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夕还想问几句,大雄宝殿到了。
走到大雄宝殿门口,一个圆圆滚滚的白胡子老和尚正立在此处。
小和尚快步上前,行了礼说道:“住持,空空师叔已没了踪迹。”
住持说道:“罢了罢了,随他去罢。”
小和尚见住持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又走进几步说道:“住持,这二人想要留宿,香油钱给过了,可后院的女施主。。。”
老住持望向二人,萧非尘双手合十行了礼,顾晓夕后知后觉的有样学样。
老住持也回了礼说道:“既然来了,本寺也没有拒人千里之外的道理。戒嗔你带二位施主去后院与那女施主说去。”
老住持说完返回大雄宝殿,小和尚泄了气般带了二人往后院走去。
走到后院一处屋子,小和尚山前敲了敲门,扬声说道:“女住持歇下了没?”
见没有动静,小和尚刚要继续敲,房门猛的被人打开,一青衣女子怒容满面的走了出来,斥道:“何事?”
小和尚抖了抖肩,战战兢兢的回道:“有两位施主想要留宿,不知道女施主。。。”
“我不是说过了吗,禁止外人进入,香油钱白给的么?”
“这,这。。。”
戒嗔满头冒汗,脸也憋得通红。
一旁的萧非尘淡淡开口:“没想到会在此地见到林姑娘,林姑娘近来可好?”
他一开口,另外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他,怎么的,二人认识?
林无双上前几步,在萧非尘身旁停住,笑道:“原来是陈公子,你可是要留宿?”
顾晓夕疑惑的望过去,陈公子?难道他这副尊容,也不是随便弄出来的,原来也是有身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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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飞确有其人
萧非尘轻轻一笑,说道:“我与师妹二人下山办事,路上出了些意外,耽搁了去前面镇上投宿,想在龙潭寺借宿一宿,不知林姑娘可愿意让我二人叨扰?”
林姑娘说道:“何来叨扰之说,小和尚,快去收拾两间厢房。”
戒嗔如获大赦,一溜烟的消失了。
林姑娘这才注意,萧非尘身旁还有一女子,不悦说道:“这难道就是陈公子的师妹,溪飞?”
顾晓夕更加疑惑,原来以为溪飞只是他随口起的一个名字,没想到竟也是有来历的。
萧非尘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忘了介绍,林姑娘,这是在下的师妹,溪飞;溪飞,这是林家堡的大小姐,林无双林姑娘。”
顾晓夕本想礼貌性的见个礼,却听林无双哼着鼻子说道:“外人都说溪飞姑娘有倾城之色,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顾晓夕听着这明显的挤兑,苦笑,女人的嫉妒啊,看来这林无双好像是对萧非尘,哦不,陈公子有意思。
“外人都是夸大而已,林姑娘一笑置之便可以,溪飞只是蒲柳之姿,不敌林姑娘的花容月貌。”
这话显然很对林无双的胃口,声音也变的轻快起来:“陈公子,你这师妹也是蛮有自知之明的嘛。”
萧非尘点点头,轻笑不语。
顾晓夕对这种气氛实在是适应不了,正巧此时小和尚出现。
“二位施主,厢房已收拾妥当,二位随我过去。”
萧非尘转身对林无双说道:“林姑娘,我二人先去歇息,明日再叙。”
边说还边对林无双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电的林无双美颠颠的猛点头。
顾晓夕在心里鄙视,林无双你眼光也忒差了吧,就这相貌就能把你迷着了?若你看见他的真貌,岂不是死去活来一般?
再想就要乐出来了,萧非尘在一旁说道:“溪飞,还愣着做什么,走了。”
顾晓夕冲他做了一个鬼脸,就跑上前,去逗戒嗔小和尚了。
戒嗔也很贴心,命人给二人做了一份斋菜便退下。
顾晓夕早已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一顿猛吃。吃完摸着圆溜溜的肚子,舒服的打了一个饱嗝,窝在椅子里剔牙。
而萧非尘却还在优雅的一口一口吃着斋饭。
突然想起林无双唤他“陈公子”,想必是有来历的,便问道:“喂,你现在这模样的名字叫什么?”
萧非尘嚼完一口饭,慢吞吞说道:“不是告诉过你,食不言。。”
“寝不语么,切儿,不说拉倒,万一我露了你的马脚,你莫要怪我。”
萧非尘放下手中的碗筷,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说道:“陈潇飞。”
陈潇飞?萧非尘?原来如此。
“那我呢?”
“你自然就是溪飞,陈潇飞的师妹,‘天山老人’唯一的女弟子,而我,便是‘天山老人’的唯一男弟子。”
“天山老人”,怎么不是“天山童姥”啊。
“那溪飞可却有此人?”顾晓夕犹豫了半天,才把这个问题问出口,当替身的感觉很不好。
萧非尘静了半刻,脸上的表情看的不怎么真切,就在顾晓夕以为他不会作答的时候,萧非尘轻轻开口说道:“自然是有溪飞这人的,可是三年前她得了病,去了。”
顾晓夕也不知道该却他节哀还是怎么着,只好淡淡的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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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
吃罢斋饭,二人一起回到后院。
临进门时,顾晓夕突然想起,如果洗了脸,那易容膏不就褪了么。
“喂。”
萧非尘一只脚刚刚踏入房间,听见顾晓夕唤他,转过头来,歪了歪脑袋。
顾晓夕生怕别人听见,压低声音,指着自己的脸蛋说道:“洗掉了怎么办?”
“只要不用醋来洗,大可放心。”
终于放了心,乐呵呵的说道:“明白了,晚安。”随即隐了身子,回到屋内。
萧非尘怔在门口,还是保持着一只脚在内,一只脚在外的姿势,喃喃说道:“晚,晚安。”
一沾枕头,顾晓夕就去赴周公之约去了,可谁知半夜里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天上更是电闪雷鸣。
顾晓夕躲在被窝里,紧紧蒙住头,吓得身子瑟瑟发抖。
在现代,顾晓夕就不是一个胆大的人。不敢看恐怖片,却偏偏不怕死的找恐怖小说以及图解的恐怖片来看。
每当家里停了电,就是她最难熬的时候,平时看的妖魔鬼怪的模样,通通冒了出来。
现在更如是,那雷声仿佛就是在她耳边炸响一般。
顾晓夕害怕了,躲在被子里,死死的闭着眼睛,耳朵也被手堵住。自己不住得跟自己催眠,可越是这样,越是害怕。
很想跑出去躲到萧非尘那里,可又怕萧非尘笑她。
可随着脑袋中鬼怪的模样越恐怖,要面子的天平渐渐倾斜。管他呢,又不是第一次嘲笑她了。
打开被子,从床上蹿下来,一股风似的打开了房门,可就在一只脚刚刚迈出之时,她却愣在了原地。
一个青色衣角消失在萧非尘的房内。
这个寺里面,和尚穿的都是灰色的僧袍,而穿青色衣服的,只有她,林无双。
不知不觉,半边身子被雨点打湿。一个闪雷,把顾晓夕自傻愣状态里抽了出来。
顾晓夕吓得赶紧躲回自己的房内,倚着房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深更半夜,林无双进了萧非尘的屋内,而萧非尘却没有拒绝。呵呵,男人么,都是一个德性。
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涩涩的,酸酸的。
顾晓夕意识到这一点,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靠,顾晓夕,吃饭时醋喝多了吧,呸!
要冷静,几个深呼吸下来,很好,气息已经平稳了。可自己还是不甘心的趴到墙边,耳朵紧紧的贴着墙,试图听见二人的对话或者是动作。
可外面的雨声和雷声实在是太大,听了半天也听不清墙那一侧发出的一丁点动静。
趴到腰都累了,顾晓夕这才意识到,呃,自己在听墙角。嘿,他与谁乱搞,关她何事。
悻悻的甩了甩衣服上的水,不甘心的回到床上,脑子里的妖魔鬼怪全变成了萧非尘和林无双在亲亲我我,甚至还上演限制级动作。
一直想到到眼皮发沉,终于如愿以偿的睡着了,顾晓夕用仅有的意识总结道:没想到萧非尘与别的女人搞暧昧,竟然这么催眠。
第二日,没想到竟然醒的那么早。听动静,雨已经停了。昨晚的睡眠质量实在不好,揉了揉眼睛,还未穿上衣裳,就听见有人敲门。
“女施主,可是醒了?”
好像是戒嗔小和尚,只是他的声音中怎么夹带着哭腔和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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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圆寂了
》疑惑的去开了门,只见小和尚一双眼睛肿的厉害,好似痛哭过一般。
小和尚双手合十说道:“女施主,实在抱歉,今早住持圆寂。寺中要举行法事,外人不得停留,所以请女施主收拾行装,速速离去。”
听着小和尚强忍着泪水说完,顾晓夕吃了一惊,昨晚那住持还好好的呢,怎么突然就圆寂了呢。
作为一个外人,这显然不是她该问的,只好轻轻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说道:“小和尚莫要伤心,节哀便是。”
小和尚低着光头,肩膀一颤一颤,显然是在压抑自己的悲伤。顾晓夕轻轻叹气,说道:“我们这就离去,我去唤我师兄。”
小和尚点点头,在前方带路。
顾晓夕敲了敲门,喊道:“师兄,师兄。”
很快萧非尘过来开了门,眼底隐隐约约有一点青色,顾晓夕还在感叹萧非尘竟也没有睡好时,床上的幔帐却被一只手扯开。
一声明显没有睡醒的声音说道:“吵什么吵!”
萧非尘皱了皱眉,顾晓夕这才想起昨晚那一幕。林无双进了萧非尘的屋内,看这架势,整晚他俩都在一起。准确的说,都在床上。
呵,难怪萧非尘没有睡好,有美女在怀,怎么会睡不好。
顾晓夕冷笑道:“师兄,毕竟是佛门清净之地,你可要收敛点好。”
萧非尘平静的不说话,只是盯着脚面,仿佛能盯出一个洞来。
顾晓夕瞧他这样子,胸腔里一股气憋的难受,要爆炸了。
一旁的小和尚显然迟钝的明白了是何事,抬头偷瞟了屋内一眼,脸蹭得红了起来,口中慌忙的念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小和尚的动静,顾晓夕这才想起,她唤他的目的。压着怒气说道:“今早住持圆寂了,我们得赶紧离开,不要叨扰他们了。”
萧非尘“哦”了一声,显然很意外。
床上的林无双也下了地,听了这个消息,只说了一句“我当何事呢,至于大清早扰人好梦么,哼,走就走。”
小和尚听到她如此说,心中气愤异常,只是红着脸死死的埋着头。
顾晓夕却气不过,只觉此女冷血,再加上刚刚那一幕,更觉得她十分厌恶。
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轻声说道:“小和尚,我拜祭一下住持便走。”
小和尚点点头,默默走在前面。
萧非尘跟上二人,林无双见没人搭理她,气的跺脚。
大雄宝殿中央,昨日还圆圆滚滚的老住持,现在却安安静静的躺在了棺木中。
棺木周围围了一圈和尚,都红着眼睛,默默念经。
小和尚走到其中一个年约四十的和尚身旁,低声说了几句,那和尚抬头望了望顾晓夕二人,略一点头,顾晓夕会意,走上前,向死去的住持行礼。
双手合十,无比虔诚的俯下身子,待起身时,眼光无意中的一瞥,惊得她停了动作,呆在原地。
萧非尘显然也是发现了,不动声色的扯了扯顾晓夕的衣角,顾晓夕对上了萧非尘的眸子,读懂了他的眼神,莫要生事。
顾晓夕一想也是,这毕竟是和尚的家务事,可再一想到萧非尘与林无双的苟且之事,心中气愤难当,狠狠甩了袖子,站直身子,不理她。
可这二人的动作,却被一人瞧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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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
林无双本就是眼里关注着萧非尘的一举一动,见二人如此怪异,她也顺着目光望去,仔细一瞧,便乐呵出声:“一群笨和尚,你们老住持是被人杀死的!”
此话一出,周围和尚齐齐停了念经,也不在意林无双的无礼,都往住持尸身上瞧去。
一瞧之下,众人大惊在场:只见老住持的鼻子和嘴巴周围一片淤青!
顾晓夕望了萧非尘一眼,耸耸肩,撇了撇嘴,看吧,不是我找事啊。
小和尚戒嗔再也忍不住,趴在棺木上,痛哭失声:“师父,师父啊,是谁害了你啊?“
小和尚这一哭,其他和尚也忍不住,纷纷落泪。刚发现住持时,身上一点痕迹都没有,所以众人才以为他是圆寂了。
后来又忙着装殓,念经超度,没有细瞅尸身,竟不知淤青显现了,这下判断出来,应该是有人捂住了住持的嘴鼻,活活捂死的!可凶手是谁呢?
还是大师兄稳重,沉声说道:“阿弥陀佛,师父遭歹人毒手,我寺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萧非尘上前说道:“可否听在下一言?”
大师兄点点头说道:“施主请说。”
“在下认为,此事应该交与官府来处理,官府办案经验丰富,定会捉拿凶手归案。”
大师兄沉吟片刻,二师兄开口道:“大师兄,这位施主说得有理,不妨找官府来查。”
大师兄点点头,招了一个和尚下山去报案。
然后对萧非尘三人说道:“在此案查清之前,三位施主还是留在本寺吧。”
林无双却不干,嚷嚷道:“干嘛不让我们下山啊,老和尚又不是我们杀的。”
萧非尘说道:“林姑娘,这位师父说得有理,在凶手没有落网之前,我们是被怀疑对象,林姑娘还是稍安勿躁的要好。”
林无双听了这话,娇羞说道:“还是陈公子说的有道理,好吧,本小姐就留在此地,直到找到凶手。”
顾晓夕嗤之以鼻,切儿,有没有搞错,这话是大师兄先说的好不好,哼,有奸情就是不一样。
脑中想起现代电视剧中办案的场景,便出言提醒道:“这位师父,你还是派人把主持的僧房看守起来,在官差来之前,谁都不可以进入。”
大师兄也觉得这样做很有必要,派了几个和尚把主持的僧房看了起来。
顾晓夕抬头望了望天,说道:“看来官差上山还有一段时间,我先回房休息,如果要配合的话,叫我便是。”
说完剜了萧非尘一言,便回房躺着去了。
躺在床上,跟烙煎饼似的,怎么也睡不着。
脑中全是林无双半夜溜进萧非尘房中一夜未出的场景。这对狗男女,萧非尘你很不自觉哎,你可是有老婆有小妾的人哎,怎么可以在佛门清静之地乱搞?
越想越郁闷,越不想他,可脑子里全是他笑着的,闷着的,皱眉的,展颜的模样。
哎呀,不要再想啦。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像个鸵鸟一般。
正要把自己憋的快要窒息的时候,枕头突然被抽中,眼睛重见光明。
一张放大的俊颜凑到了自己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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