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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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无痕-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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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无涯连忙揪住她的手臂,邪气面容透着掩饰不住的焦急,“阿清出事了,你快点回去,一直在喊着你,还不快回去,在福来客栈上次的房间里!”
他话音未落,她的手臂已经自他手里轻易地挣脱,身影如大鹏展翅般飞掠出去,一眨眼的工夫便没了踪影!
第六十六章
包听听愣在原地,然后慢慢地把视线移向半路拦截的夜无涯,大大的杏眸里闪着好奇,“阿清出什么事了?你这么着急地跑来?”
夜无涯一耸肩,一副没什么大事的样子,“那孩子找娘呗,我哪里制得住他,还不如直接把人给叫回去,让他们娘俩一起待着,这样有事也会没事的。”
这哪里像个师兄的样子?包听听送他一记白眼,心里惦记着刚解好毒的秦若凌,也没心思去问他与什么玉清的关系,反正明天老陈也会问的,而且她现在问了,也许他根本不愿意说。
“我先回去。”包听听揪住纱裙,头也不回地朝来路跑去。
“这应该不关我的事吧。”夜无涯仰望着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的漆黑夜空,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自我安慰,双手合十,虔诚地念了句“阿弥陀佛”,原地来回走了好几圈,“应该不关我的事吧,要怪也应该怪百花楼里想太多的姑娘们吧,居然给阿清吃了一品红!”
一品红,没有解药,他此时研制根本来不及,只是给阿清吃了一点压抑的药,等师妹回去,也差不多是一品红再度发挥药效之时,坏事可不是他做的,跟他没有关系!
早已经用着渡鸟术飞身掠去的陈清卿根本不知道他心里的纠结,一听到阿清出事,哪里还顾得上冷静,只知道要尽快赶到他的身边去。
“哎,这位姑娘。。。。。。”
店掌柜只看到一个女的身影往窜入店里,直接跑去二楼,嘴里只发了个话,已经不见人影,摇摇头,呃,应该是来找在店里住了几天的年轻男子吧,昨儿个夜里,把房里的东西毁了个通透,希望今夜还能保留一半!
心急火燎的陈清卿熟门熟路地寻去今早才走出来的房间,一往里推门,门是虚掩着的,一推就开了,房间很黑,她下意识地伸手在自己的眼前,有一句话可以形容目前的处境:伸手不见五指!
“阿清?”
她轻声唤道,拿出火折子,房里亮了一点,眼见着烛台在桌上放着,就晃过长凳子,走过去把烛台点燃,没有得到回应的她还真是非常担心阿清的情况,吹灭了火折子,就望向床里,只见床里的棉被凌乱,躺过的痕迹还在,没有见到人影。
“娘?”
脖子一紧,身后被贴上一具柔软火热的身躯,灼热的气息尽数落在她的颈间,烘得她几乎站不直身体,甜腻得几乎要酥软了她全身骨头的声音,差点令她站不住脚!
她反身搂住黏在身上的阿清,身体的热度几乎灼伤她的手,疑惑地抬起他的脸,手指间摸到全是汗湿意,令她万分心惊,拉着他到烛台前,只见阿清整张绝艳的面容通红得几乎能渗出血来,琥珀色的眸子充满了迷离之意。
阿清使劲地往她怀里钻,一碰到她,仿佛全身的热意下降了许多,四肢紧紧地缠住她,发出满足的喟叹声,贴着她的身体使劲地扭动着,想缓解从身体里冒出来的滚烫热意,粉色的双唇泛着娇艳的血色,荡漾着诱人的光泽,一开一合着,“娘,阿清好热呀,娘。。。。。。”
“好热?”她努力地挣脱开来一只手,贴着他的额头,确实是很烫,不只是额头,整个脸,还有整个身体,都热得几乎要烧起来似的,“夜无涯到底给你吃了什么东西?”
眼角的余光瞥见他手腕间的纱布,她连忙抓住他的手,还能从纱布间看到从里面渗出来的艳色痕迹,受伤了?
“娘,阿清疼!”阿清张大着双眼,迷离的双眼里染着点可怜兮兮的样子,举起手腕放到她的面前,嘟起艳色的双唇,好象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娘,阿清好疼,流了好多血,坏蛋夜无涯才带阿清回来”
“什么?”她被他满含水意的眸子吸引过去,愣愣地盯着他的脸庞,晶莹剔透的肌肤配着通红的颜色,看上去分外的诱人,让她不由得咽了几下,花了好半天才将他的话消化完,到是不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怎么回事的,他怎么让你受伤的?”
想到她把好好的交到无良师兄的手里,却让阿清受了伤,难怪刚才无良师兄说阿清受伤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受尽委屈的眼睛不悦地瞪向她,阿清生气地将脑袋埋入她的胸前,脸颊接触到她裸露在衣领外的肌肤,更觉得一股沁凉之意,连忙凭着本能将她的衣襟拉开,一个劲地把脑袋埋进去,恨不得整个人都贴过去。
“坏蛋夜无涯把我丢给一个臭臭的人身边,她一直要过来抱住阿清,阿清不让她抱,坏蛋夜无涯还要叫人来抱阿清,阿清就用娘给的刀割了自己。”
闷闷的声音从她的胸前传来,她怀抱住不停扭动的人儿,昨天被击伤处还有疼意,让她疼得抽了一口气,心中此时如明镜般,好个无良师兄,让他带着阿清最多听听曲子,看看舞罢了,居然还让百花楼的姑娘对阿清上下其手,真是岂有此理!
她对无良师兄此举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对着他被包扎好的伤处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乖,阿清不疼,以后要是有人抱你,就给打回去!”看来好家阿清还没傻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还知道自己保护自己,居然还用匕首割伤自己!这个小傻子!
她柔声诱哄着,带着他到床前,揽着一起倒在床里,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
阿清不依地挥开被子,整个人覆在她的身体之上,双手试图从她拉开的衣襟里探进去,想得到更多的沁凉,“可阿清喜欢娘抱着阿清,不能打娘。”
认真且含着稚气的话语听在她的耳里,觉得很窝心,双手抓住他乱窜的双手,不让他往衣襟里探入,“别乱动,乖乖地睡觉。”
“娘,疼。。。。。。”泛着一丝哭意的声音自他嘴里出来,抗拒地想从她的手里挣脱开来,偏偏动到了腕间的伤处,疼意窜起,眼睛一眨,眼眶里滚出几滴热泪来,身体的热意又窜上来,烧得他不能自己,刚才还显见一点清明的眼睛,又迷离了起来,贴着她的身体扭动着似被烈火焚烧的身体。
她连忙放开他的双手,就怕手下没注意,将他给弄疼了,只是全身上下都感受他身体的热度,让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特别是下面抵着一个硬梆梆的物事,刹时面色通红,羞恼不已,试图从他的身下爬出来。
“娘,阿清好热。。。。。。”被热意纠缠住的人儿根本不让她动弹,只知道她是自己的凉意,便一个劲地压着她,得到自由的双手一把揪住她的前襟,用力往两边一扯,粗布的料子一下子撕开来,露出里面的亵衣。
他像是见救星一样,更加地贴近她,让两人之间一点空隙都没有,沁凉的感觉从她身上传过来,却是更加灼热了,嘴里干燥得很,一点水意都没有,双唇一碰到沁凉的肌肤,就急切地舔咬上去,身下像是快爆炸了似地,令他迫切地挤入她紧闭的双腿间。
“娘,阿清好热,阿清好热。”
热汗滴入她的胸前,令她打了个寒颤,明明被他的体温烫到了,她还是觉得身体被一股不可预知的力量给拽住,此时她再不明白阿清是出了什么事,就是个傻子了。“阿清,跟我说,她们给你有没有吃过什么东西?”
身体里的热意一直在加深,烧得他焦燥不已,一点点的肌肤相贴,已经不能满足他,迫切的双手就要撕开她的衣衫,身体的小腹用力地挤入她的腿窝里,紧紧地相贴着,稍微能减去一丝心里的火意,“娘,娘,快救救阿清,阿清好难受,阿清好难受!”
她被他的动作给惊得面容失色,一直跟阿清睡在一起,到是没见这种阵势,硬梆梆的物事就在她的腿窝处,令她深感危险,哪里还敢像平时一样慢吞吞的,连忙迅速地伸手朝他的大穴之处各点了一下,不让他有任何的挣扎,小心翼翼地把他移到一边。
没有他的压制,她的胸口松了一口气,伤处不再被压住,也就不太疼了,半坐起身体,正色地瞅着他,“快跟我说,她们有没有跟给你吃过什么?”
被突然制住全身大穴的阿清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移到一边,身体的热意腾地窜起来,几乎要把他给烧伤,眼睛里水汪汪的,透着无尽的控诉,“娘是坏蛋,干吗把阿清给弄不动了?”
“快跟我说都吃了什么?”她急了,可没工夫与他一直拖下去,“她们有没有给你吃过东西?还是无涯师兄给你吃的?”
充满水意的眼睛瞪着她,他嘟起艳色的双唇,指控道:“坏蛋夜无涯说是一品红,他说只要娘来了,我就没事的。”
一品红?
听到这种药名的陈清卿嘴角抖了好几下,曾无艳曾经替京里的某位大爷找过这种药,据说是闺房圣品,非鱼水之欢不得解!
她恨得夜无涯牙痒痒,这话是怎么说的,居然跟阿清说,只要她来了,便没事?好一个无良的师兄!
既然知道阿清吃了什么,她也就有法子了,连忙将衣襟拢好,不顾阿清眼里的哀求之意,跑出门外,叫来两小二,让他们准备好一顶轿子,打算去最近的青楼。
此地除了百花楼还有别的青楼,门面虽不若百花楼耀眼,还是个可以满足平头百姓之财力的青楼。
龟奴见着轿子里年轻的绝色男子明显是中了霸道的闺房之药,瞅着轿子旁边陪着的清秀女子,绷着脸儿,看上去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连忙小心地唤来里面的老鸨,“玉娘,门外来了奇怪的客人,您且去看看。”
老鸨扭着粗桶状的腰,脸上的粉涂了厚厚一层,到了门口看到这个不一般的客人,笑得跟太阳花一样,可惜脸上的粉随着她的大笑脸几乎要跟她的脸颊说再见,她却是丝毫不在乎,连忙吩咐着龟奴将轿子引入后院去。
“嬷嬷,家弟让人灌了一品红,还请嬷嬷找个懂事的清倌儿,好与我这弟弟消消火。”陈清卿焦急地跟着轿子走入后院,万分不舍地荷包里掏出一百两面额的银票来,递过去,“银子的事,还请嬷嬷开价!”
老鸨看到这张银票,脸上的笑意更深,整张脸几乎挤成灿烂的菊花状,一拍波涛汹涌的胸脯,打包票地说道,“小娘子且放心,到了我这楼里,要说到侍候人,可不就我这儿的吃饭本钱吗?”
“如此甚好。”送出银票去的人万分留恋地盯着自己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百两银子就这么轻易地入了别人的口袋,心里好不懊恼,为了让阿清纾解一番,只得花银子,没得说让阿清直接扑出去,祸害别人家清白闺女的!
“你们快点把小公子送入清静的房里。”老鸨熟练地吩咐着手底下的人,满脸笑眯眯地瞅着送小公子来青楼的清秀女子,“小娘子可愿意随小妇人去看看哪个清倌儿符合令弟的性情?免得到了房里,两看相厌,到是不好的!”
陈清卿一愣,没想到还可以跟着去选人,看着阿清一时半会还可以撑得住的样子,到是有几分好奇起来,“也好,免得他不喜欢,折腾一番下来,哪还有力气解去药性!”
几个清倌儿站成一排,各有各的丰姿,各有各的风情。
她看着到是没什么区别,指了其中一个稍微丰腴一点的,老鸨了然地带人过去,并把她安排在一间无聊打扰的房间里,备了热茶与一些点心。
喝着热茶,嚼几块点心,陈清卿觉得从身体里升起一股疲累之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头趴在桌前,闭起眼睛,准备休息一会。
“娘——”
凄厉的声音震动了整个青楼,把刚闭上眼睛的陈清卿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连忙朝着声音的方向飞奔过去!
第六十七章
深夜里的一声惊吼,震动了整座青楼,各处房里的客人与姑娘都被这美女凄厉的声音给吓了一大跳,纷纷从床榻里衣衫不整地奔出来,打开房门,便是好一阵骂骂咧咧。
龟奴们连忙从各处出来,小心和善地将客人们轻声和气地哄回房去,便循着声音的方向快速地过去,眼见着老鸨就站在房门口,一张被厚粉遮盖的胖脸不停地颤动着,上面的粉有点往下掉落的迹象,让他们不忍目睹,视线都齐齐地落向房里。
楼里刚调教好的清倌儿衣衫不整地躲在角落里,修饰过的精致脸庞满是惊惶,害怕地蜷缩起身体,见到门口的老鸨,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四脚并用地困难地爬起门口,身后的一切都不想再见一眼。
“嬷嬷,女儿好害怕!”
老鸨连忙麻利地将花费了一番工夫调教过的清倌儿拉出来,探头小心翼翼地往房里瞅去,只见被抬进来时一点危险性都没有的年轻男子,拿着冷森森吓人的锋利匕首正抵在他被包扎过的腕间。
她被这场面惊得往后退了两步,幸好身后的龟奴早就机伶地把她庞大的身躯扶住,她拍拍胸口,镇定一下心神,戒慎地盯着年轻男子,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微动作,就怕不长眼的锋刃将他给放血了,“哟,小公子,你这是干嘛来的,还不把匕首放下,要是伤着您自己可不是闹着玩的!”
今晚这接下的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客人,身中一品红,还不让清倌儿碰一下,她瞅着小公子的血色脸庞,那一张绝艳的容颜,让见惯了美丽女子的她非常惊艳,可是,再不让楼里的清倌儿解了一品红的药性,瞧这小公子的脸色,估计快撑不下去了。
阿清被抬进房间时,穴道便自动解开,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火烧一样,嘴里干燥得没有一点水份,身下像是快要爆炸一样,刚挨着棉被扭动着身体,就发现房里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一直朝他走过来,还边走边脱去身上的裙子。
女人的手一碰到他的身体,他竟觉得身上的灼热散去一点,立即害怕得将女人一把推开去,哪里还顾着她衣衫不整,看着女人还要靠过来,他掏出没有被没收的匕首,抵着女人的脸,蛮力一来,就将她硬生生地推到墙壁上去。
“娘——”他愤怒地吼出又消失的人,血色的眼睛里全是怒火,心中只有存着一个念头,娘又要把他丢下了!
手里的匕首对准包扎过的腕间,他一下一下地割开纱布,似乎根本没听见门口老鸨焦急的声音,汗滴从额际滚落到腕间,没入纱布里消失,身体里更热,伸出舌头舔着充血的嘴唇,咸咸的味道自他的舌尖传来,是他的汗水。
“小公子,您可得当心哪,千万、千万不要伤着自己了。”眼见着泛着寒光的匕首割去他腕间的纱布,老鸨瞅见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胸口哆嗦了一下,连忙下意识地揉了几下,才缓过气来,“要是小公子看不上这个小蹄子,还可以再挑个,小公子,您说是不?”
说到这里,她恨恨地瞪了眼瘫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清倌儿,肥厚的脸庞抖动了一下,厚厚的粉儿随着这抖动微微颤动,像是随时要掉落下来与大地亲热一回,粗壮的手臂插在腰间,一脚踢向旁边的龟奴,斥道,“还不快去再找个人来,都是些不长眼的东西!”
被踢的龟奴被重重一踢,一下子没站住,从楼梯口滚落下去,一到地面,麻利地站起身,一句怨言也没有,用衣袖随意地擦去额角破处的血渍,拖着腿,一跳一跛地去寻倌儿。
“娘。。。。。。”阿清根本听不懂她的话,自顾自地挑开让被药覆盖住的伤口,深深的一道沟壑,在腕间张牙舞爪地绽放着,锋利的匕首轻轻地挑动着翻开来的伤口,身体里的热度如岩浆般迸裂开来,让他的手开始颤动起来。
他一把撕开身上的衣衫,露光洁的胸膛,一手还是紧紧的地拽住匕首,撕碎的衣衫上沾染了艳色的鲜血,鲜血从他腕间流下来,深沉的疼意令他的注意力稍微从身体里不寻常的热度里扯开来,一咬牙,热汗从发际滑落,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滴落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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