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秀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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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秀难为-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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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之间又暗暗恨自己太过激动,竟然忘记了规矩,又觉得表小姐太拿娇,左右心里都不是滋味, 
脸色也越来越不好看。

    几个丫头对视一眼,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里面傻妹被这样一闹,哪里还有睡的心思,声音带着怒气,“进来服侍我起来吧。”

    夏儿在外面应了一声,几个丫头分头打水的去打水,夏儿则进了屋服侍穿衣,刘婆子这才惺惺的离 
开了。

    见主子脸色不好,夏儿也不敢像平日里那样造次,一切弄完后,天才亮了起来。

    傻妹吃了一口粥,啪的一声就把筷子摔到桌子上,“这是给人吃的吗?”

    吓的四个丫头齐齐的低下头。

    想到刘婆子那谄媚的作法,要是她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支配自己这个做主子的,真是看自己好 
欺负不成?

    “小姐,奴婢再去换一碗吧”冬儿上前小声开口,见主子没开口,才端着粥退了出去。

    不多时又端了碗粥进来,傻妹拿起勺子又吃了一口,眉头一皱,这次可不是摔勺子那么简单了,随 
后将粥碗甩到了地上。

    这一举动,吓的四个丫头忙跪到了地上。

    四个人当中,也只有秋儿仍旧是一脸的冷静。

    气氛就这样僵持着,别说跪,平时傻妹对她们大声说话也没有过,只才一会,春儿就受不住了,微 
微移了移腿,一旁暗下扯了一*旁的夏儿。

    示意夏儿开口说句话,毕竟平时是她在小姐身边服侍,哪里知道夏儿跟本没有理她,气得春儿只能 
咬紧了唇,坚持的跪在那里。

    傻妹知道这几年来自己太过忍韧了,不过也该是时候了,透过场开的门看向外面,正能看到院门口 
的入口处。

    好个刘婆子,真是不要命了。

    早上不过被自己训了一句,竟然在吃食上动手脚。

    “冬儿,你去将刘婆子叫来”傻妹悠悠的开口。

    冬儿应声,爬起来退出房后,就小跑的去了后院。

    进了厨房,见刘婆子在吃饭,脸色一沉,“小姐叫妈妈过去一趟,妈妈还是先过去吧。”

    刘婆子眼皮一垂,“府上的大小姐眼看着就要到了,我还要备茶水,不知道表小姐有什么事?不若 
待大小姐走了之后再说吧。”

    “听妈*话,是我们小姐请不动你了?”

    “奴婢不过是个下人,哪里有请不请的动的”刘婆子又喝了口粥,继续吃饭。

    冬儿也不恼,冷冷一笑,“小姐刚刚发了脾气,将饭食摔了,跟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奴婢还是头 
一次看到小姐的发这么大的火气呢,既然妈妈要伺候府上来的大小姐,那奴婢这就回去了,只是有一句 
话,奴婢还是要说的,这主子再不受宠,那也是主子,哪家也没有乱了规矩由得下人欺负到主子头上去 
。”

    刘婆子听了脸一僵,才落了筷,“姑娘这话说的重了,我又没有说不过去,不过是府上的大小姐要 
来,这庄上又我一个妇人,哪里忙的过来,姑娘你看不如你在表小姐那边帮着说句话?”

    不是没时间去,而是她在粥里放了一点盐,所以才不敢去,想到那是自己生恼时做下事,此时肠子 
都悔青了。

    冬儿看出她在推辞,想到刚刚她的态度,心不由得一硬,“我一个做下人的,哪里敢给别说情,在 
主子面前也没有那么大的脸面,何况春儿她们几个还在小姐面前跪着呢,妈妈这就随我去吧。”

    “跪着?”刘婆子一愣。

    冬儿一笑,里面带着冷意,“是啊,也不知道为何今日的粥不合小姐的喂口,我已换了一次了,可 
那粥还是被小姐给摔到了地上。”

    刘婆子听了这话,额角已汗下豆大的汗珠来。

    

正文 来客

    冬儿带着刘婆子到正院时,就看到三个丫头还跪在那里,这次刘婆子心底的那点侥幸都没有了,一 
沉到底。。

    “拿个勺子给刘妈妈尝尝那粥”傻妹抬起的眼皮又落下,弄着指甲。

    听到有机会站起来,春儿就奋力的往起爬,正与夏儿撞到了一起,两个人又同时摔到地上,傻妹一 
拍桌子,“怎么学的规矩?”

    “奴婢知错”夏儿知道小姐发脾气不是针对自己,被骂也不恼。

    到是春儿,嘴上说着知错,一边已站了起来,眼睛左右寻了个遍,站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 


    “还等主子我自己动手?”傻妹一挑眉。

    这目光,让春儿背后升起一抹冷汗,话也不成句,“小姐,桌、、桌上没有粥了。”

    “粥不是在地上吗?”傻妹抬起头,微微一笑,笑容带着一丝媚气,可这笑却让四周的温度骤然降 
了几度。

    春儿愣住了,听到话的刘婆子也愣住了。

    几秒钟后,刘婆子猛的跪在地上,“奴婢知错,表小姐绕了奴婢吧。”

    傻妹不为所动。

    看着风轻云淡的小姐,春儿咬了咬唇,心一横,拿起勺子,蹲*子将撒了一地的粥往勺子里弄了一下 
,连带着脏东西一并收到勺子里。

    走到刘婆子面前,“妈妈还是尝尝吧。”

    刘婆子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春儿?”

    谁这样做她都不会说什么,可是春儿是她疼了这些年的未进门的儿媳妇啊?。

    “妈妈莫在惹小姐生气了,还是快点吧。”

    春儿又开口说的话,就如同大冬天里的一盆冷水,从头到尾浇到了刘婆子的身上,她从里到外冷了 
个透,也忘记了求情,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夏儿有些看不过去了,咬了咬唇,“小姐、、、”

    下面的话还没有开口,就被傻妹一个眼神瞪了回去,便再也不敢开口了。

    呆愣的刘婆子终回过神来,冷冷扫了一眼春儿,看向傻妹时,一脸的冷傲,“表小姐,奴婢是宋府 
的奴婢,要打要罚也得由宋府来做,岂是外人可随意打捏的。”

    四下里一片冷吸气声。

    终于露出本性了?

    “说的好,你是宋府的奴才,我是管不得你,可是宋府把你指给我使,那我就不能让一个下人欺到 
我头上来,”傻妹开始说话还很轻柔,转间声音骤然下降,“你们几个把这个恶奴给我绑了,一会等大 
表姐来了,正好问问她怎么处理。”

    冬儿就要上前。

    刘婆子就慌乱的大叫起来,“奴婢做错了什么?表小姐到要说说,而且就是绑也由不得表小姐绑。 


    只听说府里的大小姐来,想必没有别人,另一方面她是听说过大小姐看不上表小姐的,不然表小姐 
也不会被送到府上。

    如此一来,就是交到大小姐处理,她也是不怕的。

    刘婆子衡量之后,也冷静下来。

    “错?你自己失了规矩被主子训斥,不但认识不到自己的错,暗下怀恨在心在主子的饭食里做手脚 
,你说你错在哪里?”傻妹站起身来,“单只凭其中的一条,就该杖罚之后赶出府去,你可知道?” 


    话音一落,在场的人脸色也变了,刘婆子脸上闪过不安,又马上淡淡一笑,“府上的大小姐要来, 
奴婢来唤表小姐起来,哪里不合规矩?至于说在饭食里动手脚,表小姐冤枉奴婢了,打死奴婢,奴婢也 
是不敢认的。”

    夏儿这时却火了,难怪早上小姐发那么大的脾气,原来是刘婆子想巴结府上的大小姐,想让小姐也 
跟着巴结,真是可恨。

    想到饭食,夏儿动了身子,一手抓起地上的粥,放在嘴里尝了一下,随后呸的又吐了出来,扭过头 
瞪过去,“在粥里放盐是哪里做饭教的?刘妈妈到是要好好解释一下。”

    夏儿的动作太快,待一切做完了,众人才反应过来。

    刘婆子也没有想到会来这么一招,嘴上死不承认,“姑娘是尝错了吧?哪里在粥里放盐的道理,可 
莫说错了话。”

    “你个刁奴,你还敢狡辩”夏儿一听话气更大了。

    冬儿走过去按住她,回头冷冷看向刘婆子,“东西就在这里,还能赖了去?”

    春儿眼睛一转,“刘妈妈,您就快认个错吧,小姐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

    “呸,少在那里当好人,还以为我现在看不清你吗?”刘婆子呸了一口,打断春儿的话。

    春儿脸乍青乍红,扫到冬儿和夏儿脸上的幸灾乐祸,心下一火,立功心切,想也没想,上前一步, 
扬手对着刘婆子就打了下去。

    刘婆子哪里是吃亏的主,平日里又是做惯粗活的,胳膊一挡就拦下了春儿打下来的巴掌,用力往旁 
边一带,春儿娇小的身子就踉跄的往一旁跌了几步,差点没站住摔倒。

    “这是怎么回事?”正当事情要被激化时,一道甜美的声音传进来。

    众人看过去,只见不知何时几个丫头拥着一少女走了进来,那女子虽然已长开了,可傻妹还是一眼 
就认出了那里当年的幺妹。

    “大小姐,你可要给奴婢做主啊”一见来人,刘婆子就哭嚎的扑过去。

    那幺妹身边的丫头,哪里会让她近身,后面上来两个小丫头,硬生生的将刘婆子拦在了十步远的地 
方,不得近身。

    近不了身,刘婆子的嘴也没有停下来,“大小姐来的及时,不然奴婢就要被冤枉死了,服侍表小姐 
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确不想今日要被表小姐治一个恶奴的名声”

    她还想说什么,就被幺妹喝声打断,“住口,你服侍表小姐是你的本份,说你是恶奴我看不假,服 
侍主子到要起功来了?我们宋府还没有这样的奴才,来人将人带下去,到时带回府让老夫人处置。” 


    语气不容质疑,手段干脆利落。

    “大小姐、、、奴婢说错了、、奴婢、、、”刘婆子还想说什么,就被从院外挤进来的两个婆子拿 
了布塞了嘴,架出了院子。

    情势急转成这样,让春夏秋冬四人微微一惊,到是傻妹神情没有一点变化。

    “表妹这些年来可好?”幺妹迈步上前,亲热的拉过傻妹的手,“表妹也长大了,转眼间我们都长 
大了。”

    “见过表姐”傻妹蹲*子行礼。

    被幺妹拦住,“都是自家姐妹,哪里来的那么些规矩。”

    待两人进了屋,下人上过茶之后,幺妹才再次开口,“这些年来祖母的身子时好时坏,母亲一直想 
过来看看表妹,都担务了下来,若不是今日来撞到这等恶奴,还不知道表妹受了这么些的苦,委屈表妹 
了。”

    傻妹认真看了一眼眼前的幺妹,九年确实改变了很多东西,特别是幺妹那张扬跋扈的性子,不管有 
没有改掉,最起码她能掩藏的很好。

    还有这做事的雷霆手段,就不是一般闺中女子可做到的,看来二舅母没少下一番苦心啊。

    眼前这一番话,不但解释了为何府内的人九年来没有来看自己,更是提点了一下她母亲,即使没有 
受恩,也要让她念着这份恩情。

    “表姐客气了,外祖母身子不妥,我一直没有上前去服侍,是我的不对,又怎么敢怪罪她老人家呢 
”傻妹与她打着太极。

    看到对面的幺妹眼皮微微一动,心下冷冷一笑,你们还真以为我是什么都不懂的孤女吗?

    如此一来,幺妹说话时也带着几分小心,“原本大表哥要一起来的,可是他现在学业正紧,祖母怕 
他玩散了心就没有让他来。”

    这些年来,第一次听到自己哥哥的消息,傻妹不由得多了几分心。

    暗下刘傻蛋去卖绣品时,她也不是没有让人打听过,可都是一些不好的消息,什么与哪家的公子打 
架了,又在学堂里把老师惹火了,被罚几个月不能回家之类的。

    总听到这些,慢慢的傻妹也不想去听了,更没有打听的必要了,他再怎么过的不好,也有人宠着, 
哪怕是个纨绔子弟,也好过她这个在庄子上的人。

    幺妹抿了口茶,打量了一眼低头沉思的傻妹,原来是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哪里知道这做派却不输 
给自己的那些闺中好友,心下疑惑,是谁教她的规矩?

    至于对刘婆子的事情,幺妹到不是为了帮这个表妹,而是府里有这样的下人传出去,对宋府的名声 
也不好,她会这样做,也完全是考虑宋府的名声。

    一时之间话就停在了这里,屋里除了幺妹不时喝茶茶具想碰的声音,一片寂静。

    傻妹收回了神绪,“表姐今日回去还是在庄上小住几天?外祖父的寿辰要到了吧?”

    “是啊,下个月初五,算算还有半个月了,府里早就开始准备了,离的远的亲戚们有一些也都到府 
上了”幺妹放下茶,这才似想起什么事,“对了,这次来,祖母还有件事情让我问问表妹呢?”

    问她?难不成这就是幺妹到庄上来的原因?可自己到不知道有什么事能让她们这般重视。

    “噢,表姐请问”

    幺妹也一脸的疑惑,“这事说起来到是挺怪的,府上一直与侯府是没有焦急的,就是连在京城里的 
姑母家与侯府也是不来往的,可是不知为何今年侯府听闻祖父寿辰,就派人从京城里送来了贺礼。那管 
家说是感谢咱们府上对他家侯爷的救命之恩,可是这些年来,咱们府上也没有救过什么人啊,到是父亲 
说起在庄上看表妹时救过一个人,只是后来走的匆忙,也没有问过那人的姓名。”

    说到这里就停下来,傻妹对*看过来的视线,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事过九年,才问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要不是看人家势大,岂会这般劳师动众,幺妹也不会到庄上 
来吧?

    “这事、、、当年我还小,表姐也是知道的,要不是表姐今日提起这事来,我都不记得当年还和小 
舅舅一起救个人回来。”傻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别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

    幺妹难掩一脸的失望,“我在府里就说,可祖母却非让我问一句,不过侯府到底是大户人家,这么 
些年来了,父亲不过是举手之恩,竟然还记得此事”

    说到最后,幺妹脸上满是骄傲之色。

    到是春儿听到了,不由得插话,“小姐,当年公子离开时,不是还送过你一块玉佩吗?”

    一石激起千层浪,幺妹看向傻妹,“表妹,这丫头说的可是真的?”

    “这、、、我却不记得这回事了”傻妹也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心下却一片冷意,看了一眼春儿,“你可想好了,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这警告该很明显了吧?

    春儿先是一愣,转头看了一眼幺妹,低下头不语。

    幺妹一笑,“表妹莫怪这丫头多嘴,既然表妹不想多说,我不问便是了。”

    语里语外全然一副是傻妹不让说的意思,也算是当场落了傻妹的脸。

    “表姐误会了,只是我年小不记得这事,不过让这丫头确认一下罢了,不然万一没这事,传出去也 
不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拿着这事要与侯府扯上关系呢”傻妹也不示弱。

    你说我小心眼,那我就说你们宋府巴结侯府,到要看看谁厉害。

    幺妹眼睛一动,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眼里闪过微怒,面上淡笑道,“表妹说的严重了。”

    傻妹却不愿再与她多扯,冷眼看过春儿,“你可想好了?大小姐还等着回话呢。”

    

正文 玉佩

    屋里站着的数双眼睛都看向春儿,无形中就布下一种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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