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也无力应付这么密集,持续时间这么长的飞箭,眼看一只箭就要扎入我的左肩,我却空不出手来……
“方家继……啊……”咒骂的话硬生生的被疼痛打断了。
完了,完了,两只手的时候我还可以勉强撑住,现在只有一只手能动了,真是死定了。
“方家继!你死哪去了!”我边狼狈的躲箭,边骂。
眼看满天箭矢向我袭来,体力用尽的我心里一阵哀鸣,我不要做杨七郎啊,这种死法在战场上是很壮烈,可放在其它地方那得多难看啊。
就在我勉强提气打算做最后一搏的时候,一阵金属撞击声传来,我发现自己被圈在了一个很大的斗篷里,而撑斗篷的人,正是那可恶的高手同志。我用眼睛努力的瞪着他,心里却想,这斗篷用什么做的,竟然刀枪不入,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等到了石门后面,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用右手抓住高手同志的衣襟,把他的脸拉到我脸前,然后恶狠狠的说:“方家继!你死定了!”争取喷他一脸口水。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说,什么时候设的机关?!”
“一直都有啊……”
“胡说,我每天在这里跑来跑去的,都没有!”
“我每次都关了。”
我想想,好像以前是有触动过两次机关,不过都没有这次凶险,时间一长再加上今天一激动,一时给忘了,不过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过关的秘诀……
“你不信任我?”我心里一阵失落。
“不是不是。”他的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就是,枉我拿你当好友,你却不信任我。”
“不是的,你要想知道,我马上就告诉你。”
我看他的神情不像在撒谎,就暂时原谅他隐瞒之罪,不过……
“我差点死在那里……”
“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肩膀好疼哦。”
不说不疼,一说起来还真的好疼,疼得我好想哭啊。
“呀……”他显然是才注意到我后肩上插的箭,连忙把我拥到另一间石室——他的卧房。
我趴在他的床上,心里一阵委屈,想我前世今生三十五年,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伤,虽然我一直寄人篱下,可也没有被虐待过啊,今天竟然被那个死机关给虐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越想我越觉得委屈,眼看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却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小雨……
“你哭什么呀……受伤的又不是你……”大男人掉眼泪,我还真看不惯。
“对不起……呜呜……对不起……”小雨转中雨了。
我看他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好像我虐待他了一样,不禁语气一软:“去洗把脸,别哭了,要不然不给你治伤了。”
他听话的去打水,洗完脸又把手清洁了一番,然后在我背上点了几个穴,正要拔箭,我连忙发出尖吼:“先迷昏我。”
然后我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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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我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刚要起身,却被一只手压住……
“别动,伤口还没结痂呢。”耳边传来一阵低语。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被看到的情景吓得赶紧重新闭上,我应该是在做梦吧……我似乎好像大概趴在高手的身上,头枕在他左肩,他的左手放在我的腰上,而我的左手则放在他的胸前,最可怕的是我的左腿似乎正抵着他的重点部位……
“我知道你醒了。”
又一阵低语传来,我吓得立马睁开眼睛,顿时有点心虚,可想想,我干嘛心虚啊,昨天我在拔箭之前就晕了,那现在的尴尬境地当然不是我造成的,是我被占便宜了好不好。想到这里,底气顿时足了不少。
“早啊。”
“早,我怕你乱动扯到伤口,所以……”
“没关系,没关系……”
可是他怎么还不起床啊,他不起来,我也不敢乱动,难不成要这样僵着一整天吗?而且趴在他身上,我心里感觉怪怪的,有点像紧张却又有点不一样……
“萍儿,萍儿,你是不是在这里?”忽然一阵娃娃音传到我耳朵里。
“咦?”
“别动”正要起身的我,又被按回了他怀里“这是外面传进来的声音。”
“这么清楚?!”就像在耳边一样。
“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直就这样。”
哇,我对造这个石室的人的景仰之情顿时滔滔不绝,整一牛人啊……外面的声音渐渐变得急促起来,找我的人似乎很着急……
“能让他进来吗?”
虽然高手同志很不情愿,可还是把浮云像小猫一样提了进来。浮云一见到我,便趴在床边,握住我的左手,开始他的长篇叙述,我心里一阵哀嚎,糟糕,忘了问怎么治他的病了。
说到激动处,他大力的摇我的手臂,结果害我的箭伤变成了撕裂伤……我连忙安慰因阻拦不及而满脸愧疚的高手“没关系的……包包就好了。”
浮云一时反应不及,被高手推了开来,他立马跳起来要夺回领土,却发现了我鲜血淋淋的左肩,顿时“哇哇”的哭了起来,可怜我这个伤患,还要分神阻止浮云的狂风暴雨,哎,做个女人真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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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伤的这几天真是苦不堪言,这两个据说要照顾我的人,却是一碰面就冷眼相对,两人小动作不断,这几天更是比着对我献殷情,真是让我无福消受,郁闷至极啊……
某一天,冷战的两人终于忍不住动起武来,浮云自是打不过高手,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制胜方法——下毒。
不一会,浮云便一脸得意地坐到我身边,高手同志则黑着脸拿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
“你怎么会有噬心?”高手问。
“买的呗。”浮云很是得意。
“咦?这东西也有的买?贵吗?”我忍不住插嘴。
我看着浮云献宝式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很小的瓷瓶,得意地告诉我“一百两一瓶。”
哇~这个毒药排名榜上的第五名,也能卖这么高的价钱。那……
“疗伤的圣药可以卖多少?”
“最贵的可是百金一瓶哦。”
发达了,发达了。高手的药园没有毒草,制毒致富自是不能成立,不过,做个把的圣药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我一能自由活动了,便立马开始了练药的工作,当然我是监工,具体事情高手同志来做(坚决不承认我不会做)。高手同志很上道,边做还边给我解释药应该怎么洗,怎么切,什么时候放,怎么放,怎么看火,怎么制丸等等。
他的药园虽然有很多好药,可并不齐全,现有的药只能配成天玄丹,不过天玄丹已经是疗内伤的奇药了,想着将来满屋的金银,我做梦都可以笑起来。
经过两个月的努力,天玄丹正式出炉,我看着这一颗颗可爱的药,一开心便将琼宇密室里记载的能使人百毒不侵的方子拿出来和高手讨论了一下,高手听了很感兴趣,可他查了很多书也不知道这个方子是不是真有效,我也不甚在意,即使知道了它有效,制药的成本也太大了点,划不来的事情,我是坚决不会做的。
可是,高手同志却一心想要搞清楚这个问题,哎,医学博士就是比较有学术精神啊。在他将过机关的方法传授给我之后,便留言消失了,说是要去找他师傅,大概三个月后回来,让我帮忙看着他的药园。
高手走后,浮云粘我粘的更紧了,幸好他也有事情要做,不时也会消失个几天,要不然我还真是受不了他,以前静静的陪着我的浮云多好啊。
又到了月末,我按例来到槜城的铺子收租,顺便去茶楼听听最新的消息。这次好像讲的是金家专辑,把金家大少爷从受辱到病重,再到招门当户对的赘媳不成,现在沦落到要抛绣球冲喜的境地的故事讲的是活灵活现,好像是当事人在将八卦一样,连心里旁白都有。我听了不禁觉得好笑,真是一群无聊的人啊。
出了茶楼,我在街上逛着,可心里却觉得百无聊赖……高手同志走了快两个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啊,还有浮云那个小屁孩,也好几天没有听到他咋呼了,天知道他又到哪里去了。
走着走着,忽然看到大街上挤了一堆人,我也好奇的过去凑凑热闹,才刚走过去,什么都没有看清,突然人流攒动了起来,害的我只能跟着人流左右摇摆,忽然有一个大型的物体向我打来……
暗器?!我立马出手将“暗器”接了下来,可拿到眼前一看……这是暗器吗?一个藤球的外面包着一层红布,旁边绑着彩色的布条,球的顶端还绣了个“金”字……
“哎,真可惜,怎么让那个矮子给抢到了。”
“切,我看她也没那个富贵命,搞不好金少爷不久就那个了,看她还在金家能待得住。”
“我怎么就没有那个福气呢……”
我拿着藤球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忽然人流从中间分了开来,一个中年男人走到我面前,恭敬的说:“少夫人,请吧。”
我不禁咽下一口口水……我手里拿的这个,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绣球吧……我再看看旁边或羡慕或嫉妒的众人……天啊,地啊,这玩笑开大了。
我忽然将绣球往空中一扔……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绣球后遗症
我以为将绣球重新抛到空中,再趁大家哄抢绣球的空档,趁乱逃走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反正多的是人要娶他金家大少爷呢。
可惜,我刚一离开,金家便宣布招亲已经结束了……自第二天起,金家便派出人拿着我的画像,暗中打探我的下落……
回到武家,我又过上了平静的日子,每天早上出去练练武,下午去高手书房读书,累了就到药园里干干农活,不过……高手同志什么时候回来啊,没有他这个百科全书在身边,看书的速度慢了好多,还有浮云小弟,这次去哪里办事了,这么久都不回来……
又忙了一天,我赶回武家吃晚饭,远远的看到武家门口围了一堆人,感觉全村的人都在这里了……不会是武家出什么事了吧……
我急哄哄的挤进人群,只见武家门口停了一辆马车和一辆板车,马车看起来满豪华,就连拉板车的马看起来都很高大精神,应该是好马。我没空多注意这些,冲进了大敞的大门,却看到院子里堆满了扎着红绸的礼品,而武家人正在大厅和几个客人说话……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呼,吓死我了。
我觉得既然那是武家的客人,自然没有我什么事,正要转身回屋,却被武大姐看到了。
“丫头,快进来。”
无奈,我只好进了大厅。进来才发现,这坐在主客位上的中年女人,不就是那天在大街上和我说话的那个嘛,怎么她也是武家的朋友吗?
“丫头,这是金家的大管家,乌管家……他们在这里等你很久了。”武大姐发话了。
找我的,找我干什么,难不成是来邀请我去金家观看金少爷成亲的,那院子里的礼物是……
“少夫人,我今日代表金家来向你提亲。”
“提亲?!咳咳……”一口口水差点呛死我。
这个管家真是死脑筋,无论我怎么解释,她就是不听,一心要为金家提亲,硬说有个叫天缘的半仙,告诉她们,要救她家少爷,就必须与第一个拿到绣球的人结亲。奶奶的,这个叫天缘的神棍,我绝对见一次打一次。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金家的人都赶了出去,顺便我也忍痛把院子里的聘礼也扔了出去。这些都是高档货啊,值不少钱呢。
金家的人真是很有毅力,今天被赶走,明天接着来。聘礼是越来越丰厚,来得人数越来越多,开的条件也越来越优越——现在已经由入赘变成了让我第一个女儿姓金了。面对这些越来越难赶的金家人,我真是不胜其烦,要不是怕她们为难武家的人,我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哪还会躺这趟浑水。你说这些人,怎么就这么无知呢,冲喜这么无稽的事情,还这么深信不疑,真是郁闷死我了。
就这样过了十天,我又在晚饭的时候回来赶人,可刚进门,大门便被关了起来。嗯?她们难道想关我的门,放她们的狗?
“扑通”一声,我的面前跪了个中年女人,由于她低着头,看不清楚长相,不过衣服的料子却比那乌管家的要好得多——原来是大人物来了。
“尹小姐,我求求你了……我家福儿快不行了。”
“这位夫人,你儿子生病了,应该看病啊,冲喜这种事情,其实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我求求你……求求你……”她抓着我的腿,使劲地摇晃。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而且,我也被这些人烦的不行了,就趁这个机会一起解决了算了。
“我可以试着救你的儿子,但是,娶他这件事情,恕我无能为力。”
“谢谢……谢谢……”
我看着地上的女人被仆人掺起来扶上了门外的马车,然后有人领我上了另一辆马车,在去金家的路上,我心里一阵打鼓……这个,以我的医术,真能救的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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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家真不愧是富甲一方的大家族,住的是高门大院,家里仆从如云,我从进门到现在走了大概十几分钟,还没有走到金大少的屋子,一路上倒是看到了好几座亭台楼阁,每隔几十米就有一个大花园,都可以被评为绿化先进单位了。
好不容易到了金大少的屋子,一进屋,一阵浓浓的药味呛得我十分难受。真不知道这些人都怎么想的,人一生病,第一反应就是将所有的门窗都关死,这样憋着,正常人都受不了,何况病人呢。
我连忙将所有的窗子打开,转身却被床上的人吓了一跳——此人头发枯黄,两眼凹陷,黑眼圈严重的像个熊猫一样,脸色灰白,而且异常的消瘦,瘦的连血管都突了出来,乍看就像一个穿了人皮的骷髅。
床上的人似乎有醒来的迹象,金夫人连忙扑到床边,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睁眼,我顿时觉得她的背影变得好悲伤……哎,家财万贯又如何,还不是逃不过生老病死。
我将金夫人扶到椅子上坐下,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为什么不请名医?”
“附近的大夫我都试过了,全都束手无策。”
“那纳兰医家呢?不是听说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吗?”
“纳兰医家的人都隐居在无名山上,我多次派人去无名山,可没有人进得了山,而纳兰家的人也甚少下山走动……”
我忽然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