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煮青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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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煮青梅月-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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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那位吃饱饭没事做的传统大婶后,朱芳平的嘴角还是止不住的抽。

“还笑都怪你!”走在台阶上的章子柏忿忿不平!“非要给我化成这样。”

“多好啊,回头率高!”

“有本事你变成男人看看。”

“好啊!”正愁没钱剪头发的朱芳平一头冲向旁边的发廊。那速度快得连章子柏都拉不住。

不久,国宁电器城里。

那里的销售员正在向一名牛高马大的美人介绍道。“小姐,这是最新款的电脑。”

“我是男的。”戴着墨镜的男人不屑一顾地从销售员身边走过。

这时一位个子不高的清秀男生紧跟在他的身后,但因为看中一款12寸的手提电脑,所以她有些恋恋不舍的抚摸着。

那销售员见机,马上又道。“这位弟弟,这款电脑用来玩游戏很不错的。”

“我是女的。”朱芳平听完后,BS地看了一眼她。这么近视了还不戴个眼镜;真是的。

不久,章子柏和朱芳平坐在一家餐厅里。

外面大厦的LCD屏正在播报午间财经。

“位听众,以下是财经新闻,万哈集团的宝菲儿经理即日将亲赴章宅与万丰集团的董事长洽谈某项合作事件。但是在新闻发布会上,两家集团并没有公布具体是什么事项。”

特别报道,“柏雅集团股票连日升高,受到不正常高开的影响,有部分人士怕因此产生泡沫数据,所以已经抛出手头的股票。”

笑冷冷的在章子柏的嘴角浮起。他在冷酷的注视着屏幕上柏雅不断上升的数据,仿佛从未被这些数字震惊过!

另一边,看着财经新闻的张磊十指交叠优雅地放在桌面上,这是一场玩金钱的数字游戏,赌的是钱多钱少。

据悉,万丰与万哈为此拿出了十几亿的资金来赌这一场。

可能到了最后,这两家集团不能最终收购柏雅,但是只要手上有足够的股权,他们入主柏雅也是迟早的事情。

办公室门推开,柏雅的男秘书走了进来。“张总,股票升得太高了,有些股东坐不住,也想抛出手头的股票先赚一笔。”

张磊缓慢而优雅的站了起来,双眸深远的云淡风清。“不要阻止他们,不要游说他们。让他们去做。”他的声音轻柔的像微风拂过脸颊,温柔地令人心醉。

傍晚,张磊走出电梯,打算和他吃饭的公司黄经理立刻道:“张总一起去喝焗汤吧!这是海城本地有名的小吃。”

“我以前在海城读大学的。”张磊笑:“除了焗汤,我也喜欢吃雪花牛肉。”

“雪花牛肉?”黄经理感兴趣的接口:“不知道张总今晚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吃。”

“家里有只河东狮在,不敢违命晚回,不过可以打包回去哄一下她。”张磊和他一起去了地下停车场。“现在哪家的好吃。”

“张总对太太不错啊,附近瓦汤馆的不错。”黄经理笑道。“今天跟张总说得我口水都下来了,不如顺便带我一趟去吧!”

瓦汤馆坐落在市中心的黄金路段,门口有架古老的马车装饰,朱芳平兴趣勃勃地摸着马车后面的风车和小水磨。“没想到海城也有这样装饰的餐厅啊。”

“我读大学的时候就有了。”章子柏招呼她进去。“这里的焗汤和雪花牛肉都不错。”

门口的门童一看见他,楞了好几眼才道。“这这这位小姐里边请。”本来章子柏该生气的,但是人就是这样,被人叫惯了,也就有些无所谓了。

但是门童看到后面的朱芳平,她穿了一件白衣衬衣,身量不长不短像少年又不像这么年轻,脸孔不嫩不熟像大人又不像那么成熟,,只能直着嗓子挤道。“后面还跟着位。。。。。。。。咳。。。。。。。小先生。”

“小先生。”不怀好意的章子柏摸了一下朱芳平头上短短的头发低声地对她说道。“呵呵,你越活越回去了。”但又想起什么似的,马上缩回了手,真是惊险啊,如果张磊在的话,非得把他的手敲掉不可。

“比不上你。”而朱芳平狠狠的敲他的头。“你是越活越漂亮了。”

瞧着他们两人,男不似男,女不似女的,餐厅里的人不由交头私语着。

而后来进餐厅的黄经理一看见他们的模样也在感慨着。“怪不得我老婆说现在生男生女都一样。”

但张磊仔细地看着他们,怎么有点眼熟啊!

他结帐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本来转身就走的脚步又到回了门口。

另一厢,兴高彩烈的朱芳平提着一份雪花牛肉对章子柏道。“你保证过,只要我提这份东西回去,那厮就不会生气了?”

“什么那厮,那是你老公。”章子柏没老气地她对道。“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吵着要出来,我也不用冒这份风险。”

“切!用得着怕他咩!”朱芳平提着雪花牛肉倒走着台阶身体晃啊晃。“我就说他是这厮那厮的。”

但是章子柏看着在她前面的男人,停止了脚步。。。。。。。。然后像见鬼一样抱头转身就走。

“喂!你走什么走。”提着雪花牛肉朱芳平挥舞着双手。“我没车你要我走路回去啊。”

但是后面好像有人眼也不眨地看她,朱芳平立刻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她慢慢地转头去看时,身后的男人穿着银灰色西服里面黑色的衬衣挟带着凌厉的冰冷之势,一瞬间让空气窒息了起来。

朱芳平强迫自己的眼睛不认识他,不认识他。。。。。。。。尔后抬脚;一步两步,走到第三步;可是,还没踏出去,手已经被人握住……

转过身面对他“晚上好;欢迎光临;请你慢慢品尝啊。”朱芳平脸上尴尬的挂着笑。

张磊冷冷的看着她,可眉眼却凌厉得骇人。“再说下去。”

“嘿嘿!”朱芳平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眼神飘荡。然后用手指着左边的大厦道“看,那里有飞碟。”

跑去看啊,死男人。

看着她慌张的脸色;张磊的嘴角微扯出弧度,但嘴巴却不加掩饰地吼道“别把我当成三岁的小孩子骗!”

你以为这世上没有人权啊,朱芳平的眼睛恶光袅袅,一个极速的抬脚后;她对着张磊的皮鞋重重地踩了下去。

朱芳平趁他松手跳脚呼痛时,马上转身走人。

“朱…芳…平!”

你叫得太晚了,张先生,提着雪花牛肉的朱芳平一晃眼就跑到了大街上。

“前面的女人,你给我站住!你还欠了我十五万的变性手术费。”

看着从四面八方集聚而来的视线,还在跑的朱芳平把脸扯得万分艰难,妈的,指鹿为马也不过如此。

冷摄度

秋天昏黄的夜色,天空一片淡蓝色天幕,朱芳平越来越累的脚步像闷雷似的声音。

她竭力的镇定了一下后突转头狂噱道“前面有人打劫啊!………………………”

打劫??!!…………………………

国人一听爱看热闹的习惯不改,纷纷在路边停住脚步看着前方。

而在前面追她的张磊气绝,因为朱芳平灵活的身影趁乱不知钻去了哪里?

不过他的鞋子下面有点滑滑的,低头松开脚一看,原来是雪花牛肉,有些散落在了前方。

另一厢朱芳平钻进一条小巷内迫不及待打开刚刚打包的雪花牛肉。

跑了这么一段路,饿死了快。

她揭开盖子,肉哩!!??

朱芳平看着穿洞的饭盒很想怒吼一句。

牛肉啊,你为什么叫雪花哩?又不能飘回天上去!!!!

砰!正要扔掉饭盒的朱芳平突然被人推在墙上,原来是找到她的张磊牢牢的把她推到墙上,“看你跑去哪里?”他的眼光在黑暗里幽幽闪烁,让人想起在原野嚎叫的狼。

空气中有种一触即发的危险,令人有被吞噬的感觉,张磊修长的手指握住她的颈,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笑得刻意轻蔑,“真像个小男生。”他喉结处的脉搏开始跳动,语气变得冷硬。“我的女人呢?”

朱芳平踌躇了下后嘻笑着凑上前道,“先生,我刚从乡下出来,不晓得你女人哪位?”

张磊的眼睛弥漫着风暴,“你已经够丑了,为什么还要弄成这个样子。”他抓起她的头发将她的脸抬起。“把我女人还给我。”

声音叫得这么大?她偏偏还要仰起脸。“这里女人就没了,男人有一个你要不要?”

张磊冷笑,眯着眼睛斜觑她,然后用力夹住她的鼻子“男人?哼,我看你是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他低头想吻她,但是她偏开头,让他的嘴唇落了空。

张磊见此大笑了起来,有力的手臂狠狠地钳制着她。“你不愿意在这里,就回去吧!”透过衣服,他惊人的热力正在凶残想要撕裂她的灵魂。

朱芳平飞快地咬了他一口,向外冲去。离大街只差了那么一点的距离,张磊嘶了一口气后轻轻一笑便猛拽回她的手,把她拉向自己的怀抱。“别想逃。”

车灯的光芒瞬间划破夜色,开车的张磊眼睛闪烁着火花。

开着的车窗,沁进的夜风,冰冷地淬过朱芳平的脸。

“这只是开始!”张磊嘶吼着道,把车开到极速左穿右插;不断的变道。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和速一般带着狂野的呼啸,幽黑深邃的眼眸映照出前方银河一般的灯海。

朱芳平发挥了自己平生所有的定力才没让自己胃中少数的食物全部吐出来和张磊的脸打招呼。“张磊,停下。”脸色青白的她开始歇斯底里的爆骂。“再不停下,我就让你变成中国的最后一个太监。”

“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阉了!”张磊的眼神异常的邪恶,脸上的兴奋燃烧成癫狂。“我的人妖老婆。”他的嘴里嗬嗬的怪笑着。

车继续像箭一样全速离弦,“你到底想干什么?”朱芳平绝望的低喊。

“让你跟我一起去死。”不想这一秒或许下一刻看到她闪躲的脸;张磊脸上扫起的龙卷风,让他理智全无,“朱芳平!我恨你。”是的他恨她,今晚她的抗拒击碎了他心里最后的屏障,打破了他一手妄想的平衡!“我真是爱死了你今晚对我方式!”

不爱不愿,不要不甘。

冷漠如斯,淡情如斯。

这十年的距离为何是如斯绵长?

如果她不疯,如果她没有出车祸,如果她没有在病床里还用当年的神情望着他。。。。。。。他现在是如何境界?

如果永远也没有如果。

他们中间的十年距离,并未被一场错误所代替,那少年刻骨的铭记,而他自以为在十年后的超越,只一个他空想的笑话。

 张磊用手按住额头;车厢内回旋着大家彼此的喘息声;一个是因为无望的失望;一个是因为绝望的害怕。

“撞了,要撞了。”这时头晕目眩的朱芳平更加害怕地看着前方的栏杆,果不其然,砰!一声巨响后,在车就快撞到栏杆时,张磊把自己的手挡在朱芳平的前面。

随之而来的寂静,只有震荡后的余波,捂着眼睛的朱芳平脊背有些发凉。

车门在她的轻轻一碰之下就开了,她的胃在恐惧过后翻江倒海,哇,冲出车子后,朱芳平扶着一颗树不住的呕吐。然后她抓住树旁边的栏杆,象老太太一样的站起来。

但是张磊下车后用手抱着她的后背。“要多少时间?你才能原谅我。”

朱芳平拿出纸巾抹了一把嘴巴后道。“我现在只想睡觉。”

“我常常想起我们从前在一起的情景,一起上学,一起淘气。”

朱芳平又呕了一声道。“如果现在有床的话就好了。我讨厌坐轿车。我情愿坐公共汽车。”

张磊摇着她的肩膀吼道“我在问你话呢,我就不信你是聋子没有听清楚我的话。”

朱芳平侧头,对着旁边的树嘿嘿傻笑了两下,然后对他回吼道。“没看见我在晕车,你生什么气啊。”

“我很认真在跟你说话。但你却用这种三不着调的语气跟我说话。”

菜色四起的朱芳平瞪大双眼深呼吸了一口气道。“谁说我不认真。我刚刚可是很认真地在吐呢。”

“你试一下再岔开话题。”张磊冷冷的抓住她,一点一点逼近她的脸。“我不知道我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的手烫得朱芳平只差没把它削掉。她想拍他的肩,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但是想着他十前的眼睛,心底以为已经成为灰烬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都已经十年了,这十年里你有什么没做过?!”

看着她的手在虚空中挥起又落下。

张磊有种无名心酸的空落,他的手缓缓从她的肩上滑落。“我知道你要时间,但也别不理我。”

闭上嘴巴的朱芳平沉默以对。

谁为谁的遗忘付出代价,谁为谁当年的代价妥协。

令人窒息的茫然一直延续到车上,黑沉沉的夜色里天空在闪电在一瞬射出噬人的光芒后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

 这片黑夜里,霓虹渐渐从绚烂到模糊;那片失去亮色的流彩;有一种无所遁形的失去。。。。。哀伤满地。

 

夜晚;回到家早己累极的朱芳平躺在床上。

张磊轻轻地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我错过了十年,不想错过永远。”

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故意,朱芳平一直没有回应。

原来只能如此,原来他早知如此。

 少年没有转身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失去。

 当干燥的秋季响起了久违的雷声,它们半空中的轰鸣像是一种隐伏许久的苦涩慢慢从张磊的心脏一直涌到他的眼眶,一瞬间他的泪水和着秋风中微微的小雨落下。

此时万籁寂静,秋风乍起,扬飞的窗纱欣然让路新鲜的风。

微风的旋转,令朱芳平头上削短的青丝在一瞬间的浮动,清浅的月色圈圈从青丝上一层一层的散发开来,张磊伸手抚摸它们,下方主人的脸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张磊的下颌紧绷的颤抖,仿佛只要一松开手或者她的眼帘睁开,现在所有的气场都会冻结。

他低望着朱芳平,希望时间凝止在这一刻。

“冷啊!”朱芳平闭着眼睛呓语翻身把张磊的手抱在怀里。“张磊盖被子。”

张磊的眼睛微怔,视线微微失去焦距。他无名指上婚戒闪耀的光如调皮的小孩般躲藏的忽隐忽现。

 

膨胀

听着朱芳平静静的躺在床上发出细小的呼声;张磊又看着窗棂上,垂下的窗纱漫漫的阻挡了月光,只剩下些漏光偶尔颤动着透进来。他伸出手把光慢慢的收拢,那淡淡的幽光在他手里回旋明光裁几寸,偶尔投落在朱芳平的脸上灿动。她翻了个身,满枕的轻息声。

 张磊的眼睛幽幽的转深,他低下头轻声在朱芳平的耳边道。“祝你有个好梦!”然后极慢极慢的抱住了她。

朱芳平咭了一声笑了出来。

张磊以为她醒了,哪知她只是嗒巴了一下嘴巴道。“馅多皮薄的包子,呱呱的好吃。”

随着她的声音发出,她的肚子也很应景地响了几声,一只手还意犹未尽地摸了摸他的头。

幸好,她的嘴巴没有啃过来。

张磊的胆战心惊地想。

第二天,朱芳平起床后,张磊已经不在床上。

当然不在了,昨天自己把他气得半死,还不一大早就夹着尾巴溜走。

朱芳平打开窗帘后得意地想。

果然自己的宝刀不老。呸!自己本来就不老。连徐娘这种边都沾不上。

砰!不过房门外响起的一声响令朱芳平微微侧起耳朵听。

没一会响动又没了。

可能是自己多疑了吧!朱芳平掏了掏耳朵向卧室里的洗手间走去。

但是更大一声响把她吓得一哆嗦,张磊都不在了,难道是有小偷。

她随手操起张磊放在房间的高尔夫球棍,抖着手就打开了房门。

头刚探出房门,发现响动是从厨房发出来的。

她蹑手蹑脚过去,却在途中思考,是自己先去逮小偷呢还是先叫警察?正在犹豫不决时,有人从厨房出来。

朱芳平大叫一声,手中的棍子滚下了地。

出来的人居然是张磊,而且手里还有一盘包子。

“吓死我了,你干吗不去上班啊!”朱芳平拍了拍胸口。他不是被自己气得走了吗?

张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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