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妃,朕只要你》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祸妃,朕只要你- 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大帝,您还要做什么啊?”苏婉雅做出惊愕状,光滑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了男人的脖子。

“本帝要与美人儿再洗一次鸳鸯浴……”边说边向里间走去,——那里是不久前专门为苏婉雅建造的超大沐浴池,平素供她洁。身沐浴用,两人也经常在里面洗鸳鸯浴、做水中嬉戏。

女人听闻,心知男人实在是迷恋与她之间的鱼水之欢,一股子满足感与成就感便潜了上来。于水中承。欢索爱,动作和声音便更加卖力,以至于男人再抱着她从沐浴池出来的时候,竟然脚步踉跄,一副虚脱状。

终于,在启程时辰到来之际,男人牵着女人的手来至宫门口。

长公主乌弥和身后庞大的送亲仪仗已经立在那里等候。少女身着淡粉色的长裙,鹅黄色的束腰,衬得腰身格外纤细;加之姣好的容貌、无瑕的妆容,看上去便宛若天仙下凡。

然,长公主再娇美都不及大帝的女人吸人眼球。

但见她一身大红色纱衣,头戴金孔雀头饰,面色皎白,黛眉纤细,樱唇艳红,摇曳在大帝身侧,千娇百媚。

不知情的人定会以为红衣女人才是新嫁娘,而淡粉色长裙的少女不过是女人的陪嫁丫鬟。

而大帝所表现出来的,也是本末倒置的关怀。

他走到女儿面前,轻轻抚在她的肩头,“乌弥,父亲知晓此次代国之行并非你心甘情愿,为父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不管将来能否成功,你的功绩都将记在乌蛮国的史册上。记住了,到了代国,凡事都要与婉雅姐姐商量,一切以她的意见为准绳,——她比你年长,又见多识广,眼界开阔,定会对你大有裨益的。女儿,乌蛮国的兴衰就交付在你的身上了!”

乌弥淡然一笑,“父亲放心便是。”

只几个字,却透露出了对父亲的怨怼。试想,从古至今,哪一位和亲的公主不是对自己的父亲心存怨怼呢!明明可以在自己的国家选择一位情投意合的夫君,却因了高贵的公主身份,不得不牺牲掉爱的权利,远嫁他乡,做一个陌生男人的新妇。若是和亲之后两国交好,公主自是受到礼遇,即便得不到真爱,总归还有地位可保;可若是两国交恶,公主的境遇将惨不忍睹。

然而,乌托此刻的心思全都在自己的女人身上,根本无心也无暇去体会女儿感受。

大手在女儿的肩头用力抓了抓,便放开了。随即,于众目睽睽之下,转身拥住了红衣女人。

“美人儿,你说过的,至多一年时间。若是一年之期已到,而这个计划又没能实现,你务必带着乌弥速速回来。”一国之君小声叮咛,此刻他所想的竟然是计划失败之后的事情。

女人妩媚一笑,翘着脚尖,将红唇附在男人的耳畔,“大帝只管放心,婉雅会守住自己的贞。洁,将干净的身子留到与大帝相见的那一天。到时候,大帝将不费一兵一卒,踏平代国,一统天下!”

男人并未被女人的话所振奋,他苦笑着摇摇头,“本帝确实担心,以你对男人的需求……”

“大帝——”女人嗔怪着斜视男人,“难道婉雅就那么不值得大帝信任吗?若真的如此,大帝就为婉雅穿上‘贞。洁裤’吧!将婉雅的身子锁在刑具里,钥匙捏在大帝手中,如此大帝才会彻底安心。”

虬髯男人稍微一愣,随即将指头摁在女人的挺翘鼻子上,“不许胡说!本帝宁可你控制不住情。欲而与别的男人欢好,也不愿用那种残酷的刑具来拴住你。”

听罢,女人激动难抑,一头扎进男人的怀中,美背耸动着,隐隐的啜泣声回荡在男人的胸膛。

“好了好了,美人儿,本帝相信你还不成吗?”男人将女人从怀中拉了出来,大手擦拭着粉面上的泪痕,“本帝等你,等到与你相见的那一刻,定封你为后!”

这时,有内官上前来悄悄提示,再耽搁下去,启程的吉时就错过了。

虬髯男人不得不放开女人的香肩,扯着她的手,将她送上了大红色的轿辇。

随即,牛角争鸣,喜炮响起,宫门口热闹得欢腾莫名,送亲队伍簇拥着红色轿辇渐离宫门。

蓦地,虬髯男人猛然扯过门口侍卫的马缰绳,翻身上马,驰骋着赶上了轿辇,随即,以缓速跟在轿辇一侧。众侍卫怔了一霎,也纷纷上马,追逐向前,拉开距离跟在大帝身后。

“父亲……”轿辇内的乌弥听到了马蹄声,打开帘子向外望着。

苏婉雅却冷冷地拉着她的手臂,放下了轿帘。

“是父亲……”乌弥的眼睛里噙满泪水,对女人的这种冷漠表达着微怒的情绪。

“大帝本就不舍得你走,若是此刻你表现出太多的恋恋不舍,他的心里会更加痛楚。”女人如是解释道。

乌弥扯出丝帕,擦了擦刚刚盈出眼眶的泪水,“父亲舍不得的是你吧!”

女人不语,眼神迷离着看向叠得整齐的锦缎被子,心思却飘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隐约的马蹄声一直萦绕在轿辇周围,直至出了皇城,奔赴辽广的开阔地,马蹄声纷沓着停了下来。

“你二人要互相扶携——!婉雅,本帝等着相见的那一日——!”乌托粗犷的声音从轿辇后方传来。

“姐姐……”乌弥眼巴巴地看着女人,“不如下轿与父亲再次话别吧……”

“不必!那样只会让彼此更难过……”女人歪着身子躺倒在软塌上,随即,阖上杏目。

“父亲……”少女啜泣着呢喃,她无法做到如女人那般冷淡,终究是父女连心的。

“与离别相比较,我们将要面对的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更需要耗费心神,莫不如养好精神,做好心理准备,如此才不辜负大帝的隐忍和期许!”女人一席话,听起来十分入理。

少女渐渐收起了悲戚之色,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榻上。

轿辇内部很宽敞,是乌托为了让两个女人相对舒适地度过这十来天的车马劳顿而特意打造的,里面不仅有两个分开的软塌,还有梳妆台、茶桌和洗浴间,在洗浴间里甚至还预备了一个超大的浴桶。

距皇城到边境,大约需要五天的路程。为了减少在路上颠簸的时间,乌托特准送亲的轿辇以六匹马驾车,规格达到了帝王的标准。如此,轿辇只要在路上走行四天时间,就能够到达边境,与代国的迎亲队伍会合。

这四天中,苏婉雅对乌弥的态度与宫中时相比,竟冷淡了许多,这令第一次出门在外的乌弥有些无助。不过,一想到人家为了代国的昌隆,竟然舍弃了荣华富贵,甘愿身处险境,少女的心便添了斗志,对婉雅的冷淡也就不觉得怎样了。

——————

微微摇晃的轿辇之上,青衣女子已经昏昏沉沉睡了两天。

迎亲的队伍逐渐行至山区,颠簸的道路令行进速度有了大幅度的降低。马匹可以躲过山间的碎石,木质的轮毂却经常被石块硌住,遇到大的就要停车拿开,遇到小的虽然能够过去,轿辇却更加摇晃了。

终于,一次大的晃动过后,女子“嘤咛”着醒了过来。

含烟美眸睁开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奢华的内饰,——轿辇内壁全部被天蓝色冰纱所覆盖,在初夏时节给人以无比清凉的感觉。而一大一小两张软塌上,则齐整地摆放着蚕丝锦缎被子,颜色是一应的鹅黄色。

还没有看完所有的摆设,女子便看到了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未及出口问询,对方已经转过身来。

“丫头,你终于醒了。”温暖的笑意布满了整张脸。

女子支撑着坐起,“凌舜哥,怎么会是你?”

“皇上下旨,令我做这次迎亲的侍卫长。如此,倒是可以一路上照顾你。”很自然地伸出手,将女子鬓边的一缕乱发掖到她的耳后。

女子竟不觉得此举唐突,无力一笑,“哥,有你相伴,青笺什么都不担心了。”

然后,又躺了下去,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你都睡了好几日了,难道还困倦吗?”凌舜走到茶桌那里,倒了一杯茶,在茶盘中放了两块点心,竭力保持住平衡,端着来至榻边。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吓人,除了睡觉,也没有什么别的消遣……”女子的声音闷闷的。

终究是个姑娘家,即便再淡定、再坚强,面对容颜变丑,都会心存芥蒂。尽管她脸上的红疹只是一时的,却也会影响到心情。

“谁说你吓人了?只不过脸上多了几粒红疹,看起来倒是添了几分可爱呢!”坐在榻上,柔声哄劝,“来吧,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先喝点水,用几口点心,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

青笺睁开双目看着凌舜,一副小女儿状,“非吃不可吗?我不喜欢吃甜食。”

凌舜郑重点头,“是的,非吃不可。你现在可是堂堂一品女官、皇上钦定的迎亲使节,若是在路上饿昏了,传出去便是我这个侍卫长没有照顾好你。先不说皇上是否会降罪,单是我自己都会心里不安的。”

女子嗔怪地蹬了他一眼,“不就是吃个点心吗,看看你,满嘴的大道理。”

遂坐起身,拿着点心放进嘴巴,然后用茶汁送下去。

“丫头,你真的变了好多……”凌舜忽然感慨道。

又提到了青笺不愿意多说的话题,她只能敷衍着笑了笑,“是么?”

凌舜露出鼓励的微笑,“不管是以前那个笨笨的、傻傻的却又不失可爱的丫头,还是现在这个聪颖的、倔强的、机敏伶俐的丫头,都是好姑娘。”

女子又喝了一口茶,忽然满脸的兴致勃勃,“哥,死而复生之后,有好多事我都忘掉了,你能不能讲一讲我以前都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

男子一怔,旋即微微摇首,“怎么会忘记了呢?”

青笺耸了耸肩膀,“或许是被白绫勒得丢了记忆吧!”

“哦,原来如此。”凌舜恍然大悟地点头,随即露出难色,“其实也没发生过什么,无非都是一些小事情。再说,我虽然常去相府,却不是住在那里,许多事情我都不甚知晓……”

“是不是从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都是丢人的事情?”女子猛然逼问道。

凌舜下意识点头,又慌乱地摇头,“没有……就是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也不是太丢人……”

“也不是太丢人 ?'…87book'就是丢人,对吧?”将茶盏放在托盘上,“哥,给我讲一讲,把你知道的所有关于我的事情都告诉我。”

“好吧!”凌舜直视着青笺的眼睛,“我若是说出来,你可不要太介怀。”

女子严肃地点头,“哥,你就放心说吧。”

“咳咳……”凌舜清了清嗓子,“你生下来就有些……不够聪明,在如夫人过世之后,你的脑子似乎……似乎就更不灵光了……”

“说重点,我要听具体事例。”青笺打断了凌舜的支支吾吾。她得知道,相府二小姐在整个皇城是怎么个声名狼藉。

————————————

文文第一天上架,承蒙大家伙的关照,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欢迎亲们对本书内容多提宝贵意见哈~

顺便求咖啡、求月票、求鲜花、求荷包~

声名狼藉

“说重点,我要听具体事例。”青笺打断了凌舜的支支吾吾。她得知道,相府二小姐在整个皇城是怎么个声名狼藉。

“具体事例……”凌舜做思考状,“大约在前年的元宵节,你被突然引燃的炮仗吓得……”

“吓得怎么了?快说啊——”青笺急切追问,对凌舜的戛然而止有些不满。

“失了禁……”男子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到。

“啊?”女子听罢,原本就带着红疹的小脸更加红润,忍不住质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这、这……怎么会?我怎么可能胆小到那个地步?更何况,元宵节时值隆冬,即便真的是那个、那个了,穿那么厚的衣裙,也未必会被人看到啊……纡”

“这件事是真的。当时、当时你脚下的雪地上都是水痕,淡黄色的水痕……是我亲眼所见……”吞吞吐吐的样子,仿佛出糗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女子差点被噎到,情急之下喝了一口压惊茶。稍微安定了心神之后,勇敢地看向男子,“还有什么丢人的事情,都告诉我吧!我能扛得住……”

男子用袖口抹了一下额头上的细微汗珠,“丫头,其实你能够忘掉过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又何苦再去忆起……腩”

“说吧,我想知道。”她必须知道收纳她灵魂的这具皮囊过去是个什么状态,如此才能知晓还需为“青笺”做些什么,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回报。

男子见她态度如此坚决,忖了片刻,决定和盘托出。

“还有,前年秋天,你与紫筠一同去‘法云寺’上香。在下山的途中,你见崖上有一朵盛放的花儿,非要攀援上去采摘。众人自然反对,可你还是爬了上去。花儿是采到了,人却挂在崖上进退两难。后来,寺里的一位高僧出手相救,谁料你竟然大肆辱骂人家对你意图不轨、并且还抗拒接受施救,结果……结果那位高僧救下你之后被你打落了山崖,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跛了一条腿……”看到女子落寞的样子,便又加了一句,“这件事没有几个人知道的。”

“还有呢?”女子有些泄气,却还是坚持要了解真相。

“这个……还有就是,去年的乞巧节上,举行乞巧仪式的时候,你的衣裙忽然被烛火点燃,差点烧死……当时你身上的衣服都引燃了,为了救你……没办法……没办法、不得不脱去了你的衣衫……不过你放心,脱掉的只是外衣和中衣,你身上还有亵衣……和亵裤……”说到后面,言辞含混不清,眼神游离,不敢与女子对视,一副做贼心虚的神情。

“你怎么对这件事的细节了解得这么透彻,难道当时你又在场?”瞪着美眸,逼问满头大汗的男子。

“我……是的……我在场……你的衣服就是我脱的……”随即挥着双手以示清白,“我只是帮你脱掉着火的衣衫,并未触碰你的身子……”

解释的当口,脸色红得像喝了高度烈酒。如此表现,倒是给人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还有呢?”青笺垂头丧气地伏在榻上,身心都深受打击。

失禁、不知好歹、当众出糗,这些就连未来女子都无法容忍的遭遇竟一一发生在了“青笺”身上,想来这个姑娘在京城真的是“臭名昭彰”了,估计再也不会有比这些更丢脸的事情了。

“基本上没别的了……”男子做出坦荡荡的表情,以证实自己已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其实他还有一个秘密没有说。不是因为那个秘密比失禁还要严重,而是因为牵扯到了他。为避免尴尬,还是守口如瓶的好。

“真的没有别的了?”青笺问得很没底气。

若是普通百姓家的姑娘做了这些出格的事情,顶多遭个一年半载的嘲笑,过三过五的也就渐渐被淡忘了。可她是相府的二小姐,甭管嫡出还是庶出,终究是代表了相府的一个层面。如此,便可以理解紫筠为何那么痛恨她了。

她不知道,以前紫筠对她恶语相向,多半是因为她屡次为相府丢脸、对她厌弃所致。

如今的岑妃,对青笺的怨恨几乎翻倍,却都源于一个男人,一个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男人。

自打被茶汁烫伤又错抹了药膏,卧病在床的岑妃一直心绪郁闷,加之各种关于皇上和她妹妹的风言风语时不时地刮进耳朵里,遂恼怒之下,看什么都不顺眼。如此,伺候她的宫人们就遭了殃。

非打即骂是必然的,最过分的是她竟然私设刑堂,责令几个年纪大一些的太监将一个刚刚行了宫刑进宫没多久的小太监扒。光示众,原因竟是这个小太监在她上妆绾发的时候多看了她一眼。

“已然变成了太监,竟然还心存秽念,本宫就让所有人都看到你的隐秘所在,令你彻底断了欲。念!”望着被扒。光了的残破身子,岑妃竟然没有回避,而是恶毒地说了这么句话。

当时,瑶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