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第一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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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第一夫君-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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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雪?

杨念晴迟疑着,走过去打开了门。

南宫雪果然站在门外,俊美的脸上依旧带着典雅亲切的微笑:“果真没睡。”

看着他,杨念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垂头走回窗边坐下。

南宫雪摇摇头,走了进来,却并不掩门。

“夜凉,该关上窗户睡才好,”他缓步走到窗边,伸手关上了窗户,随即转过身看着她笑道,“还在难过?”

杨念晴不语。

南宫雪静静看着她片刻,忽然道:“我自小到大,已不知见过多少美味了。”

“对不起,”杨念晴终于抬起头,抱歉道,“我真的是第一次做,不知道有那么难吃,如果知道,我也不会叫你吃的。”

“错了,”南宫雪微笑,“其实并不难吃。”

杨念晴愣了愣:“你不用安慰我,我也没那么难过了。”

“的确不难吃。”冷冷的声音响起。



竟是何璧。

不知何时,他已站在了旁边。看着这个冷漠的“神”居然也会开口安慰自己,杨念晴不由心中一热,眼圈红起来了:“谢谢你们……”

南宫雪摇头:“倒并非安慰,在下只是觉得,拿鸡蛋来做实在新鲜,只是硬了些,倘若做得好,味道必定不错的。”

杨念晴立刻擦擦眼睛,点头。

“对,蛋糕本来是很软的,我也没想到会那么硬,”她想了想,“一定是我打蛋清的时候没有打好,发酵不行,还有很多东西这里也没有。”

南宫雪含笑点头:“你既知道,下次必定能做好了。”

说了这番话,杨念晴已不再那么难过,她也知道南宫雪是在安慰自己,心中更加感激——今天他生日,自己倒请他吃了这么难吃的“蛋饼”。

“南宫大哥,真对不起……”

“在下已许多年未曾过生日了,难为你想着,”南宫雪打断她的话,“待下次你的蛋糕做好,莫忘了请在下尝尝。”

杨念晴看着他半晌,笑了:“OK!你放心,我杨念晴以后绝对会用心钻研,做出好蛋糕,成为大宋第一的蛋糕师,你们都等着吃吧!”

南宫雪忍住笑,摇摇头。

何璧看看她,冷漠的俊脸上居然也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意:“早些睡,明早起程回南宫别苑。”



送走他们两个,杨念晴已不怎么难过了,心情渐渐好起来。其实这古代也没有那么坏,至少,交到了几个很好的朋友……

她关上门,走到床边准备脱衣服休息。

忽然——

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夹杂着叹气声:“麻烦姑娘脱衣服前,最好先瞧瞧房间有没有人。”

“啊!”她吓得蹦开两步,“谁?”

翩翩一袭白衣,悠然立于灯旁,长长的睫毛掠起浅浅的阴影,双目中满盛有趣之色,不是李游是谁!

杨念晴第一个反应却是望望四周:“你怎么进来的?”

“他们走我就进来了。”

就那么一会儿功夫,自己站在门边居然都没有发觉,好快!

杨念晴瞧了他许久,忽然冷哼一声,往床上坐下:“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一睹我们大宋第一蛋糕师的风采了。”

原来他都听见了!

杨念晴不由尴尬万分。

“没找你算帐就是你的运气,你什么意思!”她冷笑着跳到李游旁边,指着他的鼻子,“干什么故意骗我?还要我拿去让他们吃,想看我出丑?”

“你难道就不能客气些,”李游看着她的手,苦笑,“在下虽然骗了你,你的蛋糕却也吃得在下没了胃口,扯平了好么?”

杨念晴愣了愣,垂下手。

这难吃的“蛋饼”他倒是吃得最多的,一开始他就把她那份抢过去,就是因为怕她发现难吃吧?

“我本来就要倒掉,你说没事。”嘀咕。

“既做了出来,如何又倒掉?”李游长眉一挑,“你也看见了,南宫兄与老何绝不会嫌弃,何况你若就此不做了,大宋岂非又少了个蛋糕师?”



“你看什么?”

“你真像我的老师,就差戴个眼镜,”杨念晴歪着头瞧了他片刻,泄气地坐下,“说真的,我只是没想到自己在这里会变得这么没用。”

李游皱眉:“没用?”

杨念晴瞪眼:“不是没用,是我学的东西在这里都用不上。”

说完,她又闷闷道:“我现在真的很想回去,可是又回不去,或许……”

“如何?”

怎么穿来就怎么穿回去,穿越原则啊……

杨念晴仔细想了想,忽然跳起来抓住他的手,喜道:“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或许你再把我往天上一扔,我就可以回去了!”

李游诧异地瞧着她,像是从没见过她似的。

杨念晴被看得十分不舒服,两眼一瞪:“喂,我很正常的,我说的全是真话,你那天可亲眼看见了,我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看我做什么!好象我是疯子一样……”

李游终于叹了口气,点头:“对,你不是疯子,你只是傻子。”

说着,那俊逸的脸上双目一眯,顿时,熟悉的、许久不曾出现过的、佛祖般动人的神秘微笑又荡漾开来!

不好!

杨念晴立刻条件反射地就要逃,可惜,每一次意识到危险的过程都很快,但每一次,执行速度都是个无法解决的大问题。

下一刻,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

你YYD!

“李游!”她火了,坐起来大吼,“你这混蛋,能不能不要老拿我当暗器用!”

“你该早些习惯做暗器才是,否则在下哪天果真如你所愿,将你扔上天,你岂不是要被摔得跟你的蛋糕一样?”

说完,李游已拉开门走出去了。

杨念晴愣了半天,回过神,忽然冷汗直冒。

有道理!要他把自己扔上天是小意思,关键是上了天万一穿不回去,掉下来摔成“肉饼”,这才是个大问题,那家伙是不会那么好心来救的,这事一定要谨慎考虑……

墓地之谜

果然,第二日清早四人便动身了,何璧等决定改水路。这些日子风尘劳顿,好在杨念晴并不是古代的娇小姐,倒也没叫累。船行一日,傍晚竟没有赶到市镇码头,只泊在了一座山下。那山虽不算高,却也景色深幽,但见云雾浮荡,古松皑皑,古柏森森。

李游负手立于船头,悠闲得如同一朵白云。

他看了那山半日,笑道:“虽为断情,其实痴情,久闻‘断情山庄’之名,想不到今日竟有缘路过,难得。”

断情山庄?杨念晴想起来,这不是云碧月死的地方吗!她仔细看了看,撺掇他:“不如我们上去看看吧。”

李游点头,看着何璧:“如今既无线索,上去走走也无妨。”

南宫雪微笑:“既是有幸路过,若不去拜会一下那位痴情的前辈,实在遗憾。”



断情山庄坐落在半山。路上但见古木苍翠、曲径逶迤,泉水泠泠,牧笛声声。四人行了大约半小时左右,便见一座古朴的山庄镶嵌在昏昏的暮色里,半掩于云雾苍柏间。

门庭冷落,寂然无声,别透着一种凄凉落寞之态,似乎并没有人住。一块古老的牌匾上,刻着几个褪色的大字:

一梦山庄。

看着那块匾,杨念晴不解:“不是叫断情山庄么?”

南宫雪摇头:“昔日‘白氏双侠’本将此地起名为一梦山庄,只因有了云前辈的痴情,江湖朋友才送了这断情之名。”

“原来是这样,”她明白过来,走上前,敲了敲虚掩着的门,“有人在吗?”

半日。

门内静悄悄的,没有回答。

杨念晴回头看着三人,丧气道:“恐怕这里已经没人住了吧?”

李游叹了口气。

南宫雪却笑了,看着门前石阶:“不会。”

石阶上干净得没有一片落叶,残留着几丝笤帚扫过的痕迹,一只山雀轻轻落在上面,又蹦又跳地跑了几步,看上去悠闲极了。

杨念晴继续拍门,嗓门提高了八度:“请问有人在吗?”

这次果然有回应了。

“就来,咳咳咳……就来!”一个苍老、浑浊的声音隐隐从门缝中传来,还夹杂着咳嗽声。



开门的是个瘦小的老头,大约七八十岁,须发皆白,手上拄着根粗糙的拐杖,待听说是借宿后,他立刻将众人让进门去。

老人家在前面带路,引着他们往里面院子走:“咳咳……这里已许多年没人来了,东西都粗陋,只怕怠慢了你们这些年轻人。”

他一面走,一面断断续续地说着,不时还捂着胸口咳嗽几声,这副病态落魄的模样使他看上去仿佛更老了十几岁。

杨念晴有些同情:“这里只有您老人家一个人吗?”

老人摇摇头:“是啊,走的都……咳,走的都走了,死的死……如今只剩我一个孤老头子守着,唉……”

南宫雪皱眉:“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老朽姓任,什么前辈,”老人自嘲地笑了声,也并不问他们的名字,只点头道,“谦逊有礼,不骄不躁,如今这江湖,也全靠你们这些年轻有为的后生了。”

南宫雪适当地谦逊了几句。

说话间,那任老伯已领着众人进了个小院。



小院也十分清静整洁,一色的白石板铺成的地面,没有任何装饰,墙头松枝透着冷冷的翠色,显得有些萧索。

“这里是昔年我家两位少主人留客之处,已多年未有人来,东西都十分简陋,几位莫要见怪。”任老伯一面说,一面将四间房指给了他们。

杨念晴暗暗叹气,看来他口中的“两位少主”,就是当年的“白氏双侠”了。

南宫雪黯然片刻,拱手微笑道:“不知白前辈与云前辈的墓地在何处?烦老伯指引一下,我等也该拜上一拜。”

任老伯微微一愣,随即摇头:“原来你们也是慕名而来,这些年已不知有多少男女少年前来祭拜了。”

说着,他又咳嗽一阵,叹了口气:“事隔几十年,虽是痴情所至,却难善终,他们都没有什么好结果,你们又何必痴迷于这些无稽之谈。”

南宫雪笑道:“前辈说的是,只不过我等既已来了,又身为客人,不去拜会主人总是失礼的。”

这“主人”,自然也是指白氏双侠了。南宫雪并不提其他,只说拜会主人,理由又体面,又叫人不好拒绝。

见他对旧主人言语颇为尊敬,任老伯果然笑了:“难得你们有心,咳咳……既如此,各位请随我来吧。”



松盖苍穹,郁郁葱葱。两座墓碑静静立于暮色之中,十分凄凉,山谷松风阵阵,更平添了一股阴森之气。

任老伯凝视着墓碑,目光悲凉,却又充满了慈爱,宛如看着自己的亲人小辈:“这是二公子与二夫人,那边是三公子。”

暮色更浓,墓碑上的字已经看不太清楚,只隐约见得有“……白无非……唐氏……”几个字。杨念晴暗暗叹息,看来白二侠终究是与原配妻子葬在了一起,可怜云碧月的万般痴情,至始至终也只是个悲剧。

南宫雪看了看墓碑,也轻叹道:“白二侠与夫人感情甚好。”

任老伯点头:“正是,可惜……”

他没有再说下去。

——可惜,那次退婚却毁了另一个女人的一生,也毁了他和妻子的一生。这一切到底是谁的过错?

众人皆按江湖礼节拜了拜,再站了片刻,任老伯看看天色,就要领着众人走。

李游忽然道:“三夫人与白三侠没在一处?”

任老伯微愣,解释道:“三夫人与三公子成亲第二年便病故了,可怜她走得早,咳……只因有先生说她的旧坟不宜动土,动则大凶,因此三公子后来才未能与她合葬。”

李游这才点点头。

杨念晴却急着要见云碧月的墓,只顾催促他们快些走。

哪知,任老伯答应着,却已转过身,领着他们往回走了。



李游看看南宫雪,二人皆苦笑——他只说要见主人,果然任老伯就只带他们来见主人了,对云碧月的墓只字不提。

杨念晴却不管那么多:“还有个人的呢?”

任老伯停下脚步,却并不说话,只伏在拐杖上不停地咳嗽,似一口气喘不过来的样子。

杨念晴忙伸手扶着他:“您慢点,不用急的。”

“老毛病,多谢多谢,”他终于停住咳嗽,直了直身,笑道,“并非不让你们见她,只是,老朽也并不知她的坟墓在哪里。”

他竟不知道云碧月的墓?

众人愣住。

任老伯似明白他们想的什么,摇头道:“只因他三人的后事都是二夫人料理的,如今二夫人也已不在,所以……”

原来他们的后事竟是白二侠的原配妻子唐氏料理的,她自己如今与丈夫葬在了一起,至于当时她究竟如何处置那个苦恋着自己丈夫、却又亲手杀害他的痴情女人,已无人得知了。

而如今,云碧月没有墓。



是夜,灯光低暗不明,甚至带着些惨碧之色,衬着墙头松枝,颇有些“鬼灯如漆”的阴森,因此,窗外的夜也显得分外萧索寂寞。

任老伯也安排了几道清淡的小菜,众人将就吃了些,便坐下来谈话。

“老伯在白家已许多年了?”

任老伯点头:“正是,便是两位少主……”

说到这里,他又咳嗽一阵,喘了口气:“便是两位少主,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如今,我这白发人还未走,他们反……”

他不再说下去。

不知何时,外面竟已下起了雨,雨声并不大,浸在黑夜中,更显寂寥凄凉,窗外甚至连一声虫鸣也没有。“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冷清的夜,凄风苦雨,昏昏的油灯照着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和他那满头的白发。

杨念晴只觉鼻子一阵阵发酸。

李游忽然道:“难道白家就无一个主人了么?”

任老伯摇头,神态凄凉:“二公子膝下无子,三夫人又去得早,三公子并未再娶,昔日白家何等风光,不想竟沦落至此,无人传承香火……”

说完,他擦擦老眼。

对面这样一个可怜的老人,众人竟不知要如何安慰他。

倒是他自己又抬头笑了:“你们定是想问些什么吧,如今已许久无这般热闹了,平日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何璧与李游对视一眼,又看看南宫雪。

南宫雪点点头,脸上又浮起温和亲切的笑容:“敢问老伯,不知当年那件事……老伯可曾亲见?”

任老伯一愣,点头。

四人大喜。

云碧月生平居无定所,可能会将万毒血掌的心法带在身边,那夜她在这里杀了白二侠,然后自尽,心法或许被白家旁人所得,只要找出它的下落,想必凶手也就浮出水面了。

李游立刻问道:“当时除了老伯在,还有谁?”

任老伯想了想:“当时,两位少主只要与云姑娘了断,旁边也只有老朽一人远远守着,咳……后来见他们出了事,老朽与二夫人才过去,不想他们三个都已经……随后便是二夫人料理了。”

杨念晴急忙道:“一切都是二夫人办的?”

“不错,”任老伯似有些诧异,“你们问这些做什么?”

众人沉默。

李游叹了口气:“万毒血掌的心法落入了别人手上。”

“什么!”任老伯大惊,激动得站了起来,谁知他还未说话,却又立刻捂着胸口,不停地咳嗽喘气,直折腾了好一阵子,才勉强安静。

“那人是谁?”掩饰不住语气的激动。

李游目光一闪:“我等只知道,那人已用万毒血掌害了许多人命,只怕还有更多人要因此丧命。”

任老伯似也呆了,仿佛在想着什么。

南宫雪道:“老伯当日可曾见过那心法?”

被他这么一问,任老伯这才回过神,摇头:“当日老朽助二夫人料理他们的后事,并未见过什么心法。”

说完,他又看看窗外:“夜深,老朽就不打扰你们了,早些歇息吧。”

众人立刻站起来。

他摆摆手,提起灯笼就要走。

李游忽然道:“老伯且慢。”

任老伯回过身,疑惑地看着他。

李游眨眨眼睛,居然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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