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群芳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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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群芳录-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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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自爱妻熏衣去世后,江湖中便没有了他的影子。

有人说他成了酒鬼。

有人说他的惊鸿剑被当作了酒资。

有人说他的惊鸿剑早已铁锈斑斑。

韩天下喜欢挑战,挑战别人,也挑战自己。

唐梦杳,凌悦仙也是当世强者,但他却不敢去挑战,也不会去挑战。

她们的美丽令他不敢出手,他害怕他会给上苍在这世上最完美的造物留下一丝瑕疵。

这是他的自信,作为一个强者的自信。

杨孤鸿成了他唯一的期待。

然而整整十年,他却像消失了一般。

在他几乎快放弃的时候,他却突然出现。

今日一见,他知道他已不再是十年前的他,正如自己也不再是十年前的自己一样。

韩天下蓦的一笑,低头注视着杨孤鸿,眼中闪过一道异彩,悠悠道:“这笔生意韩某做了。”

卷三 南都金陵

第一章 初到金陵

佳丽地,南朝盛事谁记?山围故国绕清江,髻对起。怒涛寂寞打孤城,风樯遥度天际。

断崖树,犹倒倚,莫愁艇子谁系?空余旧迹郁苍苍,雾沉半垒。夜深月过女墙来,伤心东望淮水。

酒旗戏鼓甚处市?想依稀王谢邻里,燕子不知何世,向寻常巷陌人家,相对如说兴亡,斜阳里。

这是宋代词人周邦彦一篇关于金陵的怀古伤今的佳词,虽在感叹金陵在宋时的相对衰落,却在另一个侧面反映出它在三国两晋南北朝和隋唐时的繁荣。

自三国吴定都于此,后经东晋的发展,南朝的经营,金陵如今已成为江南的经济文化中心,与长安,洛阳并称三京,其富庶繁荣程度丝毫不在关右陇中之下,甚至犹有过之。

金陵,佳丽地,早为天下共识。

十里秦淮,风月无山,山川秀美,佳人如玉,莫过金陵。

武林第一美人唐梦杳,这个十年前让整个武林为之发狂的名字,在这十年间一步步攀向了武道的至高峰,如今提到唐梦杳江湖中无人不肃然起敬。

或许,十年前唐梦杳第一次闻名天下是因为她那举世无双的容颜,那么十年后的今天,天下人对她的敬重不仅是因为她已是当世屈指可数的强者,更是因为蜀山剑派在她的带领下捍卫着大唐一方平安,西南边陲正是有了唐梦杳和她的蜀山剑派才在吐蕃南诏的肆虐下稳如泰山。

剑挫南诏国师多摩耶,将南诏武林几乎一网打尽,挥手间使与南诏勾结的黑道巨擘唐门灰飞烟灭,这更将她和蜀山剑派的威望推向一个新的顶点。

杨孤鸿,十年前的黑榜第一人。

雾隐湖之畔,一人之力,力挽狂澜,“鬼域”之主韩天下,一招之差北败江南。

使乘兴而来的南疆第一豪门铩羽而归。

他用他的剑,使近十年来所有关于他的谣言烟消云散。

杨孤鸿,已不再是十年前的杨孤鸿,而是新一代名副其实的黑道至尊。

这两件事,短短几天便传遍了整个武林,二十年来,武林中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颤抖。

几人欢喜几人愁。

回想起杨孤鸿和韩天下一战,至今余威犹在,我第一次领略到接近天道极致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可怕,同时也深深的明白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通天之路,并不平坦。

虽然我对那条路并不执着,但总还是充满了向往。

缘分天定,事在人为。

那,还是顺其自然。

说起来,我非常感谢杨孤鸿和韩天下,要不是他们那惊天动地的一击,让花解语微失神之机,我顺势摘下她那支珠花,说不定我现在还真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

现在想来有她作侍女,那也未尝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她输掉赌约之后,我还极力推托,以“每个人都是生而自由平等的”的理念帮她推卸责任,奈何她“君子一言,驷马一鞭”似乎就是认定了我这个主。

百般无奈之下,我又一次妥协。

但从那以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她的外貌虽和以前一般无二,但那截然相反的气质,任谁都不会将她和她联系在一起。

初见时的她,那颠倒众生的身姿,媚视人烟的形态,无一不表明她就是一位媚惑天下的绝代尤物。

但自从成为我的侍女之后,她竟变成了蕙质兰心,乖巧娴静,温柔体贴的不世佳人。

虽是同样的美丽,但那种截然相反的味道让人回不过神来,几疑为梦中,让人不敢相信这竟是真的!

我从来没把她当作侍女,也不敢把她当作侍女。

别人或许不知道她的可怕,但我却深有体会。

谁敢担保她不会是偶尔的心血来潮?要是真把她当成侍女,谁敢保证她不发飙?我不敢想象她若疯狂会有多大的破坏力。

但她却是做到了作为一个侍女的本分,我没有过拥有侍女这样高资格的待遇,但我不相信还有比她更温柔体贴,更为主人着想的侍女,仿佛她天生就会或者生来就接受过这方面最严格的训练一般。

虽然这些天享尽了她的温柔,然而我却并没有想象中的惬意,我从来没想过,有一种温柔竟会让我如此心惊胆战。

她,到底想做什么?我不由头疼不已。

为什么她和秦清同样的温柔,却让我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受?

想到秦清,我不由想起我离开时的黯然。

两个月,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她却在我身上留下了太多,太多。

但她说,那里更需要她。

特别是如今的那里离不开她,有太多的人需要她。

我没有勉强,因为我事先就已知道了这样的结果,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她,才显得如此美丽。

但我却知道,在那里,留下了一份永远的牵挂。

那个不一样的她。

想到秦清,当然少不了她的好姐妹——卓天姿。

想到从那天开始直到我离开,她那一直黑着的脸,那恨不得寝我皮,食我肉的表情,我不由哭笑不得。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要我说,是花解语在对我放电,我只是把你当着了她的替身,对你没半点感觉?

如果那样的话,那她对我的恨意很可能从现在的八分猛增到十分。

更何况,她未必肯相信,在旁人眼中花解语是个风华绝代,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但绝对不会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恐怕她还会认为,一个男人有那么一点龌龊念头也是正常反应,但这么推三阻四却非君子所为了。

所以,我选择了沉默,那是我唯一的选择。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我不知道她会爆发还是灭亡,但愿经过一段时间她会彻底忘记。

忘记她自认为我给她的屈辱,也忘记对我的恨意。

“公子,你看这个漂不漂亮?”

花解语在一个铺面挑选了一支翠绿步摇,插在那乌黑的秀发之上,回头对我嫣然一笑。

她穿着一件翠绿罗衫翠绿裙,翠绿坎肩翠绿鸳带,粉脸桃腮,肌肤晶莹,吹弹可破,小巧动人的樱唇之上带着秀气的微笑,明媚的美目流露出一丝期待,七分明艳三分娇俏。

好一个不染尘泥的可人儿!

她那新奇的模样就像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偶尔在灯会上崭露头角的新鲜。

只是她此刻的模样还有一丝她从前的影子吗?我只觉得后背凉风阵阵,心中一声无力的呻吟,大姐,你要是想玩,现在也玩得差不多了吧,再这样下去,我可真是要神经衰弱了!

然而,这些抱怨我却丝毫不敢说出口,反而笑意盈盈,欣欣然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就像是给你定做的一般,老板多少钱?”

她要玩我就陪她玩吧,谁知道什么事惹得她不高兴,那麻烦可就大了。

她一脸欣喜,那表情却是发自内心的看不出丝毫做作。

我内心一阵疑惑,究竟哪个她才是真正的她?

金陵,有六朝古都之称,作为历代皇都,它那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大气和贵气,是江南其他任何城市都无法比拟的,就凭这点它就足够吸引无数的英雄豪杰在此安家落业。

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于耳,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

北起回纥突厥,南至广州,西起大食波斯,东至新罗的商品在此随处可见。

不愧是南方之都!

突然,前方一阵杂乱,喊骂顿起,半响之后却又嘎然而止。

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如水里泥鳅般穿插众人之中,纤细的身体左右摇摆,如鱼得水。

后面跟着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文士和几个劲装武士。

本来他们在人群中要追那小姑娘并不容易,但街上众人像是认识他们一般,所到之处,众人纷纷让路,致使距离越来越近。

望着两拔人远去的身影,我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丝绸袋子,自语道:“没想到刚来金陵便有这么有趣的事。”

这就是那个小女孩从我身边经过时塞到我怀中的袋子,她动作极轻,一般人万难发现,但她在百忙之中却找错了对象。

第二章 国色天香

“风公子”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我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娇小玲珑的女孩俏生生的站在我身后,“你是?”

眼前的小姑娘,我有点眼熟,但一下之间却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她。

那女孩小嘴一撇道:“公子这种大人物只会记得我们秦老板,我们这样的下人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她这么一说,我马上就想起,这不就是在“夜来香”有过一面之缘的小翠吗?只是当时去得匆忙,走得也匆匆,才没留下太多的映象。

“哟,几个月不见,你这小丫头的小嘴还是那么得理不饶人,一点也不给本公子面子,看我不替你们老板好好的管教你。”

这个小丫头留给我映象最深的,就算是她那一张厉害的小嘴了。

“哼,还没把我们老板娶回家就要管教我们这些下人了,真不知道老板要是真嫁给你了,我们的日子可怎么过!”

我一听,不由吓了一跳,这丫头真是什么都敢说!我敢发誓我和她的老板绝对是清清白白,“夜来香”的老板又岂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

“夜来香”不止是金陵,便是整个江南也算是最有名的风月场所。

苏芷玉,江南男儿最朝思暮想的美人儿,不仅貌若天仙,更是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传言她琴之一道已是登峰造极,被称为“琴仙”江南第一名妓,然而却没有人将她和妓联系在一起。

“夜来香”之所以能后来居上,成为在江南独领风骚的浪潮儿,这位第一名妓的魅力当然是功不可没。

而那位美人老板,当真也是位颇不简单的人物,在达官显赫的金陵如鱼得水而片叶不沾身,需要多么高超的手腕。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

这话说是容易,然而没有亲身经历过,没人清楚其中的艰难。

“小丫头,话不能乱说,祸从口出的道理懂不?”

须知,在金陵,倾慕苏小姐和那位神密秦老板的达官贵人数不胜数,他们的相互攀比甚至都以出入“夜来香”为荣。这小丫头的话要是传到某些人的耳中,又不知变成了什么味道。

“哼,就你会教训人,要不是我们老板喊我来请你,我才懒得理你。”

小翠走了几步又回头道:“老板说你去了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我话算是带到了,去不去随你。”

说完便当先走了。

“花姐姐,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我征求花解语的意见,而她却只是温顺的点点头,那贤惠乖巧的模样看得我不由头大。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迟早得崩溃,得弄清楚她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才行。

我倒想她换成另一模样,虽然那非人的诱惑让我忍得异常辛苦,然而那比起她这样给我的心理折磨却是小巫见大巫,不堪一提。

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让我疑神疑鬼不得安宁?

若果真是这样,我固然难受,但她自己恐怕更不会好过!

“夜来香”内苑,一条绿树成荫的幽径通往庭院深处,垂柳在清风中婀娜的摆动着身姿,那一丝丝纤细的柳条时而弯下柔腰划过水面,就像是一位临江戏水的江南女子。

一位身着白衣的女人临窗而立,出神的看着窗外,就如那柳丝般根根可数的秀发,盘在头上,一支朴素的白玉钗横撇其间,步摇根处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摇晃在她脸庞的左侧。

那一袭洁白的宫装虽将她的身体裹了个严实,却藏不住那扣人心弦的春色,从侧面依然清晰可见那裹在层层衣服中的玉乳的痕迹有多火热,虽被裹了个严严实实,但她隆起处依稀可见那双丸的形状。

细腰处衣裙被美丽的肉体挤成细细的褶皱,腰下的衣裳被被肥硕的臀肉撑得光滑圆隆。

那婀娜多姿的身段玲珑凸浮,虽看不到她的容貌,但从她惊心动魄的曲线,就不难看出她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人。

那种宁静的神韵,让所有的一切都小心翼翼,仿佛一个不小心就打破了那份唯美,就是被称为当世画中第一人的“画圣”吴道子在此,怕也难道其间万一。

“哗”一声帘卷。

她身子一颤,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她就知道,进来的是谁。

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

自己的生命因为多了他而多了份欢娱,自己的脸上因为多了他而多了丝笑容。

望着眼前那道无限美丽的背影,我的心不由一震。

自己多少年未曾见过她了?三年?四年?

曾经的年少气盛,曾经的一时冲动。

转眼间,三年了,这三年经历了太多,太多,甚至是无法承受。

如今再见她,令不由我生出一种浮生若梦的感叹。

也许,她们对自己是失望得很,蜀山三仙女的弟子,竟如此沉沦,虚度年华。

我想念她们,是她们陪伴了我十多个年华,至今我依然没分清楚究竟是那种感情居多,但她们差不多已是我生命成长历程中的全部,是母亲,是姐姐,还有后来的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否则也不会有当初的冲动,更不会有后来的一切。

剪不清,理还乱。

我唯一知道的是不能再失去她们,不论是哪一种失去。

今天见到她,我方才明白,她们在我生命中的分量到底有多重。

亲人,朋友,情人。(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此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如一棵无根之萍,原来是因为少了她们,我不知道我的生命如果没有了她们,那还有什么意义。

“二师傅!”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她在我眼中是母亲,姐姐还是情人,我害怕自己的冒然会打破这个美妙的梦境。

华天香轻轻地转过身来,那曾经冷若冰霜的脸上带着一丝宠爱的笑意。

好美!那一座冰山刹然冰释的瞬间竟是如此美丽,那一霎那绽放出来的芳华丝毫不在举世无双的唐梦杳之下。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感情用事了。”

她娉婷多姿的走过来,光滑洁白的玉手抚上我的脸庞,轻轻一叹:“我们的风儿长大了!”

我扑到她胸前,把头埋在她的胸间喃呢道:“可是风儿宁愿一辈子都不长大,永远都陪在师傅身边。”

华天香轻轻一笑:“傻孩子,怎么又说傻话了,只要你愿意,师傅永远都可以陪着你。”

我把头往她的胸脯里钻了钻,那只有小时候才闻过的芬芳令我无比沉醉,我张着小嘴,吮吸着她那柔软香腻的娇乳,舌头隔着她那薄薄的纱衣舔舐那丰满圆滑的乳身,最后集中在那颗樱桃之上,留连忘返。

我大手滑落到她翘挺的圆臀之上,不住地搓揉,虽隔着层薄纱,但我却清楚地感受到她肌肤地细腻,“你什么都是我的,什么都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谁都不能!”

我略微粗暴地抓了下她的臀肉。

华天香只觉自己的乳房在徒儿的口中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形状,他那双作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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