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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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王妃-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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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刻让她打道回冷月轩,心里又是不甘愿。这么艰难的出来,怎么也要看上采月一眼,不管采月的好与不好,也不枉她当采月姐妹一场。

脚步声越来越响,亮光也越来越近,心狂跳着,那四人肩上的人形已看得清清楚楚了。

采月,就要到了。

可是她却不能叫住采月,只怕叫了,只怕见了,会被那四个家丁给传了出去,那么岂不是又一次害了采月了。

想想吴婆的死,如沁便心有余悸了。

隐在树后的身影焦虑的看着采月的靠近,再靠近,终于稳稳的从她的面前经过,黑暗中采月安静的任由四个家丁把她扛在肩上,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如沁知道她没有任何的挣扎,仿佛早已经习惯了一样。

三天,三天的打击让她早已对轻展轩死心塌地了吗,如沁不信,虽然那男人有本事让这飞轩堡里的女人对他魂不守舍,可是她的采月应该不会的。

一双眼随着那四个家丁的步伐而去,为什么竟然走得那么快,让她甚至还来不及再看一眼采月,所有的希望在这一瞬间似乎要破灭了,这么好的机会,她居然无能为力的放过了。

无意识的向前追了两步,心在这一刻已跌到了谷底,真想抱住采月,为什么两个人一样的命运,皆是要失身于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呢。

踉跄着,甚至忘记了脚踝的痛,又是向前急赶了两步,突然身后一阵劲风飘来,如沁只觉腰上一紧,立刻被一个人拉到了无边的黑暗之中,还未来得及喊叫,一只大手已悄然捂住了她的樱口。

一股熟悉的气息,却不是轻展轩,亦不是欧阳永君,她记得清楚,这人是甄陶。

迷糊间,只见此时有两个男人正与那四个家丁迎面错过,再四下望着,好似在寻找什么一样,“咦,应该就在这附近才是,怎么那丫头都要到美人苑了,还没有见到那女人呢,王六,都怪你喝酒误事,让那女人偷偷潜出来了。”

如沁这才清楚甄陶的用意,原来是带着她避开那两个人的视线,心里不由得感谢甄陶了,想起上一次他为了自己而捱的那一百大板,更是有些赧然了。

可是却不得出声,两个男人依然紧密的搜索着,距离她与甄陶的位置也越来越近,心提到了嗓子眼,真怕一个不小心,又帮着甄陶捱上一百大板。

腰间又是一紧,那大手上的力气似乎欲要把她抱起来一样,如沁屏着呼吸,只盼那面前的两个人快些走开。

第1卷 禁脔 乱影(2)

“奇了,这是从怡情阁到美人苑的必经之路,那女人脚伤了,那个丫头已经被送回去了,难道我们错过了她与丫头见面的时间了,又或许主子的估算错了,她心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丫头。”

“唉!啥也说不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拿了,立刻送到怡情阁,保准这回爷会要了她的小命,那冷月轩可不是说出来就能够随便出来的。”

此话一出,如沁顿时就惨白了一张脸,两个男人口中的主子显然是已经知道她今夜会出来见采月的,难道是欧阳永君吗?

亏她那么信任他,居然下了圈套给她。

颤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贴向身边的男人,仿佛要汲取一份温暖,这飞轩堡里到底有多少陷井在等着她跳呢。

心惊颤时,两个人走得越发近了,似乎连那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再往回走吧,采月已经过去了,我们在这附近找也没什么希望了。”一个男人就在她身前两米处的地方突然打住了。

如沁一喜,终于脱离危险了。

轻挪着身子,想要从甄陶的身上抽开。虽然甄陶救过她,但是她真正见过他却只有那唯一的一次,从前在赶往飞轩堡的路上他一直是远远的随侍在轻展轩的左右,加之那时的她早已是心灰意冷,所以其实见了也等于未见。

似乎是感受到了如沁的矜持与紧张,甄陶慢慢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今夜无事,四处检查完毕之后刚好遇到怡情阁里的四个家丁扛了采月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就鬼使神差的随了来,仿佛要保护采月的安全一样,却不想保护的却是她的主子如沁。

这女人,真有胆子,居然敢独自一人跑出冷月轩,她不要命了吗。

脚步声终于渐行渐远了,黑暗中两个人对视着,“我想要见采月。”算计着时间,采月还没有走很远,凭着甄陶的功夫,如果现在追上去,似乎她还有希望。

甄陶冷冷却不回应她,只沉声问道,“是谁告诉你采月侍寝的消息的。”

“这……”难道她可以说是欧阳永君吗?

“是谁?”一声低喝,这女人真是没长脑子。

“一个男人。”想了想,她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欧阳永君的名字,是敌是友她还是无法分清,她不能仅凭着刚刚两个人的对话,就把罪名全部列在欧阳永君的头上。

“男人 ?'炫书…87book'这飞轩堡里敢见你的除了爷和欧阳永君外就再无他人了,是他吗?”口气中那笃定的味道浓浓的。

眼见甄陶一次猜中,如沁便只默无声息的低下了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欧阳永君昨天就被爷突然间派去间城了。”冷冷说完,却让如沁的心瞬间再次跌入谷底。

那本书,难道不是欧阳永君所赠?

似乎今日之晴也说过今早还书的时候没见着二爷。

可是那书……

头纠结的痛,一切似乎好乱。

恍惚中,脚上也更痛了,只得斜倚在一旁的梧桐树上,身子轻靠的刹那,再抬头时,甄陶已翩然离去,黑暗中,那抹身影只越来越远了。

第1卷 禁脔 悄现

她终究只是默默的瞥了一眼采月,纠结的心还是有着太多的无奈,那男人他的强势便是他的狠戾,而她永远只是那输的一方。

黑暗中,远远的那忽明忽暗的灯笼慢慢的淡去在她的视线之中,颓然坐在草地上,她还是无法确认的知道采月的状况,这飞轩堡里可以信任的人又有几个?

清冷的风袭来,如沁猛的打了一个寒颤,有人还在找她,却因为不敢进她的冷月轩,便想出这么毒辣的手段欲加害于她。

清然一笑,如若是在从前,或许她真的希望轻展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可是自从到了冷月轩之后,那份恬淡的自在重新唤醒了她对生命的理解,欧阳永君说的没错,生,是对生命的一种尊重。

可是此刻她又一次的无措了。

似这般回去,那脚踝上的肿涨只会让之晴起疑,而她最遗憾的却是与采月擦肩而过的那份无奈。或许真的希望她好,只要她开心了,而那男人也是珍惜了她,那么自己也便没有什么舍不下的了。

可是三日的独宠,果见是他的真心吗?

倘若如此,那男人,他的心只不知给过了多少人。

摇摇头,叹息的扶着树干站起来,恍惚中,那道远去的气息重新又飘荡在自己的周遭,难道,甄陶又回来了吗。

抬首时,是一道人影隐在黑暗里,那冷冷的黑色,却让如沁的心在瞬间温暖,“带你去见她,却也只有一刻钟而已。”

如沁欣喜点头,终于又可以见到采月了。片刻间那清冷的男人的气息立刻拂了过来,毫无阻碍的抱起了她,似乎她已没得选择,脚踝又一次的伤了,如若是她执意要自己走去,只怕天亮也走不到地方,罢了,自己光裸的身子也被他扛过在锦被之中,此一刻与那时又有什么区别呢。

黑暗中,风呼呼吹过,她如猫一样躲在甄陶的怀中,仿佛从前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仿佛她的自由已悄然来临,轻轻私语,“采月,她好吗?”

飞掠的脚步瞬间停下,“其实她很高兴她现在的生活。”仿佛没有任何情愫的说完,脚步重新又开始展开。

采月,她很高兴她现在的生活。

总不曾想,她会走到这一步,看来欧阳永君的话并没有错,甄陶的话更不会错,她很高兴她现在的生活,那么,自己又何必出现在她的世界里,为采月也为自己增加更多的不确定的因素以及极为可能的灾难呢。

罢了,见与不见又有何分别,终究又是错了,终究又是别人的圈套罢了。

“甄陶,送我回冷月轩吧。”

男人一怔,却再未说什么,依然维持他一贯的冰冷,一个转身便移了方向。

“谢谢你。”她的声音飘荡在风中送进了他的耳中,不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但是在那么冰冷的掩饰下,其实他有着的是一颗何其热烫的心呢。

闭上眼,当知道采月安好的刹那,心便释然了。

盘算着,她要离开这里,而宁家与白家,她是断然也不会回去了,自己无端失踪了这么久,凭着宁家与白家的实力,他们是断然也没有理由找不到她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答案了,所有的人早已放任她留在飞轩堡。

全身而离,却又不被人追踪,那又是怎么样的一个难呢。

第1卷 禁脔 悄现(2)

快要到了,在这飞轩堡里,那份荒野的味道除了她的冷月轩附近,而别处是皆无的。

甄陶住了脚步,默无声息的把她放在草地上,“好自为之吧。”又是冷冷的说过,人便已悄然离去,仿佛这一夜他从未来到过她的世界一样。

可是那依旧还在的他的气息却泄露了一切,甄陶他真的来过,猜不透他的心,只是知道他是一个好男人,至少他不会看不起她,至少他懂得尊重和关心她的一切,虽然是冷冷的,却依然可以温暖她的心。

慢慢的踱回去,冷月轩的栅栏与残败的房屋已依稀可见,走了一遭,却是无功而返。

采月,她终究还是未见。

踏进院子里的那一刹那,心才安然了,仿佛这里才是她真正的根一样。

和衣而眠,满是露水的湿意漾在周遭,迷糊的望着一片暗黑,渐渐适应一份孤寂的美丽。

半开的窗子,夜风汩汩而来,之晴睡得真沉,她这样来来去去这么久,居然未被她发现,突然想起那欲抓住她的两个男人,这一夜,真的好险。

早起那小丫头但不知是谁人房里的,送了书引她出了冷月轩,欲置她于死地,幸亏她遇上了甄陶,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倘若没有甄陶,或许此刻的她正跪在怡情阁的生冷玉地板上呢。

又是悄然起身,依稀记得那书便放在了墙角的那个小桌上,望去时却哪里还有那书的存在,仿佛悄然飞走了一样。

如沁呆了,这冷月轩除了她与之晴,再无人敢来,难道?

努力的回想着早起时看到的那首诗的字迹,幸好还有一些印象,此时方想起来果然与前几日欧阳永君那洒脱豪迈的笔迹不同,只是她一时被那诗中意所惊,竟然失查了。

敲敲头,好笨的自己。

重新又回到床上,思绪翩然,其实那人早已将她遗忘在冷月轩了,其实他巴不得她伤心她痛不欲生呢,那些人真是奇怪,居然还担心他会宠她,宠她,那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苦笑中,安然的合上眼眸,她要快快的养好自己的伤,既然采月再不是她的牵挂,那么,她离开的日子就便近了。

朦胧中,已淡然睡去,一道人影飘然而来,伫立在床前时,那深邃的目光如炬的望着床上的女人,久久久久之后,衣袍一撩便侧卧在她的身旁,长臂轻揽纤腰,一身霸气在这一刻突得变成柔和。

眉轻皱,唇嫣红,引着他的吻轻落,额际间,一片湿淡淡的润染了开来。

蜷缩中,汲取着男人无尽的温暖,一寸一寸的缩进他的怀里,絮语呢喃,只在梦中。

此时,便只是她的梦吗?

夜,开始无尽的温柔。

第1卷 禁脔 琴语

醒来时,一缕阳光透过窗纱的缝隙斜斜的照近室内,那光亮让如沁不由得遮住了脸,有些刺眼。

这一夜,她居然睡得极为踏实。仿佛入梦了一样,一个温暖的怀抱给了她无尽的安然。

轻轻的侧转身,望向梦中那温暖的位置,软枕上一个浅浅的凹陷,显然那里曾经有人用过。

一惊,坐起,脚踝上的痛却弱去了几分,细细望去,一层淡黄色的药膏遗留在上面,让那肌肉也结了硬硬的一层痂一样,虽然有些僵硬,却不再痛了。

“之晴……”轻轻唤,除了她再也没了别人,只是,她怎么会睡在自己的床上呢。

“小主子,你醒了,门外的轿子等你好久了。”还未来得及问,之晴却告诉了她一个晴天霹雳。

“是谁在等我。”

“听说是爷召你去风月亭弹琴呢,还破天荒的抬了轿子来,可能是怕小主子走路不方便吧。”之晴乐颠颠的笑道,一张脸神采奕奕,显然昨夜她睡得极好极沉,难道是自己错了。

“之晴,醒了吗?快点,爷催了几回了。”甄陶的声音响在栅栏外,如沁脸上一红,想起昨夜,她似乎有些造次了。

随意的挽了一个罗云髻,她已非闺中女子,却又非妇人身份,如此便在那两颊处细细的垂下两缕青丝下来,轻轻一动,发拂在面上,淡雅清灵。

之晴扶着她向外走去,脚踝上竟然不痛了,仿佛这一夜有仙人为她施了魔法,驱除了她的病痛一样。

虽然还僵僵的,可是连日来都不能随意的走动,此刻突然间就可以了,她只如一只小鸟儿一样开心的向着栅栏外的小轿走去,经过甄陶时,他正垂首冷穆的立在轿前,“姑娘请。”心下却在诧异如沁的脚踝似乎已经好了。

莞尔一笑,只向着甄陶,“起轿吧。”昨夜里多亏是甄陶帮她,否则她的脚踝如今怎么会好的这样快呢,但是那淡黄色的药膏到底是何人所赠还是她心里的一团迷雾。

那梦,其实是真实的才对,而那男子到底对她是怎样的一份心,似乎不应该是轻展轩,在她的记忆里,他从未对她温柔过,更别说上药这样的事情了,可是欧阳永君并不在飞轩堡里,这人,难道是甄陶吗,去而复返,只为医她的脚伤……

一团的乱,理也理不清,恍惚中轿帘子被微风吹起,才发现轿外烟波雾渺,虽然晨时刚过,可是那湖水中央依然是云雾缭绕,端得是人间仙境,出尘绝美。

下得轿来,甄陶指了指那曲转回弯的白玉长廊,那尽头处是一座八角亭,亭内空无一人,亭上三个大字:风月亭。

淡淡一笑,果然雅致。

“姑娘,爷吩咐了,待姑娘来了便戴了这面具只身去那亭子里,只弹那一曲凤求凰。”一顶可爱的小兔子面具已递到了她的手中,如沁只得接过再缓缓戴上,只如兔子一样的乖巧,这是那男人固意而为之的选择吧。

甄陶说罢也不待她回应便转身向之晴道,“除了姑娘谁也不得入内,只远远侯着吧。”

“是。”浅浅几声答应,如沁才发现不知何时之晴的身边已多了两个小丫头,一身粉衣,乖巧的候在那里,倒是惹人喜爱。

袅袅踏着烟波向那亭子中央而去,一节节的白玉栏杆倒落在身后,晶莹着在阳光下泛着华彩,湖中莲花随风摇曳,仪态万千中都是风雅,宽大的荷叶碧翠在眼前,藏着层层的雾气,让人忍不住欲伸手探一探那层缭绕。

第1卷 禁脔 琴语(2)

走入亭中,如沁怔了一怔,亭中那架琴居然是那架害死了吴婆的玉弦琴,心里顿时一个激棱,婉柔,那水样的名字立刻浮现在脑中。

为何,他还是让她动了婉柔的琴。

清碧透明依旧,一根根丝滑的琴弦象是在召唤着她,望着周遭的绝美与清雅,手指不由得轻落在琴弦之上。

一指拨动,刹时那曲凤求凰已娓娓而来,只飘渺在莲花荷叶间,仿佛那花与叶皆有了灵气一般。

风吹鬓发,白衣悄飞,曲中仿似已无人迹,只有她的一颗心深深的融在了那曲凤求凰中,凤求凰兮,人间佳话,于她,却永远只是过眼的云烟,一生也难以捕捉了。

揉弦,拨弦,每一声都熟稔的让听者无不为之伫足。

远远的,那花间水中渐渐传来女子的嬉笑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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