡长子都一脸不干了,直催着人叫老鸨过来唤蝶丝姑娘过来。
    李凰熙摇着折扇,看到他黑着脸进来,扬声道:“表哥,外面露华甚重,你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梁晏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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