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宅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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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宅迷情-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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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云慌乱地低下了头,躲闪着朱泽那双充满痛楚凄悲的眼睛。   
“你爱的人是我!是我!你说!是我!”    
朱泽一把抓住了静云瘦弱的双肩,发疯似地喊道。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聪明乖巧的静云又怎不知朱泽对她的一片深情呢。在她的心里她欣赏朱泽的才气和幽默,相比之下,朱赐就显得较为笨拙木讷,朱泽虽为男子却有女子般的细心和温柔,平日里对她是千般呵护,万般疼爱,让静云不由得暗暗为他那份款款柔情所动心。可是她知道朱赐对她有救命之恩,虽然朱赐对她那份情意很少用言语来表达,可是他为她默默付出的那份体贴和关怀,让她从心底里深深感动。在内心深处她都深爱着他们俩,可是她最终只能选择一个,最终必定要伤害另一个!     
“我只能嫁给你大哥,你懂吗?”    
静云睫毛深处的那滴晶莹透洁的泪珠儿,摇摇欲坠。   
尤如朱泽心里从那道口子里慢慢渗出的血丝凝聚而成的那滴血,此刻正从他的的心里慢慢滑向深处。       
朱赐和静云结婚的那天,朱泽喝的铭酊大醉。静云知道朱泽心里的苦楚,可是身为已嫁作他人妇的她,此刻又能说什么呢?同时也只能把自己的那份苦楚往心里藏了。     
从此,静云就成了朱泽的嫂子,朱泽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和静云肆无忌弹嬉笑耍闹了。朱泽痛不欲生,他既要压抑自己内心对静云的爱恋,又要在大哥面前装的若无其事。面对这样一天又一天的痛苦折磨,朱泽只好每天让自己麻醉在酒精里,只有那样,他才会暂时什么都不去想。让那颗充满痛楚凄苦的心得到片刻的安宁。     
从那以后朱泽开始什么事也不管,什么事也不理,成日里只知道把自己喝的烂醉如泥。静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可是她知道自己什么也帮不了他,除了带给他唯一的痛楚外! 一日天色近晚,朱泽又让自己在酒精中沉迷了一天,然后昏沉沉地朝家走去。忽然胃里一阵翻腾,不由低头呕吐起来,紧着一阵目眩“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等朱泽醒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破墙角落里,身上盖着一件脏兮兮地破衣服。   
“你醒了?”      
朱泽勉强抬起隐隐发痛的头,打量着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那是个瘦弱娇小的脏乞丐。那乞丐虽穿得肮脏破烂,却还长得眉清目秀,一副斯斯文文的样,眉宇之间似乎带着一股女儿家的柔弱之色。    
 朱泽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心,“腾”一把扔掉了身上盖着的那件破乞丐衣,摇摇晃晃站起来,向家的方向走去。   
“好心没好报,救了你不知道说声谢谢!”    
那乞丐见朱泽不但不感恩,反而把他的衣服扔到了一边顾自走了,不由得气不打一处来。   
“你把我弄的脏兮兮,臭哄哄的,我还没有找你算帐呢!”朱泽气哼哼地回转身道。    
“要不是我这件破衣服,你早就冻死在这街头了!”    
那乞丐一边拾起那衣服,一边冲他嚷道,接着口里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    
朱泽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竟然沦落到要一个乞丐来救助自己。    
“那你想要什么报答,你说吧!”朱泽冷漠地望着乞丐,用不屑的口吻说道。    
那乞丐用一种鄙视目光狠狠地盯了朱泽一眼,竟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朱泽独自一人惊鄂地站在那里。     
 第二天,朱泽又喝了个铭酊大醉,摇摇晃晃来到了昨日那破墙角处。一阵冷风吹来,顿时酒醒了一大半,不知不觉又想到了静云,忽然情不自禁地呜呜地哭起来。   
 哭了个半响,转身正要离去,忽然发现昨日那脏乞丐正在他的身后看着他,不觉羞愧怒道,“你站在我身后干什么?”     
那乞丐没有答话,往墙角一坐,“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你?”朱泽心里被他说到痛处,不由感到一阵恼怒。    
那乞丐没有说话,顾自地眯着眼,晒着暖阳阳的太阳。   
 朱泽想此人真是不可理喻,转身便要走,忽听的那乞丐又开口道,    
“憋在心里既然那么难受,倒还不如痛快说出来!”    
 朱泽心里一惊,他怎么知道我此刻多么想找一个人倾诉这份痛楚呢。      
回头望望那乞丐,只见那乞丐也正瞪着两只漆黑小眼珠凝望着他。于是朱泽也顾不得脏一把坐到那乞丐身旁,一五一十地把这份痛讲了出来。那乞丐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也没问,等到朱泽讲完,他只轻轻叹了口气。      
从那以后,朱泽心里憋的难受时,就常去找乞丐说说话,每次朱泽说话那乞丐总在一旁静静听着,从不多问,朱泽感觉心里舒服了许多,一来二去,朱泽有一种伯牙遇子期之感。    
一日,朱泽提出要和乞丐结为兄弟,那乞丐惊呀了半天忽地“扑噗”一声笑了出来。只见她一把拉掉头上的乞丐帽,一头秀发披了下来。   
那乞丐名叫紫宁,原不是这里人氏,因为家乡遇旱灾父母双亡,所以逃难来此,人生地不熟,又孤苦零丁一人只好以乞讨为生,因为是女孩家,怕引来一些麻烦所以扮成男儿。朱泽听到这里不由得深深同情起那乞丐来。     
一个女孩子家独自流浪在外过着居无定所的乞丐生活终归不好,于是朱泽劝说紫宁先到朱府住下生计的事容日后再议。紫宁到了朱府后和朱泽朝夕相处,两人本来就颇谈的来,不久便互生爱慕之情。那朱泽慢慢地也就把心放到了紫宁身上,只是时不时还会想起静云,心里还是有那么一抹心痛纠缠着。      
一年后,朱泽和紫宁成了亲。朱泽知道自己心里爱着紫宁,可是他又时常忘不了静云,每当看到静云有一丝不开心,或是有一丝忧愁,他的心里就会有一抹痛楚,他希望她能过得开心,也能过得快乐,在他的心里对她总是有着一份牵挂,一份疼爱存在着。     
不久,紫宁慢慢发现,朱泽的心里原来还依然爱着静云。他会为了她的一个眼神而狂乱,为她的一句话而痴迷,为她的一抹茫然而心痛,为她的一缕忧伤而憔悴。原先那份爱的甜蜜开始变得苦涩,紫宁的心里慢慢升起一股心酸凄痛。她知道静云的心里同样也深爱着朱泽。每当朱泽用那种深情的目光凝望着静云时,静云便会用那种凄楚而又含情的目光回望着他。每每看到他们这样子紫宁的心就会被针刺痛了一般,无人的时候常常独自黯然落泪,   
可是紫宁太爱朱泽了,她想到爱可以所容一切,也许没多久朱泽就会忘了静云,或许那只是时间问题,每一次她都这样宽慰自己道,尽管她的心里越来越悲苦。       
二年前的这一天是静云初入朱府的日子,朱赐特意请了戏班子为静云唱了一整天的戏。   
朱泽想起了那日初见静云,一副楚楚怜人的样子,再想想后来和她一起开心快乐嬉闹的一幕幕情景,而如今,已身为大嫂的她正和大哥朱赐恩恩爱爱地坐在那里看戏,心里不由得悲痛万分,伤心之余,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喝了个铭酊大醉。     
紫宁见到朱泽伤心落魄的样子,知道他在为静云伤痛,来到书房,想劝慰朱泽。正要推门进入,忽听得朱泽一阵狂笑,接着大声吟道: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哈哈……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紫宁心里不由得一阵绞痛,蓦然两行清泪轻轻而落。她紧紧隐忍那抹悲痛,隔着门缝往里瞧,只见朱泽一手拿着一壶酒,一手紧握着一把剑,正一边吟着一边用剑在墙上疯狂挥舞着诗词。当下里紫宁心里不禁一片凄然,一种窒息的感觉,几乎让她刹那间晕倒。   
回到自己的厢房,紫宁心里已是万念俱灰。      
“我把一片痴心全都交付与你,可谁知你却为她抛洒一生相思。‘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可见我本就是个多余之人,不该让你再如此烦忧!”    
望着窗外一轮冷月,紫宁又回想起朱泽平日里对静云的那份痴情和那份牵挂。   
“自古多情空余恨,更那堪冷落清秋节!”紫宁带着一抹凄笑缓缓站了起来。     
三尺白凌梁上飘,一缕香魂飞九霄。   
“小少爷,不好了!”紫宁的贴身丫头一边哭泣一边慌慌张张朝书房跑来。    
朱泽还正沉沉地昏睡着,手中的酒壶滚在一边,那柄剑胡乱地丢弃在地上。   
 小丫头“砰”一声推开书房门,见朱泽还躺在卧塌上沉醉不醒,不由得拉住他的衣襟摇道:“小少爷,快快醒,你快快醒!”     
朱泽迷迷糊糊醒来,头痛的厉害,    
“什么事,这么慌张?”    
 朱泽一边按着太阳穴说,一边生气说道。    
小丫头一边用手抹着泪,一边抽抽嘀嘀道:    
“夫人她,她……?”     
“快说,夫人她怎么了!”     
朱泽猛见小丫头哭个不停,心里不由一阵抽紧。    
“夫人她,她悬涩自尽了!”     
“啊!”本已挣扎起来的朱泽忽听到这个消息,不由一呆,身子向后一仰,晕倒在了塌上。    
“小少爷,你怎么了,快来人啊!”    
 一旁的小丫头忽见到朱泽晕倒了,不由得吓得惊叫起来。   
 朱管家急冲冲带人赶来,喝住了小丫头的惊叫,一把掐住朱泽的人中,半响,朱泽才晃悠悠地醒过来。    
“紫宁,紫宁,我要去见紫宁!”     
“小少爷,你先休息会,夫人的事我们会处理的!”     
“不,我要见紫宁,我要去见紫宁!”     
朱泽挣扎着坐起来,猛地下了床朝房门口冲去,一个踉跄,倒在了门边,朱管家见状忙把他扶起来,    
“小少爷,你先休息会,等身体好了再说!”     
“不,我现在就要去,你们都给我滚开,我现在就要见紫宁!”    朱泽扶着门框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朱赐也赶来了,“朱管家,让小弟去见紫宁最后一面吧!”    
 说完便扶着朱泽跌跌撞撞向灵堂走去。      
灵堂里。    
朱泽一跨进灵堂,“扑通”跪倒在紫宁的遗体旁。    
“ 紫宁,我来了,紫宁你醒醒,是我!我来了!”    
 一边哭喊着一边便要拉紫宁起来,众人见此忙把他拉住,扶到了一边。一旁的静云看了,心里不觉凄然。     
 当夜,小丫头站在朱泽的面前。    
“你知道夫人为什么自尽,死前可留下什么话没有?”     
“昨日晚,夫人去书房找你。回来后她让我们都退了下去,我听得夫人一个人坐在房里哭,今天早上我去叫夫人起床,谁知道夫人她……”小丫头说到这里不由得呜呜恸哭起来。     
 听到这里朱泽心下里已经明白怎么一回事,看来昨日紫宁已知道他在书房中酒醉一事,想到这里,想起平日里紫宁对他的千般好万般情,不由得伤痛欲绝。     
 “紫宁,你可知道,其实你是我最深爱的是女人。虽然我心里放不下静云,可是我朱泽此生最爱的却是你,这所有的一切我可以不要,但我却万万不能没有你。而今你却如此狠心把我独自一人留在了这孤单的世上,今后你让我怎么活下去呢?”想到这里不由得大哭起来。      
从那以后朱泽每天总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见,谁也不理。静云曾试着几次想去劝慰朱泽,可是朱泽对她也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样子,静云也只得作罢。      
朱府里的下人们都私底下议论着紫宁是因为小少爷朱泽爱着静云所以含恨自尽一事,不久这事便传到了朱赐那里。当下里朱赐叫来下人查问,那下人起初吱吱唔唔着不敢说,后见朱赐发怒了,终于吞吞吐吐说了紫宁是因为小少爷朱泽爱着静云所以含恨自尽的事情大概,朱赐听完怒拍桌子道,胡说,谁竟敢如此中伤小少爷和静云?那下人慌了,忙道,小的没有胡说,小少爷书房里都刻着那些想念静云夫人的诗词呢,紫宁夫人就是见了那些诗词为此而自尽的。当下里朱赐喝退下人,决定独自到朱泽的书房里探个究竟。      
自从紫宁去世后,静云终日里担心着朱泽的身体健康。那日,她看天气尚好,想劝朱泽不要整日呆在书房内,到园中逛逛,以免闷出病来。想到这里,她便来到了朱泽的书房处。书房的门没有关,静云轻轻推开走了进去。     
 此时的朱泽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一副衣冠不整,没精打彩的样子,看到朱泽这个样子,静云心里不由得一阵心酸,忙上前轻声细语相慰。     
 那朱赐想来朱泽书房处探个究竟,刚走到房门口,忽听的里面有人在说话,静立侧身一细听,竟然是自己的妻子静云,当下里决定站在门外听她们说些什么。      
“小弟,紫宁已经走了,你自己也要保重,千万别伤了身体!你对我的一片深情我铭记在心,从此你就忘了我吧。你我愧对紫宁啊!”说完便嘤嘤哭了起来,她这一哭,朱泽心里想着紫宁,也不由得跟着痛哭起来。      
站在门外的朱赐听静云如此一说,又见他俩一起哭了起来,心想果真如此,不由得怒火纵烧,一把推开房门,蓦地见四周墙上的诗词,心里顿时又气又恨。      
静云正和朱泽两人哭泣着,忽见朱赐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不由一呆。朱泽见大哥脸色铁青,一副怒气正要开口道。忽听大哥念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大哥……”     
“好个‘半缘修道半缘君’。什么都不要再说了!”朱赐吼道。    
“相公你听我说!”    
静云看到朱赐那张忿恨的脸,怕他们兄弟二人打起来,忙过来拉朱赐,此刻的朱赐那里听得进静云的话,一把用力甩掉静云的手,谁知用力过大,反把静云一头推到墙上,一口鲜血从静云的嘴里喷了出来。那朱赐本是习武之人,有一定的功力,况且此刻心里又积着一肚子的怨气,用力未免过大,哪知这一用力却把静云推向了死路。等朱泽惊叫着奔过来一把抱起静云时,一切都太晚了,静云已气若游丝,最后恋恋不舍地望了他们兄弟二人一眼,悄然离世。      
“哈哈……都死了,全都死了,好,好,死了好!”     
朱泽噙着泪,一脸凄然仰天狂笑。一旁的朱赐跪在静云身旁抱着她埋首痛哭着……        
不知什么时候,天忽然暗了下来,转眼间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哈哈……”一阵狂妄的冷笑把郑启他们拉回了现实中,石室里的景像历历在目,冷笑声在石室的半空中久久回荡着。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做什么?别缩头缩脚的,有本事出来说话。”    
郑启回过神来冷着脸对着石室上空大声喊道。     
一阵黑色的阴风凭空而起,郑启手中紧握的灵珠兀地灼热刺痛了他一下,郑启心里明白此妖功力非浅,他暗暗向莫寒使了个眼色,让他要小心,莫寒心领意会地点了点头。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出现在郑启等人面前。     
“五百年了,我等了五百年了,终于让我等到了今天!”    
蒙面黑衣人缓缓走到石棺旁,拍了拍石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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