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宠,天下第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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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宠,天下第一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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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贼要抓脏,捉奸要在床,张敬业不认,你如何动手?”楚义只是楚家的护卫,并不能代替国公行使先斩后奏之权,况且这事是否与张敬业有关,有待查实。

“光儿心里可是已有决定?”凤无忧问。

楚流光微眯着眼,“若查清是何人所为,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楚流光再次回到太守府时,日已西斜。小丫头多希望她一进门就看到爷爷已经醒过来,疼爱宠溺更惊喜的叫着“光儿”。

前一世,楚流光没少涉猎医学方面的书籍,国公伤在腰部,极有可能锥体损害引发的牵引反射,造成神经性昏迷。

楚流光目光触及站在桌边的大夫,看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爷爷虽然至今未醒,但是看爷爷的脸色,想必此人用药护住了爷爷的心脉跟精气。

“有什么话,直说!”

大夫的身体明显僵了下,抬着对上某小儿犀利的目光,眼中确被什么纠结着,看到楚流光锁眉,大夫赶紧恭身,他还有一法,只是一直不敢擅用。

金针刺穴,险中求生,施针之人必须心无杂念,运针五个时辰,中途苦被打断,不但施针之人心神被损,被运针之人怕是就此断了性命。自国公昏迷之日,太守带着下属官员进进去去,躁舌的很,他哪敢施针,万一害了国公,他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被砍的。

“若这五个时辰内,我保证无人敢打扰,你可能保证我爷爷能醒来?”

“小人定会倾尽毕生所学,让国公醒过来!”

“好,你且今晚好生休息,明日便给国公施针!”

“是,小人领命!”

当晚,国公住的宅院便被严加护卫起来,国公府小小姐严令,未经她允许,擅入者,杀!

隔日,整个小院的气氛越发的肃然,难得见镇国公府小小姐和颜悦色,大夫紧崩的神经得以放松。

卧房里,楚流光坐在红木椅上,凤无忧守在她向旁,大夫拿出金针。

“开始吧!”楚流光说,声音软软的,心里紧张之余,一个强大的声音不断冲击着,叫嚣着,楚流光,要守护自己的亲人,你必须变得强大。

“是!”大夫恭敬的回道,深吸了口大气,手持金针,稳准的刺入……

百里外,护国将军的人马已抵达复县县城,从没领教过长途奔驰是何种滋味的赵太医,骨头都快散了,不敢吭半声。离洛城越来越近,楚将军的脸我越发镀了寒霜似的,目光冷冽的让人看了直打寒颤。

人与马稍做休整,又上路了,铁蹄所经之处,惊的百姓纷纷避让。

五个时辰,房间里静的似乎能听到呼吸声,大夫取出最后一根金针时,瘫坐在凳子上,整个人像被水里捞出来似的,“成了!”大夫有气无力的说道,虚脱中透着欣喜。

“何时能醒?”楚流光骨碌从椅子上滑下,奔到床边。

“傍晚前应该能醒!”

三岁小儿舒了口气,“楚忠,楚义!”

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楚忠跟楚义急切的朝床上看去,见国公依旧沉睡不醒,脸上不免有失望之色。

“楚忠,扶刘大夫去厢房歇息,严加保护!”

“是!”

“楚义,我爹也该到了,派御林军出城迎!”

“是!”

“无忧,帮我弄些温水来!”

“好!”

所有人被个小人儿指指点点,却没有丝毫怠慢,各个行事雷厉风行。

凤无忧心细,不但打来温水,还将棉布打湿,送到楚流光手中。

三岁的小人儿跪在床边,一双小手轻轻柔柔的给国公擦起脸来。

国公到洛城后,一心先治水救人,至于大守及基属下大小官员,待日后再清算他们的罪责。待护国将军来时,可没国公那般好的脾气。看护国将军冷峻到极点的脸色,压得洛城大小官员大气不敢喘的。

第十章

越是多事之时,楚流光越发不能亏待了她自己的小身板。

凤无忧将饭菜端进来时,小丫头扫了眼,楚忠跟楚义一定格外叮嘱过了,饭菜都是她平日里喜欢的。

“不吃饭,看我干吗?”某小孩手里拿着汤匙,眼波如水清澈而闪亮。

法光寺的斋饭自然不能与此时桌上的饭菜相比,却吸引不了凤无忧,暖暖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般。

“光儿一点儿也不像三岁的小孩。”这话,他早就想说了。

“就为这?还以为你能说什么呢,你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没办法,谁让我天生丽质,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

“哈哈哈,原来光儿的小脸皮这么厚!”

“你不知道脸皮厚才能吃四方吗,赶紧吃饭!”

“好!”凤无忧柔声道,与光儿相处的时日越久,便会情不自禁的想要宠着她,疼着她,保护她。三岁的小儿身上耀眼之处,怕这世间再无第二人。

用过饭,楚流光又爬上床,窝坐在国公身边,小手揉捏着国公布满厚茧的大掌。

“爷爷,你要快快醒来噢,您要带光儿一起回家的,光儿想爹,想娘,想哥哥们了。”

“都不知道四哥有没有给光儿打理树屋,三爷不会趁光儿不在,把树屋据为己有了吧!”

“爷爷,等光儿再大些也去太学院好不好?不过,四哥说,夫子整天像念咒似的,还是算了吧!”

“爷爷,光儿好想快快长大啊,等光儿长大了,要开一家酒楼,苍龙国最大的酒楼,给爷爷收尽天下美酒。嘿嘿,光儿还要每天数钱数到手软!”

俏丽的小人儿,粉润的小嘴喋喋不休,凤无忧嘴角勾扬,怕是只有在最亲的人面前,光儿才会如此娇俏可爱。

一声轻呼,国公的眼皮在动,心心念念的宝贝孙女就在身边,再沉重的梦魇也要挣脱喽。

“光儿果真是掉钱眼里去了!”虚弱而沙哑的嗓音抹不去那份宠溺,精乖的小人儿正依在他身边,不是梦啊。

“爷爷,爷爷……”再没有比爷爷喊她名字时,更好听,更欣喜的声音了,眼中泛起的水气使得小人儿的眸光越来精亮,足以胜过天上的星子。

祖孙泪眼相对,法光寺一别,再见竟是这般境地,国公深叹,满目疼爱的轻抚着楚流光软软的发丝,“苦了我家光儿了!”

昨日不知从哪儿传出,镇国公受伤并非意外,而是奸险之人故意加害。洛城大小官员惴惴不安起来,暗地里互相猜测,到底谁如此胆大妄为,敢害镇国公,自己不想活了,可别连累着他们。百般猜测,众人看张太守的眼神有了些许别样的味道。

国公苏醒的消息很快传遍太守府,一干人等却是喜忧参半。张太守召集所有官员,一起去给国公问安,管家神色慌乱的来报,护国将军已经进城了。

“大人,大人!”

张太守一个没站稳险些摔倒,多亏身旁的人及时扶住。

“快,快随本官先去迎接护国将军!”阳春之季,张太守却似置身寒冬腊月,唇齿哆嗦,言语不清。

落日余辉,似是黑甲铁骑披上血色外衣,铮铮铁蹄踏破洛城宁静。护国将军坐下宝驹发出昂然嘶鸣,好不霸道的从鼻中喷出热气。楚承泽翻身下马,俊朗的脸冷峻肃杀,幽深的眸子如刀剑般犀利而冷酷,目光所及,让人禁不住打颤,腿底板往上生寒。

“下官张敬业参见……”

“滚!”

不愧是父女俩,某小孩当初也送了张太守这个字,此时护国将军更是冷峻严厉到了极点。护国将军孝顺是出了名的,这群大官小官都一边洗干净脖子,等着护国将军收拾吧。

得知主子赶到,楚义楚忠激动的迎了出来。

“将军,国公醒了!”楚义急禀,楚承泽幽冷的眸子终于有了些许暖色,待看到楚虎也在,楚承泽剑眉瞬敛,“光儿可是在此?”

“回主子,小小姐先主子一步赶到!”

楚承泽的脚步越发急切,待推开房门,清悦如铃的笑声中夹带着国公的笑斥,楚承泽脚步嘎然,一路狂奔,悬着的心此时终于许他舒口大气了。

“爹!”父受苦,儿心犹刀割,嗓音中未免透着些许哽咽。

国公看向来人,未来的及说话,床上小儿急色色的蹦下床,似出笼的小兽,脆生生的呼喊着,“爹爹……”

楚承泽一把抱起爱女,紧箍在怀里,就像失而复得的珍宝,千言万语都不如紧紧抱在怀里来的踏实,这让人又爱又气的小丫头啊!

“光儿好想爹,爹可想光儿?”

娇俏的人儿趴在爹爹宽厚的肩头,撒娇的问道。

啪,小屁股上挨了一巴掌,楚承泽当然不舍得用力,不过象征性的一巴掌,恨恨的回道,“不想,你不在家,我跟你娘开心着呢!”

“光儿才不信,爹跟娘一定很想很想光儿,就像光儿很想爹娘一样!”

如此温情亲腻的一幕,凤无忧羡慕到心痛,他也想爹娘,很想很想,却再出见不到了。

当赵太医看过国公后,房间的气氛再次压抑了下来。

“太医于我国公府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太医直说吧!”国公言,赵太医脸上越发难掩痛色。

“下官定竭尽所能,哪怕有一丝希望!”此言无疑是一种宣判,国公双腿再也站不起来了,朝堂之上,怕是再也看不到国公铁骨傲然的身影了。

楚承泽一脸的铁色,国公虽然在笑,手却紧撰着被角,效忠两代君王,戎马一生的镇国公竟然瘫在床上,了却残生。如此打击,纵然经过大风大浪,一时也难以接受。

此时,一双小手却包裹着国公青筋暴跳的大掌,软软的暖暖的,一下下抚摸着,直到那紧撰的拳头一点点松开。

“爷爷是镇国公,是苍龙名副其实的大将军,即便再也站不起来了,爷爷依然威武,无人可及!”

“哈,哈哈,好,好,有光儿这句话,爷爷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洛城毕竟受洪水凌虐,缺少药材,尤其一些珍贵的药材,赵太医言明,既然皇上有旨意,还请国公速速回京。

走是一定要走的,但是离开前必须扫除后顾之忧。而这些,护国将军自然要替镇国公完成。

入夜,卧房中,楚家三代围坐在一起,楚流光将所查之事全盘托出,无疑让爷爷跟爹爹震惊之余,脸色冷凝。

------题外话------

文有些慢热,亲们莫急噢,遥希望用心打造的这部古文,能让亲们喜欢。

第十一章

父子二人沉默许久,目光默契的转向某小孩。

藕荷色的衣裤,袖口处扎着漂亮的淡紫丝带,玉藕似的小腿露着半截,面捏似的小脚丫一晃一晃的。黛眉如烟,目似星子,小巧的鼻俏皮可爱,粉润的小嘴角撒娇似的呶着。再过几年,定是个仙子般的人物。

“何人能娶到我家光儿,定是上天垂青的天之骄子!”

嘎,某小孩揪着小眉头,“爷爷,光儿才三岁,离爷爷收财礼的日子远着呢!”

“爷爷只怕到时候,楚家的门槛不知要被踩烂几十条了!”国公感叹,像是明日就要把楚流光嫁出去一般,不怕某小孩满脸黑线。

“光儿的聪慧,男儿都不及。”楚承泽说,楚流光嘴角明显在抽,改成她的表彰会了。

国公轻叹,无相大师当年所言,现如今他是彻底信服了。

楚流光睫毛颤了颤,难道无相知道她的来历,细想,楚流光释然,既然是高僧,自然有一身看透凡人看不透的本事,所谓,佛法无边。

“唉,光儿的脸皮就是被这么夸厚的!”小丫头摇头晃脑,一脑的纠结苦恼,惹来爷爷跟爹爹的朗笑声。

楚承泽疼爱的将宝贝女儿抱坐在腿上,“这几日,光儿替爹爹好生照看爷爷!”

楚流光舒舒服服窝在爹怀里,重重的点头,英俊爹要动手了,

在父亲面前,楚承泽是孝子;在女儿面前,楚承泽是慈父;在外人面前,护国将军可是个冷峻狠厉的人物。他正好借光儿放出去的流言下手,不但要彻查洛城大小官员治水不利,还要彻查国公受伤一事。

一夜间,不但太守府,整个洛城如乌云压顶。

笔笔罪状,触目惊心。洛城向南百里有一个叫龙王塘的村子,村庄依水而建,依水而生,美的犹如世外桃源般的小村子,洪水袭来,倾刻间坠如水中炼狱,村中老弱妇孺被困于龙王庙,村长派人前往洛城求助,城中官员以无暇分身,洛城为重打发了前来求救的人。大水暴涨,全村一百三十六口,仅自救出二十二口。那无暇分身的官员却能带着一家老小,载着贵重家浩浩荡荡的出城躲难。

身为父母官,弃百姓于不顾,该杀;身为臣子,弄虎做假,欺瞒圣听,该杀。

衙堂之上,护国将军正襟危坐,冷峻犀利的眸子如刀剑般,架在堂下一干人等的脖子上,张太守已是汗如雨下,那个无暇分身的官员说的不正是他吗。

啪,惊木一响,吓破半数官员的胆,太守以下半数官员下了大牢,污浊之中还是有清明之人,可叹他们苦有为民之心,奈何手中无权。至于脸色青灰的张太守,暂留在太守府,待国公定夺。

张敬业的弯弯肠子直动,不下入大牢待国公下令问斩,反而继续留在太守府,莫不是看在陆相的情面?张敬业哪知护国将军留他性命是为了查出国公遇袭之事,当晚,张敬业便被护国将军提审。又见到了那个粉雕玉琢似的小丫头,只是那小丫头嘴角擒着的笑,冷漠而讽刺。

扑通,张敬业双膝跪地,带罪之身哪还有太守的半分威仪,“将军明查啊,此谣言下官也有耳闻。下官万万没想到,将军会将谣言与下官扯连到一起,将军,下官就算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啊!”

张敬业脸如纸色,谋害镇国公那是要满门抄斩的。

某小儿轻笑了,“大人,你是不是误会我爹爹的意思了。爹爹找大人来,是想让大人帮忙想想,国公在洛城的这段时间是否有可疑人等?”

帮忙?他可是被当做犯人押进来了!

张敬业惶恐,国公在洛城的时日,他小心翼翼的跟在左右,听国令指令,任国公调遣。出事那日,他也有在现场,若不是有府中侍卫护着,他怕已被砸成肉泥了。当时事发突然,他心里只惦念着国公的伤势,万万想不到会是有人蓄意谋害。

坐在椅上的楚流光晃荡着小腿,设下陷井之人怕是想不到,她会查看现场,还发现了端倪吧。

张敬业哭天喊地,更甚者以妻儿的性命起了毒誓,那幅心胆俱裂的样子,到是有几分真。

洛城大小官员共二十一人,待逐一审过,务必耽误回京的日期。父女俩四目相对,渐渐的,嘴角勾扬,就像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巨石既然不是山上所有,定有来处,何况运送过程中,免不了被人看见。

两日内,护国将军的亲卫队撒网捕鱼似的追查时,太守府内传出凄惨的哭声,张太守服毒自尽了,死前留下笔墨,供述了自己所有罪责,其中包括谋害国公之事。

看着张敬业的绝笔,不仅护国将军脸色阴沉,楚流光亦是明暗不清,怎么就死了呢!

一个月后,钦差大人的车队行驶在官道上,前有京都卫五百人马开道,后有御林军五百人马垫后,护着国公坐驾的卫队,只要见其衣袍上绣着的金眼黑鹰,便是护国将军的亲卫队。洛城之事看似了结,但是真正的迷团仍绕在楚家老小的心里。

回京的路上,楚流光很郑重的问凤无忧,为何还要跟随于她。凤无忧仍是那张暖暖的笑脸,去往洛城时,他是受无相大师所托,好生照顾光儿。尔今,他只是随了自己的心意,继续照顾光儿。莫不是光儿嫌他烦,还是光儿讨厌他了?

忽然间换上一幅凄凄哀哀的样子,楚流光嘴角扯了扯,相处时日越久,凤无忧到是不再崩着了。只是不知道,他能跟在她身边多久,半年,一年还是二年……

人生在世,难解一个缘字,菩提树下的相见,怕是要结一辈子的缘份。

“呀!”楚流光忽然想起了什么,翻出她的百宝袋,“真没带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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