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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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无痕-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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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死去吧。”
他手里的长剑正欲横向喻前澈的脖子,不料长剑却是让一股强劲的力道给震偏了方向,他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眼睁睁地看着被绑住且蒙住脸的喻前澈像是能看见他似地直接凌厉地一掌击到他的胸前,一股血腥味涌上来,从他的嘴里喷出。
他连忙使出烈砂掌应对,只觉得整个人被笼罩在强劲的霸道掌风里,每出一掌,他的身上便会毫不留情地挨上重重一掌,直击得他五内俱焚,苦不堪言!
在他又一掌落空之后,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臂被喻前澈给紧紧地制住,抬腿使出生平内力地踹向他的下身,不料,一股剧痛传来,他的双臂已经硬生生地被从身上分离出来,刹时间,他血如泉涌,倒在地面痛苦地哀嚎起来,身体承受不住地打起滚来!
目睹这一幕的容若叹口气,看来她儿子的武功又精进许多,若是以后要是没个可以压制他的人,可真是件很危险的事!
“澈儿!”
她唤着他。
喻前澈脚步微愣了一下,就走向被冰魄的心腹制住的陈清卿。
他满身的血渍,且加上刚才的一幕,冰魄的心腹立即识相地放被绑住的人, 跪在地面不住地朝他求饶。
他不理,扯掉蒙住脸的黑色面巾,直接地走向陈清卿,替她解开身上的绑缚,还有蒙面的黑巾,“还好吧?”
被绑缚太久,全身有点僵硬的陈清卿终于见到光明,虽是夜晚,还是让她见到亮光,她有些腿软地靠着他的身体,整个人没有多大精神。
“母亲,我要与小师叔成亲。”
见两个人刚脱身,就提出这个要求,容若还是有点惊愕的,她转身望向后边的喻凌致,见他冲自己点了点头,她有些吃不准,就望向自个儿的侄女,“你要与澈儿成亲?”
疼痛得一直打滚的冰魄似乎人喻前澈的一举一动中明白过来,哪里还有一点傻子的样子,不甘心地挤出忿恨的话来:“玉清,玉、玉清,你误我,你误我!”
“皇姐,你干吗要成亲?”容云风小心翼翼地望了眼被阿清,呃不,是喻前澈轻易地就给解决的冰魄,示意手底下的把他给带走,血淋淋的场面让他感觉非常的恶心。“跟我去宫里小住几天吧?”
他没有自称“朕”,还在她面前称“我”,在她的面前,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此言一出,立即引来喻前澈不悦的视线,他打心底里不太待见这个人,把怀里的人往旁边一带,“你答应过的,不许反悔!”
陈清卿此时脑袋里一片糊涂的,被人绑住几天,根本还没搞清楚眼前都发生了什么事,愣愣地望着凑到自己面前的脸,耳朵里还嗡嗡地作响,哪里听得清他所说的话,清楚地瞧见他眼底的不悦,就赶紧地点点头。
这一点头不要紧,但点头后面的意味让容云风的嘴巴差点惊讶得没阖起来,他绝对没想到她答应得会是这样子的干脆,颇觉得无趣地走回他自己的龙辇,带着他从京城一起带来的两万兵马离开。
 “母亲,您听到了吧?”喻前澈根本容不得怀里的人反应过来,揽着走到容若与喻凌致的面前,硬按住她一起跪下,“请父亲母亲让我们成亲!”
第一百二十七章
喻凌致看着显然还有点迷糊糊的容英,心里如明镜似的,立即存了个小心思,与身边的妻子对视一下,各自颇有默契地一笑,都不肯点破儿子的急切,一致同意地点点头。
“你们长得真的很像!”还犹在迷糊状态里的陈清卿根本就没听进去身旁的男子讲了什么,她只望着喻凌致的脸,又转回去看看身边的男子,然后下了一个肯定的结论,“呃,还是阿清比较好看。”
她像是喝醉了似的,双手不容人拒绝地捏向他的脸蛋,光滑柔嫩的让她这身为女人的都有点自卑,呐呐地张张嘴,最终没说出什么来。
等陈清卿被带回京城,跟着喻前澈住入前宰辅的府邸,某人看到府里到处贴满了喜气洋洋的喜字,整个府邸笼罩在红色的喜悦海洋里,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身处什么样子的窘境里,而且还是她自己亲口应下来的,还有黑甲军与新皇的两万人马为证。
她一时间无言,望着院门外迎风招展的翠绿竹子,有种想把他们全部砍断的强烈冲动。
“在想什么?”容若一早上都看着她坐在房间里瞪着院外的竹子,她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外面的竹子碍着了这位侄女的眼,或者更实在一点的说,是她自个儿的儿子碍着了她。“要不要把外面的竹子全给砍了?”她好心地提议道。
陈清卿耳边窜入声音,她终于从院外的竹子移开一点点的视线,落到笑意盈盈的容若身上,她努力地扯两边的嘴角,僵硬的双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审出来没,冰魄把我的财宝藏哪去了?”
她心心念念的大堆财富,想到这便是父亲为她准备下来的嫁妆,她的额头情不自禁地冒起一条条明显的黑线,还在上面放了毒,父亲是想让她带着这堆毒物把夫家的人都给解决了吗?她深表怀疑。
“这不是皇兄给你预备下来的嫁妆吗?”容若凉凉地问道,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我想着反正你与澈儿成亲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就让他们把冰魄藏起来的财宝直接抬入了后院里,无涯正在理头研究呢!”
“这是我的东西。”她十分不喜欢容若的态度,仿佛她已经是在砧板上的肉,眯起眼睛,警告着容若别肖想属于她的东西。“你别想什么打什么歪主意!”
容若摇摇头,露出一个很遗憾的表情,然后极致认真地说道:“歪主意,我是不会打的。”她只会光明正大地打些主意,譬如跟着夜无涯去研究一会,顺便捞个几样看着顺眼的东西。
“玉清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清跟喻凌致那人人长得这么像,甚至比喻前澈是青出蓝而胜于蓝,为什么玉清会突然脑袋搞不拎清地跟冰魄说要冰魄饶阿清一命?”她听到容若保证,心下安定起来,谁也别想动她的东西,特别是金银财宝,心安之后,她想起她与阿清从被困的山谷中出来夜宿一间客栈,阿清半夜里听到的事情来。
容若听到这个,难得的有些困窘,若不是当年凌致派人守住公主府,她自己的儿子下落不明还是好的,可怕的是可能会命丧小河流。“我带你去看看她吧,要不要去?”
玉清,小时候她是不太喜欢玉清的,想她天天动不动就流泪,像是宫里的天天欺负她似的,某一天里,她让不长眼的刺客行刺,舍命救她的正是玉清,从这时起,玉清就成了她最亲近的人,她也决定让她改掉动不动就哭的习惯,让她变得坚强起来,只是——
看来没什么成效呀,想到儿子的事,见惯大场面的她还是觉得后脑勺发凉。
“阿清不在府吧?”陈清卿想出门,极度想出门,只是她说了一句‘不想太早成亲’之后,某人白天里一直不留余力地给她黑脸看,而夜晚又像幽灵一样挤入她的房里,生猛地折腾她一晚,然后天一亮,某人就遁走,让她天天腰酸背疼,脸上的黑眼圈越来越深,只能用白天补眠,今天一早被容若这个她的姑姑、未来的婆婆给从床里揪出来,她很困。
“不在。”容若将这小两口的情形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也不阻拦他们,也不在他们中间为他们解决一下问题,就作壁上观,好好看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她怂恿着侄女,露出狼外婆似的“慈详”笑容,“出去一会就回来!”
她的笑容让陈清卿没由来地打了个寒颤,感觉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样子,不过出府一次,让她确实有些欢喜,其实她想趁人不备时落跑,可惜有人比她出手更快,又习惯性地替她考虑,封住她的内力,让她满腔不情愿,只能安静地躲在府里。
“要是阿清问起,你得说是你硬要拉我出去的!”她脱口而出,再也受不了夜里的折腾了,没有内力的人哪里经受得起他毫不限制的热情,再这么不知节制下去,她非倒下不可,所以她想出门也行,得找个垫背的,不能让某人黑脸再黑得跟炭一样。
容若点头,算是答应下来,对她很无语。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前宰辅的府邸,大摇大摆走向层层重兵把守连只小鸟都飞不出进去的天牢重地,容若拿出一面金制令牌,面目严肃得没有任何表情的守卫才打开门厚重大门,把她们俩放进去。
昏暗的天牢里潮湿阴冷,一眼望进去阴森森一片,仅仅墙上约莫五丈的距离都有一个昏暗的火把,火苗随着牢房最上面的细小孔度里透进来的寒冷空气微微颤动着,此起彼落的痛苦呻*吟声不绝于耳,整个天牢漫延着死亡的气息。
陈清卿不敢走前面,就紧紧地拉住前面的容若,鼻间全是夹杂着潮湿的霉败之味,让她的胃里一直不太安静地泛起酸水来,眼睛都没敢乱瞄一眼,怕看了什么惊悚的画面而夜里睡不着,可就难过了。
“玉清,有人来看你!”带路的婆子面色严厉地用脚踢向一间牢房门,震动了里面蜷缩着的人,却是没有起来,让婆子有些不悦地又踢了踢牢门,“还不快起来,你把这里当成地方了,还以为你是宫里的女官呢,架子摆得够大的!”
陈清卿站在容若的身后,觑了眼这个牢头婆子,她的手里提着盏着灯笼,将身边的黑暗驱走了许多,只见她的手臂粗得跟她的大腿差不多,吨位深重,刚才她还害怕这婆子会挤不进天牢里窄小的通道,望着她粗暴地踢着牢门,深深佩服。
容若也觉得此婆子甚是彪悍,连忙好说歹说地从她手里拿过灯笼,还塞给她一张百两银票,才让这婆子心甘情愿地退出去,不打扰她们。
“呃,你还给她银子?”陈清卿有些不乐意了,明明她们领着马云风的令牌来的,这婆子胆子真够大的,连她们的银子都敢毫不犹豫地收下去,让她忿忿不平。
容若递给她一个稍安勿燥的眼神,然后靠近牢门,“玉清,我带了个人来看你。”
里面的人还是没动静。
陈清卿不耐地翻了个白眼,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跟着容若来这里,“走吧,你现在看到人了,可以走了吧?”权当她作陪一回,只是天牢里的环境还真不是普通的差!
容若瞪她一眼,直接忽略她,“玉清,要不要见见喻凌震,如果你想见,我可以替你安排,他过几天会进京来参加澈儿的婚礼。”
她是女人,有时候也挺搞不懂女人的,像难产而死的皇嫂,还有玉清,两个极端的例子,让她觉得渗得慌,毕竟玉清跟着她这么多年了,她想满足她一个愿望。
“不用了。”
无力的微弱声音从牢房里传出来,里面的人甚至都没有抬头,蜷缩在角落里,灯笼的光芒照不到她的身上,“他的儿子应该安然长大了吧?”
“嗯。”容若点头应道,她从喻凌致口中了解了一下,当年他手下的人把澈儿救起后直接地带回府,然后觑了个机会把她公主府里的假儿子给换了出去,当然是把这个假儿子还到他父母的身边,只是喻凌震这对夫妻怕失而复得的儿子又让人平白无故地抢去,两人举家搬迁到云南大理去了。
两人从天牢里出来,都情不自禁地深深呼吸好几下,才觉得胸中的腐霉之气散去一点,还是一前一后地回去前宰辅的府邸。
“冰魄怎么样了?”陈清卿还是有点好奇的,当天夜里,她根本没有注意别的情况,浑浑沌沌地连被人拐了都是后知后觉,只听过人说起过当天夜里惊心动魄的事,没有亲眼看到,让她感到有一点遗憾。
“失血过多,送到京城还没入大牢就已经死了。”容若淡淡地说道,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府门,见着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闪电般地掠过来,心中暗叫不妙,已经来不及对身后的人作出任何提醒的动作,她眼睁睁地看着闪电般的身影掠过她的头顶,如大鹏展翅地叨走了她身后的侄女。
呃——
自求多福吧。
她双手负在身后,仰头看着黑色的身影又从她的头顶掠过,这次是换了方向,直接往府里去的,她清秀的面容很淡定,镇定自若地迈入府门。
内力被封住,对于危险还是有一定的敏感度,陈清卿只觉得有什么危险冲自己过来,刚想往后退开,身体已经被抓起,一下子就离开了地面,居高临下地从容若的头顶掠过,飞过高高的围墙,穿过座座院落。
“呃——”
她分明能清晰地察觉他迸发的怒意,立即乖巧地像只小狗,温顺地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把她往他们俩居住的小院里带去。
“——”
她的身体被重重抛向柔软的床铺里,脑袋里晕乎乎的,刚想挣扎着起来,一具火热的身躯就紧紧地把她整个人给压回去!
瞬间她的衣物飘飘潇洒地离她而去,光溜溜地如初生婴儿,他的大手游走于她身体的各处,在她的身上点燃起名为欲望的火,火热的令她如飞蛾扑火般地沉浸其中,一时间忘记了她可怜的腰。
他的大手不容抵抗地探入她微微张的双腿间,觉得里面的湿润度够了可以之后,霸道地将将窄臀挤入她的双腿间,劲腰一冲,被温暖的紧窄瞬间包围,他立即没有停歇地冲撞起来,大手紧紧地箝制住她试图搂住自己脖子的双手。
他紧紧地压住她的身体,嘴唇细细地吮咬她的唇角,浓重的粗喘声伴随着剧烈的撞击令她承受不住地轻声低呤着,而这些呻*吟声在他的耳里听起来分外的诱人,连带着动作都愈地加重。
终于,他颤抖地倒在她的身上,双手还依然不肯放过她每一寸肌肤。“刚才你跟母亲去哪了?你想出门怎么不跟我说?”
已经毫无力气的人像条死鱼一样直挺挺着身体,不时地用眼刀问候他,“去天牢了,看玉清了,她说的都是屁话,她当年是想你扔了,还把你家过继出去的叔叔的儿子换成你,结果喻凌致早发现,没换成。”
“这事也值得你进去天牢看人?”他撑起身体,捞起她的发丝到鼻间一闻,露出嫌弃的表情,“把里面的霉味都带出来了,还看什么人,那是只白眼狼有什么可看的,母亲还真是糊涂了!”
他的身世在回来时已经听父亲讲过,反正没什么。
“霉味?”她把他推开,想找衣服自己给穿回去,结果发现已经碎得没个样子,不由得又瞪他一眼,“得,快让人送热水来,我要洗澡!”
洗澡,折腾得满地是水,府里的丫环进来收拾时,让陈清卿红了好大一会脸,不由得又拿白眼伺候了几回身旁像偷吃了腥一样的男人。
“母亲,小师叔说跟你出门了?”
房门“咣当”一声地被踢开,惊得房里的人连忙拉高锦被挡住自己的身体,还把身侧奇怪的凸起处都盖得严严实实,努力地摆出一副慈母的姿态来,“澈儿,这么晚,你还没睡?”
喻前澈四下里看了看房间,没有找到他想见的人,目光落在母亲身侧的隆起处,多了些探究的意味,“母亲,小师叔在你房里?”
“没有。”她回答得斩钉截铁,还心虚地把锦被再往上拉了一点,“她没跟我出去呀,我今天一天都在府里,裁缝送来你们的喜服,我都想找她试试没找到人。”
喻前澈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一下子铁青,琥珀色的眼睛迸射出足以冻死人的寒意,连忙欲往外冲出去。
“澈儿,你先别忙。”容若唤住他,身为一个母亲,听到未来的儿媳妇把她当成借口混出了府门,她还真是有些不爽,不过儿子的心情最重要,还是安抚好儿子再说,“你别去追,英儿会回来的,你别去追,她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你就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她会乖乖地回来的。”
“会吗?”喻前澈的脚步停滞了,冷凝的目光将信将疑地望向她,“会自己回来吗?”
“你先晾着她,别急着追。”容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你要是追她回来,她是心不甘情不愿意的,这样老是她跑你追的,像什么话,让她自己回来,以后就不会离开你了。”
“是吗?”他还是有些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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