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流云很无奈,我说的不叫早吗?
沧澜绝美的脸庞顿时垮了下来,一副被欺负的样子,看得上百号人心里那个疼惜不已,“太子殿下,当日你邀请人家来宫中做客,人家难辞好意便跟着进来了,可没想到,进宫没多久就被你那些妃嫔给惦记上了,这也不怪她们,毕竟人家的花容月貌,确实让她们自惭形秽,女人爱嫉妒,这是可以理解的”。
云琴云棋狂吐不止,不好意思的朝大家摆摆手。
抱歉,中午吃坏肚子了。
“嫉妒人家美貌也就算了,人家也当是大人不计小人过,可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时,人家突觉烦闷,就带着两个丫鬟散散心,一不小心就散到了御花园,当是正有十几个美人聊天,人家本着天下女人一家亲,八卦一起聊,没八卦也要生八卦的原则,想加入她们,没想到突然窜出来一个女人,说是人家见了她不但不行礼,还对她不敬,人家冤枉啊”。
楚楚动人的水眸满是委屈,任谁都忍不住想要把她搂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就连水冥含那面瘫都不自觉的皱了下眉,明显的有些不悦。
云琴云棋眼角一直抽个不停。
主子,你给个干脆吧。
那委屈的声音带着抽泣,“人家好歹也是‘风云商行’的主子,那公子锱铢都可以见君不跪,人家就得给那个女人下跪吗?这也就算了,那个女人竟然找来侍卫,还说要打人家嘴巴子,呜呜,人家这美丽的脸蛋要是被打几把掌还要怎么活啊,人家一害怕,手就哆嗦了一下,正巧不巧,人家的两个丫鬟看见了,丫鬟以为是命令呢,二话不说就把那个女人杀死了,呜呜,人家从不杀生的说”。
云琴很委屈,主子,您那叫手一哆嗦?
躲避责任第三招,恶人先告状
躲避责任第四招,嫁祸。
沧澜楚楚可怜的娓娓道来,众人听得那叫一个汗流浃背,火流云和火炀尤甚。
如此说来,那个女人定然就是蓝妃,蓝妃不知好歹嫉妒风云儿美貌,意欲伤之,而被风云儿的丫鬟失手杀死,恩,如此说来,情有可原,更何况人家是“风云商行”的真正主子,连她的下属公子锱铢都傲慢如此了,她又怎么可能受这样的委屈。
炎藏月有些头大,明明是他的妹妹死了,怎么几句话下来,那风云儿就成了受害者呢。不过也确实,他的那个蠢妹妹不该惹上这风云儿,毕竟“风云商行”捏住了两陆七国的大半经济命脉,若是风云儿一个不高兴,断了他炽国的供给,那就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方法。
陈述完毕,沧澜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一惊一乍差点让火流云和炎藏月心脏跳出来,“呀,人家想起来了,太子殿下”,一双好看的眼睛眨的无辜又无害,只是她身后的云琴云棋已经开始为火流云默哀了。
“人家不是答应你把盐运事业迁到灿国了吗?太子殿下也说过不追究蓝妃之事的,今日怎么又提起来了,难道是一个盐运不够?”
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啊,你这灿国太子是想挑拨炽国和“风云商行”,甚至从中谋取暴利啊,不过利是谋了不少,反而还变本加厉了起来。
汐之邀顿了一下,斜睨上座的火流云,片刻之后又恢复事不关己的样子。
炎藏月蓦的看向火流云,眼里多了些阴鸷。
火流云则是脸色倏的青白,突然之间被扼住了喉咙一样,被百人注视着,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此时他才明白,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风云商行”的主子风云儿,有事傲慢有时强势,最可怕的却是她的扮猪吃老虎。
只是,他得罪过她吗?为何她要设下这个圈套。
如此一来,不但失了他灿国皇室的名声,让他这个太子殿下名誉大减,就连那之前说好的盐运事业,就是她送,他也不敢要了。
而龙座之上的火炀,早已失了帝王的风范,却又不能发作出来,愤恨的看着沧澜,双眼理充满了算计和无奈。
沧澜依旧无辜的抿着嘴唇,凌厉的眸子却在火流云和火炀身上打转,看着他吃瘪无奈的样子,心里就舒畅了不少。
火流云,火炀,接下来的,更好玩哦。
火凰 … 第三十章 试探
一场宫中宴会,不欢而散,火流云吃了个哑巴亏,虽说炽国不再追究蓝妃之事,但灿国皇室在七国天下之中却下降了许多。
一个拿人命换利益的皇家,多少都失了些民心,虽说这样的事在哪一个皇族都常见的很,可是在百姓心中,却对这样的皇室多了些许的失望。
而相反的,“风云商行”之主风云儿,还成了受害者,再在百姓之中略微的煽动一下,变成了一段可笑的段子。
灿国太子纵容蓝妃打伤“风云商行”幕后之主,后以蓝妃之死要挟。
一国之重是什么,是民心,失了民心,国,便保不住了。
丝远殿
沧澜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打着哈欠,双眼皮一个劲的打架,云琴云棋在屋里忙来忙去收拾东西,慌乱之中却又显得沉稳不失条理。
收拾东西,跑路,她可不认为如此戏耍火流云,他还会让她安安稳稳得住在他的宫殿里。
只不过,苦了她了,早该到了美容觉的时间,她却还得死死撑着打架的眼皮。看着两个不男不女的男人忙来忙去。
夏风微拂,吹来远处荷塘中一片莲香,那味道,像极了她以前用来遮盖体香的莲花花粉。蝉鸣了一日早早睡了,可是夜虫又开始半死不活的叫唤起来,听了烦闷不已。
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的沧澜本是打算闭上眼小眯一下,可刚刚合上双眼,却又蓦地睁开来。
“难不成看上了我的美貌,阁下想要偷香?”沧澜淡淡地说道,对着空气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云琴云棋闻声突然闪身到沧澜身边,满身的防备。该死,以他们的武功竟然没发现有人。
敞开的门扉处,从阴影里缓缓走出一名男子,宽大的绣袍,蓝色袖口镶着薄薄兔绒,同这炎炎夏日有些不搭调,可穿在他身上又是那么的和谐,高贵之中,带着一丝雪山隐居的谪仙般的飘然,只是,他俊逸的脸上生了一双深邃如星空的眸子,让那逍遥之名多了些世俗尘染。
“逍遥王爷眼光真好”沧澜笑眯眯的说了一句,汐之邀那跨进来的一只脚生生给顿了下去。
尴尬的笑了笑,“表嫂误会了,之遥不是贪图表嫂的美貌”。
“表嫂?”沧澜明显有些不悦,“我不是已经跟凤龟离了吗?逍遥王爷忘记了?”这逍遥王爷,果真逍遥么?
汐之邀脸上略带迥然,“是之遥唐突了,风姑娘。”
刚说完,汐之邀转念就发现不对,是不对,本该他满身幽深的气息,怎么三言两语就换成她主动了?
忙凛了凛心神,汐之邀换上一双深邃五所察觉的双目,身上带着洒脱的逍遥之势,却让那双凤眸出卖了。
“风姑娘,之邀唐突来访,只是想跟姑娘却让一件事”,汐之邀上前几步,大大方方的坐在沧澜对面,丝毫没有一个客人的自觉,一双幽深黑眸炯炯有神的望着沧澜,不放过她一丝表情。
沧澜挑眉,随即一副娇羞状,云琴一口唾沫没咽下去,不好意思,他们家主子又要犯病了。
“逍遥王爷,人家自从同夫君和离,至今还未婚配,虽说王爷您长得风流倜傥俊逸无双,又是津国位高权重的王爷,可是人家总归做过您的表嫂,这样,不好吧。”
有那么几秒钟,汐之邀傻了,我确定,是真的傻了。
沧澜从桌子上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边无聊的数着汐之邀呆傻的持续时间,当数到二十三的时候,汐之邀猛然回神,心中暗叫不好,这风云儿难不成会摄魂大法?三言两语就被她搞的失去神智,还好,还好自己定力够强,才失神了那么一丁点时间而已,不打紧,不打紧。
“咳咳”,汐之邀干咳几声,“在下所问之事,不是这个。”墙角边的云琴云棋听的不屑,地球人都知道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只不过他们家主子胡扯而已,您老也当真?
“在下想问,风云儿姑娘,可知道画地为牢?”汐之邀一双黑眸蓦地迸发一抹光芒,直直射向沧澜,他,不会放过她的每一丝表情,只要她讶异,吃惊,慌张,装作若无其事,就说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只不过,他再次败了。
沧澜眨巴着双眼想了一下,脸上有些兴奋的点点头,“知道啊。”
来不及思索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汐之邀激动的上前钳住沧澜双肩,那消瘦的骨干却仿若一只虫子,蜿蜒着爬上他的心间,痒痒的。
“你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果然是你,没错,我没看错,果然是你,即使你的容貌变了你的性子变了,你的一双眼睛怎么也变不了,我果然没有认错,你是云沧澜,对不对?”
沧澜心里安静,忍不住暗骂。
你个白菜萝卜顿粉条的,小爷就是云沧澜怎么了,看出来了有那么得意吗?小爷还就是看不得你得意了,不过话说回来,以后化妆时眼睛也得注意一下了。
双眼粉无辜的眨巴眨巴,“云沧澜,什么东西?”你爷爷,“难道逍遥王爷说的那画地为牢不是羽泉的那首歌吗?话说我粉喜欢的,就是那首'这一生都只为你,情愿为你画地为牢,我在牢里慢慢的变老,还给你看我幸福的笑,这一生。。。啊不好意思,忘记歌词了'。”
汐之邀蹙眉,羽泉是谁?她说的,他理解错了?她不是云沧澜?
“你,真的不是云沧澜?”三年前,世人说云沧澜死了,他不信。
沧澜淡淡摇头,“我是风云儿,‘风云商行’的风云儿”她一字一句的坚定,让汐之邀无法忽视,四目对视许久,他终于败下阵来。
“风姑娘,唐突了,很抱歉,在下将你认成了一位故友,不过这首曲子很好听,姑娘可否唱给在下听,”他喜欢那句“这一生只为你,情愿为你画地为牢。”
“那可不行,”沧澜断然拒绝,“这首曲子可是要唱给我的夫君听的,怎能随便唱给别人听,难不成,逍遥王爷有这想法?”
眉目流转,万千风情,沧澜朝汐之邀抛一个媚眼。
汐之邀淡淡而笑,又变得疏离而淡然,“在下恐怕没有这福分了,既然如此,在下也该告辞了,风姑娘留步。”
我就没想起步,“逍遥王爷慢走。”
汐之邀似是还不死心,深深的看了沧澜几眼之后,才缓缓退了出去,那袖口飘扬舞动的白色兔绒,多了几分萧瑟。
随着那缓缓离去的北影,沧澜眸子倏的变冷,隐着风云无限,“云琴,仔细查一下汐之邀,一个武功连你和云棋都敌不过的人,会是不争朝夕的逍遥王爷吗?”
“是,我马上传消息给云雨,”云琴低头轻语。
“他之前认出了我,不确定所以今日才来试探了,先不要动他,查一下他身上是否有羽翎再说。”他一双不甘平庸的眼睛,将他暴露的干干净净,他,隐藏的很深。
若他是七羽翎之一,那将会是她很大的挑战,若他不是,那他就将成为她极大的敌人。
“是。”这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审时度势,指点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主子,”云棋抬头,“还有几日便是天下九公子聚会,公子流火,锱铢,绝杀已经相继到达,目前入住在‘风云商行’所属的‘有家客栈’之中,公子阳,凤归,无痕本就在灿城之内,并无动态,天颜公子也正在赶来的路上,估计明晚就到,只有。。。公子遥夕,仍旧探不到行踪。”
“探不到行踪?”沧澜斜睨云棋,云棋喟然垂首。“云棋无能。”
“这不怪你,”连“不夜楼”都探不到消息,说明者公子遥夕确实神出鬼没,“这几日密切注意灿城各城门。任何可能人物都要上报过来。”
还有一个可能,公子遥夕,本身已经在灿城之内,若是如此,他公子遥夕的目的就要好好思量一下了。
“主子,将军府那边。。。”他们主子无缘无故的多了个“姨娘”,他们主子就如此风平浪静?
一抹笑爬上绝美的面庞,嗜血而妖异,“那个女人很好玩,”还没到玩的时候,她要到时候给火流云送份大礼。
云琴云棋一见主子如此神色,心里有些痒痒,他们清楚的知道,有人要倒大霉了,而他们,也有事要玩了。
“还有,那吴词怎样了?最近可有何动作?”
“太师吴词最近同一些官员走的极为频繁,恐怕想要在九公子聚会之时有所动作,不过他的二子吴运夜近日迷上了‘夜来香’的竹赏,日日流连‘夜来香’”。
沧澜眼露戏谑和趣味。“吴运夜?”那个“一字眉?”许久不见了,不知道变成两道眉没,“那我们就从吴运夜身上下手,告诉云雨,明晚,我去‘夜来香’,以公子夜凰的身份。”
火凰…第三十一章 流行?时尚?
时间过得很快,图个葡萄皮的时间而已。
半夜,沧澜就带着云琴云棋搬出了灿国皇宫,只不过不是光明正大,而是偷偷摸摸,临走前给灿国太子火流云留书一封,只不过,据公众当值的太监说,他们英明神武儒雅俊逸的太子殿下看完那留书之后,竟然狠狠的骂了一句“妈的”。
一时之间,那甚为神秘的留书成了当时之谜。
不过有知情人士后来来询问云沧澜,云沧澜淡然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给了他两个劝告而已。”
众人问。“什么劝告?”
某人洋洋得意,“第一,别一拉不下屎就怪地球没吸引力,先看看自己是不是得了痔疮。”
“第二,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棒也能磨成针,兄弟,省着点用。”
众人齐齐撞墙。
华灯初上,夜来香作为鸡群中的领头羊,早早就挂上了侯军灯,一众美女扭腰摆臀站好姿势,挥着帕子将“勾引”二字演绎了个淋漓尽致。
大门一开,早早蹲在墙角的各位大爷们一窝蜂的涌进去,抱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就往楼上房间跑,那叫一个急切。
三娘照例摇着帕子挥来挥去,“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出炉的黄花大闺女,看着眼前,摸着解馋,吃着上瘾,如今店庆跳楼大减价,数量有限早到早得。。”
“哎呦,又是您这位不能摸脸的公子啊,怎么张公子没陪着,今儿个您是继续玩还是直接上楼找个姑娘陪?”
炎藏月本想说上楼,可一见三娘略带鄙夷的眼神,心里自尊就严重受伤,那高傲的性子作祟,他乃炽国第一风流公子,难不成还在这小小的青楼翻了跟头不成?他就不信了,带了五千两银子还将一楼玩不成。
“一楼,”桃花眼一挑,带着些许倔强。
“好嘞,公子您里面请,梅儿好好伺候着,”三娘乐得脸上开花,肥羊一只,不宰对不起自己。
三娘转头,脸上带着招牌笑容继续抖擞手上的帕子,“刘公子,有段日子没来了,家里母老虎管得严吧,没关系,枣子姑娘给您备着呢,您直接进房脱衣服就行,放心,三娘吩咐人给您把着门,绝对不让你家那母老虎进来。呀,这不是东公子嘛,今天找那位姑娘?您说您也真是的,没事发什么毒誓,非要把我这‘夜来香’的姑娘睡个遍,感情您不知道啊,我们‘夜来香’都是两个月换一次血,就您那小身板,就是天天来也睡不完啊,瞧瞧,啧啧,都快精尽人亡了。呀,好俊俏的公子,您是头一次来吧,您。。。咦?”
一身红衣,若血,一张含笑面容,若莲,高洁之气,若竹,眉眼流转之间,若水。手中一把白玉骨扇轻轻摇动,若有似无的凉风透着一股明然冷意,一袭红色流苏在耳边荡漾飞舞,将黑发染上一股视觉极端的美。
身后,两名一模一样的男子,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表情,一样的高傲,一样的淡漠。
如此身姿卓绝的三人,站在“夜来香”的门前,尤为显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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