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王爷冷王妃》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迷糊王爷冷王妃- 第10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南之闲只能无语啊无语。
  “不过,朕敢打包票,他想甩下南王府这个包袱,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夜嘉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让他走一次也好,只要(炫)经(书)历(网)到底层的颠沛流离,以后就不会对权势这么不在乎了。”
  ……不过,也正是因为南司月对权势不甚在意,夜嘉才一直放心他。
  真是矛盾啊。
  夜嘉有点头疼。
  “希望大哥能在我撑不下去之前,赶回来。”南之闲根本没有管夜嘉的自言自语,只能暗暗祈祷。
  只是,这样大的烂摊子,他只怕一天都撑不了。
  好在南王府等级森严,司责清晰,只要没有人故意捣乱,一时半刻根本不会出状况。
  “哎,放心啦,南司月肯定会回来。”夜嘉听出南之闲的忧虑,转过身,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此安慰道,“一个没有力量的人,怎么保护自己心爱的人啊,他肯为云出放弃一切,就肯定会为了云出回到这里,等着吧。”
  158第四卷 大战前夕 (十三)回归(4)
  他们一路往南,奔向粤州。
  马车里,云出一直黏在南司月身上,像只树濑一样,就是不肯下来。
  他自然乐见其成,便这样抱着她,什么心思都没有,抱着便发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出突然【炫】恍【书】然【网】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她往后挪开了一点,睁大眼睛问,“我说,你不会真的是净身出门吧?有没有多带一些金银珠宝,或者银票什么的?”
  南司月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听到你的消息,我赶过来都来不及,怎么会带那些东西?”
  云出一听,无语了,当即就想呼天抢地,悲愤了半天,她最后豪气地拍了拍南司月的肩膀,沉声道,“不过,也没事,你既然跟了我,我好歹也会养你的!”
  “你让我吃你的软饭?”南司月一脸含笑,望着云出此刻艳极反淡的脸,“就算我真的一无所有了,却也应该有能耐养得起妻儿,你就不用操这份心了。”
  “妻就妻,哪里有儿?”云出白了他一眼,嘟着嘴纠正。
  “嗯,你说有便有,你说没有,我们就不要。”他淡淡回答。
  云出怔了怔,随即大窘。
  “我们真的要去粤州吗?”她不自然地转开话题。
  “嗯,或者,你想去哪里?”他问。
  “原地。”云出终于舍得从他的怀里站了起来,看着南司月,轻声道,“我不想在路上耽误时间了,我们原地留下,随便找个什么地方。”
  南司月脸上的笑容微微地黯了下去,随即,又明朗起来,“好。”说完,他掀开车帘,招呼前面的阿堵道,“如果附近有村落或者城镇,便绕进去,随便找个落脚的地方。”
  阿堵应了,目光在两侧扫了一下,果然见到不远处有一个小村子,他扬着马鞭,将马车驱了进去,然后,找了一个看上去干净整洁的农家,开始交涉今晚的住宿问题。
  阿堵到底能干,很快便与一户人家谈妥,辟一间屋子给他们休息。
  南司月先跳下马车,伸臂将云出抱了下来,下来后,也没有松开她,而是直接将她抱进了屋子。
  临进门时,他转头吩咐阿堵,“你先回去吧,帮之闲看着,很多事情,他如果决定不了,你可以帮他拿主意,他一直在祭天司,南王府中并无亲信,恐孤立无援。”
  阿堵正想出言留下来,见南司月的表情,还是将话忍了下去,他恭恭敬敬地朝南司月弯腰鞠了个躬,而后驾车离去。
  他们借住的农家只有三间房,住着一对年老的父亲,他们的儿子媳妇,这空着的房间本来是用来给客人住的,东西都算齐全。
  阿堵离开之前,早将房内的其他东西都置办好了,还向主人家讨来了热茶放在桌上。
  他们进门后,南司月终于放下云出,走到桌边,为她倒了一杯热茶,再递给她。
  所有的动作都很自然,没有一点刻意或者迟滞。
  云出接过热茶,严严地喝了一口,这才抬起头,冲着他笑了笑,“饿了,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呢。”
  “我去看看主人家有什么吃的。”南司月说着,便要出门。
  云出赶紧拉住他,“还是我去吧。”
  一想到南司月别别扭扭地问主人家讨饭菜,云出就觉得好笑——这简直是无法想象嘛。
  “我去吧。”南司月弯了腰,含笑看着她,“我总不能真的被你言中,承认自己果然过不了普通人的生活吧。”
  云出听他这样说,想了想,还是松开了他的袖子。
  南司月出去了。
  她则继续坐在桌边,继续喝着热茶,可是,明明这么热的茶,喝进去后,体内还是冰凉凉的,空荡荡的,好像倒进了一片虚空了。
  又想起南之闲对她说的话,衰竭?
  衰竭,并不仅仅意味着死亡吗?
  她在房内等了很久,直到她喝完了那一整壶热水,南司月终于回来了,手中端着一碗热粥,粥上还冒着腾腾的热气,一看便知极烫。
  云出赶紧迎过去,将他手中的粥给接了过来,果然很烫,云出连忙嘶嘶地抽了几口气,将粥放在桌上,抓起他的手,抬到了自己的耳边,让他捏着自己的耳垂。
  她的手也忙忙地伸到南司月的耳垂上,捏住。
  南司月莫名其妙地被她摆弄了一番,大概觉得这个姿势实在太好玩了,他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这是什么仪式吗?”
  “哪里是什么仪式,难道你不觉得摸着耳垂,手就不烫了吗?”云出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暗腹诽:没常识啊没常识,枉你学富五车了。
  南司月细细地感受了一下:果然啊。
  手不烫了。
  只是,她的耳朵怎么那么软那么软的,棉絮一样,软得人心里发涩。
  “云出。”
  “嗯?”她应声,抬眸。
  
  “那个……粥是我煮的。”南司月有点赧颜道,“主人家都睡了,又不好让他们起床,所以,第一次,也不知道味道……”
  “怎么不早说,叫我出去煮粥啊,我煮的可是一流呢,说起来,你好像都没有尝过我的手艺呢。”云出又是懊恼又是心疼,但更多的,是填在心底的,暖暖的幸福。
  “来,我来看看你的第一次水平如何。”牢骚完毕,云出赶紧巴巴地跑到桌边,端起陈旧的小瓷碗,美美地喝了一口,然后,她张大嘴,惊喜地喊道,“哇,很好喝!你还真有天赋!”
  “是吗?”南司月本还有点忐忑,闻言,顿时松了口气,“那就好。”
  那一边,云出已经风卷残云地将粥喝完了,然后,她将碗一伸,大喇喇地问,“还有么?”
  “嗯,还有。”南司月微笑着接过碗,重新折回厨房,在盛完后,他下意识地低下头,浅浅地尝了一口。结果,他咬到了一粒半生不熟的米粒。
  ……根本就是,没熟啊!
  第四卷 大战前夕(十四)回归(5)
  南司月懊恼了一会儿,正要将手中的粥直接泼掉,云出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赶紧截住他,笑眯眯道:“真的很好了,我第一次做饭可比不过这个。”
  “你第一次做饭是什么时候?”南司月心思一动,顺着她的话头问。
  “五岁吧……”云出挠挠头,嘿笑几声,便打算蒙混过关,“跟年纪无关啦。”
  南司月还想泼掉,无奈云出拽得那么紧,想起她从前说过,不要轻易浪费粮食,南司月终于放弃了初衷,却怎么也不肯让她继续吃下去了。
  “其实我也吃饱了,本来想撑着吃完,毁尸灭迹的。”云出呵呵地笑,在南司月没有恼羞成怒之前,已经将他拉离了灶台。
  不知道为何,经过了方才的事情,她突然觉得南司月与自己隔得很近很近。
  真的,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那种亲切的感觉,比之前更加强烈,强烈到她的心都要痛了:他本应该一直一直高高在上的……
  “好晚了,先睡觉吧,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见南司月似乎还想继续折腾,云出连忙拽住他的胳膊,将他往房里拖去。
  南司月这才罢手,等他们进了房,云出麻利地抖抖被子,然后,坐在床沿边,脱掉鞋子——只是,在看尖叫下那双鞋时,她的目光忍不住滞了滞,然后,极温柔地笑笑——“司月。”
  她这样叫他。
  南司月正站在她旁边,闻声,扭头看向她。
  那声亲昵的‘司月’,让他惊喜。
  “不知道为何,现在我总觉得像做梦。”她望着他,轻声说。
  这几日的颠倒反复,太戏剧性了,所以,此时在这样静谧的小村里,听着远远地犬吠蛙鸣声,她只觉得太不真实。
  “如果这是梦,那我们谁都不要醒过来,梦一辈子,好不好?”南司月低下头,轻轻地吻在她的额头上,“睡吧。”
  说着,他已经整好了被褥,让她躺在木床的里面,自己也褪了鞋,躺在云出的身侧,一只手绕过她的腰,从背后抱着她,他的胸口贴着她的背,下巴抵着她头顶的发丝,将她好好地保护在自己的怀中,没有妄动。
  云出在他怀里默默地缩了一会儿,然后折腾了几下,转过身,面向着他。
  南司月并没有睡,她转过来时,便瞧见了他安静深沉的目光,一直停在她身上。
  云出的喉咙动了动,然后,极轻极轻地吐出四个字:“我们做吧。”
  南司月怔了怔,目光顿时幽深下去。
  他没有再说什么,什么都不需要再说。
  至少,此时、此刻,言语只是多余。
  他倾过身,狠狠地吻住她,用云出想象不到的激烈与暴躁,使劲地啃噬她,那种吻,如温柔中的绝望,是烟火刹那后满地的灰屑,让她眩晕,恨不得就这样死掉,融化掉,什么都不要再顾忌。
  不知道衣服是何时脱落的,不知道他是何时拥着她的,她只是沉溺在他的吻里,正如他一样,即便窒息得快要虚脱,即便纠缠得已无法思考,也不要分开,引线已经点燃,结局只能是粉身碎骨,他们在劫难逃。
  十指再次交缠,压在两侧,她弓起身,如绽放的、濒死的昙花,将所有的幽香在毁灭的刹那释放在他面前,唇舌依旧纠缠着,他已经没有了理智,理智在此时,是一件极其可笑的东西。
  为什么要有理智?理智,是世人、是常情加诸在你脑里的种种判断与准则。
  可爱她,是他所有身心,全部骨血叫嚣的欲望。
  与理智无关。
  与任何东西都无关。
  只是一种沉迷,沉迷于最不可舍弃的本能。
  知道是她的第一次,明明知道是她的第一次,他曾想过无数种可能,想过许多浪漫的温柔的奢华的部署,却不料,是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在这样的境况下,如此疯狂没有节制地要了她。
  可是,他怎么可能节制呢?
  在最后的那一刻,不是不迟疑,不是不想再耐心再温柔一点的,却不防云出突然往上,紧紧地抱住了他,痛得猝不及防,要得猝不及防,一切都是猝不及防的。
  她使劲地抱着他,脸色苍白而艳丽,美得让他胆战心惊,却愈加地绝望,头发渗着汗,紧紧地贴在她的脸颊上,牙齿咬着下唇,在最痛的那一刻,几乎要咬出血来。
  可是,她却没有一点退缩,即便是这个时刻,也一往无前,如最桀骜不驯的小兽,南司月简直要被她逼疯了,在云出面前,他且战且退,从最开始的清冷自持,到不舍,到执著,到如今的不顾一切,恨不得倾尽所有,恨不得焚烧一切。
  他已经在她面前输得一败涂地,可是这场战役,是他心甘情愿输的,输掉心输掉一切,亦虽死无憾!
  在短暂的克制后,在确定她已经能适应后,剩下的,便什么都无法考虑了。
  云出低低的叫出了声,又被一个缠绵到了极致地吻尽数吻了进去。
  被子已经滑落到了地上,五月的天气,竟然出了那么多汗,濡湿了他们的长发,黑发纠缠在了一起,分不清谁是谁的,脸上,身上,那交缠的手心里,全是汗。湿漉漉的,黏糊糊的,像一直渗进了心里,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都不可能摆脱。
  他不记得自己要了她多少次。
  直到云出真的累得不行了,脸色苍白更甚,轻蹙的眉宇,是绽放到极致的艳,也是一夜未眠的倦。他才念念不舍地罢手,轻轻地吻着她微合的眼睫,重新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安静地箍着她的腰,手指温柔地抚过她散在额前的散发。
  窗外,东方渐明。
  160第四卷 大战前夕 (十五)回归(6)
  云出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上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她翻了个身,手臂却搭了个空,云出受惊地睁开眼,便发现南司月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床边,见她醒来,他弯腰,在她的唇上轻轻地啄了啄,“起来洗澡,好不好?”
  她流了那么多汗,现在一定极不'炫'舒'书'服'网'。
  云出的脸顿时红了,将被子拉高,蒙住头,声音闷闷地说,“我不要再房里洗澡……”
  这里环境简陋,当然不可能像南王府一样布置屏风啊浴桶什么的,而且,大中午洗澡,被主人家发现了,岂不是欲盖弥彰。
  好吧,她就是别扭了。
  南司月低笑,“不在房里洗,我发现一个地方吗,带你去好不好?”
  
  云出眨眼,下一刻,被子掀开,已经被南司月扶了起来,让她坐在床上,胡乱地给她穿上衣服,他显然是第一次给人穿衣服,扣子都系得有点慌乱,可是,好歹天资聪颖,竟然也把她收拾得妥妥帖帖。
  云出偷笑不已,笑着笑着,目光愈加柔和起来。
  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人这样伺候……真,不习惯啊。
  “其实,我自己可以……”在中途时,她也怯怯地想夺回主导权。
  “我想为你穿。”他很执拗,脸色竟也有点潮红,不知道是急是涩,很认真的模样,让云出忍俊不已。
  终于,他为她系好最后的一根绦带,然后,弯腰,将猝不及防的她拦腰抱起,“好了,我们去那里。”
  云出只能用力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眨眼,便被他抱了出去。
  外面并无人,这个村子人丁寥落,他们是晚上到的,此时中午,村里人又都出去了,还剩下静悄悄的村子,有早蝉声声,树荫寥落,村口的梁祝梧桐亭亭如盖。

  南司月所说的地方,便是屋后树林掩映下的一汪池塘。
  五月翠草茵茵,大地重新开始繁茂起来,南司月终于将她放了下来,站在河边,望着她浅笑,问,“这里如何?”
  说完,又似知晓了她的担忧,他补充了一句,“百步之内,如果来人,我会知道的,你放心。”
  而且,这里已经是村后极远的一个荒芜树林,平日里,本就极少人来。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云出弯下腰,伸手在清澈见底的池水里捋了捋,然后,仰面,眼中含笑,满是戏谑,“一起么?”
  南司月半蹲下来,面向着她。

  云出虽然在笑,精神似乎真的不错,可是脸色越来越苍白,眸色唇色,却愈加清晰,如一幅被水洗过的琉璃画,清凌凌的,薄薄的,脆脆的。
  南司月心中一紧,面上,却是一泓春水般不动声色的笑容,“自然是一起。”
  云出脸红了,头一扭,鼻子哼哼了两声。
  可无论是真乐意也好,假不乐意也好,南司月终究随她一起下来了,只是,这次却是正正经经的,很细心地为她清理头发,恨不得一根一根地洗干净,然后,用毛巾,顺着她的脖子,一点点的擦拭而下。
  就好像,一个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