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煮青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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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煮青梅月-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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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朱芳平眨了一下眼。“不记得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依稀间只能忆起一股痛楚。

“我知道。”他坐在她的身上,把她的手拉起,然后握住它印了一个吻。“所以我们要重温一下。”

他热的气直喷着她的手,痒的朱芳平差点跳起来。

张磊的身体抵着她,动弹不得的朱芳平像一条已经陷进了泥潭的鱼,越蹦就越得陷得深,于是短短的头发上落下了不少汗,她身上的皮肤血肉,也被张磊啃咬着,从里到外,仿佛真的要落入他的肚子。

她突然就害怕起来,生怕自己到最后真的落了个皮骨无存。

于是死命地推他。

转眼之间张磊温存的荡然无存,身上的燃起烈火把她拷得奄奄一息。

他轻轻的在朱芳平耳边道:“难道你以为你还能做什么?”强烈的男人气味灌进了她的鼻子。“别告诉我,我每次动你的时候,你都睡得很死。”

“那是我睡着以后的事情。”朱芳平试图平静地看着他道“现在我是清醒的!”她从床上奋力挣脱,飞快地推开他,只离开那么一瞬,身体被猛烈的重新推下,张磊有力的身体从她身后狠狠的压制住她。

他凶狠地扫掉床边的台灯,让房间在霎时归于黑暗。“那你闭上眼睛,当你已经睡着了。”

张磊像疯了的野兽,直闯了进去,一步到底。全无了平时的和风细雨。

朱芳平原本刚硬的身体酸成了菟丝花依附在他的身下。

她倔强的摒着气,咬着舌头闷哼。

床上两具翻滚的身躯像藤蔓,大树一般缠绕。却不知是谁绕着谁?!

可是张磊热烈凶残的身体不停的撕裂着她的灵魂,直至把朱芳平逼到方寸之地;他不容抗拒的强势像最烈的毒药令朱芳平全身的骨头疯狂地碎裂。。。。。。。。。。直到一滴也无存。

自此;朱芳平才真正意识到;年轻男子极浓的欲望以及巨大的力量。

她仰着的头慢慢地垂了下去,像失尽了所有水份的藤蔓奄奄一息地倒在枕头上,无梦一般安息。

秀儿

暴风雨后;浴缸对面的镜子照出一对相依相偎的身体。

很快这样的平静,被朱芳平的尖叫打破。“你干吗把我弄进浴缸里来了。”

“你不觉得事后洗个澡会睡得更舒服一些吗?”表情非常满足的张磊,此刻的表情很是迷人。

“但是跟你在一起,我不觉得会舒服。”

朱芳平话刚说完,“如果你坚持一定要惹怒我的话,希望你今晚能承受得起。”张磊的语气纵使平和舒缓,可这温柔的声音仿如是魔王最后一次的慈悲。

空气中危险的气息令朱芳平的牙齿“的的”打战。

现在的张磊己不是当初的张磊。那熟悉的容颜下面早己换了另一个熟悉而陌生的灵魂。

她眼睛流露的这股想法惊动了张磊。他扫了她一眼。“想什么呢?”

朱芳平顿时有一种无处遁形的透明!

额头上的汗滴滴的落了下来。

她的胃一阵痉挛,像被网住的猎物,在网中央张口吸了一大口来之不易的空气。

“不能说吗?”张磊的语气温柔的像情人之间的喃喃私语,可朱芳平知道他在恼怒,因为他的眼里有一把火在慢慢的燃烧。“很好!”

他低头唇如羽毛般轻点在她的耳朵,但与此同时,他的手却越收越紧,直至差点把她窒息在他的怀里。

朱芳平脖子的后面被野蛮的他咬得生疼,“这样的下场你想要吗?”在他松开嘴后;咄咄逼人的的语气象冰在冒着冷气。

朱芳平血色尽失,猛地抬头看他。“我不想。”

“这取决于你的态度。”张磊稍稍松了松手。

“我求你。”头皮发麻的朱芳平求饶,并力图让语气来得楚楚可怜。

“你有更好的方法求我。”张磊语气中带着不易觉察的笑意。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小“例如用甜蜜一点的声音,叫我老公。”

朱芳平硬着头皮道,“老公是越老越好!你太年轻了,我太老了,不适合叫。”

“我允许你现在比我小。”张磊大度的道。“我不会计较你现在的年纪。”

朱芳平没回过神来,楞楞的看着张磊抬起下巴得意的笑,仿佛他刚才的姿态从空气中蒸发了一样,如果不是脖子后面传来刺痛,她会以为刚刚产生了幻觉。所以老公两个字在她舌尖转了转,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下。

他刚刚在耍人!愤怒绯红涌上了朱芳平清醒过来的脸。

简而言之她的自尊心受损严重。所以她失去了理智的脑袋,做了一件追悔莫及的事情。

就是把手但向他的胸口;然后用力一把揪住他的胸毛。。。。。。。。。。。

“啊!”

惨叫的不是张磊,惨叫的是朱芳平。

浴缸里的张磊用手按住额头,忍不住笑。

看着手里的假胸毛,朱芳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生完气没有。”舒服倚在边上的张磊眨眨眼睛,捉狭的问。“你现在光着身体,517Ζ要不要浴巾?”

朱芳平一看,果然,她咬牙重新泡回水里,然后把他粘在胸口的毛发丢进他的头上,“用不着你假好心!”

“又不是我叫你去抓的。”张磊给她一个极尽得意的微笑,“谁叫你那么容易生气。浴巾给你吧!”

他一幅假好心的样子实在刺眼。

“要你给啊!”她没手没脚不会自己拿啊。

可是张磊说完后,大刺刺的站了起来,用浴巾把腰部随便一围。“你不要浴巾,那我就要了。别说我不给你。”笔直的站姿,严肃的话,他象极了在说一件极认真的事。

回过神来的朱芳平这才发现,毛巾架上只有一条浴巾,她连忙大叫“喂!把浴巾给我。”

“你说过用不着我假好心的。”门外传来张磊坚决的声音。“所以我要拥护并且尊重你的意见。这就叫做,我尊重人人,人人尊重我。”

讨厌的男人!朱芳平眼里有两泡泪打转。。。。。。。。。。。。。。。曾经有一条浴巾摆在面前,但是她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泡浴缸的痛苦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她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她会对那条毛巾说:“我要你!”如果非要在这条毛巾加上一个条件的话,她希望裸奔出去的人是张磊。

呜。。。。。。。。。。

这样的夜晚,住在另一头的章子柏虽没有像张磊一样得到心满意足。

但是他曾经在梦中狠狠恨过的一位人,却在他的意料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迸发了难以想像的闹剧。

夜深;墨蓝的天幕拉开了安静的帷幕,夜风轻拂过繁华过后的城市,像一位美人在卸妆后毫无保留地揭开自己的真实面目。

静,四周那么的静,静得几乎能让人走在路上都听到自己清晰的心跳。

可是一道银色的影子冰冷而利落从章家的住宅里飞出,掉进了大屋外的游泳池内。

仔细看清楚了,那道飞出的影子是一张银框的肖像,画中少年微翘的嘴角显示出他童年时所受到的宠爱。

此时,这张画像正在蔚蓝的水面上浮浮沉沉,可是不变的,只有他嘴角的笑容。

楼上,电视机的晚间新闻正图文并茂地播出宝菲儿,陈尚男与张磊,章子柏握手言欢的画面。

“财经消息:两家集团的资金退出,预计这一段时间涨升的柏雅股票将在明天开始止升回复平稳!”

“不可能!”章万传阴霾的眼神仿佛要滴出水来,“今天我还和尚男通过话,”他象笼子里的困兽一样来回踱步。

而章夫人正指挥着小保姆上上下下的收拾章子柏少年时在章家的物品。“快点把他的东西收拾出来,这种无家无父的儿子,还留他的东西干吗?”

以后章家只有一儿一女;从此章子柏出局;日后万丰也没他的份。

她越想越得意,越想越兴奋,于是像吃了兴奋剂般把工人指使的团团转。

只可怜在章家帮工的三位工人夜深还忙得满头大汗,从阁楼,从储存柜,从储物室的角角落落里收拾出了一大堆章子柏幼时,少时,遗忘在家里的东西。

章万传一眼就看透了妻子的小把戏。“你以为把他的东西弄走了,你以为我就会让子华上位?”做梦吧!公司是他辛辛苦苦守住的,除了他,谁人的都不是。

他如此想着,手上却用力把遥控器砸向电视机。“只是一条新闻。”巨大的撞击声回响在厅内。“别以为能混淆我的视听。”他喷出了巨大的怒火。

在商场打滚多年,纵使还是会被画面震撼,但是没有真实的白纸黑字,他不会听风就是雨。

他踏着愤怒的脚步,出了阳台,那浮沉在游泳池上面的肖像在月光下依旧对人平稳的微笑。

章万传的呼吸仿佛被层层的纱布堵住,他曾经肆意看着长子在自己眼前慢慢的成长为气宇轩昂的男子汉;那饱满,充满阳光的脸颊曾经弥补过他夫凭妻贵的失落。。。。。。。。。

良久;他走下楼捡回了那张画像。

再回到楼上;看着他手中的画像,像被打了一记耳光的章夫人对着自己的丈夫嚎叫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他,那我们子华呢,他不够那混帐东西孝顺还是不够他听话。”

“孝顺能当饭吃吗?”章万传轻颤的手在长子的画像上一分分的滑动。。。。。。。。。。。这么优秀的儿子是每位父亲的骄傲。

人是这般的难以捉摸,章子柏是他亲手赶出去的,但也是他认为最优秀的儿子。

长子身上流淌不止是他身上最精贵的血液,还有章子柏生母高贵的基因。

哪怕他要最终放手公司;能接手的也只有章子柏…………………他从小手把手教大的儿子。纵使没有他也能成为一颗大树的优秀儿子。

仿佛看出了丈夫的想法,章夫人顾不得仪态,上前就要去抢他手中的画像。可是章万传猛地摔开她的手。“他不是你儿子。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

被他推倒在地的章夫人从丈夫的眼睛里看到某种让人坚定的东西,那是一个人下了真正决心要做出某种对他人不利的决定。

可她来不及爬起来,一直站在墙壁后面的章子华已经悄悄地拉住了母亲的手。“不要跟爸爸吵了。”

“但他还在心心念念着你的大哥。你爸这个死没良心,很可能把公司最后留给他。”章夫人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恨铁不成钢地道。“你不争就算了;难道你妈为你争取也不行吗?就算你到时不要;给你妹妹也行啊!”

听着父亲最伤;母亲最致命的话;章子华仿佛都能微笑以对,怎么样都撼动不了他脸上的完美。



所以在章子华平静的表情下;第二天注定掀起了平静后的风起云涌。

新的一天,中联保大堂新放了许多茉莉花,独特的芬芳淡淡四溢,站在大堂中央的章子柏嗅了一口味道后,记忆中妈妈身上那股同样的花香,在无数个年轮后,又从记忆的深处延伸回来。

他的脑海静谧得几乎停留在妈妈那张慈爱的脸上。

那些逝去的,永远只能铭记。

那些恨过的人,或许只有一步之距,却有天涯之远。

逝去经年,辜负的已然离世。

“妈妈。”章子柏的神情己然是无法掩饰的伤痛。

身体某种被无法填补,再也合不拢的空洞在撕裂着他的胸口。

花在人亡,而岁月的轮回又是如斯的绵长。

他黑色的双眸里隐隐有爆发的火焰在跳动,“等这一天很久了!”

而此时站在他旁连的张磊灿然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却有了择人而利咬的可怕。“如果你还多点时间伤心,我可以代你。”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高涨的备战状态。

章子柏傲慢的转头。“谁也不许替我。”这一战他的步步紧逼就是把自己的父亲逼至孤身无援。

想到如此,他的步伐稳健而坚定的走出中联保大厦。

旧时和这时,谁比谁更比心急。

离开股票市场最早的09:00分,只有半个小时便能开始。

股票市场内人声嘈涌,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

惊虹的牛市倦去;流光的熊市披着红色的战甲在平稳时间中隐隐到来,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次投机的下注就是一枚被等待着引爆的炸弹,其中心情的浮浮沉沉不足为外人道。

“你真的要自己去面对自己的父亲吗?”张磊的目光一凛,尊重的语气里给人绝对的强压。

章子柏伸开手,没有哪一天象今天这样令他振奋,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当年的输未必是永远的输,我们迟早要决一胜负。”

生命的较量无休无止,不死不休。

父子如何,骨肉如何,当年没有亲情,现在何求有亲情?

这命运,只能如此!

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开始冷冰冰不停的闪动着数字。

在大户室内,章子柏一直保持屹立。

他在转身进入此室之间;己用衣袖拂掉所有的前尘往事。

没有选择。。。。。。终于等到这一天;他从来没想过要选择。

赢是赢;输依然是赢,但对方却不能输!

万丰集团从持有柏雅的股票;再到今早被人大量购买,上升的势头难以控制;并且在交易厅引起一阵哗然。

反观柏雅集团,虽然从宝巨和万哈收复回了股票,但是股民们对它的信心不是一天两天能回来。所以继早前的上升后,开始曲线下滑。

注视着屏幕上柏雅下滑的数据和万丰继续高升的绿色;张磊十指在胸前从容的交叠。

这一局玩的就是赌大小游戏和摊上未知的变数。

从今天一早和宝菲儿签的合同;到陈尚男派专人过来交接的手续,章子柏抱臂“宝巨以原价的交接令万哈的一票让我们的预算再多了八千万。”

站在他旁边的张磊眼睛黑如墨。“所以我们用的就是这个零头去玩转万丰。”他又摇头道:“本来万哈没有那么容易放手,但是除了我们轻易拿到25%股份的事实,让宝伯父守旧的心脏一半栽在套住的房地产上,一半栽在我们身上。”

章子柏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离上午收市还有一小时。我们现在先去会唔万丰的股东,里面有不少是我母亲手里的旧人。”

张磊顿时无语扬声长叹,在股票场上狙击万丰的手段还不足让章子柏平复当年的伤痕。

只是刚一出了大户室,空气中的寒意突然汹涌。

看着仅一步之遥的章万传,章子柏微微垂下的眼帘显出一份从容的贵气,他淡淡道:“章先生,早上好!”

三个字,一句话,像无情的刀剑凌空剌向章万传。

章万传冷酷的注视着面前的儿子,潜养了十年的巨子风范,依旧高峰一样高不可攀,他仿佛没被那三个字撼动过!

“章总裁早!”而张磊一声简单的呼喊,更是添火加油得让人不忍听闻!

何止只是普通的划清界线,这场战局已经拉开了不死不休的帷幕!

别人都在说虎父无犬子,章子柏天生商材,还有这般的绝情,真的全源自父亲的家学渊博。

“子柏!”章万传突然在儿子的身后突然轻柔地叫了一声。

自从踏上这高在61楼的股市大户厅,章子柏心跳一直处在一种平静的跳动中,唯有这一声,令他要努力平缓的呼吸着,让自己重新平静下来。

窗外的天近得像触手可及,他的脚下如浮云一样的步伐,却仍然没有丝毫的迟疑向前。

像多年前,对着继母那张挂着面具的脸孔,那倔强的身影依旧毫不回头。

流年偷换,轮回暗转。

物是人是,却仍是那情那景。

这条短短的通道上,每一次的呼吸响起时竟无一不是陌生。

章万传立在过道里,看着儿子的背影,终究是。。。。。。。终究是遥不可及。

阳光渐渐在玻璃窗上泛起光圈,灿烂中的模糊,是章万传多年前遗忘在眼中的记忆。

他轻轻一笑,所有的骄傲和遗落的时光都隐藏在他嘴角的“不愧是我的儿子,能忍这么久。”

站在他旁边的祈秘书狠抽了一口气。“董事长,难道你不怪大公子。”他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听说他要将万丰的股票炒得极高,如果成功的话,这将会引发公司的崩盘。”

“只是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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