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永远如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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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永远如初见-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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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发走了的哥,谭易沅气得直跳脚,柳铨林却搂着她猛笑,“你家这个老四呀,上辈子不知道修了什么福气,能找到安娅这么好的媳妇。”
  
  谭易汝歪着头一想,事实的确如此。可她在内心里还是对安娅的出身有点介意,忍不住说,“大姐、三妹,现在连奶奶,你们各个都说她好。可我看,除了长得还行,性子柔顺点,真不知道好到那里。老四也不知道被她迷到那里了。”
  
  柳铨林只得笑着问她,“你何时见过老四这样开心自在过?这两人能在一起呀,真是缘分。”
  
  可谭易沅却想不明白,叹了口气只得把心底压了许久的疑惑说出来,“只是不知道老四这股子新鲜劲能挺多久?”
  
  “呵呵,这次你放心。这次他是真心要把那毛病改了,人只要自己想求好,那里能不好的。”说完就去敲车窗玻璃,谭易沅不明白柳铨林话里的意思追着问他,“改什么?什么毛病?求什么?你怎么说话云里雾里的。”柳铨林却笑而不语。
  
  安娅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什么东西轻轻敲在车窗玻璃上,还以为是下雨,转了转头靠在谭易江的肩上继续睡,直到依稀听到有人唤她的名字才霍然醒来。转头看见车外有人,再定眼一瞧竟然是谭柳二人,忙推门下车。
  
  一路上谭易沅忍不住埋怨安娅,安娅历来怕她,低着头不敢回话。谭易江却醉得无知无觉枕在她的腿上睡得香甜,像个大孩子,嘴里时不时喃喃低语,“娅娅”,“可找到你了”。安娅见他这样禁不住抿着嘴偷笑,轻手抚在他脸上摩挲着,样子很是安详恬静。柳铨林从倒后镜看见,忙使眼色给谭易沅。她回头一瞧,心里也是一暖,回头迎着柳铨林明了的目光,也是一笑,也就闭嘴不再嘀咕什么。
  
  折腾到大半夜,最后只好把他送到大姐家。等安顿好谭易江,安娅提出要回自己的住处,谭易汝却笑着拦下她,“这么大半夜的让你一个人走,明个儿老四一定心疼,要怪我;可让你柳大哥大半夜开车再送你回去,只怕你二姐要心疼,也要怪我。你好歹体谅我的难处,就先委屈着在我家客房休息一晚上,反正都已经是我们谭家的人了,还怕什么?”安娅被她说得面红耳赤,但也不好推辞只好住了下来。
  
  这几天忙着订婚仪式的确是累了,安娅沾到床就睡着了。第二天早晨还在梦里,却被什么刺刺的东西扎得难过,一张开眼就见谭易江跪在她床边正低头吻着她。他可能刚醒来还没顾得上梳洗,因此睡眼惺忪头发凌乱,新长出来的胡子更添了一股不羁的洒脱。见到安娅醒来,他只是笑着把头埋入她的肩窝,绒绒的头发贴在她丝绸的睡衣上,贪恋她身体的温馨。
  
  安娅羞着却忍不住想大笑,但猛然想起现在是在谭易汝家,自然不敢笑出声来,只是死命地推着他。
  
  可越推他却贴的越近,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溜入被中按在安娅胸前,安娅急了叫起来,“我还没有穿好衣服,你再这样我就恼了。” 谭易江一听脸竟然红了,忙站起来退到一旁。等走到门口才狠狠地说了一句,“早知道不搞什么劳什子订婚了,直接把你娶回家得了,省得这样天天折磨我。”气得安娅甩了个抱枕就砸过来,转头不再理他。谭易江一笑,不出声出去了。
  
  其实安娅昨晚穿的是一套静香的睡衣,很可爱的蕾丝花边丝质长袖长裤,这会儿露出被子的肩头部分也是穿戴的整整齐齐。可想到他刚才那脸红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偷偷大笑起来。
  
  正笑着,静香敲门进来。吴静香今年只有12岁,却已经是个小美人,明眸皓目,雪肤乌发,身高又出奇地高,这样的年纪竟然比安娅还高出一些来,羡慕得安娅有一次忍不住偷偷问谭易江,“你是不是见多了长腿美女,转性了?”他笑着弹了她一个爆栗,安娅刚一皱眉头,却把他吓得赶紧赔不是。其实一点也不疼,但安娅却流下泪,幸福的,甜蜜的。谭易江不明所以只好搂着她哄了又哄。
  
  静香和母亲沉静的性格并不相似,烂漫活泼十分可人,见安娅还赖在床上没起来,笑着就说,“哎呦,小舅妈,以后我妈要再催我起床骂我懒猫,我可不敢当了,这称号还是送给你吧。”一声“小舅妈”羞得安娅没好意思说话。
  
  静香递过来一套白色的衣服,“小舅妈,这套衣服是我爹夏天时去巴黎帮我买的,我还没穿过,你先穿吧。总不能还穿着昨晚那件旗袍吧。”安娅笑着谢过,脸又红了,过了半晌期期艾艾地说着,“静香你以后只管叫我安娅就好了。”
  
  静香大笑,“我可不敢,小舅舅一大早起来就嚷着让我妈准备这个准备那个,听说昨晚回来大家只顾着照顾他没给你准备宵夜,已经大发了一通脾气,说把你饿坏了。等会儿见我这般不尊老,还不拿鞭子抽我。”说完笑吟吟地看着安娅。
  
  安娅被她逗得说不出话来,顿了一顿才笑道,“没事,他不敢。不然我拿鞭子抽他。”静香笑着扑到在床上,搂着安娅两人一通大笑。
  
  等安娅梳洗完和静香并肩出来,谭易江原本坐在客厅看报纸,抬头一见就楞在那里,然后就是瞅着安娅猛笑。她身上正穿着MIU MIU新款的白色秋装,很甜美的少女风格,越发显得安娅小,和12岁的静香站在一起像个大姐姐。安娅不明白他为什么,走向餐桌时偷偷问他,他没忍住只得实话实说,“以后可不敢让你穿成这样,不然带出去别人还不把我当恋童癖。”气得安娅想发作,但碍着谭易汝两口子在又不好发作,因此板着脸不肯坐在他旁边,拉着静香远远坐在桌子对面。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早饭,谭易江不停地往安娅面前夹东西,“这个生煎包你一定爱吃,不是说小时候最爱吃妈妈做这个吗?”“尝尝这个酥皮芋蓉盅,是不是和你们那里至尊鲨鱼的一样好味道?”
  
  安娅却一直不肯理他,也不肯吃一口他夹的东西。静香不明白两人在搞什么,只是不停地瞅着他们,最后忍不住悄声问,“妈妈,人家都说热恋中的男人都傻乎乎的,大概就是说小舅舅这样吧。”那声音虽然小,可一桌子的人却都听见了,逗得吴森明和谭易汝大笑不已。谭易江却并不介意,大赞静香说得是至理明言。安娅禁不住笑出来,顺手把面前的蟹粉小笼递给他,谭易江只觉得那笑几乎又让自己醉过去。
  
  吃完早饭,谭易江开着那辆小跑送安娅回家,不过这次却不敢再开那么快,在北京拥堵的车流中一声呻吟,“要是秋子知道我把他送的这车这样开法,肯定笑死。”安娅冷眼给了他一瞥,他立马没声,乖乖继续开车。
  
  自从谭易江求婚后,安娅就一直坚持要住在自己租住的小屋,再不肯去他那里。谭易江知道她介意名声,也就不说什么,虽然每天城南城北跑得辛苦,可却风雨无阻。
  
  此后几周,安娅却郁闷的要死。原本辞职之后想休息一段再找工作,可那知道这期间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更没有算到一个月时间里竟然就和谭易江订了婚。
  
  她前一周在网上投了一份简历,是一个不错的广告公司,对方人事部很快通知她去面试,她也没和谭易江说自己兴高采烈地就去了。
  
  可上了电梯就遇到一个熟面孔,她想了半天也没认出对方只好一直微笑着,对方却很快认出了她,“哎呀,谭家少奶奶呀。来我公司有什么事,你要有事让你家易江打个电话就得了,还劳烦你自己跑一趟。”
  
  在门口负责接待安娅的小秘书一听傻眼了,忙叫了一声“高总”。安娅才想起来这人姓高,之前在订婚典礼上见过,好像他之前是谭易江父亲的老部下,专业后从了商。
  
  安娅微微觉得尴尬,但还是说了自己是来面试的。高总大笑,“你哄我吧,你大姐夫开着森明那么大一家广告公司,你来我这里上班?不过你要真想来我这里,我当然是热烈欢迎的,谭部长当年在部队里可是很照顾我的。”说完就叫来人事经理,要求给安娅安排一个总监的职务。安娅吓得连忙摆手,她也知道自己这次面试是没戏了,真要留下来只会让对方和自己都难堪。客气地推辞着,最后几乎是夺路而逃,出来后肚子里有气忍不住给谭易江打电话,“都怪你,现在我成无业游民了,那里还敢请我。”
  
  他那边可能在开会,因此还能听到周围人很认真地汇报工作的声音。所以谭易江压低了嗓音小声哄着安娅,“没事,没事,不行我养你,又不是养不起。对了,要不你来星际得了,反正我天天都想见到你,不如咱们夫唱妇随?”安娅原本是想诉诉委屈,被他这么一搞更加火大,把电话一挂不去理他。
  
  这两天很冷,初冬的北京街头人们都穿上了厚厚的冬装。安娅闲着没事,想到前两天去看望手术后的薛姨,自己主动提出给她织一条围巾,惹得薛姨开心了很久,因此就转到商场里想买些毛线。
  
  手机响起,安娅原本以为是谭易江气得不肯接,但那铃声却很坚持无奈逃出来一看,手一哆嗦,差点从手里滑下去。那么熟悉的号码,尽管想忘记,可已经拨打了千百遍,已经成为了生命里的一道痕迹,怎么忘记的了。
  
  沉吟了一会儿,定了定情绪才接通电话,“安,我是姜澎。”那样熟悉的声音,那样亲昵的称呼,可隔着万水千山,时光流转,早已物是人非。
  
                  惊突变(3)
  “你好,姜先生,你有什么事吗?”安娅平和地说着。不是装出来的平和,而是因为心里无惧无忧,自然也就平和了。
  
  “安,我刚才在高奇的公司里看到你。方便的话,想请你出来喝杯咖啡。你有没有想念37°2的提拉米苏?你以前总爱吃的。”隔着电话,还是能听出来姜澎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安娅不觉心里一酸。
  
  以前两个人都是穷学生,并不能经常去那里,但他总是省下钱来,每次两个人经过都会给她买一块提拉米苏。那么甜腻的蛋糕,只吃一口,心就可以甜许久。
  
  但一切已成往事,安娅把几乎已经涌出的泪憋了回去,平静地说,“对不起,我想吃的话现在自然会有人买给我的。而且我认为,我俩没有什么必要见面了,再见。”说完就要挂掉电话,可电话那头却传来姜澎的哭声,悲切地唤着她,“安,对不起,对不起……”
  
  交往5年,安娅从来没有见过他哭。即便他大三那年妈妈去世,姜澎赶回老家奔丧,回来时他瘦得几乎只有一把骨头,整个人都恍惚了,却也一声都没有哭。安娅陪着他在学校的小花园里坐了一晚上,那一晚她答应以后会嫁给他。
  
  6月的北京,已经带着浓稠的暑意,花园里的蚊子奇多,想云雾一样笼罩在他们身边,两人的腿上、胳膊上、脸上都叮满了肿肿的大疱,可安娅却一动也没有动,只是温顺地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听他讲他妈妈的故事。天上的月亮含笑地看着他们,安娅却觉得心里悲伤着。原本姜澎得知母亲病重曾提出来要带她一起回老家,可她怕羞不肯,没有想到却再也见不到他的妈妈了。姜澎拉着安娅的手,给她戴上一只银手镯,“我妈去世前交给我的,要我交给你。她说,从没见过你本人,不过看你的照片就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叫我一定要好好对你。”
  
  安娅知道,那话语里意味着什么,她并没有推脱,望着那个银镯子只是垂着泪。那时候,她以为要和这人一辈子的。那时候,心里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让他的妈妈去世前见自己一面。
  
  可其实,人生的遗憾,又何止如此。
  
  他在电话里哭着唤她,“安,对不起,对不起……”安娅立在商场里,却觉得那一声声“对不起”好像凌厉的北风一样冲到她脸上眼眶,轰一下,眼泪就出来了。
  
  没有去37°2,那里已经不合适已经分手的两个人再坐在一起。约在商场附近一个很旺的茶楼,安娅特意选在大堂里人来人往的一张桌子坐下。姜澎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反对。
  
  “先生,小姐,你们要什么茶?”服务员亲切地问着。
  
  没等安娅开口,他却已经点了,“我要祁门红茶,给她一杯柠檬茶,热的,不过要多点蜜糖,千万不要那么酸。”他还记得,她喜欢柠檬的清香,却最讨厌酸,因此一杯柠檬茶要附加好多条件。安娅原想反对,但想想也就算了。因为谭易江的胃不好,最讨厌喝柠檬茶,她也早就改了口味跟着他只喝绿茶。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却都有些沉默。
  
  “安,”姜澎似乎觉得有些话很难说出口,顿了一顿,才说,“安,我还爱着你,我想求你再回到我身边。”
  
  安娅嘴角扯过一丝笑,无神的,冷的,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会笑出来。她把目光投得老远,瞧见远处的白墙上像很多茶楼一样,挂着一幅幅中国书法,龙飞凤舞的字其实并不好,不过为了要一个氛围,反正喝茶的人大多也看不出好坏,写着最常见的几句人生哲理,“难得糊涂”,“随喜”,“得过且过”……中国人的处世方法,永远喜欢把这些警句贴出来事实咳咳咳提醒自己,可有几个人能真的做到?安娅觉得好笑,当初选择分手的是姜澎,现在哭着求她的人也是姜澎?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糊涂,不知道这糊涂是难得的,还是不难得呢?
  
  见安娅不说话,姜澎似乎得到了某种鼓励,“我知道,我现在的权势是不能和谭家比的。我原想等我再多赚一些钱,就和吴佳妮分手。不过,现在我想我的钱也已经够我们两个人到国外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了。安,跟我走。”他说着伸手来捉安娅的手,那么渴望的地方,梦里不知道梦见过多少次,纤细,柔白,滑腻,他曾戏言就像玉雕的一样,握在手里让人说不出的心安。
  
  那如玉的皓腕上,曾戴过那样一个古旧的银手镯,那是他姥姥留给他妈妈的,他妈妈又给了安娅,后来,安娅走了,把那个银镯子交还给他。但姜澎却觉得,再也找不到那么美的手腕,戴着那副并不值钱但却载满他回忆的银镯子,却是人生最美的风景。他那么急切地想重新抓住那皓腕,把贴在西装口袋里暖着他胸膛的银镯子,再次给安娅戴上。
  
  安娅却受惊一样地把手一缩,雪白的手掌一转,凝在她纤细中指上那汪绿幽幽的冰种翡翠指环在冬日的暖阳下一耀,幻着迷离的光,刺着姜澎的心。
  
  这么绿的翡翠指环,绿得好像大学校园里那潭碧水。以往安娅最爱在月下在牵着他的手去散步,为此他可没少喂蚊子,以至于他的室友一见他满脸的蚊子疱就笑他,“你家安娅的吻痕,怎么叮的一样?”气得他要死。那会儿安娅是那么怕羞,那里会主动吻他。姜澎心里猛然一惊,想起那晚她主动送上香吻去安抚谭易江,想起那高傲男子眼中闪过来的蔑视,他的内心顿时受了极大的震动和刺激。
  
  “安,你现在不会是贪恋谭家的权势,不肯离开吧?其实像他们那样的人家,那里会有真感情?我知道我曾经做错了,伤了你的心,可我自信,我对你的爱却是无人可比的。”
  
  姜澎的内心里一个隐藏了很久的秘密迸发着,膨胀着。他自信自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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