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王爷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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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爷冷王妃-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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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去夜都冒险?”南司月冷冷地问。
  云出咋舌。
  现在渐渐能弄清楚南司月的脾性了,如果他不怒反冷,那证明,他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啊。
  “去把那幅画卷偷出来,毁掉。”云出揉了揉鼻子,一本正经道,“这幅画卷真的很讨厌,每次夜都那边都会推出新的武器,打得我们措手不及,上次唐三没有成功,他现在又被战局牵住了,必须应付那些已经出来的神奇,无暇分身。想来想去,整个战场,就我一个大闲人了,而且,我决定亲自去一趟夜都,把那副换卷给偷出来,再这样下去,如果夜泉真的研制出大型一点的武器,我们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若是真的要去拿回那件东西,怎么也轮不到你。我会派人将它取回来的。”南司月淡淡地否决掉。
  让她去夜都?
  那无异于找死。
  夜都现在已经是夜泉的大本营,走到大街上,连一个普通的贩夫走卒都有可能是夜泉的暗探,她又是那种三脚猫的功夫……
  想到这里,南司月又有点懊恼了,半年过去了,他的功力仍然没能恢复,便形如一个普通人。
  “我已经决定了呢,放心,御珏和包子会同我一起去。”云出笑眯眯地宽慰他,“我打架不行,跑路却很厉害,一看我的样子,也不是短命的相嘛。死不了的。”
  南司月眉心一挑,几乎忍不住想打她了。
  怎么能那么轻易将生死放在嘴边?
  两人正简单地交谈着,本守在长廊那边的阿堵突然匆匆地跑了过来,在南司月面前半曲着膝低声禀报,“王爷,有埋伏。”
  “你们自己解决便是,不需要汇报我。”南司月下意识地将云出胡在身后,淡淡道。
  “来人很多,希望王爷能回避一下。”阿堵恭声道,“属下不想到时候打扰到王爷王妃。”
  “他们已经来了,只怕回避不了了。你做事去吧。”南司月固然使用不了真气,但耳力甚好,他打断阿堵,打发了他。    阿堵只能屈了屈身,快步往庭院中间走去,在他的身后,鬼魅般出现了几十条暗黑的影子,在阿堵简历的手势下,潮水般涌向了四周。
  黑暗中,淅沥沥的雨中,偶尔会传来刀剑入肉的噗嗤声,还有闷闷的喊声。
  驿站外,正在激战。
  驿站内,依旧是一盏红灯,两个并肩而立的人。
  偶尔有几个冲破了南王府的防线,冲进去的刺客,很快便被追上来的阿堵,手起刀落,杀于无声。
  “雨越来越大了,看来一时半刻是不会停下来。”南司月挡在她的深浅,扳过她的肩膀,便要带她进屋,一面看见院子里的杀戮血腥。
  虽然,这雪血流出来,很快便被雨水冲洗得干干净净。
  云出却没有动。
  摇曳的灯笼下,她清亮的眼有一种奇异的妖色,眸底血色翻涌,看到面前这个景象,她非但没有一点害怕,甚至于……有一种奇怪的兴奋。
  南司月心口微微一沉,低头见,老师云出带给他的信,从云出的衣襟处露了出来。
  他拈起信笺,撕开封口,将信抖开,很仔细地,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然后,他抬起头,深深地凝望着云出。
  云出依旧兴致盎然地看着双方越来越近的战况。
  有一个刺客几乎冲到了他们面前,阿堵身形一晃,从背后‘噗’得一声刺入了那人的胸口,血溅得老高,南司月将云出往后一拉,可还有几滴落到了她的唇边,映着透明的眸色,如此妖艳。
  毁灭之欲。
  老师说,云出被怨灵所诱,心中充溢着越来越多的毁灭之欲,有朝一日,她定会成为另一场浩劫。
  南司月的手握紧,几乎要将那封信捏成碎片。
  已经这么久了,他们仍然不肯放过她吗?
  最后一个人倒下去后,阿堵拱手静立,“刺客已经剿清,惊扰王爷了,属下失职。”
  南司月挥挥手,那些矗立在雨幕中的暗卫也影子般,眨眼消失。
  战场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阿堵也知趣地退了下去。
  云出这才【炫】恍【书】然【网】似地转过头,有点纳闷地看着南司月,挠了挠头。
  南司月心中顿疼,伸手搂住她,生平第一日,那么后悔——他不该为了复明,待她去神庙的!
  “你明天真的要去夜都?”南司月深吸一口气,转开话题,柔和地问她。
  云出点头,“是啊,一大早便走。”
  “我会命舞殇配合你,她现在负责夜都那边的事情。到了后,你先联系她。”南司月不在阻止她,似强压着很多情绪,努力淡然道,“早点了却天下事,我们便离开这里。”
  继续这样下去,他不知道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难道,真的会如老师所说的那样,成为一场浩劫?
  为什么?
  至始至终,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罢了,走到今时今日,不过是世事弄人,他不会允许,她终有被世事左右的那一天。
  “嗯。”云出点点头,又钻进了他的怀里,“好困,我睡一会便走。”
  南司月闻言没有出声,而是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房内走了去,“先洗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再睡。”
  云出乖乖地‘哦’了一声,任由他抱着,这几天一直在策划着如何截粮草,如果组织那些占领区的人撤到江南后,她也没怎么睡,此刻躺在南司月怀里,只觉得无安心,他方走了几步,她便已经睡着了。
  南司月低头看了看已经陷入熟睡中,动作放得很轻,为她小心地褪去湿漉漉的衣服,简单地擦洗后,便用温软的被子好好地裹着她,自己则半撑着身,小心地搂着他,静静地看着她恬静的脸。
  看来,她真的累了啊,被这样折腾了一番,还睡得这么熟。
  南司月浅笑,将身体压低,在她微启的唇上,轻轻地印了一吻。
  外面的雨势依旧很大。可只要有他在,她便永远不会无处躲雨。
  177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四)夜都禁事(1)
  云出醒来时,东方已渐白。
  南司月合衣躺在她的旁边,察觉她醒了,他也睁开眼,问着怀中的云出,“要走了吗?”
  “嗯,已经喝御珏约好时间了。”云出揉了揉眼睛,正要爬起身,南司月突然低下头,咬住她的唇,极缠绵地吻着她,直到吻尽胸腔最后一丝空气,他才微喘着松开她,“小心点。”
  云出‘哦’了一声,然后唇角一勾,猛地翻身,将南司月压在身下,也学着他的模样,使劲地将他啃噬了一番,“你也是,要小心点。”
  说完,她已经从床上跃了下来。
  留下南司月躺在床上,手背压在额上,苦笑不已。
  ——大清早来这一出,接下来的几个月,岂非过得更艰难。
  折磨人。
  云出回去的时候,御珏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同行的人却变了,由于唐三的一再要求,随行人员从御珏,换成了唐三。
  唐三的理由非常充分,“这本是我弄丢的东西,我当然有义务将它取回来。再说了,现在蛮族根本离不开御珏,随长老已经彻底不管是了,草植又还小,里里外外都是御珏撑着,我却是一个闲散人。”
  云出将他上上下下地看了一番,不客气地揭穿他道,“你丫不是妖躲情债吧?”
  唐三面色一窘,赶紧摆手,“是要躲人,看不是躲情债,我连她们的名字都不知道,哪里有什么情债可言。”
  云出闻言,捂嘴大笑。
  在蛮族,风气比夜氏王朝开化许多,女孩子如果看中了一个男子,从来不扭捏的,她们会送花送信,或者在他门口唱情歌,自从三月前唐三来到蛮族后,就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骚动,再加上,唐三并不像南司月那样内敛,几乎是怎么拉风怎么来,不过几月,便已经风靡了大江南北,每天闻名而来骚扰他的女子数不胜数。
  更别提那个下饺子一样的断崖了。
  谭三见她大笑,也不窘了,很恬不知耻地为自己辩了一句,“没办法,个人魅力啊!”
  “少来,还是把你弄走好了,免得你留在这里给蛮族女子造孽。”云出瞪了他一眼,只得应承了唐三随行的建议,转头看包子,包子正低着头,一脸沉思。
  重新回夜都,极有可能会重新见到夜泉。
  包子的心情,云出能理解一二。
  因为是秘密行事,他们三人轻车简行,化装成普通的商旅,一路有惊无险,到了第四日上午,便抵达夜都城外。
  重新回到这里,看着那高高的城楼,心中百感交集。
  第一次来夜都时,为了唐三,身边的人是小树。
  第二次来夜都时,为了夜泉,身边的人,却是唐三。
  世间的事情,果然不能完满。
  “现在城门查得很严,我们分头进城,进去后,到东街的第一道巷子口会和。”唐三简单地吩咐了一下,想了想,又不放心地看着云出道,“无论等下进城见到任何事情,任何人,都必须先会和,在行动。”
  “知道,罗嗦。”云出不客气地回了一句,向包子简单地吩咐了一句,然后三人快速散开,混到其进城的人中,随着长龙缓缓地挪了进去。
  包子一直微低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云出知道自己宽慰不了,在她选择站在她这边时,就必然会(炫)经(书)历(网)这种折磨。
  三人错落地混在人群中间,云出排在最前面,也是最先进城的。
  进门一看,夜都还如曾经一样繁华,熙熙攘攘的人,琳琅满目的商品,唯一不同的是,路上有很多巡逻卫队,目光犀利地扫视着路人,稍见不妥,便会将人拦下来盘问,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
  云出将头一低,正要往巷子口那边走去,却见右手菜市场那边人声喧哗,人们的欢笑声鼎沸入耳,与大街的紧张严肃不太相同。
  她回头看了看城门那边,唐三和包子还排在后面,一时半刻只怕进不来。她略作踌躇,还是决定去看一眼,人群将菜市场前的广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得满满当当,云出先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去挤,可还是没挤进去,反而是里层的人们欢呼声更重,她想了想,从袖子里掏出一放手帕,在上面沾了几滴红色的药水,然后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咳嗽了一阵,而后,颤颤巍巍地摊开手帕,高而虚弱地嚷嚷道,“哎,这肺痨啊……”
  她的话音还未落,前面的人离开‘哗啦’一声,如潮水般分流两边。
  云出心中暗笑,赶紧将手帕重新捂到嘴边,又咳嗽了两声,人则大摇大摆地穿过那条让出来的道路,走到了最前排。
  可真的到了最前面,她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些人围观的场景,原来是行刑。
  腰斩。
  而被斩的人,都是普通的蛮族青年。
  这一定是他们在哪里抓到了俘虏,再用马车运回夜都,在菜市场演出了这一场,作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云出呆立在那里,看着周围围观的人们,各个喜笑炎炎,仿佛真的在看一场极有趣的表演。
  那些被行刑的蛮族青年到时汉子,至始至终没有出一声,侩子手的白亮的刀在空中划过一道极闪亮的光弧,利刃从骨骼里卡过,血洒了一地,身分两截。
  每一次刀起,都换来一阵雷雨般的掌声。
  云出站在雷雨中央。
  她没有动,她什么都不能动,唐三特意交代过,在会和之前,什么都不能做,可是——云出的目光一转,看着那个负责监刑的人,黑色的斗篷,本身便如一个来自九幽的死神。
  竟是老鬼。
  她的手紧紧地握住,手指几乎要掐进了掌心。
  忍,她必须忍。
  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她不会不知道。
  可正在她几乎要将心中的怒火压下去时,人群里突然传出一声惊呼。
  行刑的人,终于砍到了最后一个人。
  ……可是,没有砍死。
  那把大刀,砍了那么多人,刀刃早就卷了,侩子手也没有了力气,这最后一刀,竟然卡在了那个蛮族青年的腰侧,推不进去,也撤不出来。
  一直没有做声的‘犯人’,终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
  那是怎样的痛!
  腰斩了一半,血流了一地,神智却还清醒!
  那些围观的……欢呼的人,也觉得此情此景太过于凄惨,纷纷后退几步,有胆小的,已经折身散了。
  侩子手也急出了一头的汗,他使劲地拔着那把刀,可那把刀显然卡在了的骨缝间,他竟然没有拔出来。
  垂死的青年叫声越来越凄厉,几乎声声泣血。
  所谓的生不日死,便是如此了。
  在众人纷纷后退的时候,她却缓缓地走到了台上。
  侩子手惊诧地看着她,本想上前拦住她,可这个少女的眼神实在太过诡异,只被她淡淡地扫过一眼,他便有种抬不起脚的感觉,仿佛全身都被定住。
  “你……你是谁……”他讷讷地问。
  刑场那头,老鬼也从案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云出没有答应他,她弯下腰,轻轻地握住那个青年的手,柔声道,“放心走吧,神在那边等着你。”
  那青年已经痛得完全疯癫,可被她这样浅浅地握住,听着那一句似近似远的声音,他竟然出奇地安静下来,云出突然更紧地握住他,另一只手则滑出一枚匕首,手腕一翻,从他的喉咙利落地划过。
  他断气了。
  他终于死了。
  云出没有再看他,只是漠然地抬起头,看着瞠目结舌的侩子手,缓缓地朝他走了几步,侩子手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只是,他 动作还是慢了一些。
  下一刻,他看到了熟悉的血,虽然当侩子手这么多年,对于这种温热粘稠的液体,他已经无比熟悉了,可如果这液体是从他自己的喉咙里射出来的,就另当别论了。
  ……一直以为血是热的,其实,它是凉的。
  依旧是看也不看一眼,云出一惊转身,面向着老鬼的方向,妩媚地笑了笑,“好久不见,老鬼先生。当太监的日子好过么?”
  老鬼神色一凛,全身的气机鼓胀着黑袍,四周阴风飒飒。
  “是你?”他阴惨惨地问。
  “呵呵,我该多谢你还记得我吗?真是荣幸。”云出微微一笑,正要缓步走了过去,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猛地拉住她的胳膊。
  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五)夜都禁事(2)
  “云出,走!”在老鬼发难之前,让唐三及时扯住了云出,身形一晃,已经落到了几丈开外的巷子里。
  身后,后知后觉的侍卫倾巢而出,夜都的大街上吵闹一片。
  云出茫然地被唐三搂着,紧贴着巷子里、屋檐下的一扇门,小心地躲过那些疾行而去的追兵。
  “不是让你不要妄动吗?你这样去找老鬼拼命,根本是找死。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我——我怎么向南司月交代!”唐三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云出低着头,看着手上残留的血痕,好半天,才低低地说,“对不起。”
  见她这样乖顺,唐三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不过,当时的情况,如果我是你,只怕动手得比你更快。”他为她释然地辩了一句,“对了,我没看到包子。他应该比我先进城才对,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云出犹豫了一下,“难道,他——”
  “最好不是偷偷去见夜泉。”唐三接过她的话,外面的巡逻兵追得更紧,他也顾不上其它的事情了,正要带着云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们身后的大门突然被拉开。唐三出手如电,正要制止那人,云出却已经惊呼出声,“许思思?!”
  那个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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