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康熙与噶尔丹不同,噶尔丹强悍却内心怕输,所以,每每面对她的冷淡,总是选择放弃。但康熙,却是天生的征服者,无论是征服天下,还是征服女人,不令对方溃不成军,彻底屈服,他是绝不会罢手的!这一刻,她突然有了一丝害怕,而他的手似在她身上燃起了无数火苗,慢慢将她引向深渊,迫她神志崩溃!她竭力想撇开身体异样难耐的感觉,想拒绝他霸气的蛊惑,于是便极力去想着他当年的残忍,即便他身上没有疤痕又如何?或许是身为天子,他不容许自己身上有瑕疵,于是命太医用最好的药膏除掉了那些疤痕!还有,那样与世无争,善良柔弱的阿姐,他竟也能下令扑杀!
但,尽管这样想着,她却还是惊觉,在他身下,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幸亏在这时,帐外传来福全恭恭敬敬地声音,“皇上,臣属下封闭驼城,搜捕噶尔丹余孽,在其王帐搜出一名女奴,那女奴声称是汗妃侍女,臣不知该如何处置!”
康熙终于放开了她,起身,冲着帐外,声音冷冽,“一个女奴,并无大恶,放了她便是了!连这点小事你都要来烦朕吗?”
“慢着!”她骤然惊呼出声,坐了起来,拾了破碎的衣裳掩了身子,望着康熙,语气里透着紧张,“那女奴应该是乌日娜,她是孤儿,没有亲人,从小就跟在我身边侍候我,你放了她,她也是无处可去,不如,就让她回到我身边。”仿佛是怕他拒绝,她又轻轻问了一句,“可以吗?”
她总算是温柔了一点,这温柔,却是为了一个女奴!康熙略挑眉,脸上晕开了一抹笑意,“只要是你的要求,没什么不可以!”他随即便扬声吩咐福全,“去带那女奴过来,往后便由她侍候慧妃!”
他金口玉言,竟唤她慧妃!
帐外的福全并无多大惊讶,领命便走。帐里的她,却在听到“慧妃”二字时,又想起了先前刚醒时,他竟不断唤她“慧儿”,不禁全身都打了个激灵!勃然色变,“什么慧妃?谁是慧妃!你全军上下都看见了,我从驼城里走出,是准噶尔部的汗妃,是代表准噶尔大汗来向大清皇帝求和!”
康熙微微一笑,径自将衣裳(www。kanshuba。org)看书吧好,声音透着掌控一切的自信,“你一向聪慧过人,怎么不明白
?在朕的天下,朕说你是谁,你就是谁!朕没见过什么汗妃,朕只知道,征途寂寞,朕册封了个俘虏为妃,那俘虏,便是你!”
“无耻!”
她又怒又恨,他却唇角上扬,微笑如常,无声无息欺近她,轻轻在她耳边道,“爱妃嘴太毒,回到紫禁城,朕定要好好□□……”
他将“□”两个字说得极其暧昧且意味深长,引人遐想无限!她冷眼看他,眼波如淬毒利箭,唇角更抿出一丝恶毒,“我只怕你有心无力!都说你恶疾缠身,气数将尽,若不多加保重,这大好天下,你还能掌握多久?”
他笑,唇摩挲在她细嫩凝脂的脸颊,仿佛有缠绵不尽的恩爱,暖而烈的气息,漾在她的耳边,脖颈,“爱妃真是体贴,朕真该好好赏赐爱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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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心·履薄冰
他是皇帝,金口玉言,说了会赏赐她,便一定会说到做到。第二天,赏赐便来了,且是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周到”的赏赐,那便是派精锐骑兵数万往噶诺尔堵截噶尔丹,誓要将噶尔丹残部一个不剩一网打尽,从此,她便可了无牵挂的做他的俘虏了。此外,他还派人送来了乌日娜侍候她,并赐给了她一套规规矩矩的大清皇妃服制。
那送衣裳来的清兵,微微红了脸,极其尴尬地传达了皇帝的旨意…………………并不是一定要她穿,让她千万别勉强自己,其实她有三种选择。一:赤身裸·体。二:穿那件被龙爪撕破的残衣。三:穿御赐的大清皇妃服制。
华珍狠狠地拿着那件残破不堪,几乎不能遮体的蒙古汗妃服,望了许久,终于还是做了妥协,在乌日娜的侍候下,将大清皇妃的衣裳穿在了身上。
朱红重绣彩云鸾纹的旗装,绣工精美,纹样富丽,搭配着镶嵌双凤步摇的点翠满钿。其实,她还不得不佩服康熙,在苍茫的大草原上,竟也能弄来这些吉服首饰。少顷妆成,她端详着镜中容颜,华服金饰,锦绣非凡,眉梢眼角透着无法释然的冷寂清寒,仿佛心如死灰,而在她心头,却又浮现了另一个自己,十二岁封嫔,天真而轻信,也是穿着这样珠辉明光的衣裳,意气风发,沉醉于康熙温暖的怀抱,以为可以轻易拥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情。他说,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便真心相信,到头来,终究是空梦一场,今日倍加恩宠,贮以金屋,明日翻脸,灭你满门,这才是康熙真正的秉性!
他不觉心寒齿冷,乌日娜望着她,眼中似惊惶未减,细声细气道,“汗妃娘娘,奴婢有事要向您禀报…………………”
她随口问,“什么事?”
乌日娜的声音虽微微发颤,但表述得还算清楚,“穆邪大人在随大汗撤出驼城前,命奴婢留下,让奴婢务必设法再见到娘娘,并转告娘娘,明年,大清皇帝会在多伦诺尔举行盛大的会盟典礼,召见喀尔喀蒙古各大部落的首领,谋划共同对付准噶尔。一旦会盟成功,便将是准噶尔的末日,所以,娘娘要不惜一切破坏会盟。穆邪大人的意思是,大清皇帝被蒙古人称为圣天子博格达汗,伟大如天神一般,拥有解救天下苍生的能力,所以得到苍天的敬仰与膜拜。但娘娘若能在会盟前,让天下苍生看到大清皇帝淫□女,沉迷女色的丑恶一面,那便可击溃他在他们心目中如神一般圣明的形象。从今往后,蒙古诸部便再不会投靠大清了。穆邪大人一再说,准噶尔的生死存亡,便全看娘娘您的
决断了…………………”
华珍听了,神色淡淡,唇角牵动一丝冷意。穆邪是噶尔丹的军师,一向受到噶尔丹的重用,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是希望她色·诱康熙,令康熙圣君形象扫地。但,这招真的行吗?昨夜,她也威胁过康熙,可康熙根本不把她的威胁当回事,依旧很不客气地撕碎了她的衣裳,就像康熙自己说的,天下是他的,他说她是谁,她就是谁,换言之,他没有淫□女,只是在自己的地盘,宠幸自己看上的俘虏,无比的光明正大!
乌日娜见她脸色愈加苍白,又不说话,便猜测她是生气了,以为色·诱大清皇帝是大汗的意思,穆邪不过是传达而已,于是忙解释道,“娘娘别伤心,穆邪大人还说了,此事,大汗并不知情,全是他一人的计划!”
华珍却摇头,眸中有一缕浅浅的苍凉,静静道,“是谁的计划,都不要紧。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到了今天,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看透的……”
主仆两人正说着话,却见福全挑了帐帘进来,瞧见华珍穿了皇妃服,目光不由灰败萧瑟,连声音也没了气力,“慧娘娘可收拾妥当了?皇上急欲班师回朝,时间紧迫,本王找来的马车略为简陋,恐要委屈娘娘了。”
华珍直视他的眼睛,“这没关系,但有一事,我却需要王爷为我解惑。”
“慧娘娘请说。”福全眉心紧锁,唇角绷紧,仿佛已猜到了她要问什么。
果然,华珍缓缓道,“当初,我曾刺伤过皇上,那伤口很深,他身上应该有疤痕才对,但竟然会没有,他还说,阿姐与我的死,与他无关……………………”
“慧妹妹!”福全徒然打断她,如幼时一般,唤了她一声“慧妹妹”,一时额上青筋全都暴了出来,脸上满是无奈之色,“你别说了,这件事,恕我不能帮你解惑!乌兰布通一战,我私放噶尔丹,是不赦大罪,好在,我尚能一人承担。但皇上已言明,若我在你跟前胡言乱语当年的事,他便将罪及三军,连我麾下将士一并处罚!”
罪及三军?康熙有这么残暴吗?华珍显然是半信半疑的。就拿乌日娜的事来说,若换做是噶尔丹,在大清军营让他找到了一两个女眷,他必是发为营·妓,或杀了了事。但康熙却愿意放了乌日娜,给予她自由。可见,康熙并不是冷血滥杀的暴君。或许,康熙是了解福全的性子,知道他爱护手下,便拿他手下的安危来吓吓他,好让他在她跟前绝口不提当年的事。只是,这般欲
盖弥彰,反而却更明显地说明了康熙在心虚不是?
福全望着她,叹道,“其实,当年的事,是你亲身经历,真相如何,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不是吗?”
华珍沉默,的确,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真相,那些惨烈的锥心之痛,她怎能忘记?
福全见她眼里渐渐恨意强烈,心里便又涌起了希望,鼓足了勇气,切切向她道,“慧妹妹,现在还来得及,你若不想留在皇上身边,我可以带你走!”
始终默默立在一旁的乌日娜,听了这一句,吓得周身一震!
“带我走?”华珍却有些不相信,似讽非讽道,“你应该知道,带天子妃嫔私逃,罪同样不轻。这会儿,你倒不怕连累手下将士,甚至是你远在京师的母妃了吗?”
福全被她问得愣住,僵在原地,她却毫不留恋地越过了他,走出了营帐。
蓝天下,但见旌旗猎猎,无边无际,八旗军严阵肃立,康熙端坐于马上,虽只穿着便服,但身上的皇室天威,仍令他高贵如天神,淡笑间,俯视众生,主宰世间生杀。仿佛是感应到华珍的注视,他掉转马头,迎上了她的目光,微微一笑,问她,“怎么不上马车?”
华珍不答,走近他,只是轻轻抚摸着他身下良驹的鬣鬃,仿佛很是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这马,而这马也同样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载)欢她,竟温驯地舔着她洁白的手掌。
康熙在马上凝望着她,又忆起了当年抱她在怀,与她共乘一骑的欢乐,于是突然便下了马,不由分说便强行将她抱上了马,随即自己一跃而上,至她身后拥住她,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照常理,这会儿,她应该反抗挣扎,甚至转头给他一巴掌,但极为反常的,她竟安安静静地在他怀里,只是眺望着远方,淡淡叹了口气,“这一走,倒有些舍不得了。听桑塔嬷嬷说,在乌兰布通以西的皇家牧场里,有天然的温泉水,还有世间最美的鲜花,只可惜,因着打仗,我竟一回也没去过…………………”
康熙皱了皱眉,有一种即将中计似的很不祥的感觉,于是,他索性充耳不闻,干咳了一声,正准备下令出发,她却转过了头,眸华映出他的面容,澄净如天山之泉,不见一丝杂质,轻轻开口道,“不如,让他们先走,你陪我去牧场看看如何?”仿佛是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体贴的,她又补充道,“你若是怕死在我手里,大可带上侍卫护驾。”
但她这么说时,脸上很明显带着不屑,其中含义更明显,是在无声地问他…………
………你不会这么怕死吧??
这激将法用得当真是恰如其分!
康熙挑起唇角,微微而笑,越发拥紧她,与她脸贴着脸,温厚胸膛贴着她单薄身躯,两人似耳鬓厮磨般,“朕有什么好怕的,爱妃想去哪儿,朕都奉陪!只是,朕也要提醒爱妃,千万别玩火,小心自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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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纱娇·尽君欢
但不管怎样,华珍的目的是达到了。福全,张廷玉领着八旗军已先行出发去与康熙的御营兵马会合,而康熙则带着她到了乌兰布通以西的皇家牧场,两人换上了普通牧民的衣服,身边仅带着怯懦胆小如白兔的乌日娜。
眼前壮阔的牧场,芳草无边,肥沃美丽,沐浴在最灿烂的阳光下,那片绿,似一直延伸到天边,如长江波涛,蜿蜒无尽。上面繁衍生息着数百万只驼马牛羊,所以噶尔丹才会垂涎三尺,不惜与大清拼死一战,争夺此地,但可惜,功败垂成。
远处,在一大片繁盛的沙枣树中间,有温泉冒着淡淡的白气,袅袅如雾,芳香四溢,四周有朝廷指派的官兵在看守,不准任何人接近。这温泉在大草原上被尊为圣池,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享用。
康熙拿出了随身的白玉腰牌,那些官兵惊得脸色苍白,一时毕恭毕敬,全都乖乖地离开,而剩下的乌日娜,也被康熙远远支走。
华珍仿若未见,只一心在赏看着轻盈柔婉,洁白如玉的沙枣花,那树木的清新与鲜花的芬芳,令人心神俱醉,不觉忘却了俗事纷扰。
康熙站在她身后,伸手抚上她的肩膀,淡淡一笑,“现在可满意了?”
她转身,点头,长睫半垂,芳唇欲滴,艳烈灼灼。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手指轻勾起她的下颌,薄软双唇吻了下来,直吻得她身子承受不住渐渐向后弯去。她不由伸出手,主动抱住他,仿佛是不经意地,她灵巧的手指探在了他腰间,指尖已触到了那温润如水,象征权力的白玉腰牌…………………
不想,康熙却似有所料,一手突然紧握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另一手扯开了她的衣领,探了进去,敏捷的手指在她兜衣里一滑,一个雪白的纸包便被他握在了掌心!
华珍喘息着挣脱他的怀抱,衣衫不整,怒瞪着他,眼里满是不甘,额上渐渐冒出汗珠。他却眉梢飞扬,温柔含笑,拆开了那纸包,将里面黯黄的粉末撒在了草地上,说得漫不经心,“昨天在你衣服里,朕便摸到了这东西,应该是毒药吧?慧儿引朕来这儿,应该是计划着要偷朕的腰牌,然后毒死朕,再用这腰牌助噶尔丹脱险。所以朕说,慧儿是最聪明的。不过可惜,慧儿,你迷惑男人的手段,还真是欠火候,你若有本事让朕意乱情迷,说不定,朕就真如你所愿,死在你手里了!”
阴谋彻底被揭穿,华珍冷着脸,索性装作根本没听见他在说什么,完全漠视他。他却伸手重又将她揽回怀
里,手臂收紧,在她耳畔轻声呵暖,“不如,让朕来教教你…………………”
他轻易便挑开了她的衣襟,脱下了她的衣裳,顺势又解了她兜衣的丝带,上半身欺霜赛雪的肌肤裸·露在明晃晃的阳光下,总算令她羞恼难堪到了极点,冰冷的脸上浮起红潮,突然咬牙发狠,扬手便要朝他打去,却被早有准备的他握住了手腕,反将她压倒在了草地上,毫不怜惜地狠狠褪下了她的下裳。
“白日宣淫,你这无道昏君,下流无耻!”
“一个俘虏有何资格来评价朕?”
“放开我,你这浑蛋!”
“朕是浑蛋,你又是什么!你真以为朕不忍心动你吗?朕自有法子,让你彻底驯服!”
“就凭你?”
她冷笑出声,眼中的倔强,将他的怒火催发到不可抑止,唇暴戾地袭向她的唇。她侧过脸避开,剧烈地挣扎想要将他推开,那张牙舞爪的架势像是要跟他拼命,奈何,终究是敌不过他的力气,双手竟被他强制地钳制在头顶!
他一笑间解了自己腰带便将她双手缚住,手指灵动地抚·弄着她胸前最柔软的地方,沉醉的声音,半是爱恋半是痛恨,“这般狂躁,是担心噶尔丹会死在朕的手里吗?你且放心,朕派出的精锐骑兵,真正目的不是围堵噶尔丹!朕,是另有所图!”
她心神一震,霍然望住他。他却已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带着灼热侵入了她的身体!
瞬间,剧痛几乎将她全身撕裂粉碎,那样猝不及防,令她不能抑住破唇而出的痛呼□,险些昏厥了过去,混混沌沌中,她却莫名其妙的想起,当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