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器事件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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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器事件簿-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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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啊!这是怪蜀黍最看好的类型噢!

小白说此话的时候还有配动作,伸出两只手在半空中抓了抓,用那张胖嘟嘟可爱的脸扭曲出了一脸的猥琐。待阿亏明白过来小白那动作代表的意思,立刻头顶冒白烟,顺手抓了东西就往他脑袋上狠狠一敲:“小白!你以后都不准看电视了!”

小白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抱着后脑勺哀怨:“阿亏……你竟然拿那么大的平底锅拍我!”他瞥眼看到就离平底锅不远的地方居然还扔得有一只榔头,不禁浑身一抖,愤怒的转头张望:“谁啊!竟然连榔头这种危险物品都乱扔!”

紫砂可怜兮兮的顶着茶壶盖儿探出头来,对着手指小声道:“那个……那个……那是小白大人你上次敲完核桃……紫砂……紫砂劝过叫你收好的……”

小白顿时哑然,半晌过后愈发愤怒的弯腰拾了榔头在手,恶狠狠的威胁紫砂:“你再说一句,我就敲烂你的壶子!”

紫砂叽的一声尖叫,飞快到难以想象的回身,抱住比自己大上好几圈儿的紫砂壶在半空中飞得摇摇晃晃犹如醉酒,一腔的哭音:“祭……祭剑司大人……救救紫砂……”

小白愕然的举着榔头摸了摸鼻子,踮着脚招呼:“喂,我说着玩儿的啊……”

想到后来,紫砂那家伙跟巨阙熟了以后,竟然把自己欺负她的那些丑事倒豆子一样哗啦啦的讲了个干净,小白就更加不爽。

凭什么紫砂那个那么胆小的家伙会那么放心的坐在巨阙的巴掌里啊?没看到那个大个子脸都烧红了吗?那家伙绝对有见不得人的心思!譬如 '吡—'或者'吡—'

哼,那种家伙拍着胸脯保证就会有用吗?等自己想欺负那个爱哭又爱叽叽叫的小家伙了,还不是一样能欺负?

真是的……

小白斜了巨阙一眼,哼了一声:“就你?那么大的块头,还嫌不够打眼啊?”

巨阙憨憨的笑了笑:“我会注意的。”

小白说是那么说,却也知道这个事儿谁出马都是信手拈来,巨阙他好歹是三千年的器灵,不但有实体,还能实体虚化,普通人要拿下他还真得花一番功夫,于是,也就同意了。

几个人围了一圈儿,茶水点心的备着,甚是悠闲,只等巨阙拿回鱼肠,便是五兄妹的多年再会。

可是,一直到午夜都过了众人这才觉得不安。

阿亏猛然觉得一阵心悸,蜷起身子,轩辕快了小黑一步将阿亏搂到怀里,轻轻拍了她的脸:“阿亏?阿亏你怎么了?”

阿亏嘴唇一片苍白,眨了眨眼才看清楚轩辕略显担心的脸,转头看向余下三剑:“巨阙……出事了!”

高贵典雅的纯钧眼瞳猛然一缩,胜邪掀了袍子就要往外冲,却被湛卢抬臂拦下。

湛卢的眼一片漆黑,仿佛吸进了所有的光。

这把预示天下兴衰更替,被冠以“仁”字的剑一瞬间竟显出些凌厉来。

是凌厉,不是杀气。这单单是一种气度,犹如鹰对兔子,狼对羊,猫对老鼠,仿佛物种的相克天生就是一种威压。

湛卢虚眼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反而微微一笑:“看样子,这次是专门针对了我们五兄妹来的了。”他回头看神色不自觉的带了些焦急的囡囡,抬手在她脑袋上一按,揉了揉:“没关系,天塌下来了,上面还有四个兄长姐姐为你顶着,断不会叫最小的幼妹陷入什么危险。”

他这么一说,刚开始还有些犹豫囡囡身份的胜邪和纯钧眼神都柔了下来,纷纷上前抱了她一抱,低低唤了一声:“小妹……”

一直紧紧揪着阿尘衣角不肯松手的囡囡怔了怔,忽然冲过去抱住了湛卢的大腿,仰起头来:“哥——”

湛卢微微一笑,弯腰搂住她,清楚的应了一声:“诶!”

房门打开,夜风便灌了进来。

日本是岛国,晚上的风大,吹的窗帘子刷刷的响,阿尘把住囡囡——或者现在该叫鱼肠了——的肩,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弯腰行了一礼:“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湛卢回头一笑,他一边站着华衣盛装的纯钧,一边站着气呼呼胜邪,三人齐了声,都回了阿尘一句:“谢谢!”

阿亏上前半步,站在门口犹犹豫豫:“你们……真的不需要我和小黑帮忙吗?”

湛卢站住身看她,摇了摇头:“当年,我们五兄妹与越王勾践签订契约助他夺得了霸主之位,哪想,三千年后,竟然连主人陵寝都守不住,这已是我们五兄妹的耻辱。如今,前去相救幼弟幼妹,竟然还需他人出手么?”

他声音不大,说话的时候甚至微微望着天,可是,话一出口,却没人不被他的气势所摄。

湛卢,仁道之剑,剑无杀气,却原来是……根本不需要杀气……

眼前三人化作三柄黑色古剑,剑身上缠绕的黑色怨气如今已隐隐渗出红光,夜色中煞是打眼。

三剑铮铮响了一歇,便化作三道光华冲天而去——

“欠了我们兄妹将近百年的怨恨,也该了结了!”

……我是更新无奈的分割线……

升龙堂跟一般的小混混群完全不一样,鬼九一家在日本的的势力已经累积了上百年,后来虽然因为各方势力的争夺,只挣下了东京一块地头作为总部,其余他地都弱了不少,可是,东京却是国都,能在这里站稳脚就好比京官与地方官的区别。

升龙堂的房子似乎都是百年的建筑了,透着一股古老的气场,隐隐呈现镇守之势。

三支利剑破空而来、直刺而入,带出一长声的尖啸——升龙堂的大门已尽数毁去,木渣飞溅中,地上徒留三道巴掌宽却长逾数丈的沟壑。

如此大的声音在夜晚中尤其刺耳,可是,灯火通明的升龙堂内却独见灯光摇曳而一人未现,古老的房屋色彩暗哑,透出一股子诡异。

三剑在空中兜了一个圈儿,齐刷刷的落地,化作人形。

胜邪掀袍便要往里冲,被湛卢抬臂挡住。

湛卢眉头一皱,对着房内朗声道:“何方人士?还请现身。且将幼弟幼妹交出来,在下便不多生事。”

他声音出口,犹如凌厉剑气当空而去,只觉目光刚刚错了错的瞬间,眼前本就摇摇欲坠的房屋竟然被这剑气当空劈斩,齐刷刷的断做两截,然后顿了顿,才轰的一声塌了。

四下的灯光顿时暗了不少,湛卢他们三人脚下的影子也晃了晃——此番前来,这三剑竟是用的实体!

四散塌落的残垣断壁间,一点蒙蒙的光分外打眼,一个一身白色狩衣的老人身上缠绕着几乎透明的结界慢慢的抬眼看来,口中喝到:“如今年岁,竟然还有这般强大的妖物!”

那声音竟携了灵力而来,吹得三人身上衣袍猎猎作响。

妖物?是的,即使他们是器灵,却也隶属妖物一类。在人类的眼中,凡相异者要么为神,要么为妖。对于神,他们敬畏,对于妖……他们斩尽杀绝视为仇敌。相应的,也就有了这类除妖的异人,而在日本,这样的异人被称为……阴·阳·师!

阴阳师一职其实起源于中国春秋战国时期。那时百家争鸣,出现了一支提倡阴阳、五行学说的学派称之为“阴阳家”,便是他们发明了阴阳五行说,后来流入日本,得到进一步的发展,成为“阴阳道”,兼具了占卜、幻术和符咒之力,成为来对付鬼怪妖灵的强大力量。

而日本历史上最强大的阴阳师……便是传说为白狐之后的安倍晴明!

“老妖怪!再不放我们进去,就砍死你!”胜邪一急,居然掀袍一瞪,连书袋也不掉了。

那阴阳师手中掐了个诀,白色狩衣袍角一舞,袖中洒出数只纸鹤,那纸鹤扑面而来,已化作几只人大的白鹤,尖嘴长喙,扑着翅膀长声嘶鸣。

那阴阳师口中长喝一声:“去——”

几只白鹤已拍着翅膀朝三人啄来。

几只白鹤体型本就大,刚才湛卢剑气凌空斩下,又将最近的房子齐齐整整一分为二,竟让近处光芒颇暗,那白鹤翅膀一展,便如遮天,挡去了所有灯光。

纯钧杏眼之中已有怒气,喝道:“好你个蛮国强盗,岂有此理!”袖子一挥,已迎了上去。

纯钧一身华服,配饰最多,雍容华贵有之,可惜,怎么看都不像个舞刀弄枪的人。可是她本就是剑,剑就是她,旁人都说剑道之最是人剑合一,这在她做来却是轻而易举。她单单这么袖袍一展,隔空一挥,一只白鹤已哀鸣一声,半只翅膀落地。

那负伤的白鹤挣扎一会儿,便化作了一只损毁的纸鹤从半空飘下来,对面的阴阳师脸色顿时白了两分。

纯钧像在跳舞,扬袖低首,衣衫翩翩,华贵的色彩在月光下流溢,身上配饰叮叮咚咚,奏出轻快的伴乐。

眼波回转,媚态横生。

只是,她的每一步仿佛都牵扯起了一道风,将那几只白鹤扰得前进不得,后退……亦不许。

一只白鹤探颈落下,如一只利箭直朝纯钧头上插来,旁边几只仿佛行兵布阵一样,相互掩护。

胜邪轻呼一声:“纯钧小心!”

纯钧足下莲步已放,劈手斩下,那白鹤登时由颈上断做两截。

霎时间,白色纸片纷飞,如雪片又如樱花,围绕在那中心的华服美人身边轻轻打旋儿……

胜邪眼梢顿时露了笑意,掀起袍子下摆扎在腰间怒瞪着对面那脸色惨白的阴阳师就要冲上去,湛卢却又一次拦住了他。

胜邪登时跳起来:“大哥!此人害我兄妹啊!”

湛卢浓墨似的眼儿盯着对面的阴阳师一歇,瞪得那阴阳师堪堪退了半步,湛卢这才微微一笑,作礼道:“不知阁下姓甚?这般灵力,这个浊世也不多了。”

他礼仪周全,倒很容易叫人有好感,那阴阳师脸色才好了起来:“在下安倍一脉。”

湛卢笑到:“难怪……不过,大师你既然不是纯钧对手,又如何困得住巨阙?巨阙那孩子,虽说粗枝大叶,可是,打起架来,我们其余几人都不是他对手。”

那阴阳师脸上顿时有几分得意,不料湛卢又道:“恐怕是借了什么宝物之力吧?既然如此,现在的你灵力半枯,岂非完全不是我们的对手?”

那阴阳师脸一寒,手已捏了个阴阳印记的起势。

湛卢却一指理了理脸颊边的发轻笑:“你既认定我们是害人的妖物,那便是杀了你又如何?不过是得了个名,再落了个实罢了。”

他说着这番狠话,脸上却从头到尾没有一丝变化,仍旧是笑盈盈的,亲切而温柔,这种差异顿时叫那个阴阳师又退了一步。不知不觉,竟已生生退了三步了。

一旁阴影中走出来一人,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很浅的刀痕,他搭手在那阴阳师老人肩上阻住老人退势朗声一笑:“大师,你可是向我担保能够收服这几个妖怪的。”

湛卢转了目光过去:“鬼九平次郎?”

那男子点头:“正是。”

湛卢眼儿一转,忽而眼中多了几分兴致:“你想要我们兄妹几人?”

鬼九眼睛一亮:“那是自然!在下仰慕中华泱泱大国已久,欧冶子五剑的威名是非常清楚的!要不是这五剑,那越王勾践哪里能成为天下霸主?今天见了,果然厉害!竟连安倍氏都不是对手!”

旁边儿的阴阳师老人脸上登时显出几分不忿。

湛卢打量了他两眼,抬指遥遥一点:“你也知道我只选天下霸主为主,怎么还妄想我会选你?”

对面的男人一阵错愕,然后眼里慢慢染了凶光:“不选也得选!不然我便叫你两个兄妹死在这里!”

湛卢随了他的目光看去,却见远远角落里,几个男人守着一个铜炉,炉里烧得一片通红,或许刚刚从转角处推出来,所以刚才湛卢并没有发现。

而那铜炉上方……却悬着两把剑,在炉火映射下,仿佛也被融化了一般,红得渗人。

正是巨阙和鱼肠。

那巨阙剑上,缠绕着数不清的符咒,有些符咒看来之古老,灵力之浓厚,想来已是流传了数百年了。

欧冶子五剑06

胜邪虽是一副书生模样,性子却最急,已经掀了袍子踏前一步大呼:“巨阙?四弟?你有没有怎样?”喊到后来,竟然连小白讽刺巨阙的“傻大个子”都喊出来了。

那边的巨阙震了震,三剑清楚的看到巨阙不停的在器灵模样和剑的模样中换来换去,那么大个个子的人,却一脸的痛苦和挣扎——这是灵力不稳,甚至是溃散时才会有的现象!

胜邪心头登时一凉,也不敢再出声了,只猛然回头死死的瞪视着眼前的阴阳师和鬼九平次郎。

他转头的动作之快,甚至有一种“甩”的错觉,那双黑瞳一时之间竟浓墨重彩到一种诡异的地步,仿佛盘旋着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阴森而诡异,让那个阴阳师两指夹了符咒警惕的注视过来。

胜邪是吴王阖闾用来主持祭祀的剑,这样的剑可以说是最干净也是最肮脏的。

他干净,是因为作为祭祀之物,绝对不会接触到鲜血和死亡前扭曲的愤怒;说他肮脏,是因为祭祀本来就是与鬼神打交道的活儿,几乎招惹了天地之间所有的阴邪之物,所以……看似斯文如同读书人的胜邪其实是几把剑里最危险的……

易躁也易怒……

胜邪身上仿佛陡然缠绕了黑色的怨气,他嘴角一挑,劈空一抽——

周围的空气顿时扭曲了一瞬,出现了一个肉眼可见的漩涡。胜邪将手探进那漩涡里,然后慢慢抽出,一把通体黢黑的青铜剑便这么诡异的从虚空之中抽了出来——不!那不是黑色的剑,而是……剑上缠绕着蠕动的黑色……诡异而阴森……

那阴阳师大吼一声,手中符咒一扔,却在靠近胜邪之时化作灰烬。

那阴阳师的老人惊愕得浑身一颤:“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重的怨气……

鬼九是从杀戮中走出来的男人,他的身上有数不尽的伤痕,这是他的荣耀,也是他坐稳升龙堂堂主位置的凭证。这样的男人,残忍与欲望才是他的本性。

那把鱼肠剑,是他数年之前辗转买来的,因为只一眼,凭借着对死亡和鲜血的敏感,他就知道那把剑是怎样的难得和神秘。

鬼九是上一代升龙堂堂主的儿子,但是,从小父亲教育他的就是,如果将升龙堂交到一个会毁掉他的人手上,不如交给更加有资格的人。所以,小子,不要以为你是我的儿子,就比其他人要特别。

那个时候,父亲说的其他人便是跟鬼九一起训练的十多个小孩,他们都是父亲的弟子,也是升龙堂的继承人候选。

其实,不需要父亲说,鬼九就明白。因为,从小就被父亲丢到训练场的鬼九在那个男人毫不犹豫的转身之后面临的是什么,他知道却并不在乎。不过,还好,至少作为升龙堂少主的他,有比其他弟子多得多的花销。对于钱,那个男人向来是大方到奢侈的。他曾说,作为上位者,走到这一个位置,就会拥有享受的权利。平次郎,爱上这种感觉吧,然后为了这样的奢侈努力……

也正因为此,他才能买下那把看起来并不起眼却昂贵的剑。

鬼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抱着这把剑睡觉。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把剑叫鱼肠,直到他对着电脑小心翼翼的对照那奇怪的“花纹”,明白那两字的读音和故事以后。

他曾用这把鱼肠削下过挑衅他的孩子的手臂,然后一脚踩在那个痛得打滚的孩子的伤口上,听他凄惨的哀嚎。

那个时候,他听到父亲的脚步声,就在门外,却什么都没说,只如同他来时一般悄悄的离开了。于是,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这种行为是允许的,或者说,是受到鼓励的,于是,愈发的肆无忌惮。

强者生存……

黑暗永远比白道更加的残忍和难以存活……

鱼肠,那是他的朋友,他的战友,是作为武士永不能抛弃的伙伴。

与安倍家老人的相识却是偶然。

安倍家自从安倍晴明之后,再无人出其右,再加上现代信奉阴阳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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