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契约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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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契约妻-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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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菁不乐意了,“那怎么成呢?我们的兴趣被你鼓上来了,你这不是放我们鸽子吗?这里就你与小丹的眼光好,你再不去也就没什么意思了。现在想撤没那么容易,姐妹们,把这个妮子叉起来。”

    小丹推着钟彤说:“你就去吧,否则大家会把罪过记在我的头上。”

    钟彤犹豫不决,“你没有问题吧?那我可真的去了。”

    小丹只得笑着哄她,“去吧去吧,我休息一下也就好了。”

    钟彤临到门前,又关切地说:“真的没事,啊?要是真觉得不舒服,就去校医务室让医生看看。”

    小丹巴不得将她送走,“你几时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的,热情过度,反而过犹不及。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你回来时没准也就好了。”

    呼噜噜一阵群脚啄食木质楼梯的声音。又听楼道里有一女生怪问,“什么东东,鬼子进村了?”

步步惊心 第088章 君,偷偷看我否

    众人一哄而走,一室的寂静。

    沉寂而晦暗的宿舍里浮漾着淡淡的忧伤。姬小丹举起倦目之际,月『色』临照清瘦的双肩,扶疏的树影不遗余力地构筑虚浊不清的幻影。

    也许人生,也许爱情,从未真实过。

    岳高飞,你在哪里呀?心底偷偷发出低低焦急的呼唤。伸出手去,再不见他昔日执掌的温情。

    小丹想,高飞在偌大的校园曾悄悄地找过我吗?他在研究生楼围墙外偷偷地张望过吗?他是否在学校的食堂里静静地候我?他是否在图书大楼里假借借书之名打探过我?他又是否因没能找到我而懊恼不已?他是否因这夜『色』的来临,寻我,候我。暗尘相隔,无法接近,所以,他正倚在一棵树上无奈地引颈。此时,他与我一样,临着这一轮淡月,只因未见到对方,诉求月光,带去对彼此的思狂。

    “高飞,高飞……”颤动的嘴唇不自禁地重复念着这个带给她弥温的名字。一个激灵,一身惊吓。如果宿舍里还有一个丫头藏身,她就惨了。

    她黑『色』的眼睛在窗外暗度里寻找,月光帘下,树影婆娑,浓得化不开似的。

    月光洒洒,一袭淡蓝的身影站在窗口,如一身怨气不肯合瓣的莲。“我好想你,哪怕让我丢掉未来,能不能此时就让我见到你?”女子爱上一个男人,就是输光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声叹惜:高飞,寻你不见,我如之奈何?

    甩掉不该有的思绪。她原不是个放得开的女子,被动地选择直进的方式表达情感,也意味着可能以同一种方式结束情感。以情相悦,以心相许,以身相付,从此相忘于江湖,是她想到过的最理想的结果。对于以后,当时未作深想,只是以后即近眼前,又这般进退为难,恋恋不舍。

    删繁就简。我爱你,如果可以,请你也爱我。

    如果他有心,那么现在,他应该在某处等着我的。

    还未迈开一步,见宿舍门口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廊道上的灯光打在他的后背,他迎向小丹这面全部陷在阴暗中。

    是谁?是高飞吗?小丹惊喜无从。心突突地『乱』跳,她不敢喊,噤声,站着不动。这一刻,象一只狼一样,全部的意识、全部的精力、全部的力量都集中到一点上,只等着对方一声呼唤,就冲到他的怀里。

    高飞,是你,我是不会管宿舍楼里住着多少人,你的怀是我此时最向往的美地。

    小丹钉在原处,垂下的手不知不觉就攥成了拳,下巴上下颤动,带着嘴唇跟着颤抖。

    “有人吗?”对方持着深沉声音问,陌生而冰冷,一下子吸干了小丹血『液』里全部的温暖。

    小丹大失所望,怅然挫败似的。黑暗中秋水盈满的眸子如一颗顿时寂灭的星子,刹那暗了下去。调动起的情绪也跌得稀里哗啦,都听得见响似的。

    这个人不是岳高飞,他在岳高飞应该出现的时候替补出场。可惜不是高飞。

    门口的那个人许是定一下神,看清窗口处站着个女生,他没有退步,继续迎前两步,“哦,有人呀,这位同学,你们宿舍有人报修了,说灯泡炸了。我来修一下。”那人原是总务处的维修工。他将肩上的工具包卸下,提在手中。从包里绰出手电,打亮。走到宿舍中央,向天花板上照。

    姬小丹颤动的唇冰冷坚硬。她快步如飞,冲刺式地夺门而去。活象一只受到惊吓的野猫,眨一对幽绿诡谲的大眼睛,突然蹿起,逃之夭夭。

    修灯泡的男子被一阵急旋的香风忽地刮过之后,提在手中的工具包与手电失落到地上,叮当几声金属工具碰撞脆声,伴着两声强劲的心跳。他的这种反应应该是怕被小丹误当成是**,紧跟着颤抖的两声给予了佐证:“我来是修灯泡的,我什么也没有做呀?”

    小丹奔着楼梯而去,好象岳高飞与她约好了,而她一时得了健忘,爽了他的约。情形恰似如此,刻不容缓,她要做出补就,否则就来不及了。

    端着一盆水的女生左躲右闪不过,与小丹擦身时发生碰撞。她穿一件低胸真丝象牙白的薄薄蕾丝花边睡裙,一盆水竟然毫不浪费地洒了她一身。落汤鸡的遭遇也就罢了,那睡裙本来就特别的薄,经水往上一浇,就紧密地贴在身上。将女子身体特征全部真实地还原。

    “姬小丹,你怎么了嘛?”女生丢掉搪瓷盆,慌忙中用两指拈起睡裙,抖开衣服。手指一松,又粘附上身体见于事无补,只得双手抱着湿漉的胸口,无法隐忍地怒斥。

    那位修灯泡的电工听到外面声响,走上走廊,又有无数同学探头张望。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春光乍现的女生冲着无数双好奇的眼神与不怀好意的笑脸大声说。但当她持到男修理工时,脸『色』顿变,红白急转。她一定诧异,这幢女生楼怎么会来了一个粗壮的男人。

    “对不起”,小丹回一句,身轻如燕,飞了出去。

    也许,也许,也许,岳高飞在楼下,让他等了这么久。好蠢呀,小丹。

    尾随一串急促的下楼脚步声,小丹一口气冲出研究生楼,冲进静卧在夜『色』中的偌大校园。只几盏路灯象星子般闪着,岳高飞,他会在哪儿呢?

    小丹沿着水泥路向前跑。她想,这么跑,即使岳高飞走神之时,也会看到她急行的身影。

    怀着迫不及待的心情,快些见到岳高飞的想法让她加快脚步。从宿舍楼跑到校门口,横穿了校区。足足跑了三千米。再折回到『操』场,沿『操』场跑一圈。一边跑,一边望,只差没大声喊出岳高飞的名字。“高飞,别闹了,你快出来吧。”小丹默念,泪水蓄在眼里。

    抱着一个幻想,某处有一个黑影突然叫她的名字,然后问,小丹,你是找我吗?

    只有昆虫参差不齐的鸣叫,此消彼起。

    小女子哪里经得起这么狂跑,气喘吁吁,心肺里的氧严重透支。骨头都变软了,跑着跑着就变成走了。

    姬小丹站在树林前,再也迈不开步子。双手支在膝上,伏着身子,口喘粗气。

    紧抱着幻想,伸长脖子,四下望。时刻做好准备,只要熟悉的男声一响起,她马上就展翅飞过去,扑向如巢一样安稳的怀里,哭一番,闹一番,纠缠一番,柔情一番……

    夜『色』华裳,所有的想象都可以在岳高飞的怀中得到成全,所有的委屈也都可以在岳高飞的气息中化作乌有。

    高飞高飞,让我逮着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姬小丹接近失望时发一通狠。

    突然,她隐约听到树林深处传来细碎的人声。小丹一时欣喜,果不其然,原来不出所料,高飞真在这里等她。

    男人,都这么会使坏,老师也是如此。只是这种幽默太过伤人。

    出于谨慎,小丹按住喉管里急切想迸出的声音,没敢道出岳高飞的名字。凝着眼神,慢慢挪步。脚踏着柔软的青草,深一脚,浅一脚,向那声音发出的地方悄悄『摸』过去。想象着如何应对下一刻排山倒海的激情缠绵。

    “哇呀……………”,一个女子的惊叫声兀地响起。声音才出口,便象什么东西强行堵住。接着,两个人影匆匆闪躲,向林子深更幽密处逃去。

步步惊心 第089章 世间男子多薄情

    那女子的惊叫声虽戛然而止,可是冷不防的石破天惊一声,小丹被吓的个半死。手捂突突『乱』跳的胸口傻怔良久才退出林子。一对鸳鸯,却被她莽撞拍散。学校里明文规定不让学生谈恋爱,那老古董的规定究竟能起到多大的震慑作用?爱情这东西本来就不好界定。追究起来难度极大。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女子黑纱遮面,做个阿富汗的女人。

    小丹心生抱歉,不该惊扰鸳鸯好梦。想必他们也是饱受两个月分离之苦,此时正在如饥似渴相互抚慰。

    又一次希望破灭,小丹怏怏地回到『操』场,走一个来回,又等一会子。黑夜静默无语。返校的学生都在宿舍里欢聚,校园内难得一见一个学生匆匆而过的身影。

    小丹臆想的奇迹没能出现,不免失落。多期待黑暗一下子撤去黑纱,风景重到当初,岳高飞擎着笑意突然光临眼前。

    最后的最后,小丹仰着脸,风过眉眼,星汉灿烂,好似从寂寞中散出的流畅。只是她依旧茕茕孑立。

    小丹向宿舍慢踱,噘着嘴,背着手,一路走,又不时地转头四顾。不时偷袭的风也会爱怜地掀起这个痴情女子的长发。

    进入楼单元门,灯光里的姬小丹最终以百般流连地回过头来,向着夜『色』注视。可会有一个男人,为她,气喘吁吁、一身臭汗而来?沉寂,死一样的沉寂。

    回到宿舍。房间的灯已经明亮起来。钟彤她们还没有回来。一翻折腾,姬小丹汗水浸衣。

    捧着面盆,扯下『毛』巾,姬小丹没精打采地晃去研究生楼里的浴室中冲好澡。精神一卸下,疲惫全来袭,身体象散了架子似的,直直地倒向床。

    直到这时,她还提醒自己,不可记恨岳高飞,如果仅是因为见与不见就对岳高飞怀恨,这份爱单薄得不值一提。

    倚床而坐,正儿八经地要为岳高飞开脱。她还自语着比划手势,口中念念有词,理由之一:为什么要让高飞『摸』着黑来找我呢?我是什么千金之躯呢?让一个老师躲在女研究生楼外,成何体统?理由之二:晚上高飞出门,如何向他的妻子交待一番。他是有家室的人,不比我这么自由。白天呢?高飞又是一位自我要求严苛的青年教师,他一定有很多教务上的琐事要处理。理由之三:想必他有推脱不掉的应酬。他是一位知名教师,晓有名气的学者。交际上的事不会少,男儿当以事业为重。

    小丹欹依床侧,把自己哄得舒坦,颔首而笑。千错万错不过是她一时求见心切。来日方长,何必暮暮朝朝?

    耸肩,郁结的心事稍觉缓和。

    让小丹苦想深念、无眠无休的那个男人岳高飞正安心惬意地待在他的书房。他的书房,倚墙的全是深咖『色』的书柜,一尘不染的门玻。琳琅的书籍井然有序。这些书籍大多是从林老教授那里继承而来的,什么孤本绝本比比皆是。林老教授打心眼里将岳高飞当成是他的乘龙快婿。

    步入书房,一室的厚重。书香萦回,古意幽幽。貌似此室的主人淡静闲雅。室内,字画是必不可少的陪衬。一幅长轴宽卷的水墨图中赫然画着一棵古朴巨松,树杆上裂着粗纹,树顶云盖苍茫。岳高飞请人画了这幅画后,亲自以遒劲的草书草就东晋女诗人谢道韫的《拟嵇中散咏松诗》,抒发了他对松树高尚品格与嵇康德行奇伟的仰慕,暗含对此生寄人蓠下、何日出头的忧心。时光漫漫,他浪费太多。

    初秋的夜晚并不象夏天那么燥热难耐。晚风入窗,带着帘儿轻舞曼飘。

    岳高飞双腿左右晃动,膝盖相互轻敲。两手交叉搁在肚腑之上,又不时转动屁股底下的真皮坐椅。这只坐椅是经过林老教授的特许,成为岳高飞在这个家里可以堂而皇之地为自己置办的第一件财产,格外珍爱。岳高飞的工资卡控在林蓉手中,经济上极为不便。林蓉说过,岳高飞是卖身于他们杜家的,一个为奴之人不配有钱。当初只想委身于杜家而苟居于此的岳高飞,断然不会因为工资卡之事与林蓉一争短长。他不敢,也不愿。后来,便不屑开这个尊口。

    岳高飞相中这只坐椅谎称是四百元。四百元钱林老教授欣然出了。而这只坐椅的实际标价是四千元。不足部份由岳高飞用私房钱填上。

    为什么一定要买这只坐椅。岳高飞想,身在林蓉身边够委屈的了,难不成连坐着也要让自己委屈吗?

    到底是一等价钱一等货,价码到位了,享受也基本到位。每天回来,岳高飞都会在这只坐椅上消耗掉大把的时间。这张坐椅对他好比是一张体贴入微的婴儿床,不快、不满、怨恨、『迷』茫,都在这坐椅里消化掉了。

    桌上的台灯光线调到微暗,太亮的灯光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惶恐。强烈的光线可以将人照亮,也会将丑陋的伤疤照得分明。岳高飞会将灯光调暗一些,微亮的橘红『色』,显得温暖一些,更便于他微闭目静思。比如现在。

    光束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集中,在桌上亮着一个圆,光里搁着一本大辞典一般笨重的书藉。书边,放着一只缭绕着雾气的咖啡杯,半个杯身在光里,另半个杯身隐在黑暗中。杯口雾气袅袅而起,如纤体婀娜的女子抛出的水袖。如此形容是文人的夸张手法,对于一个耕地的农夫与为两文三分钱争个面红耳赤的生意人是想不到这一层的。而饱读诗书的岳高飞这一刻想到这些就不足为怪了。

    岳高飞的脸完全退到光线之外,难掩得意之『色』。他想,副教授在古代会是个什么官位。想必远在陕北边远山村的父母并不知道教授这个职务,所以,岳高飞想找一个通俗易懂的替代提法说一下,比如说国子监、翰林院供职的官位一类。他要将那封搁置的家书写完。

步步惊心 第090章 抵押自尊的贱奴

    岳高飞伸手取过咖啡,还是从林老教授那里掠来的咖啡。筱静无声的夜里,独品咖啡,不错的恣情方式。另一只手拿着包装,虚着眼睛,无心地钻研那深咖啡『色』包装上细小的黑字外文。

    吧嗒一声,门被推开。岳高飞缓缓抬头,门口站着林蓉,穿一件桃粉『色』吊带睡衣,睡衣下摆短到膝上部位。这样看过去,圆肩、玉臂、酥胸、美腿,一应俱『露』,又一览无余。由于睡裙太短,很容易让人混想她内裤的颜『色』,或者干脆没穿内裤。那一块别有洞天呢。岳高飞思路一时跑偏,这种私心不会有罪恶感,只有羞耻感。因为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却从不把他当丈夫当人看的妻子。

    浓郁的咖啡香气与女人身体上的兰蔻香水味相互冲撞,各显神通。总要把人的欲 望给挑起。

    林蓉见不得岳高飞在他家里作威作福。她用鄙视的目光看向台子上那片光里岳高飞的半张脸,厌烦得咬了咬牙,咬出几个字,“小人得志。”她知道了岳高飞即将晋副教授之职,这事,她无法横加阻挡。否则她绝不会作壁上观。

    岳高飞重又将半张脸退出光线,他受尽虐待的内心好象找到一点点对抗的力量。

    林蓉伸手在门边一划,按亮顶灯,光线下,倒照出她肌肤胜雪,妩媚妖娆。

    灯下,月下,女人之美朦胧姣好。

    岳高飞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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