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以后无双就请你多包涵了。”殷逸锋含笑道,他也清楚无双决定的事不会改变,所以其实他嫁妆都带来了,能让无双看上眼的男人果然不差。
本来嫁妆装了满满十车,无双却只随意挑了两车,连粉蝶紫袖两个丫头也不带,说自己会照顾自己。
看来在这里,无双成长了不少,居然还学会了洗碗做饭,真是难得。
殷无双眼神一亮,宋仰秋也是大喜过望,“我定会好好待无双!”
殷逸锋承认仰秋了?温宛梨和陆明旸对视一眼,俱是欣喜的笑起来。
之后殷逸锋上了宋家一趟,不知跟老夫人聊了什么,总之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十二月十八,殷无双和宋仰秋、温碧柳和林易程,准备在同一吉日成亲,据说这将是青木镇有史以来最盛大的一场婚礼,引得万众翘首以待,街头巷尾议论纷纷。
…………
作者有话要说:'霸气书库:www。87book。com'
无双不负众望的回来啦,也让无双哥哥露了露面,无双父母也会出场的(虽然戏份也不会多==||)
还有一个要告诉大家的是,阿眠要出行几天(去凤凰瞻仰瞻仰沈从文叔叔+_+)是很久以来的愿望,
辞了职终于有点时间去一趟,所以要回来才能给大家一个圆满的结局。
不管怎样,谢谢亲爱的们一直陪我走到现在,爱你们~(亲一口,抱着蹭一蹭)
好事成双
十二月十八,天空明朗如洗,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也是青木镇举镇欢腾的大日子:有两对新人同在今日成亲。
温碧柳和林易程的喜事,青木镇上下早就有所耳闻了,但没想到宋仰秋也这么快就要成亲了,听说新娘子是外镇的人,但貌美无双加之家财万贯,实在是令人欣羡不已。
因为殷无双的娘家不在此地,她就被安排与温碧柳一起,同时从温静怀家出嫁,李晴秀和温宛梨一大早就为她们梳妆打扮,等着吉时新郎官来接人。
温宅里张灯结彩,大街上更是人头涌动,人人均是翘首以待笑容满面——今天宋家饼铺不仅免费大派喜饼,而且宋林两家还大摆流水席,只待礼毕所有人都可以饱餐一顿!
就算不为了那口腹之|欲,能够一睹新郎新娘的风采,也是快事一件!要知道不管宋仰秋还是林易程,都算是镇上的翩翩佳公子啊,而新娘子虽然盖着红头盖暂时看不到芳容如何,但看个影听个声也够了!
“吉时到啦!”喧哗中有人欢呼道,“快看,新郎官来了!”
人群一阵骚动,猛的转头望向同一个方向,只见三匹骏马缓步而来,身后就是两顶四人大轿,八个轿夫也是红衫飒爽精神奕奕。
三匹马高大矫健,神俊非常,而马上的三位男子更是令人瞩目,言笑之间各有千秋。
宋仰秋自不必说,温文尔雅沉稳如山,林易程柔和如水浅笑安然,纵是没有胸佩红花的陆明旸,也是飞扬洒脱难掩俊逸风流。
温宛梨出了门,就与陆明旸的眼神对上,两人目光交缠片刻,然后会心一笑。
“新娘出来咯!”刘妈依然是一幅嗓门响遍天,挥着红手帕笑得一朵花似的。
温宛梨和李晴秀扶着两位新娘站在大门前,两位新娘俱是头盖红巾,身上嫁衣也一模一样,竟不知谁才是殷无双谁是温碧柳,人群顿时一阵哗然。
陆明旸早就下了马站在老丈人温静怀旁边,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场“猜新娘”的好戏。
宋仰秋和林易程有点无奈的对看一眼,翻身下马,一步步走向两位新娘,也不迟疑,伸手就牵住了其中一条红绸缎,然后慢慢的走向红轿。
刘妈笑容灿烂的挥挥小手帕,“起轿了!”也就表示两位新郎没有猜错。
“哇!”所有人都瞪大眼,一边跟着红轿去看热闹,一边议论纷纷:怎么一猜就对了呢?
陆明旸顿感无趣,闷闷的道:“他们怎么看出来的?”还想为难他们一下呢。
温宛梨笑看他一眼,带着温柔和宠溺,“鞋子。”两人鞋子上绣的图案不一样,温碧柳鞋上绣的是并蒂莲,殷无双的是鸳鸯。
陆明旸搔搔头,他自然知道鞋子不一样,但宋仰秋和林易程事前可不知道呀。
其中乾坤他自是不知,但林易程素知温碧柳爱莲,元宵节那晚的莲花灯她就爱不释手;而宋仰秋直觉穿鸳鸯戏水的是殷无双,是因为那天在河边凿冰捉鱼时,他给殷无双说过鸳鸯双伴双飞的故事——殷无双自小对武林轶事和刀枪兵器感兴趣,这些民间小故事却少听说。
那日他念“只成好日何辞死,愿羡鸳鸯不羡仙”,如今真的是实现了吧,宋仰秋微笑着上了马,伴着红轿,晃悠悠的踏上了回府拜堂的路。
宋老夫人再一次坐在喜堂之上,心情颇有些复杂难述,当初秋儿与梨儿成亲本以为他们会白头偕老,如今却又与殷无双两情相悦,这年轻人的心思可真难预料。
与梨儿相比,无双的性子就烈了点,而且梨儿擅女红谙厨艺,私心来说她更希望梨儿做宋家孙儿媳妇。
但这段日子以来,与无双见过几次面,见她虽然难免骄纵了些,但对秋儿也是真心真意,也没有依仗权势富贵而对人不假辞色,她也就不说什么了,况且秋儿私底下对她说了无数好话,难道她还能断然反对?
只要秋儿走出前段感情的阴影,能够重新喜欢上一个姑娘,她就多谢佛祖保佑了。
老夫人这样一想也就释怀了,笑盈盈的接受新人叩拜敬茶,招呼客人时也是红光满面笑得合不拢嘴。
看来老夫人对这孙儿媳妇也十分满意啊,众人纷纷在心里道,于是普天同庆一涌而上给新郎官敬酒祝贺去了。
温宛梨和陆明旸夹在中间,又做客人又做主人,忙得不亦乐乎,温宛梨是欢喜宋仰秋终于有了相伴相知的妻子,陆明旸是庆幸殷无双嫁给宋仰秋,这样一来就不会再有程咬金来打扰他们的美满日子了!
那一日,流水席浩浩荡荡的摆了一院,就连门前的空地也坐满了人,人人都
大快朵颐,痛快畅饮,欢庆的鞭炮在空中炸开,万千红花散落如火红的灯笼。
席间来了一对气质雍容的中年夫妇,男的品貌非凡,女的容貌倾城,自称姓殷,怔愕的众人才纷纷了悟:原来是亲家来了!
这对夫妇没有逗留多久,据说见过老夫人和一对新人后就离开了,但卓然的风采令人过目难忘,父母俱是如此人物,看来新娘子的容貌气质必定惊人!
而彼时殷无双却在新房里微微湿了眼眶,爹娘从来不是缠绵的人,他们来了也只是给一个拥抱以及几句叮嘱的话,但已足够她欣喜。
她本以为他们注定缺席,没料到爹娘都抽空前来了,是哥哥以一己之力包揽了所有事务。
宋仰秋在一旁看着有些心酸疼惜,温柔的抱住她在她眼帘上轻轻一吻,吻去了那一点点湿意。
相比这一头的喜气腾腾,林家就显得平静许多,林家不比宋家殷实富贵,虽然同样是炮竹喧天宾客满堂,林老夫人也一扫病容喜迎于色,但无疑比宋家逊色不少。
龙凤花烛下,林易程轻轻揭开红头盖,略带歉意的凝视着温碧柳,“委屈你了。”
温碧柳摇头,略施了脂粉的脸微荡起红晕,消退了一贯的矜冷之色,而显得温暖怡人,“你在就好。”
殷无双有殷无双的荣华,但温碧柳也自有温碧柳的知足,像梨姐姐说的,没有什么比一个爱你疼你护你的男人更重要。
欢庆过后,青木镇自此又多了两对恩爱小夫妻,大家也如愿以偿的看见了殷无双的芳容,只觉此女安静时惊为天人,跳脱时悍如泼妇,非一般男人能消受,由此对宋仰秋送上十二万分的同情。
温宛梨和陆明旸本也担心,以宋仰秋温和的性子会被殷无双吃的死死的,但事实证明,这世上是存在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那日,宋仰秋携着殷无双上门来做客,饭中有一道山药炒青笋,不巧殷无双最不爱山药味,脸色一变就想甩筷子走人。
宋仰秋却眼明手快握住她手腕,然后温柔一笑,就连嗓音也柔软如水,“无双,山药吃起来虽然略干涩,但补脾益肾,你就吃一点好不好?”
殷无双也不挣开宋仰秋的手,反而被他看的脸色微微一红,垂下眼重新握紧筷子。
宋仰秋赞扬般的露出一个笑容,分别夹了一片山药和一块鸡肉到殷无双碗里——无双最爱吃鸡肉了。
温宛梨和陆明旸愣愣的看着这出戏,只觉日月颠倒,太阳大概要打东边落下了。
难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遇上那一个人,百炼钢也要化作绕指柔?
但如果就此认为殷无双从此改头换面、变成娴淑女子就大错特错了,除了在宋仰秋面前她会妥协之外,在其他人面前她还是一样肆无忌惮。
即使是老夫人说的不对她也毫不犹豫的反驳,老夫人也不知被她气了多少回,但一转头,殷无双又会低着头不甘不愿的来认错,她惊讶询问,殷无双嘀嘀咕咕的说还不是因为你那好孙子,说什么大道理听的我耳朵都长茧了。
老夫人是又好气又好笑,最后也随他们去了,反正秋儿制得住这媳妇就行了,她老了实在没精力跟他们耍斗。
宋家饼铺中人对这位少夫人也是哭笑不得,她明明不会做糕制饼却偏偏兴致勃勃,不仅浪费面粉食材还搞的厨房人仰马翻,少爷却不加干涉,笑眯眯的任由她捣弄,只吩咐她小心点别伤了自己。
日子即使平淡如水,也甜如蜜糖,在殷无双逐渐融入青木镇生活的同时,温宛梨和陆明旸也即将迎来他们生命中的第一个孩子,而且这个孩子来临的毫无预兆,把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陆明旸吓的手忙脚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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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让大家久等了真是对不起(磕头认罪,任抽打)
……话说还有人在吗(迎风洒泪)
喜得贵子
一夜雪飘,连门前走廊上都积了薄薄一层雪,大清早陆明旸就拿着扫帚扫雪——如果积雪融化,地面变得湿滑,说不定会害宛梨摔倒,即使积雪不融,他也怕宛梨踩在雪上滑脚。
总之用殷无双的话来说就是,陆明旸已经变成一个“妻奴”,把宛梨奉为太上皇,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融了,半点也大意不得。
看在墨寒眼里,却不单觉得陆明旸“以妻为上”,还觉得他已经变成一个全能家丁:举凡煮饭洗碗洗衣扫地全都一把罩,只差精通女红了。
墨寒稳如泰山的坐在陆明旸刚打扫完的走廊上,举杯啜了一口热茶,然后满足的舒了一口气,“听说端王快要登基了?”
康王遇刺身亡,他们两个“刺客”却躲在这里优哉游哉的过日子,其中原因除了名剑山庄的庇护,还源于无极门最大靠山端亲王。
虽然通缉刺客的通缉令张贴的满国皆是,但当时他们易了容,只有大概的身形和身高,所以通缉令基本无用。
况且即使有人揣测刺客来自端王的指使,也无人敢深究,如今端王可谓是一手遮天了,谁敢说他一句不是?
由此他们就更不必担心了,即使通缉令仍在,但端王作为幕后主谋,岂会让通缉行动真正落到实处?
“登基?快了吧。”这王位由谁来坐,陆明旸其实并不关心,只要能保这天下太平,谁做皇帝还不是一样?
只不过对于他们来说,端王登基自然是好事一件,起码可以安稳的住在这里,不必东躲西藏。
陆明旸扫了两把雪,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一看墨寒,“你师傅有消息吗?”墨寒师傅严沛替墨寒出任务,如今也有一段时间了,不知后来如何了?
墨寒眼帘一垂,捏紧手中茶杯,“没有。”
陆明旸心里一叹,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别想太多。”
墨寒看他一眼,并没有太多沉重感伤,“扫你的雪吧。”
觉得他担心严沛吗?没有必要。
不管发生什么事,严沛都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或者赞美,那是他的决定,而他从不为自己的决定而后悔,无论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陆明旸耸耸肩,墨寒即使不担心也绝对不是无动于衷,不过墨寒不想多说他当然不会强迫,还是乖乖扫雪吧。
只不过这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用这么一把扫帚要扫到什么时候?陆明旸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勤奋的人,要不是为了宛梨,他根本连一根手指也懒得动。
而且宛梨还在房里睡着呢,如果她醒了饿了渴了怎么办?果然还是守在床边才放心。
“喂,帮我把风。”陆明旸眼珠一转,见四下无人,动起歪脑筋。
墨寒挑眉,他想干什么?
陆明旸选好位置站好,横帚在手,微一凝神,蓄足劲道,然后猛的向前推了出去,强大的气流席卷着积雪瞬间堆积到对面一个角落。
很好,清洁溜溜,陆明旸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习武的本义是锄强扶弱,但谁说武功不可以这样用?利人利己嘛。
“怎么样——”陆明旸正想对墨寒炫耀自己的妙招,就听背后传来温宛梨惊疑的声音。
“……明旸,你在做什么?”
咳,陆明旸一口气憋在喉咙差点呛死自己,狠狠的瞪了知情不报的墨寒一眼,转过身来马上笑得一脸无辜,“宛梨,你怎么起来了?”一边说一边忙不迭的走过去扶住她。
墨寒当做没看见,继续悠闲的喝茶,他当然是故意不出声的,一旦提醒了陆明旸,岂不是没有好戏可看了?
墨寒这样想着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心眼好像也变坏了,难道是跟陆明旸在一起呆久了,近墨者黑?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墨寒淡淡一勾唇,清冷的眸里闪过一丝柔软,看着对面那小俩口。
温宛梨只是躺闷了出来走走,陆明旸见她肚子日渐变大,生怕她摔着碰着,整天要她躺在床上,她觉得自己骨头都躺软了。
刚才陆明旸说要去扫雪,现在一看,院子还真是干净,而这男人还一脸若无其事。
温宛梨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又想些邪门歪道了。”如果他师傅还在世,知道陆明旸以武功来做这种事,怕不气的跳脚。
这宛梨却是猜错了,陆明旸师傅易安可不必陆明旸正经到哪里去,知道了说不定还要拍手叫好,说一句孺子可教也。
“我脑子里全都是你,哪有心思去想什么邪门歪道?”陆明旸笑嘻嘻的否认。
这无赖,温宛梨脸上一红,嗔怪的捶了他一拳,不料手臂一动,肚子忽然一阵酸软然后就是剧痛,当下就白了脸,措不及防发出一声呻吟。
“宛梨,你怎么了?!”陆明旸一直留意着她的情况,见状也脸色大变,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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