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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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两生-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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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爱情,可以夜夜在温暖的爱人身边安眠,可 以日日看见他的身影。

    她本来什么都没有。突然像是被老天可怜,给了一枝红艳的果子。她这样爱这枝果子,可是如果,只是 一个梦,或者一场布局。这枝果子,突然要被拿走,她怎么办?

    “阿京,你怎么了?”路安拉开车门,心疼地搂住她。生她的气,不知道她又受了什么刺激。却又心疼 她。她经历过那么多不同寻常的事,父亲的惨死,生母的痛恨与流离。这些,足以扭曲一个人。她能一个人 坚强地走,是多么不容易!

    “乖,我们回家了。有什么事,慢慢告诉我。”路安抱起她来。

    阿京缩在路安的怀里。怎能不依恋那熟悉的身体的味道啊。搂着路安的脖子,阿京在他胸口闷声闷气地 问:“安子,现在,是真的,还是假的?”

    路安僵了一下。她在问什么?置疑什么?生活?还是他们的爱情?

    眉毛微微地挑了一挑。路安低下头吻她:“真的。在你面前,所有的东西都是真的。”

    阿京不再做声。微微地闭起眼睛。路安开了门,把她放在床上。

    阿京睁开眼,望着他无力地笑:“我想休息一会儿。”

    路安低下头来亲亲她,抚抚她额前的头发:“乖,好好睡一觉。”

    说着关门出了房间,快步走下楼来,拔通了叶正华的电话:“阿华,帮我查一下,川城分会的老七和胡 子以前和阿京有过什么接触。嗯,查详细一些。尽快通知我。”

    挂掉电话,路安望着一缓一缓延伸的台阶。很快就有结果的。他倒要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的小女友 变得这样苍白失神,如惊弓之鸟?

    一早上的练功,阿京明显不在状态。有气无力,心神不安。路子善摇头晃脑:“举杯消愁愁更愁。抽刀 断水水更流。”阿京看着他,问:“师父,你为什么一定要收我做徒弟?练了功,以后能怎么样?”

    路子善呵呵直笑:“我没收过女娃儿,看你顺眼,就收了你。至于练功,能怎么样?不能怎么样。但你 既然有这样的资质,又何必浪费了?再说了,不练,乖徒儿,你也不过就过这段时间给睡糟蹋了。师父教你 莫浪费了生命,如何不好?”

    阿京哭笑不得。从老头儿嘴里,如何能问得出什么?他走过的桥比她行过的路还远,尝过的盐比她吃过 的米还多!

    下午睡一觉起来,阿京烦乱地在客厅转来转去。一点一点的回忆,试图理清繁乱的思绪。想了半天,却 没有一点儿头绪。反而纠结成一团。

    如果不是路安。如果不是路安,她怎么会心乱成这个样子?全世界都可以骗她,全世界都可以负她,难 独他不可以。一定不可以。

    可是对于路安,她又了解多少?他有迷人的外表,闪亮的光环。他是路家的独子,他温文尔雅,虽然有 极好的身家,却没有一点骄横的霸气。就这么多吧。

    他没有了母亲,她失去了父亲。或者因为相同的痛,所以他才更深刻的理解她的痛楚吧?

    阿京烦恼地捧头。想找个人倾诉。阿锦和平子一起去了外省。阿京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终于还是拨通她 的电话。

    阿锦接起来,带着笑,大声地喂。话机里,有极大的杂音。

    阿京迟疑了一下,阿锦在电话那头大笑。夹着一阵阵的呼呼声。

    “阿锦,你在哪里?信号不好吗?”

    阿锦响亮的声音气喘吁吁:“我们在爬山啊,在山坡上。风好大,开满了野花,真漂亮啊。”

    哦。阿京竟生出一些羡慕来。又想起来,问道:“平子的妈妈身体怎么样了?”

    “病情稳定了。过几天就能出院呢。”阿锦笑着,似乎在和平子打闹:“阿京,乡下的山里,树好绿, 水好清,山上开着很多花。空气好清新啊。”

    阿京默不做声地听着,一时间什么都不想说了。生活,不是该平淡些?尽兴快乐就好?她是不是自找苦 吃,要来寻这些烦恼和疑虑?或者,索性丢开,闭了眼睛只当没看见,只当不知道,享受着现在的,不管是 真是假,不管是长久还是短暂?

    “喂,阿京,阿京,怎么了?”阿锦听出些不对劲,大声中唤着。

    “没什么,想你回来,等着喝你的喜酒呢。”阿京笑笑。

    “真的没事吗?阿锦怀疑地问。

    “没事儿,只是闲着有点烦。”阿京什么都不愿说了。

    “对啊。闲着也会闲出病呢。”阿锦相信了,想了一下,叫起来:“阿京,你出来散散心吧,找个地方 去旅行,给自己放放假,来看看山看看水,到大自然里来清洗一下啊。就像我们现在这样。你不知道空气多 好,山水多美。我们都被钢铁的城市禁锢着,只会忙忙碌碌,都快成囚徒了。”

    一番话说得阿京心动起来。是啊。去旅行吧。看看山,看看水,让自己站得远一点儿,站得高一点儿, 也许更能看得清一点儿。或者,回来以后,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好,我去找地方,好好玩几天。”阿京下了决定。

    阿锦在电话那头笑:“对啊对啊。可惜我没在,不然我们一起去。你多小心,要不,叫路安一起去吧。 ”

    阿京收了线,打开电脑查找风景名胜。

    走吧走吧,出去散散心,一定可以改变心情。




六十二、回来吧

    路子善听到阿京说要请几天假去旅行,眉头还是皱了一皱的,做扼腕叹息状:“想我好不容易晚年收得 你这样一个水灵灵的徒弟,偏偏练功这样不用心,三天打渔两天晒网。”阿京听得,特觉得像是在说,好不 容易老年得子一样。想笑又不敢笑。路子善手一扬:“去吧去吧。也没指望你练出个天下第一来。”

    阿京下午走的,到了机场打了个电话告诉小晴。存心一个字儿都没给路安讲。所有的烦恼都是因他而起 。病也是他,药也是他。阿锦还建议和他一起去,怎么能安下心和他一起去?实在是大笑话。

    阿京也说不清自己怀的什么心。负气吧,实在是说不过去。或者是希望来一次小小的考验?总之,希望 一个人静一静,把所有的东西都丢开,让自己轻松一下。

    阿京去了橙江。那是个美名远扬的地方。江水清清,碧波粼粼。名字也有来历,因为江边有一种特殊的 乔木植物,叶片背面是金黄色,远望犹如一江都是熟透的橙子,因而得名。

    这种橙江木如樟树一般带有特异的香味,做成柜椅桌几香味经年不散,便被疯狂盗采,砍伐严重,又因 为树龄生长期长,便渐渐变成了濒危植物,在橙江岸边,也仍然有,却都是小的,矮矮的一片一片,正面望 着是绿的,若有风吹过,叶片便翻飞成了一岸的金黄,如此黄绿变幻,倒因祸得福,又成了远近闻名的一景 。

    阿京订了一家干净的小旅馆。一个人爬山,一个人在林间散步,一个人去鱼洞吃鱼,一个人去彩陶吧玩 泥巴。一个人在草地上打秋千。

    澄江有很多让游人流连和消磨时间的地方,一天,两天,三天,日子竟是这样的难挨。每天阿京早早就 醒了,却提不起一点情趣。一个人爬山,周围有一对一对携手的恋人,拾级而上,在山间的被阳光洒下斑驳 光影的小道上奔跑,有山风凉凉地吹,可是,她为什么觉得那么孤单?连山,都显得沉寂?

    鱼洞的柳条鱼是橙江的特产,刺少肉鲜。实属人间美味,再加上香浓的火腿土豆焖饭,常让人吃得流连 忘返。可是,点一小锅,阿京都吃不完。她怎么觉得味如嚼蜡,兴趣缺缺?

    彩陶吧里,非常热闹,飞速旋转的制陶棍边,有父母带着的孩子,有热恋中的男女。阿京孤坐一隅,拿 着一块泥巴,心不在蔫地揉来揉去。偶尔也有男身的男士和她搭讪,阿京抬着头,望一眼对方,又低下头去 ,寂廖到想变成一个哑己。揉了半天,不知不沉中,竟把手里那一块泥巴揉成一个心形,却歪歪扭扭,两边 大小不均,边上,手指头不小心按出一个缺口。真是一颗残破的心啊。

    阿京要把它在桌子上重新拍成泥巴,却被陶吧一个小姑娘拦住了:“别摔了,自己做的东西,可以留下 来做个纪念呢。上上色,会很漂亮的。”

    好吧。阿京到调料筒旁边,随手拿起刷子来涂。阳光不是七彩的吗?这颗心长得这样丑,涂上阳光的颜 色,也许会让它变得美丽一些。

    于是刷上七个颜色。在烤箱中烘过后,拿出来,变成干干硬硬,有着七个颜色的一颗残破的心。付过钱 ,阿京把它放进包里。看看别人的作品,漂亮的花瓶,心形的情侣杯,古色古香的鼎,就连小朋友捏的,都 是五官分明笑容可柏的小人人。

    阿京苦笑,天,她在做什么?暂力下降到一了吗?

    打秋千。不不去打了。她不得要领,总是荡不起来。旁边座上的女孩,被男友从身后推着,高高的摇起 ,似乎要飞入云宵去,因了那样心跳的感觉,一声一声尖叫,秋千荡过的那条弧线上,洒下她一路银铃般的 欢笑。这样鲜明的对比,更显出她的清冷。所以,还是不去了。

    回到房间,阿京躲在床上。眼前浮现的,是一张淡淡的笑,暗蓝的眼,微张的嘴。一点一点冒出的胡须 。还有温暖的手。

    她翻一个身。竟耳热心跳地想起在演播车上的一幕。他紧紧挨着她,拥着她……

    连忙坐起,又颓然倒下,眼前,却无法抹去那张熟悉的面孔。她徒劳地坐起,用手掩面。是的,是的, 她思念了,抑制不住的狂热的思念他。

    没有他的地方,是这样苍白无味。

    山水无色,美食无味,她夜不安寝,坐卧不宁,只是因为,这里没有他,没有那个他!

    杀千刀的。她出来这样久,他也不打电话给她!就如他消失那一回,她不打给他一样!他生气了吗?

    他会不会想念她?她出来连招呼都没和他打,他该是生气的吧?

    生气了,也不能不问问她的行踪啊。

    可是还是她不对。她怀疑他,不是吗?这样的怀疑,这样的煎熬。她受不了了。如果真的是骗,那就闭 着眼睛,心甘情愿被骗吧。她的心已经被他骗过去,回不来了。没有他的地方,就没有她的心了!人生苦短 ,让她贪恋这一刻欢娱和温暖吧。真假,都不重要了。她愿意沉溺进去,淹死在里面。

    阿京拿出电话来,想了一想,又奔下楼,找到公用电话,拿起来,拔号。

    响了两声,电话便接通了。

    “你好。”还是那样富有磁性的悦耳声音,清清朗朗。他神清气爽得很么!阿京咬着嘴唇,不说话。

    那边便也没了声气,却也没挂掉电话。半晌,里面极清楚地“啵”了一声。是嘴唇被气流冲开发出的响 亮的声音。阿京甚至可以想见那个暧昧的动作。

    他他他!阿京又恼又羞,对着电话嚷起来:“你做什么!”

    路安在电话那头大笑,笑完了才说话:“乖,我想你了,玩够了吗?还不回来吗?”

    “不回来!”阿京冲着电话极尖极利地吼了一声。让路过的人都侧目。

    “回来吧,我想你了。”路安的声音低沉下来,从电话线里传过来,犹如带着细细的要命的钩子,把阿 京的心钩得颤了一颤。

    便再也不忍心听下去了,怕自己要掉眼睛露馅了。“我挂了。”阿京匆匆丢下电话,逃回房间。回去! 回去!可是就这样回去,好没有面子啊。当时酷酷地出来,怎么也没有想到要带了满满的相思回去。

    再熬两天吧。

    阿京在床上恨恨地叹气。她可不是自作自受么?

    第二天一早,接到阿锦的电话。“丫头,你一个人出去玩?”阿锦的声音又大又响。还有点凶。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啊。一个人跑去那么远,是去偷欢还是去荒唐?”

    当初不是阿锦建议她去的吗?现在怎么还怪起她来了?

    阿京回了一句:“我接受你的建议么。”声音却很小,极没有底气。

    “我叫你去那么远吗?周边那么多好玩的地方,非要跑得天远地远?我不是叫你和路安一起去?你怎么 又不听?”阿锦的口气,比当年妈妈教训她还要凶。

    阿京叹气了。“我都来了,你凶我也没用了。”

    “玩得好吗?”阿锦口气缓了些。

    “还……好。”

    “好个屁!”阿锦截断了她的话。阿京头大,觉得这个朋友简直就站在面前,母夜叉一般叉着腰,用手 指着她的额头了。

    “赶快回来!后天是我的婚宴,限你最迟明天赶到!”

    “肯定来,一定来,绝对不迟到。”阿京一叠连声。

    阿锦笑了,又说她:“你说你,一个跑去那样远的地方,你也不怕我们担心?真是长不大啊。”

    阿锦呐呐地挂了电话。顾不上伤感,急忙收拾东西。后天。如果坐了火车慢慢儿摇过去,刚好可以在婚 宴开始前赶到。

    她不想马上坐飞机回去。到时,怎么推开家门?怎么出现在路安面前?多么没面子的事啊。先参加完婚 礼再说吧。




六十三、心都给你了

    火车竟意外地晚点了。阿京下车打的的时候在心里惨叫:完蛋了,不知道阿锦要怎么样收拾她。婚宴定 在晚上六点半。阿京下车时已经六点二十了。

    匆匆赶到酒店,果然大门口已经没有了新人迎客。想来已经进了婚宴大厅了。

    啊啊啊,最最唯一最最亲密的好朋友结婚,她居然迟到,没有及时送上红包和祝福,这事一定会被阿锦 记恨一辈子的。

    阿京把行李寄存在前台,忐忑不安地往楼上走。婚宴厅在四楼,她都不敢坐电梯,怕碰到小晴他们。

    安全梯灯光很明亮,却是声控灯。走到二楼转角,阿京正抬着头专心迈步上楼梯,猛然从转角处伸出一 双手,拦腰将她抱住,捂了嘴拖进转角里。

    阿京几乎被吓晕过去,被捂到的嘴叫不出声,惊惶地睁大眼晴,灯光却熄了。一片漆黑。

    惊惶间被一个人紧紧压在了墙角,有粗重的呼吸,然后.便被牢牢地吻住。那样凶猛,那样贪婪。

    阿京唔唔地挣扎,手用力的敲打,却越来越轻,渐渐地软下来.将手楼住了黑暗中的身子,吊着他。

    那样熟悉的气息,那样枉热的吻。嘴被他撬开,舌头甜蜜的滑入,巡遍她的每个角落。

    阿京被吻得喘不过气来,却仍然吊着他,不松手也不松口。让他多亲一会儿吧,把她同样狂热的思念吸 去一些。

    路安终于放开她一些。手在墙上一拍,灯亮了。

    灯光下的路安衣冠楚楚,眼晴亮晶晶地盯着她。阿京的脸蛋红彤彤的,嘴被吻红了,湿润红艳得想让人 再咬一口。眼神还有些迷离,没从激情中彻底地回醒。

    路安低下头来,搂紧她,在脸上团团亲了个遍,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喃喃说道:“真像个小妖精。快 要把我想疯了。”

    阿京瞪了他一眼,路安睁大了眼晴,点着她的额头:“看来是玩野了,不声不响出去,回来时偷偷摸摸 ,不和我认错,还这样瞪我?你等着,今天晚上来收拾你!”

    阿京的脸蓦地红了。不理他,转身往楼上跑。路安跟过来拉着她的手放进臂弯里去。牵着从安全梯出来 ,进了电梯。阿京心中便有些甜蜜,本该这样,堂堂正正进去,不是吗?

    四楼到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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