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你对公主做了什么!”
雪裳远远便看见两人抱作一团,事关公主的声誉,她急得直跺脚,还未走近便先吼了起来。
苏夜被她这么一吼,吓得两手伸直,不敢再碰婉儿。
“雪裳姐,公主好像把我当成别人了。”
“把你当成别人你就能抱公主了?滚开!”
雪裳怒吼道,她将苏夜推开,把婉儿拉回到自己身上,“公主,小心上马车。”
苏夜静静的站在一旁,和雪裳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直到雪裳再次出声,叫他上车,他才敢上前。
这时婉儿变得安静多了,她闭着眼,脸上的神色很安详,似是睡着了。
她脸上的泪却还没有干,雪裳看了心疼不已。
伤了的心要怎么补5
不知个中原由的雪裳只以为婉儿是因为王爷而伤心,却不知婉儿心里埋下的悲伤是任何人也敌不过的。
韦君豪只是一个引子,婉儿心中的悲伤是旧患。
这个旧患若要痊愈,还不知得经过多少时间的调理。
马车缓缓行进,苏夜坐于车头,不时向马车里望一眼。
雪裳将婉儿照顾得很好,相比之下,他忽然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马车驶至宫门外,守卫的士兵一看是三王妃,很快放行。
不过马车无法驶进宫内,在没有其他选择的情况下,雪裳只好依旧让苏夜背着婉儿。
这期间婉儿似乎完全失去了知觉,被背下马车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苏夜背着沉睡中的婉儿,心中一种强烈的希望。
他希望自己能保护背上的这个女子……
只是连他都觉得抱着这样心情的自己很可笑。
他已经将他的灵魂出卖,现在的他除了做别人的傀儡,还能有什么作为?!
带路的公公已经命人去通知皇上,而雪裳等人则直接被带到了皇上的寝宫。
他们被领进一间空房,苏夜将婉儿轻轻放在床上,雪裳向那公公点头哈腰的直说谢谢。
原以为没有皇上的召见或王爷的带领,进宫会很困难。
没想到一看到来人是她家公主,宫里的人全数放行,看来公主醉酒之后的决定,也是明智之举呢。
皇上对公主的宠爱,显然已经超过了她想象中的程度。
没过多久,房外响起‘皇上驾到’的高喊声,雪裳连忙拉着苏夜跪下,对着来人便是一叩头。
“奴婢雪裳见过皇上,突然来访请皇上赎罪,只因我家主子醉得不醒人事,嘴里一直念着要进宫见皇上……”
“你们起来吧。发生什么事了,详细和朕说说。”
伤了的心要怎么补6
韦轩阳看着床上酒气冲天的凌婉儿不禁皱眉,这丫头到底是喝了多少酒,竟然醉成这样。
雪裳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给韦轩阳听,但刻意省去了苏夜和婉儿在街头相拥的情节。
韦轩阳听完,脸上的怒气已是十分明显,他用力一拍桌子,“三弟简直是不像话,这王妃他还想不想要了。”
对于他的怒言,雪裳和苏夜只管听着,不敢答腔。
沉默了几秒,韦轩阳这才冷静下来。
“你们俩先回王府吧,朕这里有的是宫女服侍王妃,不用担心。回去跟王爷说,王妃暂时在朕这住下了。”
“谢谢皇上,奴婢这就回去传话。”
雪裳拉了苏夜一把,两人以最快速度退出房外,这才大大松了口气。
把公主交给皇上,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雪裳担忧的回头看了一眼,终是摇摇头,就算有问题也不是她这个小丫环能解决得了的,再担心也无济于事吧。
是夜,窗外漆黑一片,房内点着一盏小灯。
淡淡的灯光照耀在婉儿的脸上,忽闪忽闪的。
她似是察觉到了那灯光,勉强睁开酸痛的眼睛,她看着周围的一切,脑袋一片空白。
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觉得好难过,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这么多年从不愿想起的事情,每一幕都感觉异常真实。
在梦里她好像见到了弟弟,尽管,她知道他已经死了。
可是这个陌生的地方是哪里?
房间内空无一人,不过那盏灯的灯芯像是刚被换过,显然不久前有人来过。
婉儿只觉得浑身无力,头疼欲裂。
她记得之前被韦君豪气得找地方喝酒,喝了两壶下肚便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昏昏然闯皇宫1
但先前明明有雪裳和苏夜跟在身边,这会儿两人都跑哪去了?
房外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婉儿拉了拉被子,警惕的看向门口。
“婉儿。”
“皇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她看见韦轩阳走进房里的时候,心中的惊讶立即浮现在脸上,毫无遮掩。
“你全都不记得了?”
“我应该记得什么?”
婉儿敲敲隐隐作痛的脑袋,眉毛拧在了一起。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场模糊又清晰的梦境。
除了梦里的弟弟让她感觉如此真实,其他的她都记不太清楚。
“别再敲了,这里是皇宫,是朕的寝宫。据你丫环所说,是你要求进宫见朕的。”
韦轩阳拉住她的手,向她解释。
婉儿迷茫的看着他,再看看这陌生的房间。
皇宫?寝宫?
她只不过心情不好去喝个小酒,怎么跑到皇宫来了?
该不会……
“皇帝哥哥,我有没有……”
“放心吧,你来的时候已经醉得不醒人事,还没机会向朕发酒疯。”
听到这样的回答,婉儿这才放心下来。
“这就好呢,我真怕我做出什么不好的事闯下大祸。”
“怎么会,就算你真的做了什么,朕也不会怪罪于你,要怪也该怪朕那粗蛮无礼的三弟。”
婉儿听了韦轩阳这番话,心头一暖。
“同样是一个妈生的,怎么差别会这么大。”她小声嘀咕着。
“婉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见她一直皱着眉,韦轩阳担忧的问道。
“嗯,头有点疼,就要裂开似的。”
韦轩阳听了,二话不说便命人传太医。
婉儿觉得他太小题大作了,她自己就是学医的,她的身体什么状况她清楚的很,无非是有些感冒发烧罢了。
昏昏然闯皇宫2
不过她拧不过韦轩阳的坚持,只能是给太医瞧瞧,看着太医开出的药方,她不自觉露出轻蔑的表情。
据她所知,比那方子更有效的药材起码有两种,太医偏偏选用了药效最弱的那种。
难道怕她身体承受不住药性,不敢给她开?
她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么虚弱的人吧。
不过当着韦轩阳的面,她什么也没说,以免引起他不必要的猜疑。
“婉儿,这几天你就在宫里好好歇着,不想回去便不回去了,朕这里多的是房间,多的是人供你使唤。”
婉儿第一次牵起嘴角,笑了一下。
“嫁给像皇帝哥哥这样的男人,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吧。”
“也不尽然,朕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韦轩阳的反驳她不感到意外,可她无意间发现韦轩阳眼底藏着的忧伤,却是把她惊住了。
为什么说到这话的时候,韦轩阳会流露出那种眼神。
直觉告诉她,在他身上一定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那种隐忍的忧伤对她来说太过于熟悉,仅仅是短暂的一眼,她已经能看透所有。
“反正比那个伪君子好。”
“呵呵,这次是他的不对,朕会替你好好说说他的。你生气归生气,别太往心里去。其实三弟他本性不坏,只是经历了太多,不知不觉中,在心底为自己筑了一道围墙,外人难以进入。若想真正了解他,需要一定的努力和真心。”
婉儿没有说话,她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她一直觉得很阳光的他,果然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
他说起韦君豪的事情,像极了在说自己。
在心底为自己筑起围墙的,除了韦君豪,应该还有韦轩阳吧。
昏昏然闯皇宫3
身处皇室已是过多纷争,更何况他身居皇位,内忧外患,每天盯着他皇位的人不知有多少,暗地里使坏的人也不尽其数。
这样的他,若没有几道围墙护着自己,恐怕那颗心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了。
“好了,不阻你休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嗯,谢谢你,能在这时候收留我,我在北御国人生地不熟,除了王府,能呆的地方也只有这儿了。”
说这话的时候,婉儿心中当真感受到一种凄凉感。
好似天大地下,能容得下她凌婉儿的地方却寥寥无几。
她自认是个乐天派的人,至少自从师父将她救起,她就一直简单的生活,远离世俗和仇恨。
若非如此,她现在也不过是一丝孤魂吧。
可是在现代至少有一个师父疼她爱她怜她宠她,而在北御国呢?
孤单无助的感觉时时充斥着她的心扉,尽管当着韦君豪的面她凶得理直气壮,骂得理所当然,可她又何曾没有过这样的希望:他温柔如水,两人相敬如宾,久而久之产生感情,生活会渐渐变得幸福也说不定。
但第一次见面,韦君豪已让她感到失望透顶。
和他的相处,似乎随时都要紧绷着心情,才能不让自己轻易受伤。
纵是她再洒落,再随性,也随不了韦君豪的坏脾气。
在韦轩阳走后,婉儿却再也睡不着。
虽然脑袋隐隐作痛,可现在的她异常清醒,她很自然的想到了以后。
这不是她的世界,不是她应该呆的地方,这些日子以来她只顾着和韦君豪斗嘴,却忘了最重要的事情。
回去,这不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吗?她怎么可以为了这点小事而伤心难过。
她摸摸自己的脸,是因为突然没了目标,所以才感到无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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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中了韦君豪的毒1
月光下,她脖子上挂着的红绳似乎闪着淡淡的光芒。
如果走近一看会发现闪光的并不是那红绳,而是红绳缠着的那块石头。
婉儿不知道这块石头对她有何用处,但它是连结两个世界的信物,她只希望哪天这小石头再闪闪红光,顷刻就把她带回现代。
而韦君豪这个男人,仅仅是她漫长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至于韦轩阳,也许她偶尔还是会想起这个温柔的美男子吧。
有气势没架子、有气质没脾气,十足的好男人。
和那十足的伪君子比起来,唉,还是甭比了吧。
婉儿自嘲的笑了起来,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的她对回去完全没有头绪,该怎么做,需要些什么东西,等什么样的时机,她压根不懂。
也许她注定要和韦君豪这个坏男人纠缠一生?
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婉儿就觉得浑身发毛。
哪个女生会想和自己的男朋友天天吵、月月吵,除了吵还是吵。
“果然存钱是王道,我就不信老娘有银子还会离不开你这个衰男人。”
婉儿忽然悟道,然后悄悄钻回被窝,开始计划着她的存钱大计。
第二天,婉儿早早起床,在韦轩阳的寝宫里转了近一刻钟,这才走出屋外。
屋外那一丛丛艳丽的花卉让人看了不禁心情大好,她弯下腰,伸手摘下一朵。
她将那朵花放在鼻下闻了闻,再看那花,却忽然觉得有些眼熟。
这花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在哪儿呢?
“婉儿,快放手!”
身后传来韦轩阳焦急的警告,婉儿欲回头看他,却觉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连身体都无法正常支配。
她最后看着那手中的紫色小花,终于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与这相似的花。
那是在韦君豪的院子里……
她中了韦君豪的毒2
“婉儿,婉儿!来人,快传太医。”
韦轩阳抱起倒在花丛中昏迷不醒的婉儿,脸色惨白。
他怎么会如此大意,竟忘了提醒她这些花和三弟王府里的花一样,都含有剧毒。
韦轩阳将她抱回房里,再差人出宫去请韦君豪进宫。
既然这花是他培育的,要解毒找他是最好的人选,只是……
他向来只种毒不解毒,一时半刻间要让他拿出解药,也非易事。
韦轩阳焦急的在房里来回踱步,婉儿是因他而中毒,对此他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太医很快赶来,号过脉之后,却都表示无能为力。
听说是三王爷的毒,更是频频摇头。
“皇上,您也知道三王爷的毒在北御国可是稀罕东西,而且它的毒性强悍,不是一般人能化解得了的。”
虽然太医说的也是实话,可看着这一群人都无法救婉儿,韦轩阳禁不住大发雷霆。
“滚,都给朕滚!”
他指着门口吼道。
太医们一个个飞也似的逃走了,留下几个宫女和韦轩阳在房间里。
他一个手势,将宫女也赶了出去。
婉儿静静地躺在床上,她的嘴唇有些苍白,额头正冒着细汗。
韦轩阳一个人守着她,等着韦君豪的到来。
那满院的花卉都是用韦君豪给他的种子种出来的,为的就是在宫内进了刺客之时可以攻其不备,将其推入那毒花海。
宫里的人都知道那些花碰不得,就算偶尔有人不小心碰到了它们,韦君豪也不会出手医治。
而韦轩阳也从未请他医治过任何人,因为没什么人值得他来救。
可是这次中毒的是婉儿,偏偏懂得这毒的人又只有韦君豪,依他们现在这水火不容的关系,连他都没有把握是否能说得动韦君豪来救她。
她中了韦君豪的毒3
韦轩阳握了握婉儿的手,她的手冰冷得没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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