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现形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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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精现形记-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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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发现前面的女孩背影很眼熟,瘦瘦高高的,头发高高的盘起。起初还不确定,直到她走到一盏路灯下方,我才看得真切,那不是秦曼又是谁?
  
  “秦曼!”
  
  她回过头,看到是我竟然皱了皱眉转身就走。我顿生疑虑,她这是怎么了?
  
  我又追上去,“秦曼!秦曼!”
  
  她终于停了下来。
  
  “好久不见。”被她这冷冷的态度吓到了,实在想不出要说什么。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从后面跟上来的陈嘉文。陈嘉文对她礼貌的点了点头,她只是哼笑一声,那表情满是嘲讽。
  
  我不明所以。本想问问明思的事,可她这个态度实在奇怪。即便是她跟明思谈恋爱那会儿,即便是知道我喜欢明思的时候,她对我都从未表现出这么明显的疏离甚至是……厌恶。
  
  看着吱吱呜呜的我,她不耐烦的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张了张嘴,确实在找不出一个话题的切入点,要怎么跟她说?直接打听明思怎么样么?就算不怕她反感,可是陈嘉文在面前……我开不了口。
  
  然而,秦曼的态度着实让我害怕了,明思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后来这一路上我都在揣度着秦曼的态度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差,各种可能性,好的不好的,在我的脑子里绕了又绕,让人烦躁。
  
  下车前,陈嘉文亲昵的揉了揉我的头发,“回去早点休息。”
  
  我这才注意到,一路上他也没怎么说话。
  
  “我……”
  
  还未等我说话,他就笑着点了点我的嘴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明白。”
  
  如释重负。
  
  陈嘉文走后,我立刻拨通了秦曼的电话,她的语气就如刚才见面时一样的冰冷,“什么事?”
  
  “明思他……”
  
  “呵!甜蜜完了想到明思了?”
  
  秦曼这突如其来的情绪让我实在摸不清头脑,“秦曼你怎么了,是不是明思他有什么事?”
  
  “哼,明思没事……只是倪晓蕊,你这人有没有良心啊?以前看你柔柔弱弱的,但你爸爸不在以后你还挺坚强的,明思不喜欢我我没法勉强,他喜欢你就喜欢吧,你不是也喜欢他么?像个可怜虫一样心心念念了人家八年,可是最后怎么跟别人跑了?你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感情的事,我也说不准,可能是累了。”
  
  我能说什么?我能说因为她我在八年前才放弃明思,因为她我又满怀愧疚的过了八年,又是因为她,在八年之后我又一次不得不放手?因为她我累死了,爱情的世界里怎么就不能只有两个人,有了你为什么还要多出一个我?
  
  可是秦曼却不以为然,她的声音更加激动了,“你凭什么累啊?改累的是明思才对!”
  
  “秦曼,你听我说,我承认在明思回心转意的时候我变心了,我承认……可是我等了八年还算短么?无奈……我们只能错过!”这话说完后我的力气像是统统被抽空了,瘫坐在床上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秦曼却笑了,这是响彻夜空的讽刺,“你怎么知道他是‘回心转意’,这都是你的主观臆断!早知道你这么不珍惜我就应该死死地抓着他不放手!”
  
  难道你没有么?在“曼尼美容”的那个甜蜜拥抱我还没忘呢。可我无力争辩,无论孰是孰非,这都已成了过往,现在的我只想知道他的境况,只想听到“他很好”的答复。这种心情是真真切切的,却与爱情无关。
  
  “秦曼,我不想跟你吵,我好久都联系不到明思了……”我抬手按着太阳穴,“我只是担心他……他到底怎么了?”
  
  “呵!人怎么都这么贱啊!不在你身边了你知道找他了……”我无力的听着她不满的谩骂,“我告诉你倪晓蕊,你要是为了明思好,以后最好彻底的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这是什么意思?
  
  我坐直了身子,“明思他……”
  
  “他很好!不过,以后再也不用你操心了,你让他清净点吧!”
  
  我还想再问问这到底什么意思,电话里已传来了“嘟嘟”的忙音。我愁苦的望着天花板,明思明思,你到底怎么了?秦曼又怎么了?这个世界怎么了?所幸,秦曼说他没事,那就是真没事了……看来他们还有联络,只是不肯与我联络……
  
  带着这些理不清的思绪,我不知何时才入睡。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爸去世时的事情,我没有见到父亲最后一面,只看到家里人忙里忙外的料理着后事。这些事许久不被我想起了,没想到却又在梦里(炫)经(书)历(网)了一次。早上起来一摸,不出意外的,枕头湿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秋分前后三天叫秋彼岸 ,是上坟的日子。彼岸花开在秋彼岸期间,非常准时,所以才叫彼岸花。 
彼岸花,花开彼岸,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 在黄泉路上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 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与色彩。
中国花语:“优美纯洁”;日本花语:“悲伤回忆”;朝鲜花语:“相互思念”。




47

47、47 【大获全胜啊】 。。。 
 
 
  再后来就连秦曼也不接我的电话了,不是“无人接听”就是直接挂断。秦曼的话让我纠结了太久,理不清头绪……我只能用“只要明思没事就好”来安慰自己。
  
  周三一大早,我还没有在位置上坐定,口袋里的手机就开始不安的蠕动着。吴丝丝?她怎么还不罢休?
  
  我做了个深呼吸接通了电话:“喂?”
  
  “下午三点,还是上次那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
  
  等了半响不见我回应,她不耐烦的说,“还不是嘉文,让我赶快把这合同签了,不然我才不想看见你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不禁觉得好笑,“好,我会准时到。”
  
  话音刚落,对面便毫不留情的将电话挂断了。
  
  我在“wallflower”等了半个多小时,当我将一本百来页的杂志从头到尾翻了足足三遍时才听到一双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这节奏不急不缓,是故意让我等的吧?懒得多想,直到听见她在对面坐下,我才抬起头看她。
  
  下午的阳光格外的充足,慵懒的斜射进来,打在吴丝丝的姣好脸蛋上,有一种健康明媚的美感,再加上她耳朵上那对翠莹莹的耳坠,更衬得她肤色皙白莹润。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自从陈嘉文说了那句“我喜欢你天天戴”我果然就听话的“天天戴”了。发现我一直盯着她的耳朵,吴丝丝也有些不明所以,待她定睛一看,也是怔愣了一瞬,继而不屑的笑了。
  
  “在别的女人身上寻找另一个女人的特征,嘉文他还真有心?”
  
  她的声音淡淡的,甚至没有一丝的波澜,但在我听来却极其的刺耳。那一晚在X大的小路上,他说起吴丝丝的样子在我脑子里小电影般的毫无倦意的回放着。他说起她的语气,是怜惜,是关切,那凭什么就不能是爱?我凭什么那样笃定?而他每每看到这副耳坠时的样子,那时候的他太不像他……当这一切的一切一股脑的涌上来时,我不禁暗骂:倪晓蕊,你真是蠢到家了!
  
  见我这怔然的模样,吴丝丝笑着摇摇头自顾自的从我的手肘下抽过我早就准备好的合同,然后一条条的阅读着上面的条款,反复看了两遍后才在上面签上她的大名,又盖上鸿云的公章。这一系列动作很顺畅自如,完全不像个无知无能的大小姐。陈嘉文也说过她不是没有工作能力……陈嘉文陈嘉文……他提起吴丝丝的次数的确不少。
  
  我已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司的。我颓然的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回想着我与陈嘉文过往的一切。是疑惑,是沮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我小看了吴丝丝还是小看的陈嘉文?高看了我自己还是高看了我们之间的感情?或许,只要陈嘉文能给我一个解释,无论是不是合理我都会不顾一切的原谅他信任他。
  
  爱情能使一个女人变得不理智、蠢钝,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只要爱上了就注定着万劫不复。
  
  我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拨通了陈嘉文的电话,其实已不想问什么“爱不爱”,一个字都不想提,我甚至害怕他知道我见过吴丝丝的那对耳坠。我已经无药可救,学会了掩耳盗铃,这不是委曲求全又是什么?现在的我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或许只是为了安心。
  
  “陈总正在开会。”电话由他的秘书接通了,我怔了一刻才做出回应,“唔,那我过会打来吧。”
  
  “有什么要我帮您转达的么?”
  
  “不用了,谢谢。”
  
  太阳穴突突的跳着,我闭上眼睛轻轻的揉按着。给自己做再多的心理建设也挥之不去脑子里吴丝丝的粉嫩耳垂和那翠莹莹的耳坠……
  
  办公室的门忽的被大咧咧的推开了,来人看到我讶异的表情后是一脸的无辜,“我敲了门的。”
  
  我笑着站起身来,“有事您打个电话叫我过去就行了。”
  
  董姐笑呵呵的走过来半倚在我的办公桌前,一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你坐,你坐,我正好从这经过,发现你在偷懒呢。”
  
  我讪笑着低下头,心情不好,也无心玩笑。
  
  “晚上没休息好?”董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关切的问。
  
  我点了点头,“这几天一直这样。”
  
  “哎,我说你呀工作固然重要,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有什么比自己的身体更重要呢?”
  
  我无奈的笑了。
  
  “上次李烨说的那事你应该也有所耳闻吧?”
  
  我怔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董姐所说的“那事”是人事调动的事情。
  
  “哦,那事得先恭喜您啊。”
  
  董姐淡笑着摆摆手,“嗨,我这事先不提,我说你那事呢!”董姐顿了顿说, “你的事我也会帮你留意的,能帮得上你的我一定会尽力的。”
  
  她这样说全然不在我的预料之内。虽然她于我而言既是上司也更像是朋友,可我从来没想过让她帮忙这事。一方面是不好意思开口,另一方面就是觉得上面应该有数吧,不是我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然而,意外之余当然还是感激。董姐却不以为意的笑了,“你呀……我不帮你帮谁?”
  
  “还是要谢谢您。”
  
  “不用谢我,再说这事还没定呢,不过希望很大,以后好好干就算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董姐边说着边把玩着我桌上的笔筒,“哦,对了,还有件事,听说你刚刚去签了合同。”
  
  “嗯。”我将合同递给她。
  
  她简略的翻了翻,“鸿云的生意你一直都跟的不错。我们这边时不时的都会回馈一下老客户,这合同签下来我们也没费什么劲,可是不能因为人家不在乎这些小利小惠我们就不懂事。”
  
  我了然的点点头,跟其他公司的合同确实没这么容易,采购经理要打点的好好的。起初跟方华刚合作时也是这样,后来熟悉了尽管还是一样但要觉得自然得多,再后来的合同是跟陈嘉文谈的,比起其他他更关心我们的返点(在一个卖场的营业额中的百分之几要返给卖场),最后就是吴丝丝,她根本没兴趣跟我打交道。所以,这么久以来,我还没有机会“回馈”鸿云这个老客户。
  
  但董姐这么说是要我去找吴丝丝?而且还要挂上一副讨好巴结的嘴脸?
  
  董姐像是看出了我的顾虑,拍了拍我的肩膀,“听说鸿云新来的这个采购经理不好相处呀,让你去伺候她也难为你……干脆这样吧,我们部门也好久没有放松一下了,你跟吴丝丝定个时间,方华刚一定也会去,人多了就不怕会有尴尬冷场的情况了……至于形式嘛,光吃饭也没什么意思,你再去白露定个贵宾包。”
  
  我将董姐的吩咐一一应下,心里已是感恩戴德。待她走后就打了电话给方华刚。
  
  老方很高兴,“好啊,这周末不错,咱也好久没聚了,还算你自觉……”
  
  可是想起吴丝丝那边我又开始犯愁,我向老方求助,但他表示这事还是我自己去说才合乎情理。无奈,确实如此。
  
  我打电话给吴丝丝,她的声音依旧冷冷的,依旧不耐烦,听说吃饭她更是意兴阑珊,可一听K歌她竟然悻然答应了。我笑着摇头,揣度不出她的想法,可无论如何她答应了就好。所以计划就这么定了,周六晚先到“鼎丰”去吃饭,饭后再到隔壁的“白露”去K歌。
  
  部门的同事听说这次活动都很开心,心心念念的盼着周末快点来。
  
  刘淑坐在我面前,敲着腿修着指甲,“哎,你说这次陈嘉文会不会去啊?”
  
  我从电脑前移开眼睛睨她一眼,“没事做啊?把您老给悠哉的。”
  
  “这不午休么?哎,你别打岔,我跟你说正事呢,我觉得陈嘉文这回很有可能去。”
  
  “他怎么会参加这种活动?”先不论身份怎样,就说那他惊人的工作量,他哪里有空?我不禁觉得好笑。
  
  “听你说吴丝丝那么缠着他,眼下吴丝丝这么乐意去,我觉得她肯定会叫上陈嘉文的。”
  
  听了这话,我握着鼠标的手是不禁顿了顿。我怎么能忘了吴丝丝对陈嘉文的作用力?不愿意想起就假性忘记?这事太折磨人……
  
  再一抬头发现刘淑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我的神色,见我看她又忙别跌的安慰我,“其实我觉得他会去主要是因为你……”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站起身来向门口走,身后的刘淑明显是急了,扯着嗓子问,“你去哪啊?”
  
  “厕所!”
  
  本来想将吴丝丝的事忘干净,可是偏偏要我看他们同出同入,而他们又是公认的一对,我只能做朵自怜的壁花。
  
  刘淑预料的没有错,周末这一天陈嘉文果然出现了。天气见暖,他只穿了见衬衫,更显现出挺拔健硕的身形。
  
  自从他进了这包间的门我身旁的女同事就唏嘘不已,“这就是鸿云的太子爷吧,上次听说他来过咱公司,可惜我那时不在也没看到,还后悔了好久。”
  
  “是啊是啊,我也是,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
  
  “我一会一定要跟他来首情歌对唱嘿嘿。”
  
  陈嘉文他会唱歌么?真难以想象,我不禁笑了出来。听到我的笑声陈嘉文有意无意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那眼中含着一丝疑惑,但多数是温暖的笑意。我心里暖暖的,不禁洋洋得意,这几天的冷空气也被他这温暖的一笑一扫而空了。
  
  身后的女孩子还在叽叽喳喳着:“你得了吧,就你还想跟人家情歌对唱?你看不见人家原配在身边站着呢。”
  
  都说人不能得意太早,果不其然,因为这很可能是个天大的讽刺。我像是被人从人身后击了一棍,懵懵然只觉得痛了。
  
  此刻的吴丝丝就如我第一次见她时一样,乖巧的站在陈嘉文身旁,含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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