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王爷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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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王爷冷王妃-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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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出愕然,然后点了点头,“知道了。”
  “……我能为你们做的,便是将那个画卷收回来,不然,这里的每个人都会死。”说着,唐三的手已经搭在了云出的肩膀上,朋友般,压了压,“保重,云出。”
  云出又点了点头,望着地面,嗫嚅着问,“真的,要那么急着走吗?”
  每次见面,都是如此地惊鸿一瞥,哪怕连坐下来好好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啊,云出。”唐三微微一笑,温柔地看着她,“终究还有一个人一直陪在你身边,不是么?”
  云出低头未语,在唐三说出‘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之时,她的眼泪便簌簌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要有散席的那一天?
  身边的人,总是一个个来,又一个个地离开,从母亲开始,到那些小孩子们,到夜泉,到小萝卜,到包子,到唐三……
  “傻丫头,有什么好哭的。”见云出流泪,唐三似笑得更欢,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柔声道,“还有一句话,叫——离开是为了再见。我们还会相见的。恩?”
  “嗯。”她点头。
  他便要转身,可是脚刚刚转了一半,突然,又猛地转过来,用力地抱了一下云出。“保重”他说。
  云出一怔,下一刻,唐三已经扭头离去,步伐轻快,眨眼,便消失在浓密的树木中。
  可是,刚才,是什么滑落在她的头顶,温热地,一直熨烫到她的心底?
  南司月终于脱险了,云出守了他一晚上,到天明时,他终于苏醒,彼时晨光四溢,云出匍匐在他身上假寐,丛林里幽深安静。
  他半支起身,将云出额前的散发拂到了耳后,云出被他的动作惊醒,她眨眨眼,然后很自发地爬到了床上,依偎在南司月身侧,伸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南司月微微一怔,然后轻轻都挪了挪,让她躺得更'炫'舒'书'服'网'一些,手也环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怎么了?”
  他轻声问她。
  “我们永远不要散好不好?”云出依旧缩在他的怀里,嘤嘤地哽咽道,“任何时候,都不要散。”
  天下真的无不散之筵席吗?
  她只希望,她开了一个筵席,上面摆满所有琳琅满目的菜肴,大家一起吃到最后一道菜,中途,无人走开。
  “胡乱担心什么。”南司月微微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不会散的。”
  云出这才觉得稍微好受一些,正要从他的怀里爬出来,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御珏站在门口,朝里面望了一眼,也不知道躲避,反而很灿烂地笑了笑,“云出,我们抓到了一个人,他说是来找你的。叫做——叫做云小包,你认识么?”
  云出闻言呆了呆,然后从床上一跃而起,“当然认识,他在哪里?”尾音未落,人已经冲到了门外。
  留下南司月与御珏面面相觑,然后,一个仍然笑得灿烂,南司月则扶额浅笑,笑容里满满的都是宠溺。
  阳光下,云出雀跃似一只刚刚冲林而出的小鸟,一脸明媚。
  包子回来了。
  其他人,都会回来的吧?
  ——就算在中途离开的人,也请,在筵席结束之前,全部回到我的身边。
  173第四卷 大战前夕 (二十八)并肩(5)
  来着果然是包子,知道了云出的消息,他离开从江南快马加鞭的跑了来,夜泉的事情,他也耳闻了,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与夜泉会和,便急匆匆地来找云出,以确定她的安全。
  等见到云出,包子才彻底放下心来,他也不问她与夜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傻呵呵地笑。
  这个笑声让云出心底发暖,她也是抓着包子的手说不出话来,同样傻呵呵地笑。
  笑得站在一边的草植撇着嘴道,“我早说过,云出就是一傻子!”
  老师莞尔。
  过不一会,起身的南司月与御珏也走了过来,大家问包子一些问题,再加上昨天唐三告诉云出的话,外面的形势已经渐渐清楚了。
  并肩王一面世后,夜泉对江南的攻击势如破竹,夜泉现在举步维艰,几乎全靠南王府在抵抗,除此之外,唐三丢失的那副画卷,已经正式被夜泉秘密投产,虽然现在不知道有没有造成功的武器,可单单只是想想云翼,便让人胆寒。
  “那边统一后,他是不会放过蛮族的。”随姨听完后,轻叹了一声,“更何况,他们这样三番两次被陷害的事情,即便是他放过外面,外面也不会放过他。”
  上次南王府被陷害的事情,已经被云出解释清楚了。
  云出如今身份斐然,只要她说的话,大家都会无条件地相信。
  在此刻的蛮族,也许连族长都没有她这样的威信力。
  云出闻言默然。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哪知,随姨一番话说完后,突然抬起头,冷不丁地问云出。
  云出眨眼,还没来得及回答,草植已经哇啦啦地叫了出来,“你又要赖账!”
  “什么叫又啊。”云出抹汗,“我上次明明还清了。”
  “那是别人帮你还的。”草植愤愤。
  “……那也是我的事情,反正钱是给你了。”云出与草植争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也稍微缓解了一下大家的震惊,御珏初时也不太理解,想了一会,又释然道,“你离开也好,这里很快便不太平了,你本来不是蛮族中人,只是因为出身,被无端端地牵扯进来而已。我们也不希望你出事。”
  他本来是安慰云出,可是听在云出耳中,却仿佛大难临头,她舍弃众人而走一样。
  当然,这也是她此刻的想法。
  包子在这个时候则很明智地保持了闭嘴:毕竟,夜泉现在还是他亲近的哥哥。
  “如果你真的要离开,就趁早吧,南公子现在虽然不能随便动真气,可对性命无忧。如果再拖延下去,江南那边一旦顶不住,战火很快便会蔓延进来,而且,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武器会出来,到时候,你就算想走也走不了了。”随姨站起身,对云出谆谆善诱道,“你们除了这里,就往北走吧,夜都既已经太平,反而是现在最安全的地方。”说完,她重新转向南司月,语气依旧淡淡,“等南王府被夜泉一破,南公子也算是真正的心无挂碍了,你们好好地找个地方生活吧。”
  南司月没有做声,神色如常地坐在原处。
  云出却听出一身的冷汗。
  随姨的话外之音,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他们在这个时刻找地方躲起来,等着南王府被灭,等着蛮族被屠,自己则在后方享受着如偷来的平静?
  “母亲。”御珏终于忍不住,止住随姨的话,“让云出自己选择吧。”
  随姨这才不做声了。
  草植则将面前的桌子一推,瞪了云出一眼,甩甩手道,“算了,你走吧,当我没见过你。讨厌死了。”说完,不知为何,眼睛有点湿润,转身便跑了出去。
  御珏一怔,赶紧追了过去。
  随姨漠然的坐在旁边,倒是那位和蔼可亲的老师,一直没怎么发言,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大家。
  屋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静。
  南司月突然站了起来,拉起云出,道,“云出,我们去外面走一走。”
  云出‘哦’了一声,用目光示意包子先呆在屋里等自己,然后,随着南司月的脚步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
  初夏的天气,高爽怡人。
  他们此时正在老师住的地方,长老院正派人清理打扫,这里不过是草庐数间,外面枝繁叶茂,草木味冲人鼻息,分外馨香。
  南司月拉着云出走了一段路程,直到离那间草庐远远的了,他才驻足,转身看着她,问,“你是不是想留下来了?”
  “……哪有。”云出挠头。
  “无论你留下或者离开,对我而言,都是一样。”南司月看着她的眼睛,微笑道,“并不是我放弃了一切,你也必须放弃一切才算对得起我。如果是这样,我们岂非和赌气差不多?”
  “也不只是因为你。”云出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只是觉得好累,本来自己什么本领都没有,难道学南之闲,当个神棍,天天在旁边喊着:大家加油啊,神会站在你这边的!呵呵,其实我比谁都清楚,哪里有什么狗屁神,神庙也好,我身上发生的神迹也好,都不过是千年前的残念而已。残念一了,便灰飞烟灭了。”
  “……云出,你看着我。”南司月才不理会她的絮叨,他轻轻地叫停她,“告诉我,你一点都没想留下来?”
  放着这么大的闲事不管,无论如何也说不通啊。
  云出低下头,半天,才嗫嚅道,“不是不想留下,是留下来也无济于事,我倒是不怕,大不了一死,大家尽力一场,也算痛快。可是——”
  “可是,你觉得那样做,就对不起我,是不是?”南司月似看透了她的心思,很自然地将话接了过去,“你觉得,如果你留下来,便是自私,对么?”
  云出又挠挠头。
  有那么一点意思吧。
  其实,做完那么多人为她前赴后继去死的时候,云出便不可能放下这些人了——无论他们的理由有多么滑稽,无论这场守护有多么可笑。她都不可能放下了。
  只是,如果她留在了这里,南司月放弃当南王的事情,岂非变得很无用?
  做人不能这么自私的,应该是彼此付出才对。
  “别傻了,如果你真的为了所谓的公平,而让自己做出违心之事,那才是自私。”南司月爱昵地揉了揉她的童福安,微笑道,“其实我最大的快乐,并不是要你跟着我浪迹天涯,而是——希望你能一直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更何况,我也想回一趟南王府。”
  “你要回去么?”云出一惊。
  “只是回去看看什么情况,既然你已经决定守着这里了,我肯定不会让你孤军作战了。”南司月弯下腰,与云出离的很近,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你放心,有我在江南一天,夜泉便不可能突然北江防线,你们可以在后方好好地呆着。不过,前提是——你也好好地约束他们,不让蛮族与南王府捣乱。”
  “司月……”
  “等局势已定,我们再走也不迟,对不对?”他冲着她安安地笑笑,“好了,你去把决定告诉他们把,御珏和草植听到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云出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往草庐那边跑了去。
  南司月并没有动,他依旧站在远处,风卷起他此时的灰色的长袍,黑发随意地纷飞着,面色依旧苍白得近乎清冷,可延伸很暖很静。
  拢在袖子里的手,微微地使了使劲,可手指无力,什么真气都拢不起来。
  看来,真的如老师所说,这半年内,他不仅武功全无,而且,几乎形如废人了。
  单单凭借这样的自己,又怎么能够在如此乱世,保护她呢?
  保护她,保护她的族人,保护她所有的梦想和愿望。
  现在,在他眼前的路,只有回去一条。
  重新做回南王,重新拥有暗之王国的力量,牵制住不断扩张的夜泉。
  可是,经此一别,再见时,又是何年何月呢?
  单单只是想想,已经觉得前路是那么难熬的一件事。
  云出决定留下来的消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高兴不已,随姨则露出了一轮洞悉的笑容,包子为难了片刻,还是坚定了立场:无论如何,要站在云出姐这边。
  “小树哥哥其实也没恶意……”表明立场后,他又弱弱地为夜泉辩解道。
  “我知道。”云出淡淡地接口道,“只是大家对事物的理解不一样而已。如果可能,我也不希望有朝一日,站在他的对立面。”
  包子默然。
  云出则低头看了看自己包扎得好好的手腕,也是一脸怅然。
  174奉我一生(大结局卷) (一)月圆佳期(1)
  十二月的天气,朔风阵阵,漫山遍野的枯草因为这狂厉的风,被吹得紧紧贴在山坡上,露出匍匐在草后的一队队身穿黑色铠甲的士兵。
  微弱的阳光,将这一片黑色映得格外突兀鲜明。
  山坡下,一行队伍蜿蜒着经过狭长的山道,他们都穿着玄色的衣服,根据目测,骑兵大概五百人左右,步兵三千多的样子,走在最前面的士兵,则推着两具奇怪的、马一样大小的圆筒,他们走得很小心,斥候策马前后奔走,一次又一次地确认前方的安全,才让队伍继续前行。
  在队伍的后面,还跟着二十余辆装载得满满粮草的马车。
  趴在前面的黑铠甲将领,屏着呼吸,直到这条粮草队伍终于走到山路中最狭窄的一个山口,他扬起手,在粮草车队看看踏入先前做好记号的地方时,才重重地劈了下去。
  随着一阵怒吼,匍匐在两侧山坡上的黑甲兵,如泄洪一样,黑色的潮水翻涌而下,手中的长矛利剑,寒光阵阵,坡上坡下一道道银龙乱舞,几乎遮蔽了天边那轮惨白的太阳。
  底下的人也发觉自己中了埋伏,骑兵匆忙地组织撤退,步兵则涌了上来,左右排开,一边摆上一台那圆筒状的‘炮’——姑且称之为炮吧,只听到两声惊天动地的声响,从那圆筒里顿时射出了一道道刺目的白光,白随着刺耳的呼啸声,白光所到处,便传来地动山摇的爆炸声,那些潮水般涌下来的黑甲兵被扫了一个猝不及防,顿时死伤惨重。
  但它发射一轮后,似乎需要一段很长的准备时间,冲到最前面的一个偏将摸样的黑甲兵从草丛里抬起头来,“呸”得一声吐掉了口中的草屑,郁闷地嘟哝了一句,“操!这次又是什么玩意儿!夜都那群家伙还有完没完!”
  “罗嗦什么,赶紧趁机擒住他们,今天如是拦不下这队粮草,我们回去可没法交差,全部要卡擦!”方才发起进攻信号的主将转过头咒骂了他一句,然后率先站了起来,振臂一呼,“为了胜利,冲啊——”
  比方才的白光扫倒的士兵纷纷爬了起来,一个个都是灰头土面,但精神都还振奋,随着主将大声喊着‘冲啊’的口号,黑色的海潮继续朝坡下涌动。
  底下的那一队人马还在折腾他们那两个奇怪的圆炮,步兵则个个刀出鞘、箭上弦,对左右夹攻的队伍严阵以待。
  眼见着那两个圆炮又捣鼓好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要进行第二轮的扫射,之前发令重逢的主将也不由得‘操’了一声,扯着嗓子吼道,“全部卧倒!”
  拿血肉之躯去对付那些唐宫神器,是极其不明智的行为。
  他们现在已经完全被这两个圆炮牵制住了。
  在这样下去,要冲几次 才能冲下山坡?估摸着,等他们冲下去后,粮草队伍已经被那五百骑兵给送走了。
  来之前还给阿堵将军下了军令状,看来,这脖子上的脑袋今儿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那将领这样一想,只觉得无比憋屈,将这个什么劳什子神器从祖上十八代一起给问候了一遍。当然,也顺便问候了一遍它的创造者,千年前惊才绝艳的武器发明家,唐罗先生!
  难怪当年连神族都能打败……
  主将正郁闷着呢,预料中的白光却并没有扫射过来,趴在主将身后的偏将爬上前扯了扯他的裤腿,低声提醒道,“大人,底下好像有情况。似乎来了援兵。”
  “什么情况,我没听说有援兵啊。”那将领一听,微微抬起头,往山坡下望过去。果然见到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蛮族人,从这队粮草队伍后方斜插进来,那几千步兵都左右摆开,中间反而成为了一个空虚的未防之地,那些蛮族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装备,只是简单的匕首,可个个勇悍矫健,趁着他们中间空虚时,冲进大道中央,然后,从后面搂住那些步兵的喉咙,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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