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落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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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落梨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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罩,用手试探一下鼻息,后道;
  “呼吸均匀,看来只是被击昏而已。”
  司炎也过去看了一下,接着道;
  “对,景略只点了他们百会穴、风池穴、膻中穴等几处穴位,让他们暂时昏迷。”
  落梨不关心这个,只是担心景略去那里了?危险吗?司炎看她一眼,握住她手,道;
  “放心吧,景略不会有事?他可能去追剩下人了。”
  林涵上前道;
  “我们是不是应该分头去找小王爷。”
  司炎摇摇头,道;
  “这些人不是景略对手,大家还是耐心等待,这样分头去找,万一再遇上其他匪徒来袭,更加危险。”
  护卫们加强警惕的守着,落梨时不时的四处张望,司炎在一旁陪着她,羽成霖和青山靠在马车旁,只有马车里的小莫依旧安睡。大家都在原地等待景略。
  一刻钟后,“啪、啪”从空中落下两个昏迷黑衣人。景略也从夜色里纵落到众人面前。落梨跑了过,在离他三尺左右的地方突然停住,道;
  “回来了,没事吧?”
  景略看着她,也没向前,淡淡的道;
  “没事。”
  司炎也走了过去,挨着落梨,道;
  “早说他不会有事,不用那么担心。”
  落梨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哪有?”
  说完用眼神偷瞄景略一眼,怕他说什么。景略只是深深看她一眼便吩咐护卫把这些人捆绑起来。落梨呼了口气,只是心里也有些失落,她的担心,原来景略也不放在心上。
  护卫们把五人捆起来,景略解开他们穴道,端坐前面,问道;
  “汝等何人?为何夜袭?”
  那五人均闭口不语,景略见状,语气更冷的道;
  “好,既然不配合,看来刚才用石子点你们的位置不对,力道也不对。”
  说罢用手蓄力,点其中一人后背一下,那人痛苦万分的,嚎叫起来,景略收手,看着五人道;
  “我只了两分力道,是不是感觉全身剧痛难当。我再加两分下去,不敢保证接下如何?”
  司炎故作担忧地说道;
  “命门这位子,景略你可不能随便点啊,你的力道只需再加半分,便足以让人瘫痪。这练武之人,全身瘫痪,那真是太惨了。”
  五人闻言,脸色剧变。尤其适才被点之人,早已汗如雨下。景略见状,举起手,作势要点,那人忽然开道;
  “小王爷,手下留情。”
  大家一惊,景略停下手来,冷冷道;
  “那就老实交待?”
  那人点头,说道;
  “是老王爷派我们来的。”
  司炎在一旁,道;
  “哪个老王爷啊,莫不是他爹吧?”
  那人,道;
  “正是!”
  司炎一脸不可置信的对着景略道;
  “你爹可够狠啊!”
  忽然五人中,另外一人高声道;
  “不是的,王爷知道小王爷带着徒弟,出师回京,想试探一下小王爷所学如何。派我五人前来,命我等在路上一有机会,要不惜一切认真试探。”
  司炎拍拍胸脯,道;
  “那你们也不用这样认真,万一把我们乱箭射穿,或者烧成灰烬,那你们也性命堪忧。”
  其中又一人道;
  “王爷有令,叫我们务必把你们当成对峙敌人来看待。况且这主意还是王爷出的,原本想在前面驿馆使用,又担心伤及无辜。正好遇上大雨,你们在此破庙息身,所以…。”
  司炎看着景略,道;
  “你真的是在家日子甚少啊,连你爹的人都不认识了。”
  其中一人道;
  “小王爷,不认识我们正常。我们并非王府的人,是皇宫里的秘密护卫,在暗处保护皇上安全的。”
  这次开口的是羽成霖,他笑笑,道;
  “小王爷,看来你这还没回京,就惊动到皇上了,还动用这皇宫秘密高手来试探,看来你回京后定是上下瞩目啊。”
  景略不语,只是冷着脸,道;
  “这就不劳你费心,你那‘飘香楼’,才是这京城上下瞩目之处。”
  说罢看着这五人,道;
  “还有什么要说的?”
  其中一人道;
  “在下怀内还有一封王爷密函。王爷还说,我们若是被小王爷抓到,你定会逼问,让我们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将真相告知你,再把信函交与你。”
  护卫已将信从那人怀里取出,呈上。景略伸手接过信函,看一眼信封,忽然将信抛起,长剑挥舞几下,信纸从信封里飘出,此刻已穿在剑上,他觉着剑,轻扫两眼,冷哼一声;
  “无聊!”
  然后把剑往燃烧的破庙上一点,信化为乌有。然后剑光一闪,五人身上的绳索俱开,景略背对着他们,头也不回的说道;
  “告诉他,别这么无聊,这一路上,不准有下次。”
  五人点头离去。
  这一夜折腾够呛,大家却也全无睡意,天刚微亮,便启程了。羽成霖抱着还在睡熟的小莫,立在马上道;
  “我看还是就此别过,小王爷跟你一起,太过危险。”
  景略冷冷打哦;
  “不送!”
  羽成霖又对着司炎和落梨抱拳,拜别道;
  “司炎、落梨姑娘就此别过,京城再会。”
  司炎笑笑,道;
  “好啊,到时候我们定去打扰你。”
  落梨也微笑一下,算是别过。
  羽成霖立刻策马而奔,青山牵着小莫的马跟在后面,跑到百米开外,羽成霖突然掉转马头,跑回落梨跟前道;
  “落梨姑娘,昨夜得知姑娘博览群书,出口成章,我的‘飘香楼’正缺乏诗歌老师,若是有兴趣…。”
  话还没完,景略忽然不容商量的打断道;
  “想都别想!”
  羽成霖笑道;
  “小王爷看来有些误会,我只是希望落梨姑娘偶尔去教人诗词,不是…。”
  景略不容分说的道;
  “你还是赶快赶路吧,这事没得商量,就算有人让你网罗人才,你也不该动我王府的人。话我说得明白了,你最好死心。”
  羽成霖叹口气,道;
  “好吧,在下明白!”
  落梨岁听得一头雾水,却也感觉到他们谈话背后不只是教人那么简单,太复杂事情,她不想参与,况且景略这么坚持。落梨笑着对羽成霖,道;
  “多谢抬爱,落梨才疏学浅,不过是东捡西借、滥竽充数罢了。岂敢教人?还请公子另请高明,实在折煞落梨。”
  羽成霖看落梨也这样说了,只得微笑一下,继续赶路去了。
   


☆、第十章  生病

  昨夜一宿没睡,加上这几日车马劳顿。落梨觉得可能太累了,脑子有些昏昏沉沉,全身无力,还莫名的怕冷,她蜷着身子,抱着一个小垫子,偎躺在一角。
  忽然感到一只温暖大手抚着她额头,落梨有些贪恋这手掌温暖,她昏沉中抓住这手,喃喃自语般,道;
  “好冷哦,我好冷…”
  景略看着抓着他手,昏睡的落梨,有些痛惜的抱起她。落梨虽在迷糊状态,可是感觉到忽然的温暖,还是本能的抱紧。像是要攫取更多地温度。
  景略看一眼马车外面,轻道一声;
  “停。就在这家客栈先休息。”
  景略抱着继续昏昏沉沉的落梨,走下马车。司炎立马过来,道;
  “落梨怎么啦?”
  景略,轻飘的回到;
  “风寒、发烧。”
  “那,我去叫找大夫抓药。”
  景略;
  “嗯,快去。”
  迷糊中睁开眼,天色已经很暗借着窗外月光,落梨看到床边躺着一个男人,猛地坐起、惊出一身汗来。再细看竟然是景略。她略放下心来,仔细检查一下,身上衣物倒也完整,景略也是和衣而躺,应该没发生什么。她隐约记得,她感到在马车中,她被颠簸得很冷、很晕,迷糊中有一团温暖,于是拼命抱住。再然后似乎不再颠簸,却依然很冷,然后感觉身边有好些人、有人把他放在床上,有人替她号脉,可她却一直抱着一团温暖。
  再后来,感觉人少了,周围一片安静,有人把有些温热却很苦带着药味的东西放到她嘴里,她觉得味道很怪,吐了出来。随后她在药味中闻到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离鼻子很近、嘴巴似乎被什么堵住了,那苦苦的东西被一点一点送到她嘴里,和着那股熟悉感觉,她咽了下去。
  她砸吧一下嘴,果然还是苦苦的。难道……落梨不敢想下去了,她把鼻子凑近景略,果然是这股味道。景略忽然睁开眼,她吓得“啊。”的一声,迅速把身体靠后,这姿势肯定会被人误会成要偷吻他一样。
  红着脸,结结巴巴,道;
  “那个、我只是想…”
  景略还是冷着脸,看着她,不咸不淡地道;
  “还好我醒来的早,否则你岂不是得逞。”
  落梨转过头,火道;
  “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对你有什么企图吗?”
  “那要不然呢?”
  “哈,我倒是要问问你,这半夜三更的,师傅,您怎么躺在我的床上?”
  “这非我愿意,是有人死抱着不放。还真以为生病了呢?原来另有所图。”
  落梨温言,满脸通红,火气更大,道;
  “哈,笑话。我就算对阿猫阿狗有所图,也不会对您有什么想法。烦请师傅大人自重,徒儿现在有病在身,劳您起来,回自己放间睡去。”
  景略,道;
  “这就是我的房间。”
  落梨忍者火气,道;
  “那好吧,我房间在哪里?我回自己房间睡去。”
  景略,道;
  “很不幸,你没有房间!”
  落梨爬了起来,道;
  “既然没有,我就在椅子上坐一晚上。”
  身子刚起来,却被景略猛拉倒在怀里,道;
  “不要闹了,刚退烧。明天还要赶路,刚才只是玩笑。”
  言语中却带着一些温柔,又似乎在解释和妥协,让她有些沉溺。只得老实的靠在他怀里,不再动弹。这样的景略,是不是对她也一样动心呢?
  落梨在他怀里胡思乱想,景略的心跳在这一片寂静中格外清晰。接着她又有些失落,这样平稳的心跳,似乎自己对他没有什么吸引力,言情小说上不是说,有情男女相拥在一起,无不是心跳加速的吗?此刻她自己,不正是感觉心里七上八下乱跳?为何景略如此淡定,只能是对她没什么意思?就算用嘴喂药也罢,用那样语气跟他说话也罢,还是平日里那些不起眼的关怀也罢,只不过是大家在一起长大,一份情亲罢了。
  想到这里,落梨心里没有来由的有些难过。上辈子她没来及爱上谁,就没了。这辈子渐渐发现自己有春心萌动的迹象,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不由得自己轻轻叹息一下,挣脱出他怀抱,转身远远的睡在另外一边。然后冷冷道;
  “你我名为师徒,从小一起长大。在我心中你自然就是如父兄般亲人,同床而眠不算什么。但是毕竟没有血缘,你我又早已长大,还是这样睡,比较自在。”
  景略带着些许困意,道;
  “了解,睡吧!”
  第二天早上,落梨醒来,发现一边空空凉凉,景略早已不在了。也好这样免得尴尬。她伸个懒腰,昨晚出了几身大汗,感觉身体反而轻松不少。只是肚子有些饿了,人也有些黏糊。她琢磨着先洗澡好还是先吃饭好?这是司炎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粥和一些开胃小菜,道;
  “你起来了,快点吃,我特意让老板给你准备的。”
  落梨跳下床来,接过吃的,高兴的道;
  “哇,还是你对我最好。我都快饿晕了。”
  然后大口吃了起来,司炎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落梨,然后道;
  “你知道昨晚谁照顾你一晚吗?”
  落梨含着满口粥菜,假装不知道,道;
  “我自己呗,还能有谁?”
  司炎无奈道;
  “你果然是烧迷糊了。昨天你一直死抱着景略不放,掰都掰不开手啊。”
  落梨低着头,大口趴着粥,支支吾吾道;
  “是吗?不会吧?”
  司炎慢悠悠的,接着说道;
  “嗯,是的。看来师傅还真的是师傅,关键时刻真是很不错啊。景略昨天一整天都任由你抱着,饭都没吃。我给你喂药,你还全吐了。后来我去送大夫,景略才不知道怎么辛苦,才把药给你喂进去了。”
  叹口气,接着道;
  “哎,这还不算。天黑了,大家都睡了,你还抱着他不放。我本想点你穴,让你放手。可景略怕你身体虚弱,万一点出毛病怎么办?让我去睡,说是昨晚他照顾你就好了。清晨他才去我房间,把我撵醒,让我替他。估计担心你姑娘家,让侍卫们照顾不好。”
  落梨不知如何回复,只得十分认真地道;
  “那真是辛苦你们了,我这不习武的身体,那里经得起这般颠簸、惊吓。不过我保证,下次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了,一定不生病了。你看、你看我这恢复得不是很好了吗?”
  司炎看落梨认真样子,笑道;
  “傻丫头,谁也没嫌你麻烦啊?只是担心。吃完饭,去洗个澡,我让老板给你准备热水。开药的大夫说,吃了药会出很多汗。”
  落梨心里有些感动,眼眶发红,道;
  “司炎,谢谢你们。这样照顾我。”
  司炎拍拍她头,笑笑道;
  “又傻了不是,对我们还说谢阿。快点洗澡去。”
  落梨点点头,轻轻应一声。
  沐浴过后,她穿一件白色长裙,把头发扎成个马尾,用根长长的蓝色丝带高高束起,然后绑成个蝴蝶结,长长丝带和头发一起飘在脑后。
  景略因为她生病,打算在此再休息一日,明日赶路。司炎说在楼下大厅等她,沐浴好了后,下楼去,带她出去转转。她姗姗下楼,吸引大厅里一众客人的目光。落梨被这些眼睛直视得低头快走。司炎坐在墙角,满脸笑意的看着她过来,道;
  “落梨真是长大了,亭亭玉立,出尘脱俗的,我都看得美不胜收了。”
  落梨白他一眼,道;
  “你也不正经取消于我!说吧打算带我去那里转。”
  司炎又是一笑,道;
  “这个得问咱们的师傅了。”
  落梨略有些意外,道;
  “不是吧,他也去啊。”
  司炎道;
  “不是他也去,是他提议去的。”
  落梨故作无奈道;
  “那好吧,我们就勉为其难,偕冰山一游此地吧,只是怕这里人会被他吓到啊?”
  司炎一笑,道;
  “哈,真是贴切啊。只是为何他会吓到旁人呢?”
  落梨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肯定的道;
  “当然,你瞧他那脸上,千年积雪、冷若冰霜的样子。似乎写着六个大字。”
  司炎脸上笑得更是诡异,问道;
  “哪六个字?”
  “鬼刹出没,回避!”
  司炎哈哈大笑起来,落梨忽然感到背后有股异样的怒火,转过头,正对上一双让她冷的浑身胆颤的眼睛,不是景略还是谁?她立马掉回头,红着脸,撅着嘴,跑过去,用手抽打着此刻正乐不可支的司炎。司炎也不躲避,只是笑着任由她打,景略事不关己的任由他俩闹。直到落梨觉得手疼,才停下来,司炎才强忍住笑,道;
  “好啦、好啦。咱们走吧。”
  三人没乘坐马车,也没带护卫,没有目的的转悠。穿过热闹的街道,来到一处僻静的小河边,河边三三两两孩童在追赶,几个浣衣女捶打着手里衣服,不远处是青砖白墙的屋舍。落梨用力的嗅嗅鼻子,空气中有几缕似有若无的桂花香。司炎看她那样,便笑道;
  “嗅出什么了?”
  落梨道;“嗅出一抹淡秋风,嗅出罗衣不需熏,嗅出清芬来天阙,嗅出龙涎不敢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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