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姐你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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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小姐你够狠-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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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道分社开张仪式结束后,三条枪找到高三〈6〉班,但他们没有找到曾峰。班里一位女学生告诉三条枪,曾峰被几个外校的学生叫出去了,三条枪遂到校门外去找。现在是二十八中放学时分,非毕业班的学生陆续离校。三条枪因主持了拳道分社开张仪式,一下子受到了大家的嘱目,一路上尽被女学生搭讪,三条枪有事在身,无心泡妞,只是唯唯。他们好容易才摆脱了女生们的纠缠,终于在校外一幢旧式住宅楼的楼梯口发现了曾峰的身影,身边还围着三个男生。他垂着头,不知和三男生说些什么。三条枪走近去正要打招呼,突然听见“扑”的一声响,曾峰竟被一男生手掐着脖子推到墙上,紧接着就是一拳!

“不好!”

三条枪大吃一惊,那三个男生拳脚并用,正在围殴曾峰。三条枪快步赶上,忙忙将他们拉开,锦宿说:“有事好商量,干嘛动手打人?”——三条枪俱是高大男生,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寻常的不良学生见了他们都会害怕,而这三男生不知是哪个字号的,连正眼也不觑三条枪一下,嚣张至极,道:

“你们是哪间的?这没你们的事!”

通常学生打架,有两类人,一类靠义气用事,打便打了,不管得罪的是什么人;另一类人聪明,打之前,先查查对方的老底,若对方是有后台的,比如军区什么的,就要三思而后行,省得害人不成反累己;如若对方没有后台或后台不如自己,嘿嘿,打得你变柿饼!——三条枪就属于后者,打得痛快解气,却没试过引火烧身,真是聪明!而且,他们自从加入联合校会后,凡事就更加的谨慎了。如今见那三男生出口不凡,派头又不小,三条枪不免要多留个心眼,对视一眼,一同从背后拿出联合校会的白徽蓝帽戴在头上——这手果真够灵!那三男生一见是联合校会,立马就客气起来,一男生马上抖出烟盒来,赔着笑脸说:

“原来是联合校会的大哥呀,‘嘎及郎、嘎及郎’(闽南语:自己人)!来,抽一支如何?”

既然对方已被联合校会镇住,三条枪当然胆壮。书仁指指曾峰,对三男生道:“他是我们的朋友,如果他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三位,请给我们一点薄面,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免得动起手来伤了和气。”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那男生忙搭住曾峰的肩膀以示亲蜜,说,“我们只是玩玩罢了,什么事都没有,——好啦,我们先走啦,改天出来喝茶啊。”他的口吻倒转得真快,又暗对曾峰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你给我小心一点!”然后便急急撤退,曾峰得以解围。齐恺看了眼曾峰被打得肿起的半边脸,甩甩头说:

“走吧,我们找地方坐一坐。”

四人遂坐到学校边一间小饭店里。学生被打受伤,一般不敢回学校里去治,因为肯定会被老师盘问。书仁随便买了些跌打药水帮曾峰涂了脸,问:“那三个家伙是什么来头?为什出要打你?”曾峰嚅嗫不语,似有难言之隐。齐恺说:“你不用怕,有联合校会罩着你呢!刚才那三个家伙见我们是联合校会,马上就怕了我们。你有什么麻烦只管说,我们帮你的忙。”

曾峰稍稍心定,抹了抹嘴角,鼻头一酸,哽咽地说:“我……我……我欠了他们的钱……”

欠钱事小,三条枪都松了一口气,问:“你欠了他们多少钱?”

曾峰迟疑地说:“一……一百多……”

在以前,一、两百块钱对曾峰来说根本不放在眼里,如今家道惨变,一百块钱真够要他的命了。锦宿说:“也不是大数目嘛,我们借给你。”遂和齐恺、书仁凑了一百多块钱交给曾峰,曾峰却没有收,头低得连脸也看不到了。锦宿把钱塞进他手里,拍着他的手背道:“行了,别婆婆妈妈的了。那些人我们迟早要收拾的,你先把钱还给他们,以后,我们自然有办法让他们把钱吐出来,用不着你还钱的——只是寄放在他们那里一阵子罢了,嘿嘿……”

说完,他便和齐恺、书仁一同奸笑起来。忽地,锦宿觉得手一凉,曾峰竟滴下一滴泪来,滴在锦宿的手上。“呜……”他哭着说,“不,不是一百……而是……而是……”

三条枪好言劝道:“不是一百也不要紧,有我们罩着你呐,你哭什么?倒底欠了多少钱,你如实说好了。”

曾峰抹抹泪,“是……是五百……”

五百块钱对学生来说就不是小数目了。齐恺问:“你怎么会欠他们这么多钱?”

曾峰又忍不住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出原委。他声音含含糊糊的,三条枪好容易才听清楚:原来,曾峰以前大手大脚花钱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他深知家里已经很困难了,当然不敢问家里要钱用,只能自己想办法。恰缝网上开设了一个学生博彩游戏,说什么“中奖机会大,买得多中得多”,又说什么“球王贝肯鲍尔独家推介,前国足教练米卢临场分析赛果,命中率高达八成”,曾峰见不少同学都买了,还听说有人赢了大钱,请全班同学去五星级酒店吃满汉全席(当然是谣言),他不禁心动,遂向同学借了点钱去买了一把,结果输了。赌瘾如毒瘾,只有越来越大,没有越来越小的道理,他手头拿不出赌本,又向那同学借钱,不过对方说他旧债未还,新债不借,还反过来催他还钱。曾峰哪有钱还?这时侯,他打听到有些学生专门借钱给人,扶危救难,便找到了他们,对方就是刚才那三个男生。他们说借钱不难,但要算点利息——十分之一,即借一百还一百一十。曾峰觉得利息并不高,便借了,又去买,结果中了——却是个末奖,只有可怜八交的二十块钱,连本也捞不回!曾峰急得团团转,谁知祸不单行,那三男生找上门来催债,开口就是二百块!曾峰便问:“明明说好十分之一的利息,怎么要我还两百?”对方道:“头一天借钱第二天还,便算十分之一的利息,但四十八小时一过,就要翻倍!”曾峰这才省悟到原来错借高利贷了!之后,那三男生三天两头就来逼债,数目也一直往上攀升,曾峰又借不到钱,更不忍从家里偷,逼得走投无路,今天幸好是三条枪在,否则那三男生是不会善罢干休的。三条枪听完,恨得咬牙切齿,问:

“那三个家伙是哪间学校的?我们明天就找他们算帐!”

曾峰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是……”他疑惑地闪了三条枪一眼,且光中流露出几许不信任的色彩。“但是,他们自称是联合校会的人……”

“联合校会?”

三条枪大惊失色。

一百四十四 愁思旧想

与此同时,在联合校会的网站里,又是一番热闹的景象。联合校会网站开通后,大受学生欢迎,每缝放学时分,网站办公室就变得热闹非常,因为有许多的网站支持者会来此参观,好好见识见识这个学生自办的网站的庐山真面目。开放网站让学生们来参观,是既订的宣传策略之一,网站办公室外有一块留言板,板上每天都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它们都是来参观网站的学生留下的留言,或提出建议,或是一些令人感动的鼓舞的话语。身为网站主管的东园,每天都很留意留言板,并择优者抄录下来,在网页上公布。

时间渐晚,网站办公室恢复了平静。网站预备小组订下了制度,每天都有组员到网站学习值班,今天本应该轮到三侠值班了,可他们却没有来,也没有事先请假。东园心里琢磨着:“虽然加不加入联合校会全凭个人兴趣,但既然加入了,就应该遵守联合校会的制度。三侠已经无故缺勤三次了,怎么也说不过去,应当向小巫女她们反应反应才是。”他遂走到网站办公室旁的休息室,小巫女在休息室里,闷坐如钟,尤其是星璇,她神色憔悴,两眼发直,像个刚死了孩子的娘。美媛春围坐在星璇身旁,却一个字没有说,头都垂得低低的。东园奇怪了,小巫女向来活泼,比爱耍贫嘴的男生还会搞气氛,可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是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不想进去打扰,又退了出来,在窗边向春闻打手势,春闻看见,走出休息室去,东园将她拉到一边,担心地问:

“怎么了?你们集体失恋了吗?”

春闻扑哧一笑,“你才失恋!”

“那为什么你们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春闻叹了一口气,“是因为星璇……”她缓缓道出事情的始末:星璇小时侯养过一只小狗,取名宝宝,星璇十分喜爱宝宝,把它当做自己弟弟一般看待。后来,宝宝被几个顽劣的男孩子吊在树上活活打死了,星璇异常伤心,发誓要为宝宝报仇,但是她始终没能找到那几个顽劣男孩。随着时间的推移,一晃十年,星璇痛失爱犬的伤痛平复了,特别是子骏和学明偷了小狗旺财给星璇做生日礼物后,可爱的旺财弥补了星璇的遗憾(星璇已将旺财改名为宝宝),她已完全忘记以前小狗惨死的那一幕了。谁知,那块平复多年的旧伤疤,竟然在今天中午复发!

事件的起因是那条咬伤过齐恺的恶狗。自从恶狗伤人之后,村长就拿条手指粗的锁链将狗拴住,恶狗也不能再放肆,大家也渐渐将它忘诸脑后了。今天中午,小巫女四人正坐在一间士多店外吃零食,这时侯,谢希仑乐颠颠地跑来,招呼她们去看好戏,看什么他却不肯说,四女生于是好奇地跟去了。

几人走上小路,行了一程,然后往山背后的树林走。时下已是秋凉,黄叶一地,踩上去“沙沙”地响。越往林里走,周围越是僻静,希仑只情催促她们快走,媛媛多疑,担心地对春闻小声说:

“春闻,我们和三侠认识也不是很久,而且他们又不是循规矩蹈的男生,他们引我们到这个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会不会是想……”

一句话说得春闻猛打冷战,“应该不会吧……我们互相间认识,他们应该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

媛媛惴惴说:“你不懂吗?现在世风日下,人情冷漠,兴先奸后杀那一套呐~~~~”

春闻被唬得直冒冷汗,放心不下,拦住希仑问:“你倒底要带我们去哪里?你不先说出来,我们就不去了!”

希仑这才如实说:“我带你们去看狗。”

“耶?”

“对啊。”希仑洋洋得意地说,“你们一定还记得上次咬伤齐恺的那条黑狗吧。那次之后,我和峰哥、廷杰总想找个机会教训那狗一顿,也好替大家出口气。——终于,机会来了!那狗快要生狗崽了,肚子大得像鼓,跑不动也凶不起来了,正好今天村长家没人,我们三人就想出一个主意,先由我去和那狗套近乎,喂它吃东西,然后由廷杰去解开拴狗的锁链,最后,乘狗放松戒备时,峰哥用只麻包袋一套,就把它套进袋里捉起来了。现在啊,我带你们去看我们怎样泡制它,省得它以后做恶!”

几人继续往前走,林间出现一片小空地,冠峰和廷杰正等着大家呢。那条黑狗的嘴和四肢都被封箱胶带捆住,横躺在地上,鼓着大肚子“呜呜”低呤,已经挣扎得没有力气了,黄色的眼中充满绝望。小巫女有些于心不忍,冠峰义正严辞地说:“如果我们放了它,它一有机会还是会咬人的。齐恺好彩,只是轻伤,恐怕别人就没他那样走运了,你们也不希望再有同学被它咬伤,是不是?”

他说得振振有词,小巫女忧豫不决,冠峰遂招呼动手。廷杰用一条长绳子绑住狗的后肢,绳子绕过一树枝,高高将狗吊起,狗拼力挣了几下,但全无作用,反而把最后一点体力都消耗光了。冠峰嘻嘻一笑,吩咐廷杰拉紧绳子,然后拿一条树枝在手,尽力往狗身上一抽——

“呜……呜……”

狗痛得惨吟,身体像离了水的虾一样弓起,簌簌发抖。美媛春吓得忙捂住脸,而星璇不知受了什么剌激,脸色煞白,睁圆了双眼盯着冠峰一动不动。

“啪!啪!……”

冠峰一头数着,一头抽打,大约打了二十多下的样子,狗的全身突然猛烈地抽搐起来,那头延杰吃了一惊,手一松,狗“扑”地跌落地上,如将死的蛇,时屈时卷,辗转翻侧,痛苦不堪。一阵抽搐过后,它奄奄一息地横在地上,一股浓血从后腿之间汩汩流出,发出难闻的腥臭。美媛春见到这,不由的腿软,一个个全跌坐下去,拖着哭腔说:

“哇!你们打死它了!打死它了!”

冠峰也是心惊,用树枝捅了它两捅,说:“没死,还没死,大概是流产了。”

“啊?”

“就是胎死腹中……”冠峰怔怔看着狗出了阵神儿,猛地打了个激灵——打狗时他一点不手软,如今狗将死,他心中反而升起一种闯祸似的恐惧,自言自语地说:“打成这样,怕是活不了了,唉……”他又愣了一阵神儿,转向希仑和廷杰说:“喂,你们谁来帮它人道毁灭?”

“什么意思?”

冠峰指指狗说:“它这样子也活不久了,送回去也医不好,反而会被村长一家做狗肉煲。与其是这样,不如我们给它个痛快的。”

希仑和廷杰倒退开一步,边闪边说:“别开玩笑了!当初是你说要打狗的,现在狗快被你打死了,你反而要我们来做刽子手。我们可不想晚上做恶梦,你自己解决好了,我们才不要管!”

“没用的东西!”冠峰无法,又看了狗一眼,吞了口唾沫,然后四周看看,弯腰捧起一块十几斤重的大石头来。但他转念一想,又把石头放下了,找了根手腕粗的树枝在地上乱掘,说:“挖个坑埋了算了——喂,你两个寿头,还不快点来帮忙!”希仑和廷杰远远看着不动身,只情在咬手指头。冠峰没法,只能自己挖,就在这时,一条黑影从旁扑去,冠峰手上的树枝被夺下,又被重重一推,摔了个四脚朝天。他一骨碌爬起来,惊鄂地看着星璇。

“你……”

他话没说完,已先吓呆了:只听“劈啪”一声,星璇竟徒手将手腕粗细的树枝折断两截,冷冷侧视,脸色如结霜的生铁,阴冷逼人。冠峰吓得倒退数步,好不容易稳住神思,问:

“你……你这是怎么了?”

星璇惨惨一笑,树枝从手中掉落,“我知道了,原来——原来宝宝就是被你们打死的!你们打死了我的宝宝!”

秋风骤起,黄叶纷飞,树林里回荡着星璇的喊声,饱含凄恻。冠峰全懵了,舌头打结地说:

“你……你说什么?我……我们打死了你的宝……宝宝?”

“对!就是你们!”话音未落,星璇的身影带起一阵落叶,奋不顾身的朝冠峰扑上去,冠峰躲之不及,被他迎头撞倒,就地滑出一条小道!他痛得神志不清,再看星璇时,她已经泪流满面……

听完春闻的叙述,东园全身发凉,不堪重负地吐出一口长气。

“事情都过去十年了,星璇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三侠就是当年打死她的狗的那几个男孩?”他问。

春闻答:“是他们打狗的方法,与当年打星璇的小狗用的方法一模一样。”

东园又问:“那条恶狗现在怎么样了?”

春闻摊摊手无奈地说:“因为没能救活它,所以星璇才会显得这么沮丧。”

“是吗……”那条恶狗死了,东园心里说不清是该高兴还是该替它可怜。问:“既然是三侠打死了星璇的狗,星璇想怎么处理呢?”

“还能怎么处理呀,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估计星璇气几天也就算了。不过,三侠居然做过那样的事,太残忍了……”

东园也认同,心想:“我本来要向小巫女汇报三侠多次缺勤的事,可现在说出来,好像有些落井下石,所以还是暂时不说吧。”遂回到网站办公室。现在网站已经步入正轨了,网站受欢迎,庐峰和大学生们都非常开心振奋,他们买了几瓶啤酒和零食在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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