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王爷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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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爷冷王妃-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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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能把钱当男人使?”唐三眨眨眼,有点猥亵地反问道。
  云出瞪了他一眼,心领神会地驳道,“你不知道这世上除了青楼外,也有相公馆吗?”
  唐三怔住,随即头上飘出三根黑线。
  一大清早,这是什么话题?
  “不过,人都是有父母的,就算他们很早离开了你,你也不能说自己没有父母。”云出很利索地把自己收拾好,临走前,又扭头纠正他的话。
  唐三没有做声,坐在床上,神情却静了下来。
  从云出的角度望过去,恰恰好能看到他的侧脸,睫垂下,光影流转,秀美的模样,像一个被触到伤心事却兀自倔强清冷的孩子。
  云出的一只脚本已经踏出了房门,见状轻叹一声,折回来,蹲在他的面前,轻声问,“怎么了?你是不是从没见过他们?”
  。
  (二十三)悸动(7)
  唐三抬头看着她, 不以为意地重复方才的论调,“我没有父母,只有师傅,我是师傅的第三个弟子。”
  云出撅了撅嘴,做出一个鄙视的表情。
  这么大个人了,还和自己的父母赌气,真是——幼稚!
  可是如此幼稚的唐三,又让云出有点放心不下。
  她在心中又鄙视了自己一下,索性坐到了床沿边,谆谆善诱道,“你不能这样想的,人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怎么会没有父母呢?就算他们自小不要你了,说不定是有原因的呢。哪个女人吃饱了没事干怀胎十月生个小孩下来再把它扔掉?——男人倒是有可能,反正他们不用吃苦,嘿咻嘿咻几下就行——咳咳,言归正传,在你没弄清楚原因之前,不要提前恨上了,说不定以后就重逢了,解释解释后发现是误会,然后冰释前嫌,一家人和和乐乐,尽享天伦,多好。”
  云出啰啰嗦嗦地说了一通,说完后甚感自得,觉得自己很伟大很善良。
  唐三藐视了她一眼。
  云出自个儿也觉得没趣,歪头想了想,豁出去道,“其实我也没见过父亲,母亲说,他把她吃干抹净后就闪得无影无踪了。不过,我倒不恨他。”
  “你不知道你父亲是谁?”唐三诧异地问。
  “就知道他姓云,喏,你上次偷的我的玉佩,就是他留给我们母女两唯一的东西了。”云出巴巴地望着他,说。
  唐三曲指磨着下巴,浅思,有点弄不清她的真假。
  “他这样始乱终弃,你不恨他?”
  “他只是不要我了,又没有打我骂我杀了我,我干嘛要恨他?”云出眼神儿一瞟,挺无所谓地回答道,“人啊,不要强求别人太多。也不要强求自己太多。”
  自由自在,恣意潇洒。
  多好。
  “你倒想得开。”唐三突然微笑,那双秋水双瞳,像柔而无形的风一样,盈盈地歇在云出身上。唇角的弧度更是美妙得让云出说不出话来,她心跳又慢了一拍,只觉眼前缤纷摇落,华光满目,她费力地吞了吞口水,方能回神。
  “你也不用这么看着我,如果觉得于心不忍,就赶紧把我老爹留给我的唯一纪念品还给我吧。”云出伸出手去,巴巴地瞧着他道。
  “说了这么一大圈,你无非就想把玉佩要回去,对不对?”唐三重新嬉皮笑脸起来,他抱着手臂、很自作聪明地下了个结论,“好险,差点上当。”
  云出的额头飘过三条黑线。
  “另外,告诉你一件事,我根本就不恨自己的父母,平白无故,连见都没见过的人,哪来的恨意——不过是陌路不识而已。”他笑嘻嘻地补充道,“白浪费你的好意了。”
  云出闻言,瞪了他一眼,然后呲牙咧嘴地站起来,“你消遣老娘!”
  他方才故作忧悒的神情,那么惹人怜爱,害得她把自个儿的老底都亮给他看了!
  越想越气愤,那人此刻偏偏又摆着一张欠揍的笑脸,云出终于忍无可忍,一个狼扑过去,压倒唐三!
  。
  (二十四)悸动(8)
  唐三猝不及防,竟然真的被她压到了身下。云出也没料到会出现这个局面,中途想收住,却被自己的惯性弄得手足无措,八爪鱼一样趴到唐三身上,说起来,倒不知谁比谁更狼狈。
  气息相闻,这样贴近了,云出突然发觉:其实唐三挺香的,有种烟雾飘渺的感觉,像很小很小的时候,牵着母亲的手,爬到山腰的那个深深的庙里时,佛堂里逸出的味道。
  极淡极轻又极干净,昨晚那样肌肤相亲,反而没有注意。
  正怔忪着,她眼角一瞟:唐三脸上的笑容已经敛起,睁着那双漂亮柳叶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咳咳,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老娘不追究了。”云出被他这样瞧着,心中莫名慌乱起来,假假地咳嗽了两声,手臂撑在唐三两侧,就要爬起来。
  可是,她刚刚动了动,唐三被压在床上的手臂突然抬起来,迅雷不及掩耳的,环住了她的肩。他的头抬了起来,俊美无铸的容颜在她的瞳仁里放大、定格……
  云出的嘴唇微微一湿。
  她怔了怔,心中又是一沉:嘴巴被咬住了!
  啃噬、厮磨、柔润清凉的触觉一个劲地抵着她的牙。
  她脑中一片空白,咬紧牙关,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
  电光石火之后,她猛地张开口,也咬了下去,而后受惊地坐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
  云出的齿缝里留着淡淡的铁锈味,传说中血的气息。
  而对面的唐三,薄润的唇瓣上殷红若滴,花一样,润润的、肿肿的,比起此刻凶神恶煞的云出,更像一个柔弱的受害者。
  他的眼中没有戏谑,波光盈然,荡漾若水。那是种很奇怪的迷茫,他突袭了她,他亲了她,他竟然比她还迷茫!
  云出顿时怒不可遏。
  “你——你——”她指着他的鼻子,想骂点什么难听的话,可是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心跳得太快,脸绯红绯红,口齿就要不清。
  唐三却极快回神,玉白的脸也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红晕,他偏过头,故作冷淡地丢下一句,“我们昨晚什么都做过了,本大爷亲你一下怎么了,啰嗦什么。你不是要去开工吗?时间不早了,还不赶紧去?”
  “我——你——”云出被他的话堵得肺都要气炸了,可又不能自个儿拆穿昨晚的事情只是她设计出来的,白白地吃了个哑巴亏。
  “我什么我,你什么你,还不快走?”唐三突然凶了她一句,挥手催促道。
  云出郁闷地从床上蹦下来,跌跌脚,一扭头,便冲了出去。
  这样的速度,与其说愤怒,不如说是落荒而逃。
  她刚一离开,后面的门便被唐三合上了,‘砰’地一响,大得地动天摇,也是说不出地外强中干。
  两人都莫名其妙地气愤且慌张,云出急走了很远,摸摸脸,还是红得厉害,心跳得要窒息。
  屋里的唐三,则已经平缓了情绪,信手拈起桌上的茶杯,放在掌心旋转啊旋转,平日里喜笑无常的眼,雾气浓浓,迷茫更甚。
  作者题外话:等下还有一章,补昨天的……
  。
  (二十五)误会(1)
  云出就这样半跑半冲地来到南之闲的听雨轩,南之闲早已起来多时,倚在窗前的椅子上翻阅古书,云出走过去的时候大概瞟了一眼:书上是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符号,还有一些晦涩难懂的词句,她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当然,也无心细看。
  南之闲看书很认真、也很专注,只是在听到云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时,抬眼瞄了她一眼,而后,继续看自己的书,也不吩咐云出做什么事。
  她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地站在南之闲的身后。低眉束手,摆出一副柔顺谦卑的模样。
  这一站,便是整整一上午。
  云出站得腰酸背痛,腿肚儿都打起了颤,她偷偷地瞧了二少爷一眼:南之闲依旧优雅闲逸地倚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翻着书页,淡然清俊的脸如一池深谷的潭水,美则美矣,却无波无浪,无趣得很。
  相比之下,唐三的表情则 (炫)丰(书)富(网) 许多,若想那个人像二少爷一样、看这么枯燥的书,还看一上午!只怕太阳都要从西边出来了。
  云出刚刚想完,心中又是一惊:天杀的,怎么又想到那个色鬼了!
  为了让自己不要再想唐三那个大混球,她开始/炫/书/网/整理脑子里关于南王府的资料。
  南王府,是夜氏王朝一个极难描述的地方。
  它已经退出了政治中心,所以寻常的老百姓对南王府的种种八卦内幕知道得并不多。整个王府、包括王府的下人,都以一种异常低调的姿态存在于这个王朝中。
  很多时候,朝中的大臣几乎想不起国内有这么一个王府。
  可是,当真的有什么事情与王府扯上关系时,众人便会发觉:原来南王府是如此地不可碰触。
  任何与南王府有所关联的案件,甚至于牵扯上人命,皇帝也只会淡淡地说一句,“南王的事,不用管。”
  满朝文武,也只有噤若寒蝉的份。
  当然,本着低调的行为方式。南王府也一直没有出什么乱子,所以,也就这样若即若离地游离在夜氏王朝的权力之外,朝野之缘。
  云出一向自认百事通,对于这个南王府也所知甚少,唯一的意识便是:不要得罪南王,不然不会有好下场。
  好在她现在要对付的南之闲,并不是王府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说起来,与‘南之闲’的约定,差不多也快到了……
  云出的思绪正神游太虚呢,正牌的南之闲终于翻到了最后一页。他轻轻地合上书,沉吟片刻,然后从椅子处站了起来。
  “茶。”清清淡淡的一声吩咐。
  云出立刻回神,特精神地‘哦’了声,然后转过身,颠颠地跑带茶几边,满满地倒上一杯,用双手捧着,一脸谄媚地笑,“二少爷慢用。”
  声音洪亮,腰杆笔直,云出体现出来的精神面貌很不一般。
  南之闲不免多看了她一眼,可是扫到她脸上那股子谄媚时,心中微微不郁。谈不上嫌恶,却也乏陈好感。
  。
  (二十六)误会(2)
  云出殷勤地捧着奉茶,南之闲疏淡地接过来,哪知,他的指尖刚刚碰到瓷面,那杯茶突然一翻,哗得一下,全泼在了南之闲素白的衣服上。
  云出大惊失色,不等南之闲反应,立刻扯过旁边桌上的宣纸给他擦拭,哪知笨手笨脚,连带着桌上的墨盒,也飞了过来,这一次,南之闲身上沾的就不仅仅是茶渍了,而是黑不溜秋的团团墨迹。
  “二少爷饶命啊~”云出不等南之闲发难,先抖抖索索地跪了下来,哭得惊天动地、肝肠寸断,比死了爹娘还要凄惨。
  南之闲本没放在心上,见云出这种架势,反而皱了皱眉。他尽可能心平气和地说:“你起来吧,换件衣服就行了,不算什么大事。”
  云出眨眨眼,泪珠儿还是不断往下坠,心里却开始打小九九:怎么二少爷都不责罚我的?
  她原本的计划,是让二少爷也打她几下,傍晚的时候她带伤去见‘南之闲’,既可以让他怜惜怜惜,又能让两人处在同仇敌忾的统一战线上。实乃苦肉计也。
  没想到二少爷的脾气如此之好。
  “别哭了。”南之闲本不喜喧哗,但见那个小厮哭得这样感天动地,到底有点看不过眼。他信手拿出自己的手绢,递到云出的面前,轻声道,“我没有怪你,只是意外而已。”
  哪是意外,分明是自己故意的。
  云出有点窘然,为了掩饰,她哭哭啼啼地站起来,手抓过锦绢,胡乱地擦了擦,又擤了擤鼻涕,这才递还给南之闲。
  南之闲看着已经揉成一团的手巾,自然不会伸手去接,只是淡淡一笑,道,“你留着吧。”
  然后,他款款转身,兀自回里屋换衣服去了。
  云出本要跟过去服侍,刚走到门口,便被南之闲的话堵住。
  “我不太习惯被人服侍,你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声音依旧和气,固然还有那种红尘之外的疏离感,但不觉得讨厌。
  云出只得停住脚步,怔怔地看着二少爷转到了屏风的那一头,突然觉得,这个人也不坏。
  之前他寡言少语,又不怎么与她说话,行为举动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云出打心眼是不喜欢这个人的,再加上从前的误解,认为他欺负‘南之闲’,对他更是没什么好感。
  如今看来,这人似乎也不坏,至少没有上位者那种颐指气使的坏习惯。
  而且,长得也好看,斯斯文文的,挺秀气。
  算了,以后别找他麻烦了。
  云出当下很大方地做了这个决定,自我感觉非常之好。
  南之闲换好衣服后再出来,云出的态度可是转了一百八十个弯。嘘寒问暖、端茶倒水,好不殷勤,以至于南之闲有点烦不胜烦,时间尚早,便挥手把她打发出去了。
  云出走后,南之闲透过窗格看了看那个跑得颤颤颠颠的背影,不由得头疼,低头苦笑。
  到底是老管家推荐过来的人,即便是不合宜,也要忍一忍才好。
  反正——也住不了几天了。
  。
  (二十七)误会(3)
  云出赶着和南司月的约会,走着走着,步伐渐渐快起来,眼见着就到苜蓿园了,远远看到南司月清艳俊绝的身影,云出刚要呼出口,她的手臂忽而一紧。
  云出诧异地转过头,却见唐三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己。
  想起今晨的那个吻,云出窘了窘,随即外强中干地瞪着他,没好气地问,“干嘛?”
  “是你杀的吗?”唐三严肃地问,全然没有之前嬉皮笑脸的意味。
  “什么?”云出一头雾水,根本没听明白。
  “莺莺,是你杀的吗?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唐三依旧抓着她的胳膊,而且越抓越紧。秀美的眼深深地敛起,原先那种潋滟的波光,也变成了深邃不见底的幽井——这么沉重的唐三,是云出所陌生的。
  她疼得呲牙咧嘴,本想挣开,可是听到唐三的话后,她又怔住了。
  “莺莺死了?”
  莺莺死了?
  她不是和自己的心上人去寻找新生活了吗?怎么会死?怎么可能死?
  “你承认自己是假的了。”唐三虽然明知这个答案,可是由她亲口承认,他的心还是免不了一落。
  她是假的。真的莺莺死了。
  他不能再留她。
  唐三的手指松开了一点,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希望她出手打倒他,然后跑掉,永远不要再被他找到。
  可是云出只是傻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根本没有意识到唐三已经松开了自己。
  “莺莺是怎么死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到底……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怔怔地问。
  “胸口,一刀毙命,难道不是你杀的?”唐三冷冷地问。
  看着她的慌乱,他突然怒不可遏。
  她为什么不跑?为什么还在演戏?她就那么有把握,自己不会灭口,不会追究她杀人的行径!
  可是天杀的,即便知道她很有可能是个演技高超的杀人凶手,他仍然情不自禁地想为她开脱,不想伤害她!
  “一刀毙命?谁干的?为什么?张公子呢?他在哪?”云出似乎没听出唐三言语中的激愤,茫茫然地反问道。
  还在演戏……
  还在演戏!
  演得那么逼真,那么扰他心神!
  “你到底是谁!”他突然倦了,松开的手指重新握紧。声音阴沉得能挤出水来。
  “云出……”她下意识地回答。
  “为什么要杀她?”越发阴沉了。
  “不是我。”她终于回神,抬起头,笔直地看着唐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不是我。”
  她已经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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