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多想,黑衣人中间,顿时飞入三个人影,正是云琴云棋和云冽。云琴将沧澜护在身后,迅速脱下自己的外袍将沧澜后背罩住,一边开始检查沧澜的伤势,直到确认她无碍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双眼的杀伐之气却更盛了。
云棋和云冽拖住黑衣人,一个出手如电,招招见血,一个挥舞裂云鞭,鞭鞭致命,两人同方加入打斗的云琴一样,双眼充血,好似来地地狱的修罗一样,任鲜血飞溅,也没打算留有一丝善念。
敢伤他们主子者,死不足惜。
云琴云棋以手为武器,如勾魂利器一样,刺破一个叉一个黑衣人的喉咙,看着黑衣人一个个惊恐的瞪大双眼死去,他们怒气不休。云冽的裂云鞭杀气大盛,所到之处必定血肉横飞,天下九公子的公子绝杀,狼辣之处可见一斑。
不多久,三人身上便被鲜血染红,个个好似从血液浴池中走出来一样,而地上,躺满了黑衣人的尸体和残踬断臂,个个死相恐怖。
“主子,你怎么样?”云冽收起裂云鞭,快步走到沧澜面前,她身上传来的血腥气息,让他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云琴云棋也走过来,单膝跪地,头埋在双膝之间,自责不已,“未保护好主子的安全,请主子责罚”,真是该死,他们竟然大意到两人一起离去,这不是明摆着给敌人空隙可钻嘛,该死的“水皇商行”。
这下,“他们兄弟二人又免不了云起云冽云翔他们的拳打脚踢了。
沧澜摆摆手,表示没事,略现苍白的嘴唇轻启,“我没事,血己经止住了,云琴,你快看看阳歌之,他为我挡了一箭”。
云琴起身,走到阳歌之面前,仔细为他处理伤口。云棋缓步走到沁流人面前,冷冷的看着沁流人,那目光好似要杀了他一样,“好你个沁流人,我家主子不顾性命救了你两次,你却视若无睹,好,很好”
沁流人微微挑眉,两次?不就是一次而已,他也曾救过云沧澜,两人既然扯平了,他为何要出手,可是,方才心口的那抹痛,是为何?
火凰 第一百零三章 恩瑛知道了秘密
马车缓缓从后门驶避了雨府,雨府大小姐的院落前,马车小心稳妥的停下,云棋率先跳了出来,小心的扶着沧澜下车,淡淡的血腥气息将安静的院落染了几分肃杀之气。
云琴接着跳下马车,将阳歌之从云冽手中接了过来,看着满脸苍白仍旧昏迷的阳歌之,云琴突然对他也没那么讨厌了,若是没有他,想必如今昏迷的,就是主子了。
沧澜看阳歌之安好,才缓缓转身,不期然的,对上了一双带着讶异和惊叹的目光。
“恩瑛?”沧澜惊喊一声,却恍然发现,如今的她是本来面目,不是雨流莺而是云沧澜。
恩瑛双眸一闪,望着沧澜的目光多了几分审查和意味,一双好看的眸子在沧澜身上来来回回,对上云琴云棋时更是一怔,而云冽和云琴抱着的阳歌之,更是让他心中惊讶不已。
这几个人,个个都带着不凡的气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还有,他们是谁?
能畅通无阻的把马车驶进雨府大小姐的院落前…
恩瑛微微抬头看着头顶的牌匾,再转眸看看沧澜,眼中闪过一分了然,三分惊讶三分不可思议。
不确定的,恩瑛走到沧澜面前,仔细打量着面前这张肤如脂玉,艳若桃李的面容,宛若中秋之夜的那一轮皓月,好似夏日湖畔中盛开融立的一朵青莲,暗叹,原来,世间竟有如此女子,绝美容貌,还有那浑身上下不自觉流露的风情和风华,娇媚却不造作,清灵而又华贵,一身无与伦比的气质,让天下所有人为之折服。
而他从不知道,那厚重的脂粉下掩盖的,竟然是如此的风华绝代。
“大小蛆”,思瑛恍然回神,微微躬身,有礼而谦卑,双眸却闪现着莫名的光芒。
沧澜眼眸微眯,好一个恩瑛,仅凭她无意识的一句话,便认出了他,真是聪明。
云棋箭步上前,身上满带杀气,识破主子伪装的人,不能留,可是却被沧澜拦住。沧澜对这云棋微微摇头,示意他退下。
沧澜小步走到恩瑛面前,一身深灰素衣的思瑛,却带着贵公子一般的气质,“思瑛公子慧眼不凡”。
“大小姐过奖了,思瑛以前得罪之处,还请大小姐海涵”,世人真是浊了眼睛,如此风华的一个女子,只是涂满了脂粉,只是穿了件怪异的孔雀装,便认不出来了,人道花痴蛮横的雨家大小姐,竟是一个如此美丽而又绝代的女子,不知若是世人知道了,会作何感想。
“有话进来说吧,外面杂乱”,沧澜率先进了院子,云琴云棋还有云冽跟在身后。
云琴将阳歌之小心的放到床上,仔细为他把脉,虽然他没有生命危险,可失血过多仍在昏迷。沧澜站在窗前,望昔他胸前染红的衣襟,心里有些难受。
“他怎么样?”
云琴摇摇头,“没事,只是失血过多导至昏迷而已,幸好上次为主子制的补血药丸还有,给他吃几粒,很快就会醒来”。
沧澜放下心来,云琴云棋却仍旧不放心,况且一旁还有一个一脸冷意的云冽,“主子,你的伤”,云冽提醒沧澜,鹰眸划过云琴云棋,带着无言的警示。
云琴云棋自然明白云冽的意思,换云棋照顾阳歌之,云琴起身查探沧澜的伤势,方要将披在沧澜身上的外衣揭下,突然想起来这屋里还有一个人在。
云琴不满的看着恩瑛,“恩瑛公子,我们主子要脱衣服,你也要看着?”
恩瑛脸上一红,“大小姐受伤了?”好看的双眼似有些担忧,“我…大小姐抢了我,我就是大小蛆的人,大小姐的伤势不如让我来包扎”。
云琴一听不乐意了,抢他饭碗是不是,“兄弟,不认识我了,我可是大小姐宠极一时的琴公子,有我在,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吧”,这小子喊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思瑛又是一惊,琴公子?完全不一样的容貌啊,可是目中无人的语气却是一样滴,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易容术?
云琴看眼自家主子,好似没有要阻拦他,干脆让思瑛死了心,“还有啊,思瑛公子,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主子不是你家大小姐,你家大小姐白痴一个,怎么能跟我们主子比?”
恩瑛又惊了,惊的双眼大睁,满目的不可思议,“你你说什么?她不是不是大小姐,那她是谁?”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主子来灵国有些事要处理,正好需要一个身份,你家大小姐雨流莺就很荣幸的被我家主子选中了,放心,雨流莺还好好的,待我们办完事情,她就回来,你不会变成鳏夫的”。
周瑛眼中闪现一丝错鄂和,失望,“那…你是谁?”他怔怔的盯着沧澜,心中突然有些难受。
“风云儿”,沧澜淡淡的应了一句,让他知道也好,省得他再拿那样的眼神看她。
恩瑛浑身一旺,好似被惊雷震住了一样。
风云儿,风云儿,风云儿
她竟然是风云儿 天底下,最为传奇的一个女子。
传说,她富可敌国,传说她藐视七国国君皇室,传说她手握天下百姓生计大权,传说她狠辣无情,恶毒成性…
难怪啊,难怪,难怪她有如此绝代风华,难怪她能请动“水云间”的王果,难至几十件“水云间”价值千两的衣服,她一张口就送了出去,难怪天下九公子的公子阳会躺在她的床上。
一切,部原来如此啊。
沧澜瞅着恩瑛突然悲切的脸色有些莫名棋妙,云琴幸灾乐祸,主子,谁让你桃花旺盛。
“你找我有事?”他等在院外,难道不是找她?
恩瑛猛地回神,暗笑自己的自不量力,如争望着她,就好似一个天一个地一样,她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心头虽然苦涩,不免还是恭敬了几分,“恩瑛本想请示大小蛆,恩瑛想回家探望父母”。
沧澜很大方的点点头,“去吧,以后去也不用请示了,你可以随时去”。
恩瑛双眼突然哀怨起来,紧紧盯着沧澜满身的萧瑟和悲戚。沧澜被他吓了一跳,让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这人怎么了?让他回家不对吗?
云琴看好戏,暗地里鄙视恩瑛自不量力。
“恩瑛公子还不走?难不成要我家主子进你不成,抱歉,你面子不昭”,云琴都如此哄人了,若是恩瑛再不走,那就是招人嫌了,思瑛朝着沧澜微微施礼,“思瑛先告退,他日若姑娘有用到恩瑛的地方,思瑛定万死不辞,而今日之事,恩瑛定三缄其口,姑娘放心”。
沧澜点头含笑,这个恩瑛倒是个聪明人。
恩瑛深深的望了沧澜一眼,便不舍的退去。云琴拿下该在沧澜后背的衣服,为沧澜脱下外衣,小心翼翼的上药起来。
雪白的肌肤上,一道剑痕将肌肤生生撕裂,翻飞的皮肉上还带昔干涸了的血迹,看了好不吓人。而有些血迹干了之后,竟然同沧澜的衣衫连在了一起,云琴不得不更加小心起来,生怕一个手重就把沧澜弄疼了。云冽站在一边监工,每当沧澜一皱眉,他腰间的裂云鞭就有朝云琴挥过去的架势,吓得云琴是胆战心惊,谁不知道,被那裂云鞭一鞭子下去,不死也得去掉半条命。
一刻钟的功夫,云琴才将沧澜的伤口包扎好,为她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替换下来,又将她放到一张软椅上半趴着,才终于放下心来。
“主子,我过来伺候你吧”,云冽也是个冰块,幸好在沧澜面前不放冷气,也不吝啬话语,虽然话少,可该说的时候还是要说滴。
云琴云棋一听急了,“主子,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我们定将主子保护好”,该死的云冽,就知道你早觊百稠主子好久了,不让,就是不让。
沧澜也觉得不太好,让一个杀手伺候自己,夏天倒还好,没事儿让他放放冷气当空调使,可冬天怎么办?难不成把她也同化,再说了杀手的天职就是杀人,伺候人这事儿,还是算了。
云琴云棋吧,虽说老是用杀过人的手给她做吃的,至少他俩的手艺还不错,衣服会穿,发髻会绾,她要是让云冽给绾发,估计她很陡就可以不用剃度当尼姑了。
“不用,这次的事不至他们,是我故意将他们支走了”。
云琴云棋得意的朝云冽一瞪眼,看到了吧,主子离不开我们。
沧澜瞅两人一眼,别给点阳光就灿烂,做人要低调以前怎么救你们的。
沧澜都这么说了,云冽也不好再说什么,狠狠的瞪了云琴云棋一眼,警告的眼神很明显。
“云冽,你怎么会出现在那?”沧澜问道。云冽忙正经的看向沧澜,“云雨查到了‘水皇商行’的分支地点,我一直都盯着那呢,今日突然发现他们出动了许多杀手,恐怕对主子不利,就跟了上来,只是半路遇上云琴云棋,这打个招呼的瞬间,就让他们钻了空子”。
沧澜来了些兴致,“你说云雨找到了他们的分支?”
云冽点头,“是,就在宁王府中”。
沧澜若有所思的换个姿势,侧躺在软椅上。
宁王果然搭上了“水皇商行”。
“有没有见过他们的头儿?”
云冽摇头,剑眉微微蹙起,“见是见过,不过他似乎很谨慎,全身都被黑色的斗篷包裹着,就连声音都雌雄莫变,而且看落步和气息,他武功应该不低”。
“那你继续盯着宁王府,时候到了,我自然要报这一剑之仇”,宁王,好大的野心,只是碰上了她云沧澜,野心也得变猪心了。
“云翔那边怎么样了?”“水皇商行”到底要做什么,虽说他们两家视同水火,可它干吗总是扯上一些皇族,难道,“水皇商行”的野心更大?
云棋走过来,顺便拿了一床毯子盖在沧澜身上,虽说天气不冷,可毕竟是秋天了,寒气重,“云翔那边我已经按照主子的意思传达了,想必这会子,云翔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主子就放心吧”。
沧澜点点头,将全身都放松在软椅上,一大早就折腾,确实有些累了。
火凰 第一百零四章 夜救汐之邀
夜里,沧澜睡得有此不太安稳,梦中总有一个声音如泣如诉,哀怨的声音回荡在她梦中,让她的心揪的生疼,疼,可是偏偏,她听不出那声音是谁,更看不见那哭诉人的样子,只是隐约之间能开到,一双哀怨悲戚的眼睛。
半夜醒来,沧澜随意披了件外衣,没有惊动云琴云棋的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夜空和清朗,一轮残月染上了淡淡的清寒,周围一圈光晕围绕着它,好似不离不弃的相守着。无数的星辰闪耀着跳跃着,一个个神话从这些星辰中被传说,可依旧显得那么估计那么苍凉。
夜风萧瑟而来,无数白日里还招摇的树叶纷纷落下,枯黄的颜色落进泥土中,跟泥土再也分不开来,这或许,就是招摇了两个季节的他们的命运,终究,还是尘归尘土归土。
夜风是有些凉了,吹到沧澜身上的时候,她不禁拢了一下披风,发丝被吹的凌乱飞舞,她也没有将它们捋顺的打算,凤眸望着天际的方月,带了几丝茫然和迷离。淡淡的光晕,在凤眸之中流转,好似思念,好似歉然,又好似爱恋。
如此美妙却又有几分凄凉的夜,总是不让人安稳,在那夜风吹来的时候,沧澜便嗅到了空气中淡谈弥漫的血腥气息。不过,她却未动。
暗处的人,终是忍耐不住了,粗重的喘启在安静的黑夜里听得格外明显。猛然间,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花丛中窜了出来,身子却踉跄着朝着沧澜倒了过去。沧澜本能的出手接住他,接着月光,才看清了他的脸。
眉飞入云,贵气冲天。眸似秋水,暗含清波。威凛薄唇,凛意不凡。这是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汐之邀?”
沧澜惊讶出声,她怎么都没想到,这突然出现半死不活的人,竟然是津国那个逍遥王爷汐之邀,搞了半天,还是个旧识。
汐之邀只觉的一阵清香扑鼻,好似有些熟恶,而当那声惊呼出口时,他便猛的睁开了双眼,惊喜的看着沧澜,一双鹰眸,好似有千言万语一般,想说而不得说。
“你怎么了?”沧澜皱眉,这男人就跟狐狸一样精明,今日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汐之邀食指倏的放在沧澜嘴上,止住了她的声音,勉强自己撑着疼痛起身,谨真的朝四周看看,才小声又小心翼翼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该死的,早知道你在,我就不到这里避难了”,若是连累了她可要如何是好。
“你到底怎么了?”感情这人是逃难来的?堂堂津国的逍遥王爷,竟然沦落至此?
汐之邀痴痴的望着沧澜,小声说道:“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被‘水皇而行’的人追杀,敌不过,便逃到了这里想躲避一下”。
沧澜眸子一闪,“你说‘水皇商行’?”
“是”,汐之邀一动,不小心扯动了身上的伤口,顿时疼的皱起眉头。
沧澜扶着他走到院子中司的一张石凳上坐下,“你爱了很重的伤”,看伤口的样子,似乎围攻他的几还不少,这兄弟到底知道“水皇商行”什么秘密了,
汐之邀难受的裂裂嘴,看着沧澜的眼眸却仍旧带着让沧澜想逃避的光芒,“没想到,会在
这里遇上你,云儿”。
沧澜抬头,与他四目相对,双眼坦然,“你都知道了,”
汐之邀点头,眼里带着些喜悦,“有心的人,都能查到不是吗?”三年后再见,她虽然换了张容貌,可是他却记得这双眼睛,如此清亮如此美丽的眼睛,天下几人能有。他在凤府试探,她却躲闪的不露丝毫痕迹,可是终究,她还是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真好,她没死,那个在他手心中画圈圈说着画地为牢的她,没死。
“云儿”,汐之邀灼灼的望着沧澜,清冷月光下,他的目光却带着火热的温度,好似要把沧澜灼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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