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神偷囧妃,洞房夜休夫- 第1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南宫娣却听得真切,强忍下眼眶的酸涩,在他身边坐下。

“是不是疑惑我的病情来的汹涌?”水逸没有看南宫娣,而是望着飘飞的桃花瓣,顾自说道:“我很不想替北辕尘说好话,他极有可能会拖住你的后退,恨不得多嘴说他几句坏话,可有人说过‘看之将死其言也善’,心里藏不住真话。我的病情早已经恶化,那日昏倒在你怀中就该弥留,可北辕尘用他的血替我续命,每日喝一碗,直到我离开。”

“不管什么原因都改变不了他曾背叛过你的事情,虽然是逼不得已,为了长久的留在你的身边,最后替北辕家做一件事情,后果让你承受太多没必要的事情,可这些事情必定会发生,即使他当初依你做了雪临的皇!”

水逸说了这么长的话,有些微的喘气。

南宫娣抿紧了唇,许久,才缓缓的道:“你还说不替你说好话,却不顾自己的身体,替你说了一串一串的。”

“那是事实,同样的我们也改变不了。”水逸苦笑几声,北辕尘对她是真的好,虽然没有好到失去理智,抛却所有。“我说这些,不是希望你对他好一点,而是在关键的时候,放他一命。”

南宫娣颔首,北辕尘的人情她都记在心间,长吁了口气,感觉气氛凝固,南宫娣故作轻松的说道:“你的人情我替你还了,最后放他一命算是两清了,你可别发好人卡,立誓下辈子做牛做马还他的恩情。”

水逸轻笑,笑的无力。“不会…”下辈子我还要与你结今生错过的缘,怎舍得再次放手?

南宫娣也笑,笑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也不自知。

“你太傻,我不放心。”

水逸痴笑,他只对她一人傻。

“娣儿…我想听你唱歌,可否为我唱一首歌…”水逸脸上极力的笑,笑的苍白,笑的浑身使不出力,把身子伏在石桌上,托住他不下滑。

南宫娣怎么会拒绝他?喉咙梗着一根刺一般,张开了半天,也无法发出声来。

看着水逸期盼的眼神,南宫娣别开了脸,望向别处唱了一首洒脱恣意的《天命风流》,明明是轻快狷狂,却唱成了伤,眼角的泪水肆意的流淌,望着水逸一眨不眨。

看着他支着脑袋,慢慢的低垂,最后缓慢的将额头抵在石桌上,而那只手滑落在石桌下…

南宫娣只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被生生的挖走,空洞的痛,蔓延全身,曲不成调。

一滴两滴三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手上,溅起了小小的泪花,南宫娣凤眸空洞的看着伏在石桌上的人,张开的唇微微颤抖,半晌,凄楚的呢喃着:“水逸,你说我唱得好听吗?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眼泪大滴而无声的滑落,她脸上却露出一抹凄美的笑,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带着颤音:“你可有听出走调了?”

南宫娣轻轻的将水逸的头抱起来,手抚在他灰白无一丝人气的脸上,手指抑制不止的颤抖,指腹下水逸的脸温度慢慢降低,她心狠狠一抽,手抚摸着他削瘦的脸颊,嗓音哽咽,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到:“我还没唱完呢…”

你怎么不听我唱完呢?

“水逸…”

南宫娣俯在他的身上,纤细瘦弱的肩膀微微抖动,任由眼泪流干。

天空似感受到了南宫娣的悲恸,转瞬风云涌动,阴沉沉的,压抑人胸口沉闷得难以呼吸。

狂风席卷着桃花林,漫天花瓣飞舞,一场绚烂的桃花雨飘零而下,铺在地上雪白一片,似在祭奠着,又好似在渲染着无处宣泄的悲伤。

南宫娣枯坐在八角亭内,清晰的感受到他温暖的身体冰凉透彻,温软到僵硬。

莹润的红唇变得卡白干裂,两眼无神的看着盖在他身上的桃花瓣,目光愈发的柔和温顺。

她伸手摘掉包裹住他头上的汗巾,似乎是想好好地看看他,好弥补他们之间错过的时光,却在摘掉的那一瞬,手指生生的僵硬在他的发际,瞳孔骤然一缩。

他满头的乌发飞扬,倾泻而下,如绸缎一样的柔软光滑,却是在片刻之后,好似察觉到主人的离去,如黑幕般的随风飘去,铺满青砖石板,零落了一地的离伤。

南宫娣怔愣了一会儿,红肿的眼睛像是挤满了沙砾,涩痛难忍,却流不出一滴泪水!

苍白的脸上缓缓的漾着笑,那笑容并不牵强,浅而动人心魄。

“水逸啊……”她似乎像是忘记了他的发已根根飘落,轻轻地在他的头上落下一吻,久久凝住,无关情爱,无关风月。

“我为你向我从来不信的上苍祈求,下辈子,不要再遇到我,我只愿你,能够求得一个温婉善良的女子,她爱你、怜你、知你、懂你,让你一世无忧。你,听到了吗?”

风突然停了,桃花林里,那个青松傲雪般的男子,终日藏在暗影下的面容,被日光所笼罩,嘴角有着一抹浅浅的弧度,仿若在说:

唯汝之愿,吾不忍拂!

——

天色阴沉灰蒙,南宫娣换上一身素衣,黑鸦鸦的发随意绾在脑后,别上一朵白花。

巴掌大的脸蛋削瘦,下巴尖尖,脸色近乎透明,红肿着一双眼,看着桃林中一座新坟,零星点缀着花瓣。

“浅浅…”君墨幽望了眼孤坟,伸手揽住了摇摇欲坠的南宫娣,几日的光景,她瘦的迅速,抱在怀中俨然只是一把骨头。“你要好好的活着,才是对水逸最大的回报。”心疼的刮掉她眼睫上垂着的晶莹泪珠。

南宫娣咬着唇,看着背过身去的扈忧老人,缓缓的点头。

“我想要把老妇人接回南诏皇宫,我答应他,要好好待老夫人。”南宫娣这几日滴水未进,嗓音暗哑,带着沙沙的杂音。

君墨幽颔首,扶着她朝外走去:“管乐你打算如何处理?”名义上她可是水逸的妻子。

闻言,南宫娣收住的眼泪又要往外掉,睁大了眼逼回泪水,控制好情绪道:“他不爱管乐,管乐也不爱他,之所以愿意娶,是为了让我在北原好好的生活,不受老夫人刁难。”顿了顿,又道:“管乐至始至终爱的是北辕尘,我会把水逸写下的和离书给她。”

君墨幽心里为水逸折服,心细如发,做事细致,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帖,完美到极致。

在他临终前将和离书写好,故去后,管乐便不用为他守孝,自由嫁娶。

回到了小茅屋,南宫娣看着一下子仿若苍老了许多的扈忧老人,心里酸楚,掏出了怀中的竹筒递给他说道:“师傅,这是我从巫师身上拿回来的东西,您瞧瞧。”

扈忧听闻了南宫娣中血咒的事情,结果竹筒,拔掉木塞,看到里面圆滚滚像是蚕蛹的血红虫子,散发着寒气,连忙将塞子盖上,脸色凝重的翻箱倒柜找寻着东西,片刻,翻找出一个瓷瓶,揭开木塞滴了几滴,松了口气道:“你这死丫头,不早些和为师说,这东西是冰蚕,你身上中的血咒要解除,唯一的办法就是下咒之人的心头血,而给你下咒之人,早已死了,心头血被冰蚕吞食,储存在它体内不会坏死,但是每隔几日都要给它喂食雪莲露滋养。”

南宫娣一阵心惊肉跳,倘若她忘记了,岂不是也得死?

心里蒙上了一层阴霾,若没有陈玲儿的口风,她也只当巫师腰间竹筒可以找到给她下咒之人,却想不到是心头血,巫师是怕下咒之人被她找到,或者是透露口风,因此把那人给杀了吧?

他可知,想要她死,最好是不要取下心头血,还如此费尽周折的保存着。

“师傅可知如何解?”南宫娣想到她脚底的红线变成黑紫,快要到顶了,不禁有些迫切。

扈忧摇头:“为师不会解咒术,你可以去神医谷找月关老人,带上几坛子美酒便可。”说着,扈忧老人立即醒神,瞪大眼珠子说道:“桃花酿可是埋在山坡上的桃花酿?”

南宫娣被扈忧老人逗得忍俊不住,他总算是醒过神来了。“师傅,您再舍不得喝,徒儿就挖出来孝敬您,不都到您肚子里了,总好过徒儿借花献佛,送给别人好吧?”

“你…你个不孝徒儿,莫不是还想挖出来孝敬那个老东西?”扈忧老人面红耳赤,气鼓鼓的吼道:“走走走,你们给我走。”

南宫娣苦涩一笑,她知晓扈忧老人是为了驱赶她们离开打破离别的伤感,他这般好酒,岂会不知那坛酒是他亲自酿的?

二人拜别了扈忧老人,下山直奔神医谷。

轻车熟路的进了谷,南宫娣和君墨幽并没能如愿见到月关老人,守了两天,月光老人闭关出来。

“你们走吧,老夫许诺过晴儿,这辈子都不医治她。”月关老人瞥了眼南宫娣,沉痛的闭上眼。

君墨幽知道莫晴和月关老人关系复杂,若是因着莫晴的缘故不愿医治浅浅,他如何甘心?

“浅浅还了莫晴一命,当初若不是她有歹念,也不至于惨死。”君墨幽就事论事,如玉的脸庞覆上了阴霾,一副他不救人,便毁了他的模样。

月关老人不动于衷,沉着脸说道:“你们二人速速离去,别逼老夫动手。”

南宫娣是牛脾气,见月关老人如此,心头火大,冷笑一声:“难道莫晴要杀我,我就不还手的给她杀?你不治也行,留着一身医术无用,那我便毁了你神医谷。”

月关老人依旧沉住气,盘腿坐在莆垫上。

南宫娣见此,从怀里掏出信号弹,对着天空发射,片刻,一位黑衣人出现在她的身后,南宫娣冷声道:“传我口信给雪临国暗线,活抓北辕尘,若这老头不给我医治,便废他一只手,直到他同意为止。”

月关老人不淡定了,霍然睁开了双眼,怒气冲冲的盯着南宫娣,“你这是强盗行为。”

“命都没了,还给你讲什么道理?”南宫娣不以为然的耸肩,讲理也要看对象是什么人,这老头脾气又臭又硬,没有拿捏住他的软肋,他是不会松口。

月关老人气的跳脚,死命的瞪着南宫娣,见她是动真格的,连忙跳起身来,不悦的说道:“不懂老夫的规矩么?空手来看病?”

南宫娣和君墨幽两人眼底一亮,心知这是答应了。

“给。”君墨幽把挂在腰间的黑布包袱递给月关老人。

月光老人打开,耸动着鼻头嗅了嗅,臭着脸灌了一口,吧唧嘴道:“把那东西给吃了,老夫给你扎几针。”

南宫娣听话的吃掉了冰蚕,入肚冰凉,肚子里冷冰冰的冻得南宫娣浑身打颤,瞬间嘴唇乌紫。

月光老人飞快的在南宫娣背上扎下几根银针,最后一根刺进百会穴中,一股热流自头顶流窜,与冰冷的气体交融,南宫娣又冷又热,可谓是冰火两重天,体内两股气体在撕扯,仿若身体要撕裂成两半。

“噗——”南宫娣脸色因痛苦扭曲,体内的两股气体冲撞,一口黑血自嘴里喷洒而出。

月关老人拔下银针,冷哼一声,抱着酒坛子大摇大摆的离开。

南宫娣捂着钝痛的胸口,整个人软趴趴的倒在君墨幽怀中,怏怏的说道:“臭老头,故意整我。”

君墨幽见她依旧难受,掌上蕴含着内劲,贴在她的后背游走,暖暖的气流梳顺着经脉,那两股不相合的气体在它的包容下,满满的揉合,归寂在体内。

君墨幽收掌,掏出锦帕替她擦拭着嘴角,“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南宫娣摇头,低咒了一声,借力站起身来,对君墨幽说道:“那冰蚕只是保存血液的作用,根本不用吃进去,老头故意叫我吃下去,体内有股冰冷的气体,而后他用银针施展特殊的手法,把我练得苍焰真经的真气给打乱,体内一冷一热在较劲折磨我。”

君墨幽抱着她到竹屋内,平放在床上,叮嘱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熬药。”

南宫娣点了点头,疲倦的闭上眼。

君墨幽出去,逮着喝酒的月光老人说道:“你去给浅浅熬药,否则,我把你这药山全都毁了。”

月关老人一噎,看着满山的珍贵药材,悻悻然的拢了拢袖摆,不甘愿的钻进了药房。

君墨幽看着出现在身后穿着红底黑面斗篷的人,询问道:“外面可发生什么事情了?”

“异姓王刘建与赵继成勾结篡位,慕丞相已经赶回了北苍,被赵继成监视住。”

君墨幽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道:“由着他。”

“主子,雪临那边传来消息,季云回去后,被雪临皇关进了大牢,受了刑罚,随即命他为骠骑大将军,带兵五万,攻打南诏,戴罪立功。”

君墨幽狭长的眸子微眯,透露出狐狸般狡黠的光芒,挥了挥手说道:“带人在他们的粮草上动手脚便是。”

吩咐了一些事情,便转身进了竹屋,见她睁着眼并没有入睡,和衣躺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腰肢说道:“季云要攻打南诏,你说该如何?”

“我们在哪里?”南宫娣侧身问道。

“神医谷。”君墨幽不解的蹙眉。

“这是老天爷在助我们,神医谷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你命冥域武功修为至高的人,跟老头讨一点泻药,掺合进他们的粮草中。”南宫娣阴险的说道,眼底闪过一道寒芒,季云…她果真没有小瞧了!

“好。”君墨幽眼底的笑意浓厚,五万人的粮草该有多少?泻药至少要有二比一的比例,月关的表情会很丰富。

果真如君墨幽所料,月关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也搬弄了出来,见南宫娣是铁了心要白拿,咬了咬牙,撒泼的横躺在药房门前。

南宫娣摸了摸鼻子,从一旁拿着几张图纸:“你们到后面去把这药房给拆了,你们几个去后山,把这种药,还有这几种全都采了来。”

月关看着图纸上描绘的药草,心痛的在滴血。

“你们要就都拿去,老夫不会给你们制药。”月关吹胡子瞪眼,老脸通红的怒吼道:“滚,你们都给老夫滚出神医谷。”

南宫娣撇了撇嘴,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月关充其量就是一只纸老虎,隐隐的她觉着月关救她并不是因为她出口要挟,还有着其他的因素,否则,以他不待见他们的程度,早在治好后就把他们扔出了谷外,怎会由着他们再次‘捣乱’?

“臭老头,别那么小气,我拿你的药也不是白拿,还有东西给你。”南宫娣看着他的酒槽鼻,怎么看怎么有趣,红红的像极了小丑的鼻子。

月关斜睨了南宫娣一眼,摊手示意她拿好处。

南宫娣笑眯眯的说道:“我呢前不久去了一趟部落,拿了几根金柱出来,正巧有一根不知道放哪里,就藏在神医谷附近,你等下吩咐人去拉回来,权当作付药费可好?”

月关眼神闪了闪,沉吟片刻道:“老夫总要看看成色。”

“行!”南宫娣爽快的应允,和君墨幽打了眼色,让他藏在暗处的暗卫带着月关去看。

月关走后,君墨幽摸着南宫娣的头顶,‘啪’的一声,被南宫娣打落。“头发都被揉成鸟窝了。”说着,双手理了理头发,弯着腰,对着君墨幽腰间的玉扣照了照,见没有凌乱,适才八爪章鱼一般缠上了君墨幽。

君墨幽打横抱着,掂了掂,揶揄道:“你瘦的都可以被风刮走了。”看着她脸上飘着红霞,贴着他的胸膛假寐,无奈的说道:“你把那金柱当成儿子一样呵护着,这次怎舍得出手给月关?”

“因为我看到他腰间挂着的玉牌图腾,和圣殿上的图腾一样,所以我就用金柱试探他,倘若他与部落里的关系匪浅,我们又算捡到宝了,打仗的时候士兵总有伤残病痛,有他在就不会有事情。”南宫娣眉宇皱成了川字,她虽然没有打过仗,但是也知晓其中的厉害,往年南诏防守边关的士兵,小小的一场伤寒,都要去一小部分士兵的命,那是因为缺少军医,若是月关愿意帮忙,疑难杂症都不用放在心上。

“你的主意打的好,就是不知他愿不愿意。”君墨幽心底有些许的担忧,倘若月关与部落有关联,为何会出现在神医谷?又是谁的人 ?'…3uww'

他不认为月关是看在她是‘圣女’的份上而对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