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来,慢慢散去了浑身的*,心情也慢慢舒坦起来。
“等人送了午饭,咱们在往上走看看吧”宋强往山上望了一眼,只见有一条小蜿蜒的小路通上去。
想来定是有人上山时走时留下的,而且已形成了路,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傻妹点点头,眼睛却四下里看着,待看到不远处的草丛时,眼睛一亮,“小溪。”
这话果然让其他三个人眼睛也是一亮,同往她看的方向看过去,岂不是真的,从稀落的草丛空隙,
果然能看到还不断流淌的小溪。
四个人也不讲什么规矩,在小溪边简单的梳洗一下,又喝了水,才真正的松了口气。
“想不到这里到也有山有水,还真是个好地方”宋强感叹道。
傻妹的眼睛却盯着溪水*的不远处,良久才拉了拉宋强的衣袖,“小舅舅,那里是个、、人吧?”
嘶的一声,宋强吸了口气,可不正是一个人,而且是面朝下的趴在小溪边,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一
动也不动。
“二爷,我们还是别过去了”春儿担心的劝道。
刘傻蛋想起母亲离开时暗暗交待自己的话,一定要保证二少爷的安全,远处那人,一看就是受了伤
或者死了,不然怎么会趴在那里不动。
一时之间也犹豫不决,以他的脾气,自然救人重要,可是母亲的命令又同等重要。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又他一个人,是不是饿坏了?”其实傻妹更想说一个连死活还不能确
定的人,怎么能是危险的。
只是这话以她的年岁来说,太不适宜了。
正文 恶奴
宋强聪明,傻妹貌似天真的话,让他转念一想,就有了决定。
大步上前去,如此一来,傻妹早就忍不住的步子就跟了上去,春儿自然得跟着,刘傻蛋一见,也只
能跟上前去。
宋强蹲*子,将人搬了过来,水也贴湿了他的头发,一缕缕的遮挡在脸前,让人看不清长的什么模样
,不过近身看过去,才知道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拨开脸上的头发,脸上一片惨白,宋强收回试探的手指,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呀,他受伤了。”春儿看到他腰间的位置,惊呼起来。
看样子,是个被刀伤的,伤口周边已凝固了许多的血,看上去很是吓人,再看衣着的布料,虽不认
得是什么布料,该是上等布料,想必也广发是富贵人家吧?
傻妹咬着手指,“小舅舅,他流血了,会痛吗?”
宋强拧着眉头,招过刘傻蛋,“将人背回庄上。”
交待完了才有时间回傻妹的话,“妹儿不怕,只要看过大夫就好了。”
傻妹吸吸手指,又是甜甜一笑,“不怕。”
如此一来,到让气氛轻松起来。
当刘傻蛋背着受伤的少年,而宋强抱着傻妹带着春儿往回走时,到了一半,遇到了带了几个长工来
的刘婆子。
“这是谁呀?”刘婆子一看到儿子身上背着个人,忍不住问。
“好了,回去再说吧”宋强一句话,打断了刘婆子再欲张开的嘴。
这回有了长工和刘傻蛋换着背晕迷的少年,一行人的步子也快了许多。
到了庄上后,宋强就让人去请大夫,一边让刘婆子备午饭,眼看着时辰,都已过了响午了,何况又
走了这么久,又累又饿。
刘婆子还想让儿子露露脸,所以就让儿子去请村里唯一的一个老大夫了。
自己则把菜饭摆上,服侍着宋强和傻妹用饭。
饭都吃完了,还不见刘傻蛋回来,刘婆子看的出来二少爷有些急,就叫过一旁的春儿,“你去看看
大夫怎么还没有回来?”
春儿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才走出去。
人回来的也快,只是脸上却带着一脸的焦急之色,“二少爷,大夫是请来了,不过被顾妈妈拦下了
,在门外不让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宋强拿着茶杯的手一顿。
傻妹心下却是冷冷一笑,她记性好的话,顾妈妈前几日回家去了,不过当然不是宋府,而城内的自
己家,她是府里派出来的人,平日里刘婆子都要低她一等,谁敢背后打她的小报告。
不想今日她就回来了,不过回来的好啊,傻妹到真希望能闹出点什么事情来。
春儿撇撇嘴角,规矩的回道,“奴婢在远处只听到顾妈妈说宋府的规矩,哪怕是个庄子,也不由得
外人随便进来的,哪怕是表小姐病的起不来了,也要禀报了府里,府里说让请大夫了,才可以请。”
“春儿你可莫说假话?”刘婆子听了眼里闪过欣喜,面上却一副不相信的接过话。
平日里在顾婆子面前她早就受够那气了,大家同是奴婢,平什么她在自己面前要趾高气昂的?还不
是仰仗着她是从府里出来的。
如此有这落井下石的机会,刘婆子又怎么会放过呢。
春儿看了看二爷的脸色,又补充道,“奴婢不敢说谎,所以奴婢就回来回话了。”
‘咣当’一声,宋强将手里的茶杯摔到桌上。
“二少爷,想必是顾妈妈误会了什么吧,要不奴婢过去看看吧”刘婆子探出头。
宋强沉着脸不语,刘婆子马上就退了出去。
一出了屋,刘婆子脸上就忍不住勾起笑意来,步子也比平日里走的轻盈多了,远远的看着院门口的
几个人,就忍不住扬起了声音,“哟,这是怎么了?”
顾婆子扭头看了刘婆子一眼,冷冷一笑,“我这才几日不见,这庄子上越发的没有规矩了,还好我
回来赶上了,不然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乱子呢?”
“呀,顾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妹妹怎么听不懂呢?”刘婆子走近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见儿子低着
头,又收回视线。
顾婆子吐了一口,“听不懂?那我问问你,你儿子带着这大夫来是怎么回事?表姑娘是只有四岁,
可也是个闺中的姑娘,岂能让人随便的就医治的?出了事谁负责?是你还是我?是我吧?”
说完最后一句话,顾婆子还挑挑眉。
刘婆子听了这话,不但没有生气,脸上的笑更浓了,“哟哟,老姐姐,怎么让你说的这么严重呢?
不过是请个大夫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果然自己儿子嘴笨,是不有将二少爷来的事说出来,不然这顾婆子也不敢这副高高在上得意的样子
吧?既然如此,自己当然也不会说,到要看看她还怎么发威。
顾婆子听了这话可不愿了,“不是什么大事?既然府里将表小姐的事情交给了我,我就要负责,由
不得别人倒乱。”
“听老姐姐的话,难不成表姑娘病了,也要等到报了府上,府上同意了才能请大夫?那样岂不是耽
误了?”刘婆子话里带话。
顾婆子扬了扬下巴,一副主子的架势,“对。”
她哪里知道自己中了刘婆子下的套。
刘婆子眼睛微动,“可老姐姐,这次我们请大夫也不是给表小姐啊,这也不行吗?”
顾婆子一顿,难不成是她搞错了?想到刚刚刘傻蛋确实没有说给谁请大夫,只是自己利用表小姐的
声势在压人。
“以前行不行我管不得,如今这院里住着表小姐,那可就不行了”顾婆子强撑着面子。
纵然知道自己的借口牵强,却也强词夺理道。
刘婆子有些不赞同,“老姐姐这样做,岂不是让表小姐在别人那里落话柄,不知道的还以为表小姐
为人张扬跋扈呢?而且表小姐还小,万事老姐姐都说由你做主,岂不是让人怀疑这跟本就是老姐姐利用
表小姐在虎假虎威?”
正文 发威
“我就是利用表小姐虎假虎威又能怎么样?”顾婆子被说透心事,恼羞成怒。
刘婆子听了一改先前恭维的态度,冷冷一笑,“老姐姐,这样不好吧?咱们做下人的,别说让主子
为难,可也要处处为主子着想啊?表小姐虽然只有四岁,却也是主子,老姐姐这样不把表小姐放在眼里
,传到府里面,就不怕老夫人会说什么吗?”
“这可是老夫人交待的,我不过是按老夫人的交待行事罢了。”
顾婆子此时是乌鸦变凤凰,这里除了自己拿大,谁还能站在自己头上?唯一的主子表小姐才四岁,
更耐何不了自己。
何况老夫人有没有交待别人又不知道,刘婆子见她抬出老夫人,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噢?我到不知道母亲交待让你不把表小姐放在眼里的。”宋强不知道何时已领着人走了过来。
看他的神气,想必是已来了许久,也将话都听了去,不然脸色也不能黑的像阴云密布的天气一样,
让人感受到欲来的暴风雨。
刘婆子眼里一喜,面带惶恐的上前行礼,“二少爷、”
顾婆子则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二少爷是从内院出来的,只是她怎么不知道何时二少爷来了?想到
今日刘婆子说的这些话,心一机灵,马上就明白了。
她身子一低就跪了下去,“二少爷。”
“好个不要命的奴才,现在我到要问问,你再把刚刚的话重复一遍”宋强想到一个奴才能欺傻妹到
这个程度。
这还是在他看到的情况下,要是他看不到又会怎么样?难不成傻妹的名声就由她们给破坏去?心下
又暗暗提了起来,难不成真的是母亲交待的?
低头看了一眼身下靠着自己的傻妹,听到这样的话,她一定很伤心吧?
顾妈妈慌了,“二少爷饶命,奴婢都是乱说的,都是奴婢嘴*。”
同时扬起手打起左右开弓打起自己巴掌来,清脆的巴掌声,高低起伏,宋强冷眼看着,没有说一句
话,顾婆子就不能停下手来。
直到两边的脸肿的像猪头一样,傻妹才紧紧的拉了一下宋强的袍角,“小舅舅,算了。”
“妹儿要是怕了,就先让春儿带你进去”宋强低声哄道。
傻妹看了一眼还在打自己巴掌的顾婆子,一脸的犹豫,“小舅舅,是不是因为妹儿,才让顾妈妈受
罚?”
总是这样心善,到底自己该心下满足还是为她不值?
宋强这才对顾婆子开了口,“好了,念在表小姐的面上,就饶了你这一次,你回府里到老夫人那里
复命去吧,不必在留在庄子上了。”
一旁的刘婆子开始听了还觉得就这样放过她有点可惜,可听到后半句话,心下却大爽起来,不管是
不是听老夫人的命令,这事当着这么多的人面闹成这样,又让二爷发了火,就让她没有好果子吃。
顾婆子听了这话果然脸色一白,比刚刚还惊恐,匍匐的爬上前去,“二少爷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
婢再也不敢了,要是这样回去,奴婢就完了。”
宋强原本消下的炎气,听了这话又提了起来,走回的身子折过来,“照你话里的意思,难不成你的
好坏还是爷的错了?”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真的知道错了”顾婆子慌了,连连否决。
宋强冷笑,“可爷听了就是这个意思,你回去吧,再爷还没有发火的时候滚。”
最后一个‘滚’字显然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已接近了爆发的边缘。
相比与在老夫人那里的处罚,对于二爷的怒火,顾婆子到更不怕后者,脑子里一边焦急的给自己寻
着借口,目光触到傻妹身上,心下一动,就有了主意。
她声音一提,放声哭了起来,“二爷,奴婢只是个下人,哪里敢做那等事情,这些全是老夫人交待
的,也是为了表小姐好,若出了一点差错,奴婢在老夫人那里也交不了差啊,就求二爷看在奴婢左右为
难的份上,放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的全家都在府上当差,求二爷看在奴婢一家四口的份上,就放过奴
婢吧。”
说的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多可怜一样,可这一出看在傻妹眼里,却异
发的讽刺。
真是个不要命的,如今在小舅舅面前都抬出老夫人压人,别说小舅舅是个脾气不好的,就是他脾气
好,还有别的下人在场,他也落不下这个面子。
刘婆子生怕事小,也上前劝道,“哟,老姐姐,这话是如何说的,快收回去吧,不然让人听了以为
你拿着老夫人压二爷呢。”
“你闭嘴”顾婆子抬头瞪过去,“都是你,要不然岂会这样?”
刘婆子一脸的不明白,“老姐姐说的这是何话?明明是你没有将表小姐放在眼里,怎么怪起我来了
”
说到最后,声音也低了下去,一副不敢多言的样子,看的一旁的傻妹暗下偷笑,别看这刘婆子有时
做事没有进迟,可到也挺会演戏的,更知道在什么时候烧把火。
“够了”顾婆子还想说话,被宋强打断,只觉得不知道再说什么,可心下的火气又无泄可发,几个
大步窜过去,抬腿就是一脚,正中顾婆子的胸口上。
顾婆子闷哼一声,被踢的扑到地上,哎呦几声,在那里呻*吟就起不来了,这一举动来的太突然,惊
呆了在场所有的人。
刘傻蛋最老实,平日里见到人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一看到这一幕,吓的脸色都白了。
刘婆子眼里闪过幸灾乐祸,人却本份的垂头站在一旁。
宋强目光扫到呆呆的傻妹时,强压下还想打人的*,怕吓到傻妹,只吩咐一旁的刘婆子,“找人将人
送回府上,将她说的话原本的回了老夫人。”
刘婆子忙应声,一边扯了扯身旁的儿子,“还不去叫几个长工过来。”
‘啊、、嗯’刘傻蛋半响才反应过来,憨憨的点点头,就往外面去。
这个时辰,长工都在地里劳作呢。
宋强蹲*子,紧紧的将傻妹抱在怀里,“妹儿是不是伤心了?不怕,还有小舅舅。”
可怜的孩子,在别人眼里自己是这样的形象吧?傻妹心下苦笑,自己此时的处境确实是这般不堪啊
。
宋强再次起身时,这才看到庄子门外站着一个老头,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刘婆子眼睛一转,上前打
破尴尬,“是王大夫啊,快里面请吧。”
那王大夫清了清嗓子,撞到别人家的家事,也有些不好意思,这才捋着胡子进了院子。
傻妹一路上打量着王大夫,虽是一身布衣,年过五十,可动作利落,能人一种干劲的感觉,特别是
下巴上的那一佐小胡子,每次说话前,都要翘起又落下,很有意思。
晕迷的少年被放到宋强住的屋子里,毕竟庄子不大,除了这一间客房,后院就是傻妹和四个丫头住
的地方了,把他放进去也不合规矩。
王大夫人坐到床前,捻着胡子把着脉,从右手换到了左手,最后扯过被子盖起来的被子,看着腰间
的那个伤口,拧起了眉头。
“大夫,怎么样?”宋强开口问。
王大夫依旧捻着胡子,最后伸过手,解开少年的衣袍,露出白色的亵衣,与伤口处的血红色比起来
,才发现那伤口格外的刺眼。
他并没有回话,只吩咐道,“打盆清水来。”
刘婆子在外面处置顾婆子的事情,跟进来的只有傻妹和春儿,春儿听了,就跑出去打水,这期间王
大夫已将少年上身的衣服拔光了,亵衣与伤口凝固的血扯动时,傻妹分明看到那晕迷的少年皱了皱眉头
。
春儿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